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母神-原型分析》摘录
埃利希.诺伊曼,⽣于1905年,是荣格的学⽣,从1934年到1960年去世,他⼀直在特拉维夫践⾏分析⼼理学。他以⼤量出版物⽽为⼈所知,这些出版物推进了哲学探索,系统表达了关于⼥性发展到⼀种融贯的理论。
⼼理完整是⼈的意识与⽆意识内容的创造性结合,⼼理完整的发展是深度⼼理学家对未来的教育理想。
有⼼理完整的个⼈,才能有富于活⼒的、⽣机盎然的社会。
当分析⼼理学谈到⼤母神原始意象或原型时,它所说的并⾮存在于空间和时间之中的任何具体形象,⽽是在⼈类⼼理中起作⽤的⼀种内在意象。
原型的象征是其在特定⼼理意象中的表现形式,这些⼼理意象为意识所觉察,⽽且对于每⼀种原型都是不同的。
原型实际上表现为,它⽆意识的、却合乎规律的决定着⼈的⾏为,⽽且不依赖于个⼈的经验。
⽆意识⼀旦被觉察,它便以意象的象征形式⾯对着意识。因为“只有具有意象性并因此⽽可描述,⼀种⼼⾥实在才可能成为意识内容,既能够被描述”。
象征的物质成分使意识处于运动状态;意识受到象征的激发⽽把兴趣指向象征,并⼒求去理解他。
让我们以“道路”原型为例。就我们所知,这⼀原型⾸次出现于冰河时代的史前⼈类之中。在⼀种在很⼤程度上是⽆意识的仪式中,道路把这些古⼈引导到⼭洞⾥,他们在隐秘的、⼏乎不可能到达的幽深之处建造起“圣殿”,并⽤它们赖以⽣存的动物的图画作为装饰。
今天,这些图画和洞⽳的神圣巫术意义已经⽆可置疑了。⽽同样明显的是,“艰难⽽危险的道路”组成了⼭间神殿中的仪式真实的⼀部分。只有通过这条道路,才能时常到达这些洞⽳。
在以后的 ⼀个⽂化阶段,当意识获得更⾼的发展时,道路原型就变成了⾃觉的仪式。在圣殿周围,例如从埃及神殿到⽖哇的婆罗浮屠,参加仪式者必须沿着⼀条仪式规定的道路,从外围绕到中间的殿堂。
我们认为,应当表达为“发展的内在之路”;⽽且“⽅向”和“迷失⽅向”这样的伴⽣象征,也同哲学的、政治的、艺术的“倾向”⼀样,处于同样的联系之中。所有这些语⾔学上的提法,都以道路原型为基础,这⼀原型模式决定了⼈追求⼀个神圣⽬标的最初的⽆意识⾏为。
原型的表现不是孤⽴的,⽽是--为了完整必须这样说--由集体⽆意识的整体聚集所决定的。它不仅仅依赖于种族、民族和团体、历史和实际状况,还依赖于发⽣这种现象的个⼈的状况(意识态度、年龄等)。
我们说原型和象征是⾃发的和不依赖于意识的,意思是,⾃我作为意识的中⼼,并不是主动或有意的参与到象征和原型的发⽣和显现中去,或者换句话说,意识不能“创造”⼀个象征或“选择”⼀种原型经验。
我们在梦中最常见的,往往是⼀种补偿性的反应。
作为原型⼥性的⼀种形态,⼤母神⼀词乃是后来的抽象概念,他以⾼度发展了的思辨意识为先决条件。⽽且,我们只是在⼈类历史中相对的晚期才发现了叫做⼤母神的原型⼥性。然⽽在这个术语出现以前,它已受到数千年的崇拜和描绘。⽽且,既是在这个相对晚近的术语中,“母亲”和“伟⼤”两个词的结合显然也不是两个概念的结合,⽽是两个富于情感⾊彩的象征的结合。
这些象征--特别是来⾃⾃然界各个领域的⾃然象征--在某种意义上,都是与⼤母神意象⼀起表现出来的,⽆论他们是⽯头或树、池塘、果类或动物,⼤母神都活在他们之中并与他们同⼀。
