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专题训练-----理解扁平人物与圆形人物
一、阅读下面两个文段,完成下面小题。
文段一
可怜的米考伯太太!她说她曾尽过最大的努力,我毫不怀疑,她的确如此,想过一切办法。朝街的大门正中,全让一块大铜牌给挡住了,牌上刻有“米考伯太太青年女子寄宿学舍”的字样,可是我从来没有发现有什么青年女子在这一带上学,没有见到有什么青年女子来过这儿,或者打算来这儿,也没见过米考伯太太为接待什么青年女子作过任何准备。我所看到和听到的上门来的人,只有债主。这班人没日没夜地上门来,其中有的人凶得不得了。有个满脸污垢的男人,我想他是个鞋匠,经常在早上7点就挤进过道,朝楼上的米考伯先生大喊大叫:“喂,你给我下来!你还没出门,这你知道。快还我们钱,听到没有?你别想躲着,这你知道,那太不要脸了。要是我是你,我绝不会这样不要脸面。快还我们钱,听到没有?你反正得还我们钱,你听到了没有?喂,你给我下来!”他这样骂了一通后,仍旧得不到回答,火气就更大了,于是就骂出“骗子”“强盗”这些字眼来。连这些字眼
也不起作用时,有时他就跑到街对面,对着三楼的窗子大声叫骂,他知道米考伯先生住在哪一层。遇到这种时候,米考伯先生真是又伤心,又羞愧,甚至悲惨得不能自制,用一把剃刀做出抹脖子的动作来(这是有一次他太太大声尖叫起来我才知道的)。可是在这过后还不到半个小时,他就特别用心地擦亮自己的皮鞋,然后哼着一支曲子,摆出比平时更加高贵的架势,走出门去了。米考伯太太也同样能屈能伸。我曾看到,她在3点钟时为缴税的事急得死去活来,可是到了4点钟,她就吃起炸羊排,喝起热麦酒来了(这是典当掉两把银茶匙后买来的)。有一次,她家刚被法院强制执行,没收了财产,我碰巧提前在6点钟回家,只见她躺在壁炉前(当然还带着一对双胞胎),头发散乱,披在脸上,可是就在这天晚上,她一面在厨房的炉子旁炸牛排,一面告诉我她爸妈以及经常来往的朋友们的事。我从未见过她的兴致有比那天晚上更好的了。
我就在这座房子里,跟这家人一起,度过我的空闲时间。每天我一人独享的早餐是一便士面包和一便士牛奶,由我自己购买。另外我还买一个小面包和一小块干酪,放在一个特定食品柜的特定一格上,留作晚上回来时的晚餐。我清楚地知道,这在我那六七个先令工资里,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了。我整天都在货行里干活儿,而整个一星期,我就得靠这点儿钱过活,从星期一早晨到星期六晚上,从来没有人给过我任何劝告、建议、鼓励、安慰、帮
关于关爱作文
助和支持,这一点,就像我渴望上天堂一样,脑子里记得一清二楚!
