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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中医药2021年8月第14卷第8期 Global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August 2021,Vol.14,No.8
㊃临床经验㊃
基金项目：国家中医药管理局2018年全国名中医传承工作室建设项目(国中医药办人教函[2018]119号)；国家中医药管理局2014年全国名老中医药专家传承工作室项目(国中医药人教发[2014]20号)
作者单位:050011 石家庄，河北中医学院研究生学院[魏丽彦(硕士研究生)㊁韩雪飘(硕士研究生)㊁郭珊珊(硕士研究生)㊁李念(硕士研究生)㊁卫静静(硕士研究生)]；河北中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脾胃病科(刘启泉㊁王志坤)
作者简介：魏丽彦(1993-)，女,2018级在读硕士研究生㊂研究方向：中医内科脾胃病方向㊂E⁃mail:1042449797@qq
通信作者：王志坤(1974-)，博士，教授，主任医师，硕士生导师㊂研究方向：中医内科脾胃病方向㊂E⁃mail:wzk1529@126
魏丽彦 韩雪飘 郭珊珊 李念 卫静静 刘启泉 王志坤
【摘要】 溃疡性结肠炎是慢性非特异性肠道炎症性疾病，病程漫长，容易复发㊂病程分活动期与缓解期，缓解期以慢性复发型为主㊂风药是指味薄质轻主向上向外并具有升㊁散㊁行㊁透㊁窜㊁动等多种特性的一类药物㊂笔者认为溃疡性结肠炎缓解期病机总属本虚标实，本为脾胃虚弱，脾虚日久可致脾不升清，常在健脾益气的基础上应用升麻㊁葛根㊁柴胡等以升发清阳；脾虚而内生湿邪致缠绵难愈，常用防风㊁羌活㊁秦艽等风药胜湿止泻；久泻不愈而情绪不畅致肝气郁滞，风药能疏肝，常用柴胡㊁薄荷等风药疏肝理气；病程日久可致气滞络瘀，常用威灵仙㊁川芎㊁僵蚕㊁姜黄等风药调气通络㊂临证在常用之法健脾㊁祛湿㊁疏肝㊁活血等基础上配伍运用风药，可助其功效的发挥㊂然风药多辛散温燥，有伤津耗气之嫌，应注意用量㊁配伍及使用时限，中病即止㊂
cf怎么进不去【关键词】 溃疡性结肠炎; 缓解期; 风药; 名医经验
【中图分类号】 R249 【文献标识码】 A doi:10.3969/j.issn.1674⁃1749.2021.08.035 溃疡性结肠炎(ulcerative colitis,UC)是一种以结直肠黏膜连续性㊁弥漫性炎症改变为特点的慢性非特异性肠道炎症性疾病，其病变部位主要限于大肠黏膜和黏膜下层[1]，临床表现主要为腹泻㊁黏液脓血便及腹痛㊂本病分为活动期与缓解期，缓解期以慢性复发型为主，病情缓解与复发交替出现，病程长，易复发，防止其复发是关键所在㊂目前，中医药对维持UC 缓解期的较西医有疗效好㊁给药途径多样㊁复发率低等优点
新组词语[2]
桌面ie图标删不掉，减轻了患者反复发
病的痛苦，减少对西药激素的依赖性，临床疗效显著㊂中医学根据UC 黏液脓血便的临床表现，且具有反复发作㊁迁延难愈的病情特点，将此病归属于 肠风” 泄泻” 休息痢” 久痢”等范畴㊂笔者临证在健脾㊁祛湿㊁疏肝㊁活血等基础
