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世界丛书》是从1980年开始出版,1986年出齐了第一辑36本的一系列丛书。它摘选了中国近代多人的亲历西方或日本的记述,并在1840-1980的140年中挑选了极为特殊了前70年,十月革命前的七十年。后七十年的的历史是极为复杂,互相交融,前后徘徊的,也是已经相对成年的;而前七十年的历史则从“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开头开始,近乎于单线发展,易于跟踪,且意义重大。这七十年,是生死存亡的七十年,是脱胎换骨的七十年,是寻救命药的七十年,是追寻真理的七十年。
王力宏老婆李靓蕾家世>李晨石头事件 作者在《走向世界丛书总序》的序言中说道,“一个民族从中世纪到现代的历史,就是他打开眼界和走向世界的历史 ”。李侃在本书的序言中说,“‘走向世界‘是近代历史赋予中国人的时代使命”。《中国近现代史纲要》教材中说,“中国近现代史,究其主流与本质来说,是中国一代又一代的仁人志士和人民众为救亡图存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而英勇奋斗,艰苦探索的历史。”“救亡图存”因为国门被撞开,“实现民族复兴”是中国历史上史无前例的一次大规模从外国提取生存经验。中国近代史,与中国从前的任何一个时代的历史的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是一部紧密与外国相连的,正式登上世界舞台的历史。对西方的学习,如空气一般,浸入了中国近代的每一寸肌体。
周慧敏和倪震一、当世界走向中国
钱钟书序文里说,“中国‘走向世界’,也可以说是‘世界走向中国’;咱们开门走出去,正由于外面有人推门,敲门,撞门,甚至是破门跳窗进来。”每每当我读到此处,我都陷入深深的如果论:如果,如果当初中国大步迈向了世界,正如当时西方诸国无处不抵的航船,世界的历史,又会被怎样的重写?中国为何迟迟没有走向世界,非得先等世界破门跳窗而入?银行从业资格证申请
太宗谓梁公曰:“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我曾想,以唐太宗的智慧与眼界,以开唐盛世的开放文化环境与文明交流,都没有人意识到“他国”也是一面重要的镜子。如果唐太宗没有意识到,那么古代中国上下五千年,再没有人可能意识到。中国的封闭,难道是血脉里注定的宿命,再没有人能打破?
距离,只对突破了她的人存在意义。中国大陆与日本岛之间的险海,对日本人来说是求知路上的风浪与与生命的考验,然而对中国人来说,是无法跨越的鸿沟天堑。黄遵宪1887年写《日本国之自叙》还说道,“昔契丹主有言,我于宋国之事纤悉皆知,而宋人视我国事如隔十重云雾。以余观日本士夫,类能读中国之书,考中国之事,而中国士夫好谈古义,足己自封,于外事不屑措意,无论泰西,即日本与我仅隔一衣带水,朝发可以夕至,
亦视之若海外三神山,可望而不可即,可不谓狭隘与?”如果中国自古对于如此近邻都是这样态度,又怎么能指望他走出去看世界?
林鍼作为最早游览西海者之一,他回乡后写下的游记收到的评论不过是恭维他的壮游,欣赏他的艳遇,或大讲“言忠信,行笃敬,虽蛮貊之邦行矣。”因为“父母在不远游”的封建基本道德信条,他不得不附言一篇来表孝心。所有人的评论中,竟只有一位有一句“思乡不羡寄居虫”有着过人的才识。
郭嵩焘曾比较过西方与东方的伦理观念,他说“中国圣人之教道,足于己而无责于人”是一种内向而保守的文明;“耶稣为教主与爱人”是一种外向而进取的文明。然而我却有不解:既然自足,又何必“慎独”?即是外向,又为何不向外索取只向主?上学期我的思修老师曾说,中国的儒教文明若真能成为一种宗教就好了,那么便不会有人意欲随意篡改它,外国文明也不得不看在宗教自由,宗教的神圣性上尊重。然而我却庆幸这一点,中国文明没有成为宗教,因此它有不竭的更新力与吸收力,它的生命力从古至今。
钟叔河在本书最后中说道,“一种文化决不能靠排斥其他文明而得到真正的发展。有没有容纳外来成分的气魄,能不能吸收和消化新的分子而又不机械搬运,盲目崇洋,正是衡量一
种文化有没有生命力的标志。”在这一点上说,到清朝末年 ,官方统治思想连带统治者已经完全僵化,必临一死;而植根人民源远流长的中华文化,依然保有他不竭的活力,并且在这个特殊的年代,开出了一朵特殊的花。
二、自我定位的颠覆
在漫长的古代岁月中,中国缺乏在国际社会上与其他国家平等打交道的经验。正如美国历史学家Tyler Dennett 评价过的“在东方政治经济学上只有两类国家——进贡国和收贡国。”要么是天朝上国国威远播,八方夷狄年年进贡贺朝,要么是夷狄侵中土,朝廷向番邦输款乞和。
在清朝以前的中国,学习外语的从来都是卑微的边境商人,极少有官方令使者学习语言。远方国家到王朝朝拜,需要九重重译,但中国从不觉得不方便,相反当作是一种排场。粗俗的商人当做翻译,也并不觉得有可能不大合适。在清朝少数民族统治,满蒙联盟的背景下,总算是皇帝也要精通满蒙汉三种语言,然而这并没有使中国更开放些。在清朝末期与多国打交道的时候,他们的译官也多是被瞧不起的。中国的政治核心集团,从来没有把与他国的外交看做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这与西方诸国王室通婚的传统,与王室成员精通
多种语言有着巨大的差别。
乃至十九世纪中期,外国人已经逼近了家门口,与外人打交道再也躲不过的时候,中外双方净值不能正常通使节,而不能通使节的原因,竟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三拜九叩礼。这个礼仪把外国使节挡了那么多年,一方面让人笑话不已,竟迂腐成这样,但其实一个礼节里,透漏着很多信息。中国皇帝不能接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坚定信仰受到打击,而正是这样的夜郎自大。自大的后果自然是受到打击,直到不得不接受的时候,接受的就不只是一个降面子的见面礼了。等到中国人终于想起来主动通使节的时候,长期鄙视蛮夷的心理导致对于对方几乎没有任何实质性地了解,竟没有一个人可以胜任使节,不得不让美国人蒲安臣代为担任。一个国家的使节竟不是本国人,只是怎样的可悲?
