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漆和油漆的区别中国好字画鉴赏王维《辋川图》北大图书馆男神韦骁龙
尽管王维没有留下一幅真迹,甚至连可靠的摹本都难以确认,但人们在服膺其诗歌成就的同时,也认定他是一个大画家。
苏轼《书摩诘蓝田烟雨图》赞他“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明董其昌推崇其为“南宗之祖”,认为“文人之画,自王右丞始”。王维尤以山水诗而成就为最大,善画人物、丛竹、山水。与孟浩然合称“王孟”,晚年无心仕途,专诚奉佛,故后世人称其为“诗佛”。
唐人记载,其山水面貌有二:其一类似李氏父子,另一类则以破墨法画成,其名作《辋川图》即为后者。可惜至今已无真迹传世。
汉江的苍茫、雄浑动荡,大漠的辽阔、广袤、深邃,大自然的幽静、恬美、空寂,自然
《辋川图》历来被当作王维的代表作。可惜我们只能看到翻摹石刻的拓本,那淋漓的水墨,酣畅的笔意已无法寻绎。
辋川,位于西安东南六十余里的蓝田县境内。“地奇胜,有华子冈、欹湖、竹里馆、柳浪、茱萸沜、辛夷坞,与裴迪游其中,赋诗相酬为乐。”(《新唐书》卷二百二十《文艺中·王维传》)这里四面环山,辋水沦涟,深林翠竹,岩洞流泉,与友人泛舟往来,弹琴赋诗,啸咏其间,栖心闲境,罕交俗流,悠哉游哉。
这是王维晚年隐居之地,是他吃斋奉佛、啸咏林泉的地方。王维曾是一个热衷政治、奋发有为的诗人,生逢开元盛世,能不雄心万丈,锐意进取?然而,经历了安史之乱那场浩劫,王维被安禄山所获,拘于洛阳菩提寺,后迫为给事中。乱平,因陷贼官论罪,虽获特宥,责授太子中允,而胸中浩然之气至此荡然,此后他更笃志奉佛,惟以诵禅为事。
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
卜筑辋川,远离尘嚣,为精神开垦一块皈依的净土。
虽然那充满湿意的元气,那雄壮劲爽的笔触已随云霞飘散,但我们仍能感受到宁静、潇散、清远、恬适、自在。
辋川的一草一树,一丘一壑,都为画家心灵关照过、熨烫过,正如宗白华先生所言:“艺术
家以心灵映射万象,代山川而立言,他所表现的是主观的生命情调与客观的自然景象交融互渗,成就一个鸢飞鱼跃,活泼玲珑,渊然而深的灵境。”(《中国艺术意境之诞生》)《辋川图》不仅成就了一个“灵境”,而且还营构了一个“禅境”。
清馨出尘,妙香远闻;鸟鸣深涧,花自落,这就是“禅境”。
他身遭罹难之后,没有李白的叛逆,没有杜甫的幽愤,没有陶渊明的崇高,又不愿与李林甫、杨国忠那类人同流合污,他只有亲和于自然,顺从于自然,在禅的怀抱中腾踔万象,模山范水而澄观一心,卓然真思。
对《辋川图》前人题跋繁多,惟秦少游《书〈辋川图〉后》最耐人寻味:
男士香水排名元祐丁卯,余为汝南郡学官,夏,得肠癖之疾,卧直舍中。所善高符仲携摩诘《辋川图》视余曰:“阅此可以愈疾。”余本江海人,得图甚喜,即使二儿从旁引之,阅于枕上,恍然若与摩诘入辋川,度华子冈,经孟城坳,憩辋口庄,泊文杏馆,上斤竹岭,并木兰砦,绝茱萸沜,蹑槐陌,窥鹿柴砦,返于南北垞,航歆湖戏柳浪,濯乐家濑,酌金屑泉,过白石滩,停仍里馆,转辛夷坞,抵漆园,幅巾杖履,棋奕茗饮,或赋诗自娱,忘其身之匏系于汝南也。数日疾良愈,而符仲亦为夏侯太冲来取图,遂题其末而归诸高氏。
离职证明的格式时隔三百余年,秦少游与王摩诘神游辋川,游而疾愈,山水有灵乎?张碧晨
隐于辋川,图画辋川,终老辋川,这便是王摩诘的辋川之缘。
画面山环抱,树林掩映,亭台楼榭,古朴端庄。别墅外,云水流肆,偶有舟楫过往,呈现出悠然超尘绝俗的意境。画的前三分之二为一座完整优雅的园林;后三分之一为恬静洁美的乡村风光,给人以太平祥和的感觉。其园林主画面中,弈棋抚琴的场景、曲水流觞的典故跃然纸上。整幅作品恢弘细腻,画技堪称鬼斧神工,以至于清末的康有为赞叹到:“郭忠恕惟此画精深华妙”,并断言后人“无论如何不能为之”。
构图上采用中国画传统的散点透视法,略向下俯视,而使层层深入的屋舍完全地呈现在观者目前。墅外的蓝河蜿蜒流淌,有小舟载客而至,意境淡泊,悠然超尘。勾线劲爽坚挺,一丝不苟,随类敷彩,浓烈鲜明。山石以线勾廓而无皴笔,染赭后在石面受光处罩以石青、石绿,凝重艳丽。楼阁则刻画精细,几近界画。画面洋溢着盛唐绘画独具的端庄华丽,不过却也让我遐想,原来唐人意念中的世外桃源,并非茅屋寒舍,躬耕自给,而有如此的奢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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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景玄在《唐朝名画录》里这样评论《辋川图》:“山谷郁盘,云飞水动,意出尘外,怪生笔端。”此图至少让我们明白,其实“文人画始祖”的王维,其诗中的山水,化而为画,并非一概黑白水墨的素雅,有时也会显得如此的鲜艳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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