上配伍运用风药，并常获良效㊂1 风药与UC 中医辨证的联系1.1 风药概说
风药的概念是由张元素㊁李杲师徒提出的，张元素在
‘药类法象“中提出: 风升生，味之薄者，阴中之阳，味薄则通，酸苦咸平是也”，并举例20种具体药物，如柴胡㊁防风㊁葛根㊁威灵仙㊁川芎等㊂李东垣‘内外伤辨惑论“[3]云: 味之薄者，诸风药是也，此助春夏之升浮者也㊂”风药概念的界定便由此而来㊂徐灵胎在‘神农本草经百种录“中云: 凡药之质轻而气盛者，皆属风药㊂”风药俱风木之性，木性升发㊁条达㊁舒畅，风性灵动，风药味辛主向上㊁向外㊁流动不居，具升㊁散㊁行㊁透㊁窜㊁动等多种特性[4]㊂
1.2 风药用于UC 缓解期的病机探析
本病多由外感湿热㊁内伤饮食损及脾胃，致脾气受损，健运失常，水谷不归正化，日久胶结肠腑，渐成下痢赤白㊂脾胃虚弱是发病之本，正如‘诸病源候论“中指出: 由于脾胃大肠虚弱，风邪乘之，则泄痢㊂虚损不复，遂连滞涉引岁月，则为久痢㊂”脾胃虚弱，日久可致脾阳下陷；中焦运化失常，湿浊内蕴，留恋不去，使病情缠绵难愈；缓解期UC 患者易因病情反复而情绪波动，情志不畅致肝郁气滞，再加脾虚肝木更易乘伐脾土；病程缠绵日久，耗伤人体气血，病久入络，导致瘀血阻络㊂而风药多种特性适合用于UC 缓解期部分证型，风药味薄，具轻清上浮之性，有升发清阳之功，可用于UC 缓解期脾虚清阳下陷者；风药性轻灵，且具辛散香燥之性，有胜湿止泻之功，可用于UC 缓解期脾虚湿盛之证；风药味辛升散，有肝木升发之性，可用于UC 缓解期肝郁脾虚之证；风药辛温能散能行，具行气通络之功，可用于UC 缓解期瘀血阻络之证㊂2
风药在缓解期UC 中应用2.1 升发脾阳
缓解期UC 以脾气亏虚为本，脾虚运化无权，水湿内生，日久不愈，湿邪困脾，气机升降不利，清阳无以鼓舞，浊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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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注，而成泻痢㊂‘素问㊃脏气法时论篇“曰: 脾病者，虚则腹满肠鸣，飧泄，食不化”，又‘素问㊃阴
阳应象大论篇“曰: 清气在下，则生飱泄”，可见脾虚清阳下陷是缓解期UC 的一个重要病机㊂此类患者临床可见大便时溏，完谷不化，肛门坠胀，稍进油腻之物则便次增多，肢体倦怠，食少，舌淡苔薄白，脉弱等㊂
‘脾胃论“[6]曰: 以诸风药升发阳气，以滋肝胆之用，是令阳气生，上出于阴分㊂”李东垣重视脾胃升发，提出用风药升阳，其遣方用药注重配伍风药以助脾胃生长㊁升发之用，正如其所言: 清气在阴者，乃人之脾气衰，不能升发阳气，故用升麻㊁柴胡助辛甘之味，以引元气上升，不令飧泄也㊂”明㊃吴崑‘医方考“曰: 羌活㊁独活㊁防风㊁柴胡能升举清阳之气，而搜百节之湿”，可见风药具升清阳之功㊂李东垣泄泻，亦常用升阳汤㊁升阳除湿汤㊁益胃汤等，均遵其升阳理论[7]，意在 下者举之”，脾阳来复，则泄泻治矣㊂现代医家亦遵从风药升清之旨，沈洪教授认为风药可助补气之品引提脾胃清阳之气，UC脾虚湿盛证时常用风药柴胡㊁升麻等升发脾阳以复脾胃升降之职[8]㊂谢晶日教授缓解期UC亦常用升麻㊁葛根升脾胃清阳之气而奏止泻之效[9]㊂