米考伯先生的困难更增加了我精神上的痛苦。我的处境这样孤苦伶仃,也就对这家人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节选自《大卫·科波菲尔》)
文段二
她又像刚才那样微微一笑。
“我想请求您……给些钱,要是您答应的话。不多……只要十个卢布就行。”她突然说。
“行,行。”聂赫留朵夫窘态毕露地说,伸手去掏皮夹子。
她急促地瞅了一眼正在屋里踱步的副典狱长。
“当着他的面别给,等他走开了再给,要不然会被他拿走的。”
2012yy年度盛典排名等副典狱长一转过身去,聂赫留朵夫就掏出皮夹子,但他还没来得及把十卢布钞票递给她,
副典狱长又转过身来,脸对着他们。他把钞票团在手心里。
“这个女人已经丧失生命了。”他心里想,同时望着这张原来亲切可爱、如今饱经风霜的浮肿的脸,以及那双妖媚的乌黑发亮的斜睨眼睛——这双眼睛紧盯着副典狱长和聂赫留朵夫那只紧捏着钞票的手。他的内心刹那间发生了动摇。
昨晚迷惑过聂赫留朵夫的魔鬼,此刻又在他心里说话,又竭力阻止他思考该怎样行动,却让他去考虑他的行动会有什么后果,怎样才能对他有利。
“这个女人已经无可救药了。”魔鬼说,“你只会把石头吊在自己脖子上,活活淹死,再也不能做什么对别人有益的事了。给她一些钱,把你身边所有的钱全给她,同她分手,从此一刀两断,岂不更好?”他心里这样想。
不过,他同时又感到,他的心灵里此刻正要完成一种极其重大的变化,他的精神世界这会儿仿佛搁在不稳定的天平上,只要稍稍加一点儿力气,就会向这边或者那边倾斜。他决定此刻把所有的话全向她说出来。
“卡秋莎!我来是要请求你的饶恕 ,可是你没有回答我,你是不是饶恕我,或者,什么时
候能饶恕我。”他说,忽然对玛丝洛娃改称“你”了。
她没有听他说话,却一会儿瞧瞧他那只手,一会儿瞧瞧副典狱长。等副典狱长一转身,她连忙把手伸过去,抓住钞票,把它塞在腰带里。
中国十大陶瓷品牌“您的话真怪。”她鄙夷不屑地——他有这样的感觉——微笑着说。
聂赫留朵夫觉得她身上有一样东西,同他水火不相容,使她永远保持现在这种样子,并且不让他闯进她的内心世界。
不过,说也奇怪,这种情况不仅没有使他疏远她,反而产生一种特殊的新的力量,使他去同她接近。聂赫留朵夫觉得他应该在精神上唤醒她,这虽然极其困难,但正因为困难就格外吸引他。他现在对她的这种感情,是以前所不曾有过的,对任何人都不曾有过,其中不带丝毫私心。他对她毫无所求,只希望她不要像现在这样,希望她能觉醒,能恢复她的本性。
(节选自《复活》)
1.福斯特将小说中的人物分为两类,即“扁平人物”和“圆形人物”。“扁平人物”是“基于某一种单一的观念或品质塑造而成的”;“圆形人物”更类似于现实中的人,性格复杂、发展。福斯特认为,狄更斯的人物几乎全是扁平的,托尔斯泰笔下都是圆形人物。请以米考伯太太和聂赫留朵夫为例,谈谈你对“扁平人物”和“圆形人物”的理解。
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敢在鬼子头上跳舞的人(节选)
衣向东
划归运河支队的那个新四军营里面就有胡剑龙的儿子胡爽,胡剑龙跟儿子胡爽成了不折不扣的父子兵。自然,胡剑龙心情舒畅,走路时腰杆挺得笔直,很有总司令的派头。
胡爽虽然才二十二岁,却已当了一年连长。小伙子长得挺帅,打仗有勇有谋,在战士中威信很高。有人私下赞叹,说虎父无犬子,胡爽确实是胡剑龙的儿子。
这天上午,胡剑龙和支队几位干部闲聊着走在大街上,胡爽恰好从对面走来,忙给几位领
导敬礼,喊了一声“首长好”,然后步幅很大地走去。胡剑龙身边的王真理忍不住扭头去看胡爽的背影,对胡剑龙说:“胡支队长,大家私下里都议论,说胡爽确实是你的儿子。”
胡剑龙愣怔了一下:“这话,这话说的,不是我的儿子是谁的?”