例如格⾥芬斯、斯芬克斯、,以及像长着阴茎和胡须的母亲那样的怪物。只有当意识学会了从⼀个适当的⾓度观察现象,反应更加敏锐地去区分和识别,原始模型中占优势的混合象征才能分化为具有⼀种原型或⼀组相关原型之特征的象征;简⾔之,即他们变成了可以认知的。
也就是说,象征越古⽼,他出现于其⼼理中的个⼈意识就越少发展。
最早出现的象征是最简单的象征,对此我们⼀般称之为“抽象”,例如,圆圈和⼗字。它们同“原型本⾝”的不可见性密切相关,并被理解为开端的前具体和前绘画的形式。其基本特征是简单性⽽⾮抽象性。
⼤母神的图像形式已经从原始模型中出现。现在可以识别出诸因素中的有序状态。它具有三种形式:善良的,恐怖的,既善⼜恶的母神。
⼤母神,善良母神和恐怖母神组成了⼀个聚集的原型组。
陈述者⾃⾝⼼理中的异性因素,在男⼈那⾥是Anima,在⼥⼈那⾥是animus,被经验为异性的真实。
男⼈具有⼀种内在的、虽则原本是⽆意识的对⼥⼈的经验,⽽⼥⼈对男⼈亦然。
基本特征指的是⼥性作为⼤圆、⼤容器的形态,他倾向于包容万物,万物产⽣于她并围绕着它,就像⼀笔永恒的财富。
产⽣于她的⼀切事物都属于她并且继续服从于她;即使个⼈逐渐独⽴了,⼥性原型也会独⽴性相关的处理为他⾃⾝的永恒存在的另⼀种⾮本质形式。
例如⼼理抑郁症,以精神⽔准下降,意识中⼒⽐多的丧失为特征,表现为热情和主动性的缺乏,意志薄弱,⼼智衰弱,精神涣散,⽆法⼯作,
其“负⾯”内容就是想死,想消亡,厌倦⽣命,⾃杀倾向等等。但这种⼼理进程也常常能变成可见的,即它表现在光、太阳、⽉亮或英雄这些常见的象征中,他们被⿊暗以夜、深渊、地狱、怪物的形式所吞噬。
意识等同于男性英雄形象,⽽吞噬的⽆意识等同于⼥性怪物形象。......即在两性中,主动的⾃我意识被赋予男性象征的特点,作为整体的⽆意识则赋予⼥性象征的特点。
⾸先,妇⼥在怀孕中,在她与她的婴⼉成长的关系中,以及在分娩中,⾃然⽽然的、不假思索地经验着她的变性特征。在这种情况下,妇⼥是她⾃⾝结构和在她之内和之外的婴⼉的结构之间变形的器官和⼯具。
从姑娘变为⼥⼈,⽐从男孩变为男⼈受到更多的强调。
⾏经,⼥⼈的第⼀次⾎的变形秘密,在任何⼀⽅⾯嗾使⽐男性第⼀次遗精更为重要的事件。后者很少被记起,⽽在任何地⽅,初次⾏经都直接被认为是⼥⼈⽣名中⾄关重要的时刻。
怀孕时第⼆次⾎的秘密。
胎⼉的发育引起了⼥⼈⼈格的变化。⼥⼈向母亲⾝份的转变是随着分娩⽽完成的,但在分娩过程中,在⼥⼈⽣命的深处,有形成了新的原型集。
孕育和保护,保暖和包容--这些都是⼥性基本特征在其中起作⽤的,与婴⼉有关的功能,在这⾥,与婴⼉的关系仍然是⼥⼈⾃⾝变形的基础。
⼈类只是那些其幼⼉在⽣命的第⼀年⾥可以被认为是“⼦宫外的胚胎”⽣物之⼀。这意味着它在⼀个基本上有母亲决定的社会环境⾥,完成了它在⼦宫外的胚胎⽣活。这种情景提⾼了母亲对孩⼦的重要性,并增强了母亲对孩⼦的情感,孩⼦胚胎期的依赖成为她⽆意识的和有意识的母性关怀的基础。
孩⼦出⽣后,出现了⼥⼈第三次⾎的秘密:⾎变成了乳汁,这是⾷物变形的原始秘密的基础。
Anima,男性在⼥性中所经验到的“灵魂的意象”,是他⾃⾝内在的⼥性⽓质和情感,是他⾃⾝的⼀种⼼理因素。但Anima部分地由男性本⾝所形成,同时也是由⼥性的原型经验所形成的,因此,男⼈的阿形象,在⼀切时代的神话和艺术中,都已发现了他的表现,是⼥性本性真实经验的产物,⽽不仅仅是男性对⼥性投射的表现。