笔者临床上亦常用升麻㊁葛根㊁柴胡等升清气之品，配伍党参㊁黄芪㊁白术等补益脾气药应用，既能升发脾阳，又能增强补脾药之功效㊂其中柴胡性轻清，主升散,‘本草纲目“曰: 治阳气下陷”，且用量宜小，常用6g㊂小剂量柴胡升阳举陷，主升少阳肝胆之气，肝胆疏利有助于脾气升清㊂葛根用量宜大，多至30g,‘增补幼幼集成“泄泻篇谓葛根: 其气清浮，鼓舞胃气, 治脾胃虚弱泄泻之圣药也㊂”气升则津液上承，以止下痢，合健脾之药，则脾气健而清阳升，水谷运化正常，则下痢止㊂
2.2 胜湿止泻
缓解期UC病程缠绵，久病脾虚，湿浊内生，水谷内滞，发为泄泻；或湿邪阻滞，肠腑传导失司，气壅血瘀，肠络受损，则便下赤白脓血，状若 痢疾”㊂正如‘古今医通大全“曰: 诸下痢皆属于湿㊂”湿困中焦，复伤于脾，脾虚和湿盛互为因果，相互影响，故UC缓解期缠绵难愈反复发作㊂综上，脾虚湿滞是缓解期UC主要病理基础㊂临床多见下痢时发时止，迁延不愈，面萎黄，纳呆食少，倦怠嗜卧，常因饮食不当㊁劳累而加重，发时大便次数增多，夹有赤白黏冻，舌质淡，苔腻，脉滑㊂李东垣提出升阳除湿法，如针对脾虚湿盛之泄泻，认为乃中气不足，脾湿下陷，阴盛乘阳之变，忌用淡渗之品，防复益阴而重竭其阳㊂应选用升阳之药，如羌活㊁独活㊁升麻㊁柴胡㊁防风等，或用升阳除湿防风汤㊂笔者认为UC缓解期的根本病机为脾胃虚弱，若用淡渗泄下之剂则更伤脾胃，且湿邪黏腻缠绵，难以速去㊂风药有流通之性，辛散香燥，尤善胜湿，故主张在健脾化湿的基础上运用风药以胜湿止泻㊂
风药其性轻灵且具辛散香燥之性，故李东垣在‘脾胃论“中言 诸风药，皆是风能胜湿也”，如所创升阳除湿汤，运用柴胡㊁升麻㊁防风㊁羌活等脾虚湿盛所致泄泻无度㊂后世许多医家也认同风胜湿之理,‘医宗金鉴“中提到: 湿为土病，风为木气，木可胜土，风亦胜湿㊂”‘先醒斋医学广笔记
㊃泄泻“载: 长夏湿热令行，又岁湿太过，民多病泄㊂当专以风药，如羌活㊁防风㊁升麻㊁柴胡㊁白芷之属，必二㊁三剂，缘风能胜湿故也㊂”风药胜湿之理有二：一方面，风能胜湿，祛湿借风之势，法风
胜湿去之理；另一方面，风药升浮之势助脾之清阳升举布散，脾当健运，胜湿伐源㊂现代医家林志宾等[10]运用升阳除湿防风汤脾虚湿盛型UC的疗效满意㊂
临床上，笔者常用防风㊁羌活㊁秦艽等风药，诸药辛散，取 地上淖泽，风之则干”之妙㊂‘医方集解“认为防风 风能胜湿，为理脾引经要药”㊂羌活味辛苦性温，功能祛风胜湿㊂秦艽辛苦平，辛散风，苦燥湿，质偏润而不燥，为 风药中之润剂”，无论湿热㊁寒湿皆可用之㊂诸药常在陈皮㊁砂仁㊁茯苓㊁炒扁豆等健脾化湿药的基础上配伍应用㊂另外，风药多辛香温燥，而UC缓解期下痢日久，脾虚运化失常，加之湿邪未尽，如此反复使正气亏虚，在应用时当中病即止，且量宜小，常用量防风为6g，羌活㊁秦艽为6~9g，并时时注意固护正气，或少佐养阴润燥之品，如沙参㊁石斛等，以免过用而耗气伤阴㊂
2.3 疏肝理气
‘景岳全书㊃泄泻“所述: 凡遇怒气便作泄泻者，必先以怒时夹食，致伤脾胃，故但有所犯，即随触而发，此肝脾二脏之病也㊂”缓解期UC患者易因病情反复而情绪波动，研究表明,UC患者大多存有抑郁和焦虑等心理症状[11]，说明情志因素在其发病中其重要作用㊂肝主情志，情志不畅肝失疏泄，可致脾失运化，同时再加脾虚则肝木更易乘伐脾土㊂肝失疏泄，横逆乘脾，可影响脾胃的升清降浊功能，导致腹痛即泻㊁泻后痛减㊁排便不爽㊁腹胀㊁肠鸣等症状㊂此时应治以疏肝理气㊁宣畅气机㊂肝属木，