众人哄笑。
邱正勇接了王真理的话头,说道:“走路都跟你一个姿势,脚下带着弹簧呢。”
胡剑龙自豪地笑笑:“他就是一头小倔驴。”
“那你呢?”王真理很快地跟了一句,众人又笑起来。瓷砖十大品牌排名
胡剑龙尴尬地笑笑,瞪了王真理一眼:“哎,王真理,你今天对我有意见啊。”
王真理顺坡滚驴说:“对,有意见,你把骑兵连放在一营李振生那里,我就是有意见。”
运河支队改编后,根据形势发展决定成立一个骑兵连,放在一营,营长是李振生。
王真理曾跟胡剑龙请求,想当骑兵连连长,没想到被任命为二营教导员。
胡剑龙建议大家一起去骑兵连,看他们这两个月的训练成果。
一块平坦的荒地,成为骑兵连的训练场,成片的荒草已被马蹄踩踏得稀烂,官兵们三五人一组,在教官的指导下,或练习骑术,或训练“三十二路刀法”。李振生看到王真理来了,似乎故意显示自己的本领,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从王真理面前飞驰而过。
王真理看到一匹匹奔腾的战马,心里痒痒,跟一位教官请求,要感受一下骑马的滋味。教官四十多岁,曾在国民党军队当过骑兵班长,他经不住王真理的缠磨,挑选了一匹最温良的枣红马,一手抓住马缰绳,一手扶着王真理上了马背。老班长本想牵着枣红马绕场地转一圈,让王真理过一把瘾就行了,没想到王真理上了马鞍,学着身边战士的样子,两只脚拍打了马肚子,枣红马突然挣脱了老班长手中的缰绳,飞驰而去。
王真理慌了,禁不住惊叫两声,两腿夹紧马鞍子,左手抓紧马鞍子的把手,右手抓紧了马缰绳。枣红马绕着训练场跑了一圈又一圈,似乎越跑越快。
众人一片惊慌,追在枣红马身后奔跑。王真理双手猛地拽紧马缰绳,枣红马两只前蹄腾空跃起,长啸一声,将王真理抛下了马背。
王真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胡剑龙飞奔过去,一把抱起她,急切地问:“摔哪啦?你没事吧?”
王真理昧着眼睛,好半天才慢慢站起身子。胡剑龙搀扶着她,让她活动了一下身子。她挣脱了胡剑龙的手,拧巴着身子走了十几步,然后又弯腰走回胡剑龙面前。“我要到骑兵连……”她龇牙咧嘴地说。
王真理并无大碍,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邱正勇吓坏了,瞅着王真理想发脾气,最后还是冲着老班长说:“你怎么让她骑马?简直胡闹!”
老班长吓得面如土,僵硬地站在那里。
李振生揶揄地说:“你只能骑一头小毛驴。”
lol进不去
王真理气愤地瞪了李振生一眼,又对邱正勇说:“政委,我要到骑兵连,我就要骑这匹枣红马!”
胡剑龙恼怒地对王真理吼了一嗓子:“回去!”
胡剑龙和邱正勇回到支队部,地下交通员老赵匆忙走进屋子,不等胡剑龙和邱正勇问话,就说道:“韩庄的小鬼子有动作,根据可靠情报,伊藤大佐要带着小鬼子倾巢而出,明天凌晨包围黄邱山套根据地,跟运河支队决一死战!”
邱正勇听了,略一思忖,说道:“当前我抗日军民已经进入局部反攻阶段,伊藤大佐自知难逃失败的命运,要做垂死挣扎。”
胡剑龙兴奋地说:“好呀,他不我,我还要他呢,来得正好!”
夜幕降临时,运河支队将驻地几个村庄的众转移出去后,分别隐蔽在周边的庄稼地里。凌晨四点多,伊藤大佐带着两千多日伪军,包围了运河支队的几处驻地,发起攻击后,才发现村里空无一人,慌忙撤出。这时候,早已埋伏在村外的战士们,把日伪军切割成一个个包围圈,打得他们抱头鼠窜。
天亮时分,战斗结束,运河支队消灭了一千多个日伪军,剩下的逃进了枣庄和台儿庄的日军据点。伊藤大佐无法向上司交代,在庄稼地里剖腹自杀。
运河支队牺牲二十几名官兵,有四十多人受伤。牺牲的官兵中,就有胡剑龙的儿子胡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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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惯例,每次战斗结束后,胡剑龙都要亲自查看牺牲的官兵。这一次也不例外,他走到摆放的一排尸体前,掀起盖在尸体上的白布,跟他们一个个告别。然而掀到儿子胡爽时,他停住了手,不忍去看,对身后的警卫员小滕说:“你看一下,子弹从哪儿打进去的。”
警卫员小滕刚要去掀白布,被王真理挡住了,她慢慢地弯下腰,小心掀开白布,查看了胡爽中弹的伤口,然后站起来说:“子弹从前额打进去,击中要害部位……”
胡剑龙松了一口气,说道:“嗯,子弹从前额打进去,那就不是逃兵,是条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