Anima是变性特征⼀般优点的表达。它是原动⼒,变化的⿎舞者,它的魅⼒驱策、引诱并激励着男性去从事灵魂与精神的、内在世界和外在世界中活动和创造的⼀切冒险。
⽆数提出难解之谜的公主确实傻⼦了她们失败的求婚者。不过她们如此⾏事,只是为了⼼⽢情愿地把⾃⼰赠给胜利者。他在解谜时表现出来的优越感,使公主⾃⾝得到补偿。
那些基本特征占上风的⼥⼈们只是集体地与她们的配偶相关;她们与他并没有个⼈关系,并且只是在他那⾥经验到⼀种原型状况。例如在⽗权下,⼥⼈把男⼈视为原型的⽗亲,他⽣⼉育⼥,他为她和她的⼉⼥们提供安全(也在经济意义上就更好),并在社区中为她提供⼀个社会⾓⾊的位置。
那些变形特征占上风的⼥⼈们代表着⼀个更⾼的、或者不如说更迟的发展阶段。她已超越了与配偶、与⾃我和个⼈的关系尚未发展的⼥性母权特征。因为如果⼥⼈有意识地经验了⼥性变形特征,如果她已经不再只是⽆意识的⼯具,⽽是在她⾃⾝了解它,那么她与她的配偶的个⼈⼈格的关系就成为占优势的了--她已经具有了建⽴真正的关系的能⼒。
⼼理结构从⼀开始就已经存在并起作⽤,但只是在发展过程中才变得明显了。
例如⼀位⼥神,她可以是个善良的母神,基本特征占优势,也可以显露出恐怖母神的特点,具有变性特征优势。两种特征对于⾃我和意识的状况都是有意义的。例如善良母神能够与幼稚⾃我联合,⽽后⼜变为负⾯发展的典型代表。⼀个例⼦是童话故事《汉泽尔和格雷特尔》中的⼥巫,她的房⼦,也就是外表,是⽤姜饼和蜜糖制成的,可实际上她吃⼩孩。反之,恐怖母神可以与变形倾向、即Anima倾向相联合;她的出现能够导致⼀种正⾯的发展,迫使⾃我男性化,与代表负⾯发展的龙作战并变形。
⼥性的主要象征就是容器。从开始到最后的各个发展阶段中,我们都看到了这个体现⼥性本质的原型象征。⼥⼈=⾝体=容器,这⼀基本的象征等式,也许是⼈类的最基本的⼥性经验相⼀致。
⾝体的所有开⼝--眼睛、⽿朵、⿐⼦、嘴(肚脐)、直肠、⽣殖器区、以及⽪肤,对于初民都具有⼀种神圣性。因此它们被认为是“装饰物”和起保护作⽤的区域,⽽且在⼈的艺术⾃我表现中,它们起着偶像般的作⽤。
⾝体-容器具体的⾁体存在--其内部永远是⿊暗的、未知的,是个⼈在其中经验着整个⽆意识本能世界的真实存在。这⾸先是幼⼉饥渴的经验,它像每⼀种驱⼒、每⼀种痛苦、每⼀种本能⼀样,来⾃内部,来⾃⾝体-容器,并困扰着他。
⼼理内部与⽆意识在原型上是相同的。对于⼈来说,内部的⿊暗是⼼理进程的场所,⿊夜也是⽆意识的典型象征。
因此从远古时代起,⼈类就已经把⼀部分原型“内在世界”投射到“天堂”,⽽把另⼀部分投射到“地狱”。但⽆论如何,这些投射都与包含着内容的⾝体-容器的意象保持着特有的同源性。
⼈与⾃然⼈与宇宙的交融结合被视为⼀种原型意象的外在经验。但初民⽣活在这个⾝⼼空间的中央,外在和内在,世界和⼈,神祗和事物,都相互存于⼀个不可分割的统⼀整体之中。
这种初始⼼理状况的象征是环蛇,乌罗帕洛斯,他作为⼤圆,或球,是⼀个仍未分化的整体,世界伟⼤的苍穹和容器,他把初民的全部⽣存容纳于⾃⾝,并因此⽽成为⼥性原型,在其中占优势的是基本的容器象征。