体阴而用阳，故疏泄肝木之药，多为行气走窜之品㊂‘素问㊃脏气法时论篇“曰: 肝欲散，急食辛以散之㊂”风药味辛，轻扬升散，有肝木升发之性，具疏畅气机㊁条达肝木之功，故‘温热经纬“言: 风药能疏肝㊂”李东垣认为: 肝阳不足不舒，风药疏补之㊂”‘长沙药解“谓桂枝: 最调木气 入肝胆而散遏”㊂又如王好古谓防风 搜肝气”，痛泻要方中配防风即有辛散舒肝的作用，如‘医方集解㊃和解之剂“认为其 辛能散肝，香能舒脾，风能胜湿，为理脾引经要药”㊂
张仲景在大㊁小柴胡汤㊁四逆散中应用柴胡，李东垣言: 肝木妄行，胸胁痛㊁口苦㊁舌干㊁往来寒热而呕㊁多怒 此所不胜乘之也”，所对应方药以柴胡为君，防风为臣，针对肝强脾弱之病机，应用风药以疏肝㊂张锡纯在肝脾双理丸中应用薄荷，又如逍遥散治肝气郁结犯脾应用柴胡㊁薄荷轻扬疏肝㊂可见历代医家都非常重视并运用风药疏肝之功㊂现代医家沈洪教授亦常用痛泻要方㊁逍遥散㊁四逆散等UC 肝郁脾虚证[9]㊂谢晶日教授UC患者伴肝郁证亦常以柴胡疏肝散合痛泻要方为基础方加减调达肝气㊁健运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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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12]㊂李波等[13]认为针对久泻之肝郁脾虚证，在健脾基础上以少许风药伍之，借风药之升散，应肝木之条达，肝脾同治，疏木扶土，肝气畅达，脾气得补，泄泻可瘥㊂
肝郁日久化火，单纯理气药仅能将郁散开，风药不仅可以升散郁遏之肝气，还能将火透出体外[14]㊂笔者临床常用柴胡㊁薄荷等，柴胡气味芳香，清轻升散，善疏肝解郁,‘滇南本草“云: 行肝经逆结之气，止左胁肝气疼痛”㊂笔者认为柴胡中量疏肝，常用9~12g㊂薄荷质轻芬芳，性辛凉，凉散入肝，故可疏肝解郁，并能清肝胆郁热，尤适用于UC肝经郁热之证㊂肝体阴而用阳，风药用于疏肝之用往往剂量较小，除剂量上的变化外，其风药的应用还注意与其他药物配伍，如加用黄柏㊁黄连㊁知母等苦寒之品以坚阴或麦冬㊁五味等养阴之品，以制风药燥性伤津㊂
2.4 调气通络
UC缓解期病程较长，多以脾胃虚弱为本，一方面气虚无力推动血行，日久肠腑血络必因之瘀阻㊂王清任在‘医林改错“中也曾说道: 泻肚日久，百方不效，是瘀血过多㊂”另一方面脾虚运化失职，痰浊内生，阻滞气机，而气滞血瘀，可见里急后重，脘腹胀满，下利稀薄，腹痛隐隐，神疲乏力，舌淡隐紫，边见瘀斑㊁瘀点等㊂清㊃唐容川曾云: 凡是疼痛，皆血凝滞之故也㊂”UC之腹痛，多在少腹部，部位相对固定，符合血瘀之证㊂陶夏平认为本病之发展，初病在气，久病入络，常见气血俱病㊁气滞血瘀的局部病理变化[15]㊂肠镜下可见肠黏膜充血㊁水肿，活检的病理组织可见大量血栓形成，与中医血瘀的论述相吻合㊂风药辛温，能散能行，既行无形之气，又祛有形之血瘀㊂‘本草汇言“认为羌活能 通畅血脉”，妇科良方桂枝茯苓丸中，运用风药桂枝之辛散行瘀，通络行滞㊂李时珍‘本草纲目“载部分具活血作用的风药，如 川芎㊁白芷破宿血养新血”㊂黄淑芬[16]认为，在血瘀证过程中，适当运用风药，
