篆刻的五种印风,经典好文
中国篆刻是由古代实用印章的制作和镌刻而发展成为艺术的。狭义的“篆刻”专指印面文字(或图像)的设计和刻制,是以铁笔“写”出篆文为主的造型(包括结构与线条)来表现审美意象的一种艺术形式,具体可概括为字法、章法、刀法三大要素。在实用的历史时期,印章的用途、形制、制度和入印文字的时代性、地域性的差异,以及印材和刻制方法的不同而导
迟志强资料爷爷的爸爸叫什么致或决定了印章风格的多样性;换句话概括地说,就是印章的实用性要求客观上促使了其蕴藏的篆刻艺术风格的创新。比如纸质媒介物代替简牍之后,实用印章的形制由小变大,官印文字由白变朱(直至宋代印章加大尺寸使面印文屈曲缠绕成九叠篆),给印章的刻制带来新的课题,从而新的印章风格也就在这一转换中诞生了!然而,当实用印章走向篆刻艺术独立之后,那些长期以来在实用中约定俗成的形制、字法、章法、刻制法等逐渐转化为篆刻艺术本质的规定性,后世篆刻家要创新,只有从主观上并带有刻意性质地去鉴古求新,同时结合审美的时代特征而推陈出新。这样,除了在章法、刀法上的微变创新以外,依据新发掘整理的古文字材料由字法的变化而导致篆刻创新更是很好的突破口,因为前人早已强调篆刻艺术是“七分篆三分刻”。教师节自制贺卡
近百年来新发现与整理的古文字资料日益丰富,对当代篆刻艺术的创新无疑起到推进作用。综观今日印坛,这些创新主要表现在下列五大方面。
1、甲骨文印风
近百年来甲骨文的发掘与整理,不仅是从数量上增加了古文字材料,而且是在古文字学研究的范畴上补充了一个新阶段。甲骨文字的形体与契刻技巧,及其章法布局乃至甲骨文字
拓片的自然构成之美,激发了篆刻家的浓厚兴趣,为篆刻艺术的创新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机遇。大约从20世纪20年代起,就陆续有人取甲骨文字入印,著名的有丁辅之、王雪民、杨仲子、易大庵、简经伦、秦士蔚、谈月等,其中以简氏作品为多且成就为高。当代探索甲骨文印创新者渐多,尤以余杭刘江老先生最为执著,其甲骨印风安祥稳重,厚实沉着,深含韵律与生命;金陵苏金海先生是甲骨文印创作的中坚,其刀法猛利劲健,布局寓巧于拙,印风平中见奇;吴门林尔亦以甲骨文印为专攻,用刀干净灵巧,布局以印面契合文字,气息优雅,曾获“全国六届篆刻展”提名奖。其他零星刻制甲骨文印的也大有人在。另外,“西泠印社第四届篆刻作品评展”征稿中还特别要求参评者必刻甲骨文印一方,有力地推动了甲骨文印风的发展。甲骨文在结字和章法上较后世文字有更大的灵活性,除了少数简单的字以外,绝大多数的字都有几种乃至十几种不同的写法,其笔画的多少、形体的长短、结构的安置都相当随意。章法上字距与行距都不严格相等,左行右行也无定式,这些可变性特点为甲骨文印布局取势的灵活性提供了可能,也拓展了甲骨文篆刻的创新空间。从而为篆刻艺术在古玺文字、金文、缪篆、小篆之后又添加一种字法和新的艺术表现形式。
2、楚简文印风
虞书欣保护孔雪儿
楚简文字是中国最早的书法墨迹之一,从20世纪40年代起,楚简不断出土问世。在已发掘的战国文献中,楚简是最为丰富的。50年代开始,整理楚简文字的著录和研究、考释等文章不断问世,罗福颐、史树青、饶宗颐、陈直等文筚路蓝缕;70年代以后,楚简发表更多,代表的有商承祚《战国楚竹简汇编》等,《上海博物馆藏战国楚竹书》也在此期间出版,广大书法篆刻爱好者能一睹这地下沉睡二千多年的文字之奇妙风采。楚简古文字,一开始就与西周金文拉开了距离,其结构造型以直线和弧线纵横排叠,环环相扣,极具美术装饰意味,它吸收了中原文字的精华,又自成体系,与后来成为篆书主流的秦系文字有着较大的区别,其诡谲浪漫而又极尽变化的美感引发了篆刻家的极大兴趣,于是部分作者产生了以此文字入印的创作激情。据笔者所知,1980年“首届全国书法篆刻展”上,马国权先生以集楚简文字的形式创作了一幅书法作品,其后,以楚简文字入印风气渐浓。据王庆忠、孙玉华统计,楚简文印在“八届全国展”中约占全部篆刻作品入展的5%,在“首届青年展中”占6%,在“全国五届篆刻展”和“西泠印社第六届篆刻评展”中分别有9位和10位印人刻楚简文印入展,在近几年中国书协或西泠印社主办的篆刻展中,楚简文印也屡见不鲜,表现出强大的生命力。当代篆刻家中,李刚田先生是较早尝试楚简文字入印的代表,他将楚简文的洒脱浪漫糅合汉凿印的方劲沉着之中;徐畅先生也经常刻楚简文印,意欲保持楚简文
字峻峭妍雅的本。中青年篆刻家以楚简文印主打且成就突出的有许雄志、高庆春、张炜羽等。许印构图新颖,刀笔情趣爽快;高印以金文融化楚简,浑穆又不乏浪漫气息;张印注重吸收楚简文的奇诡多姿,风格精致而灵动,还常以楚简刻边款。青年印人中也有不少追随楚简印风的。当然,孙慰祖、赵山亭、刘洪洋、周斌等资深篆刻家或试刀楚简文印,或借鉴楚简古文字之意,都有精彩作品面世。
描写自然风光的诗句3、古玺印风
古玺,即秦统一以前的官私玺印。识别古玺虽在清代中叶,但广泛认识古玺并对出土(或传世)的古玺进行整理研究,以及把古玺风格作为篆刻创新的追求,乃是近百年的事。沙孟海先生在一篇序文中说:“赵之谦、黄士陵印谱中,还都错认它(古玺)是‘秦印’。不久,吴式芬《双虞壶斋印谱》和陈介祺《十钟山房印举》出来,崭然列古玺于卷首。后来商务印书馆影印陈书,大量发行,从此天下皆知道这类遗物是古玺。”其后,古玺及古玺文字整理与研究大为进步,至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起到八十年代,古玺研究进入了高潮时期,大量的研究论文和有关专著,犹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其中字书编纂代表作有罗福颐的《古玺文字征》(1930年)和《古玺文编》(1981年),至于古玺创作,则民国初岭南李尹桑开风气之先。马国权先生曾说:“古玺之艺失传近二千年,至牧甫始发其秘,尹桑更光而大之……尝自负其章法篆法均消息于玺文。”当代篆刻古玺印创作渐多。掘南京童迅先生统计,全国第一、二、三、四篆刻展中,古玺印式分别占27%、24%、21%和28%,“全国五届篆刻展”中获一等奖的吴砚君、二等奖的陈靖、三等奖的鲁大东等均以古玺式作品取胜。“六届篆刻展”中古玺印式所占比例也不小,可谓成一时风气。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