所以在许多神话资料中,我们都发现了把蛋卵当做创世纪的原型象征。例如作为对⽴⾯的容器,他可以分成两个部分,⽩和⿊,在上的是天,在下的是地。
⼥⼈被当做⾝体-容器,是⼈类经验的⾃然表现,⼥⼈从她的“体内”⽣出婴⼉,在性⾏为中男⼈“进⼊”到她的⾝体内。
因为作为⼤圆,它是保护的和紧抱的容器。此外,它是营养的容器,为未⽣者提供⾷物和饮料。只有考虑到⼥性基本功能的整个范围--赋予⽣命,营养,温暖和保护,我们才能够理解⼥性何以在⼈类象征中占据如此重要的地位,从⼀开始便具有伟⼤的特征。
⼥性之所以表现为伟⼤,是因为那些被容纳、被庇护、被滋养者依赖于她,并且完全处于它的仁慈之中。朴宝剑承认恋情
原型⼥性也不仅是⽣命的施与者和保护者,⽽是像容器那样,也截取和收回;她同时是⽣命和死亡⼥神。
⼤地作为下界和地狱,也作为坟墓和洞⽳,具有基本的容器特征。洞⽳像坟墓⼀样是⼀个寓所;⼥性的容器特征不仅是⾝体容器中庇护着未⽣者,也不仅是在世界的容器中庇护着已⽣者,她还把死者收回到死亡的容器--洞⽳或棺柩、坟墓或⾻灰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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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探究腹部-容器象征时,我们必须区别以容纳功能为主的象征和那些保护功能显著的象征。容纳的象征主要是果实的植物象征,例如⽯榴和,它们⾥⾯⼤量的种⼦,突出了容纳性。⾖荚和象征意义上的丰裕之⾓也具有这种性质,还有动物界中像猪、乌贼、贝类和猫头鹰那样的⽣物。在猪⾝上强调的是⽣育⼒,贝壳是强调其合拢的⼦宫形式,乌贼和猫头鹰是强调⾝体肥胖的⼦宫形式。
另⼀组强调母性容纳特征的象征,包括巢、摇篮、床、船、车和棺材。除了与⽊的关系之外,这组象征表现出向防护功能超过容纳功能的各种象征的转变。防护功能仍然属于容器的基本特征,特别明显地表现于⼭。⼭作为坟堆和古墓,也有防卫和监护的功能。
作为⼭的⼀部分,洞⽳代表着历史上的那些⽂化象征的⾃然形式,如神殿和村庄和城镇、窗棂、围栏和墙。(院门和房门是母性容器⼦宫的进⼝。)
刘涛老公其次但同样重要的是防护性⽂化象征,如衬⾐、外⾐、服装和⾯纱,⽹状织物,还有盾这样的遮蔽物,也属于⼥性容器特征。
从⼥性容器乳房衍⽣出来的另⼀系列象征,由容器、碗、杯、酒杯、圣杯组成。它结合了容纳和滋养的基本特征。上⼀象征系列是封闭的,⽽这⼀象征系列在特点上和形式上是敞开的,这⼀事实突出了给予和哺养的主题。
变性特征中对乳房的强调也可以表现为乳房明显的缩⼩,例如在“⼩乳房”的变形特征的偏好中,滋养的基本特征受到了拒斥。
与容器象征具有根本关联的元素包括⼤地和⽔。能够容纳的⽔是⽣命的原始⼦宫,⽆数神话⼈物都由它诞⽣。它是“下层”的⽔,深层的⽔,地下的⽔和海洋,湖泊和池塘。
母性的⽔不仅仅容纳;他也滋养和变形,因为⼀切⽣物都依靠⽔或⼤地的乳汁⽽成长并维持其⽣存。由于⽔可以象征性的与乳房和⼦宫相关联,所以⾬也可以表现为天上的母⽜的乳汁,⽽地上的⽔也可以是⼤地⾝体的乳汁,哺乳动物中滋养的主要象征是母⽜和⼭⽺。