往往比单纯使用活血化瘀药物疗效更为显著㊂
临床上笔者在理气活血药的基础上常用威灵仙㊁川芎㊁僵蚕㊁姜黄等风药,‘本草经疏“曰: 威灵仙，主诸风，而为风药之宜导善走者也㊂”威灵仙能宣通十二经络壅滞之气，可通络散结止痛㊂川芎辛散温通, 味辛性阳，气善走窜而无阴凝黏滞之态，虽入血分，又能去一切风，调一切气”，为 血中气药”，且能 旁通络脉”，具祛风活络止痛之功㊂僵蚕为虫类药,‘临证指南医案“中关于虫类药 飞者升，走者降，血无凝著，气可宣通”之说，风药主要通过虫类药发挥通络的作用，走窜性强，擅搜风剔络㊂姜黄辛散温通，通络止痛㊂诸药合用，气行络通，气血运行顺畅，则腹痛自止，而诸症向愈㊂3 典型病案
患者，女,45岁，主诉：黏液便间作5年，加重1周㊂患者5年前出现痢下赤白黏冻，于当地医院诊断为溃疡性结肠炎，予口服美沙拉嗪片㊁地塞米松等药物，症状好转后规律服用美沙拉嗪片㊂但其平素仍伴食后脘腹痞满不适，面黄无华，纳谷不香，食少，着凉后腹泻,1周前患者饮食不慎后症状加重，大便次数增多，时有黏液，现患者腹痛隐隐，大便夹有黏液，或为白冻，日行4~5次，脘腹痞满不适，舌淡暗，边有齿痕，苔白腻，脉细弱㊂中医诊断：久痢，脾虚湿盛证㊂治法：健脾祛湿，升阳止泻㊂处方：党参30g㊁炒白术15g㊁茯苓15g㊁白芍15g㊁炙甘草15g㊁薏苡仁12g㊁砂仁9g㊁黄连
6g㊁芡实9g㊁炮姜9g㊁红景天15g㊁防风9g㊁葛根10g,7剂，日一剂，水煎早晚温服㊂二诊：黏液便明显减少，大便每日1~2次，仍有腹痛，舌淡，舌苔由腻变薄，脉细，考虑湿邪不甚，故去防风，仍
有腹痛，加姜黄5g㊁威灵仙6g,7剂，煎服法同前㊂三诊：患者精神状态明显好转，腹痛好转，大便日1~2次，基本成形，偶有粘液，纳食佳夜寐可，守上方随症加减2个月，患者大便每日1~2次，偶有黏液，未诉腹痛及其它不适，间断以上方加减1年，诸症消失，期间未诉明显不适㊂
按 患者为中年女性，黏液便间作5年，病程较久，病情反复，且发病多与饮食相关，四诊合参，诊为 久痢”㊂本案患者食少，纳谷不香，舌暗红，苔白厚腻，脉细弱，为脾胃虚弱夹湿夹瘀之候㊂脾主运化，运化失常，水湿内停，气机升降失常，清阳不升，故大便溏薄，浊阴不降故见腹胀；舌暗红，腹痛隐隐，部位固定，为肠腑气滞络瘀之象，证属脾虚湿盛，兼清阳不升，气滞络瘀，故治宜健脾祛湿，兼以升发清阳，调气通络㊂加防风胜湿㊁葛根升发清阳，脾升胃降，大肠传导功能恢复则泄泻止㊂三诊仍有腹痛，考虑久病入络，又用姜黄㊁威灵仙调气通络，气血通畅则腹痛自愈㊂全方针对主病机，扶正祛邪，标本兼治，故能收获良效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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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0⁃07⁃04)
(本文编辑：韩虹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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