马克思曾经评价战争是说“甚至是诗人的幻想也永远不敢创造出这样离奇的悲剧题材,”因为“在这场决斗中,陈腐世界的代表是基于道义原则,最现代的社会的代表却是为了获得贱买贵卖的特权。”当然是如此。然而我们也不禁反思,中华民族的美德,真的被发挥到了实质么?奕诉曾说“天下之耻,莫耻于不若人……读中国狃于因循旧习,不思振作,耻孰甚焉?今不以不如人为耻,而独以学其人为耻,遂可雪其耻乎?”在这时,中华民族谦
逊好学的美德哪里去了,不耻下问,三人行必有我师的观点哪里去了?我们看不到中华民族,只看到了一个狂妄自大,打肿脸充胖子的怪胎。
三、灵魂到物质的开放
正如最初的中国人把外国人的一切都成为“奇技淫巧”一样,若读最初的中国人游外记,那感觉活脱脱像古代的志怪小说。那些文化水平并不太高,社会目光并不深远的游者,只满足于记录新奇的器物,新奇的风俗,连出访考察,都并不比出游多出些什么来。当然,这是一个人最直接的感受。连孙中山当初1878也说过“ 始见舟轮之奇,沧海之阔,自是有慕西学之心,穷天地之想”。
真正邻略到西方比中国强的地方,则是很久以后的事。郭嵩焘到英国时,发现当时在英国的留学生不过数百人,全是学海军的。而同时期日本在英留学生却清楚地知道“兵法末也,各种创制,皆国之本也。”中国人当时的视野可见一斑。
志刚一句“炮大船坚,不如此言”,在当时的社会引起了不少反响。他说“是国家之安危,未有不系于民情之爱恶也。”“因布人妇有爱其君主之言,而其君已能取威定霸于欧洲。”“故西
国君主,治法不必尽同,而不敢肆志于拂民之情,则有同揆焉!”民主治国的思想的学习,才是决定中国命运的一步。
中国从来都以尊古为骄傲,然而志刚对此也作出了质疑,我们所做的,不过是神化古代,而这真正的作用是让我们忘记古代的表与里,寸步难行。“国人皆通呼之。……因思讳名之典,始于中古;特为子孙自敬其先人,非欲其祖父之名没而无称也。故《记》有诗书不讳、临文不讳及二名不偏讳、嫌名不讳之说。西国不讳,亦犹行古之道欤?”这样的反思,已经大大脱出了当时社会的束缚,通过考察别人,认识到了真正的自己,这样的发现,才能让中国重生,脱胎换骨。
从郭嵩焘开始,算是有人真正意识到了当时清朝的腐败政治无可救药。他考察西方,深刻的感受到了“公理”儿子无处不在。严复曾对他说“英国与诸欧之所以富强,公理日伸,其理在此一事。”郭回复到“吾观英吉利之除黑奴,知其国享强未艾也。”公理二字,本是中国的骄傲,然而此时,公理却在西方。
“圣人以一身为天下任劳,而西洋以公之臣庶。”“泰西立国之势,与百姓共之。”“然西洋汲汲以求便民,中国是与相反……今言富强者,一视为国家本计;亦不知西洋之富,专在民,
不在国家也。”
民主之火在中原一旦燃起,便只能在人们心中越燃越旺。虽然这一步走得如此艰难,也许是中国有史以来最艰难的一程,戊戌变法,辛亥革命,二次革命,三次革命……但民主,从此变成不灭的希望。
四、手机为什么变成黑白屏鲜活的人物走过
这么多的人物中,打动我心灵的很多,但我只写两个罢。
“我的杯很小,但我用我的杯喝水。”这句法国诗人缪塞的诗句,被作者钟叔河用作为后记之文。真的不能搬别人扼杯喝水么?其实也不尽然。不过有那么一点洁癖,就不大容易随大流而去了。
容闳因时代与命运遭遇不通中学,然而这并不能是它的光芒减少一丝一毫。当他孤身在美求学时,美国教会提出赞助但要求他毕业后做教师传道,他立马拒绝。“予虽贫,自由固所有。他日竟学,无论何业,将择其最有益于中国者为之。”年纪轻轻的容闳,不是只用“爱国”就能形容的。要知孙中山也曾变通而申请并获得了美国国籍。他不畏贫穷,重视自己的
选择,更重要的是一诺千金。人穷则见其志坚,这样的精神,怎是一个感动了得?
英国H.N.Shore曾评论说,“一个能够产生这样人物的国家,就能够做成伟大的事业。这个国家的前途不会是卑贱的。……可以看到,中国本身拥有力量,可以在真正完全摆脱迷信的重担和对过去的崇拜时,迅速使自己新生,把自己建设成为一个真正伟大的国家。”
中国本身拥有力量,一代代传承的精神不变,就不怕任何外装的艰难险阻。中国本身拥有力量,愿其力量伸展之日,就在不久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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