植物象征系统的核⼼是树。作为结果实的⽣命之树,它是⼥性的;它产⽣、变形和滋养;其叶、枝、梢都为她所容纳并依赖他。遮蔽鸟类和鸟巢的树冠具有明显的防护特征。树⼲也是容纳者,⾥⾯住着树的精灵,正如灵魂之于寓于⾝体之中。树的⼥性性质表现在树冠和树⼲能够赋予⽣命。
树也是⼤地的阴茎,在这种从⼤地伸出的男性本原⾥,⽣育性⽐遮蔽和容纳性更重要。柏树这样的树,与果实和多叶树相反,他们的树⼲强调的是阴茎。树的阴茎性并不排斥容器的容纳特征。
母权领域最受偏爱的精神象征是⽉亮,因为它与夜和夜空⼤母神相关联。⽉亮作为夜的光明⽅⾯,是属于他的;作为光,作为她的基本精神的表现,它是她的果实,她的升华。
⽉亮⽯夜树和夜的发光的果实,正如⽕焰是⽊柴⽕柜的果实,苹果则是萌发于⼤地⿊暗之中的种⼦发光的果实。
在原型意义上,各种发光体永远是意识的象征,⼈类⼼理的精神⽅⾯的象征。通过简化,我们才把太阳与⽗权意识联系在⼀起,⽽把⽉亮与母权意识联系在⼀起。
在母权世界⾥,⼥⼈不是由男⼈创造的或由男⼈产⽣的,也不是为他的⽣殖⽬的所⽤的,不如说颠倒过来才正确:它是具有神秘创造⼒的容器,男⼈从它⾥⾯产⽣⽽且从它本⾝产⽣。男⼈只是⼤地的⼀个⼯具。
⽣育和释放属于基本特征的积极⽅⾯;从⿊暗向光明的释放表达了⽣命之路和意识之路的特征。就⼥性把她的容纳之物释放到⽣命和光明⽽⾔:她是⼀切⽣命伟⼤⽽善良的母神。
另⼀⽅⾯,由于固定功能,以及拒绝释放渴望独⽴与⾃由的⽣命,⼤母神⼜是危险的。在神话和童话故事⾥扮演着重要⾓⾊的⼀种象征,即囚禁,就属于这种关系。此外,诱陷功能暗⽰着⼀种侵略倾向,与囚禁的象征意义⼀样,属于负⾯母神的巫婆特征。罗⽹和圈套,蜘蛛,以及长着带吸盘的触⾓的章鱼,在这⾥都是适当的象征。
⼤母神不仅给予⽣命,同时也给予死亡。
果实是种⼦变形的最⾼形式,是其⾃⾝再⽣之所。种⼦埋在⼤地的⼦宫⾥,并从容纳者她的容器的⿊暗⾥⽣出,成长,发展,最终在果实中达到了“⾃⾝”,果实就是升华了的种⼦。
我们把精神-男性原则称为“⽗性乌罗伯洛斯”。
消极的酒和毒药(与医药相反),和导致昏迷、着魔、⽆助和消解的⼀切,都属于“⼥巫”范围。在沉醉和昏迷的消极秘密仪式⾥,⼈格和意识被“在退化中消解”了;被纵欲、和巫术饮料所毒化。他们屈服于毁灭和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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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痛苦、昏迷、疾病、忧愁、孤独、裸露、空虚、疯狂都因此⽽能够成为灵感和幻觉的先兆,并由此⽽显⽰出它们正是通过危险到达拯救、通过死亡的毁灭到达重⽣和新⽣之途上的各个驿站。
在宗教史上,男神只是后来才出现的,⽽且他的神圣地位来⾃他的母亲,即⼥神。
在原始母神的各种雕像中,我们发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类型:⼀种矮胖,另⼀种细长⽽纤弱。
⽆定形的⼤母神塑像是孕育⽣育⼥神的造型,在全世界都被当做怀孕和⽣育的⼥神,⽽且作为不仅是⼥⼈的、也是男⼈的崇拜对象,她也是被视为⽣育⼒的原型象征,遮蔽、保护和滋养的基本特征原型。夸张的刻画乳房、下腹、臀部和阴部--⽣育的⼤母神。
有充分的迹象表明,⽗权或母权在⽆意识世界观中的⽀配地位也决定着伴侣在性交中的位置。男上⼥下,男下⼥上。
丰乳肥臀的⼤母神往往被描绘为坐在地上,这种久坐性表现出与⼤地紧密联系。在仪式和习俗中,坐在某物上具有“占有”它的含义。
坐在那⾥像⼀座⼩⼭,她属于⼤地,是⼤地的⼀部分,是⼤地的体现。作为母亲和地上的⼥⼈,⼤母神正式地地道道的“王位”,⽽且,更具特⾊的是,这个⼥⼈的慈爱不仅存在于⼦宫,也存在于宽阔的股部、他坐姿的⼤腿上,新⽣⼉就坐在那⾥登位。被放在⼤腿上和被放在怀⾥是⼀样的,
是⼉童和男⼈被⼥性收养的象征表现。
⼿持乳房的特点,即强调⽣育特征和性特征。
通过同样的⽅式,初民得以表达深奥难解的意义,和存在于夸张的、强调基本特征的表现形式中的⼥性原型独特性。这⾥,形体感起了决定性的作⽤。这些艺术作品具体可感,丰满充盈,并散发着厚重的暖意,对于创造他们的个⼈和崇拜他们的团体,⽆疑充满了魅⼒与诱惑。
“抽象”是⼀个象征性的术语,象征着物质因素降低到最⼩的程度;抽象的造型是物质因素与⾮物质因素之间冲突的象征表现,是从物质因素向精神因素转变的变形倾向的象征性表现。
⼥祭司们在体形上与⼤母神相似被认为是必要的,以便她们适合于“代表”她。
举臂作为⼀种祈祷姿势,⼴泛分布于其他各地。双臂成⾓度的姿势往往不意味着祭拜,⽽是⼀位神祗的显现。
⼥⼈据以容纳和防护、滋养与⽣育的⼥性基本特征,其中⼼是容器,它既是⼥性性质的属性,也是⼥性性质的象征。“⼟制容器,以及后来的⼀般容器,正是⼥⼈的本质属性;在这种情形下,它被⽤来代替她,也被⽤来赠与她。她是⼈类最初的劳动⼯具之⼀,积⽔、采实、备餐的⽇常⽤品,因之也是⼥性神性的⼀种象征。”
嘴作为撕裂和吞噬的侵害象征,是危险的负⾯⼥性基本特征所特有的。
丰⾜性是⼈的正⾯原始经验之⼀,是他对⼥性作为提供营养的容器的经验的⼀部分,因此乳房得到了强调,⽽神圣性表现于威慑的眼睛。眼睛与眉⼸和⿐⼦⼀起,形成了这些塑像强烈的似鸟特征。
对于婴⼉来说,原型⼥神是⽆⾔的存在,原型⼥神以其丰盈的容器占有了⼀切,嘴作为收取的器官,对于她是没有必要的,因为这位“善良”的⼥性不是⼀个吞噬者,⽽是⼀个丰⾜的赐予者。
这种外施性最充分的表现是乳房,它赋予⼥⼈以营养施与者的典型特征。
乳房半球与螺旋形上升的⽣命母题之间的联系,⽽且暗⽰着⼀对螺旋和⼀对圆圈往往象征着⼀对乳房。
钱枫厦门
电动车网上上牌处⼥是⼀个关闭的井,“⼀个密封的源泉”。
初民象征的经验触动他们情感的⼀切事物,唯有对初民的“神话统觉”的尊重,才能使我们理解这些象征等式的全部意义:
哺乳=解渴=下⾬=⽔罐
母⽜=⼥⼈=⼤地=春天=泉⽔的产⽣
⼥⼈=天国=⾬的产⽣
地⽔附属于地⼥神的腹部和⼦宫,⽽天⽔附属于天⼥神的乳房。
⼤母神的“⾃我表现”,她对乳房、腹部、甚⾄全裸的⾝体的展⽰,都是显圣的形式。
所以在克⾥特⽂化圈内,乳房的裸露是⼀种适应于祭典的圣事⾏为。
万物从肚脐和中⼼得到滋养。
由⼤地的母亲,到伟⼤的⼈类母亲,滋养与温暖,容纳与保护。
由⼤地的母亲,到伟⼤的⼈类母亲,滋养与温暖,容纳与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