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影片《阳光灿烂的日子》中光的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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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摘 要:摄影一直是电影创作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出的应用摄影光线更能为一部电影增光添彩。通过影视语言里“光”的角度,从光的造型对影片《阳光灿烂的日子》加以分析,出影片如梦幻般的效果的原因,从而印证“电影是光学的艺术”。
【期刊名称】广东轻工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4(000)004
【总页数】4
【关键词】关键词:光的造型;光的投射;曝光
导演姜文执导的电影《阳光灿烂的日子》,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公映时引起轰动,在票房上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并在1994年威尼斯电影节上获得了最佳男演员奖(夏雨)。美国《时代》周刊称它是“94年度全世界令人赞绝的、至今仍渴望观看的影片之一,是一部从内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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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式都全新的中国电影,它的出现标志着中国电影跨入了一个新的时代。”
笔者认为,这部影片能获得如此巨大的殊荣,原因不仅是导演姜文的表演才华能在拍摄期间给予演员充分的指导以及改编自王朔小说《动物凶猛》,深刻生动地充分揭露人性,更为重要的是其光彩夺目、如梦幻般的影像效果。本文将从影视语言里“光”的角度,从光的造型,阐述该片的动人魅力。
1 光的造型
匈牙利著名电影理论家巴拉兹·巴拉在其著作《可见的人》中写到,“任何一种艺术都不能像电影那样更职业化地把描写事物的面孔当做自己的使命”[2]。由此可见,塑造作为构成故事最重要因素的人物,在电影创作中,显得格外重要。
用光刻画人物的外形。影像中人物形象是否塑造地成功,一方面要看被摄体自身的形,另一方面要依赖于摄影师对被摄体的塑造,也就是“写”。这两者的结合,构成了人物的造型美。
如何用光塑造人物的?主要分以下五个方面:
(1)光的投射方向。不同的投射方向会形成产生不同的效果。正面光和侧面光相比较,正面光造型会使脸型“胖”些,而侧面光好像是显得“瘦”些,这是因为侧面光产生了明与暗的反差。
(2)光的投射高度。这往往是指主光。主光方位高与低的比较,主光方位高,脸部的投影要长些,显得“瘦”些;主光方位低,面部投影就短些,面部会因此而显得“胖”些。
(3)光比的大小。这里指的是主光和辅助光的光比较,光比小,反差弱,脸部好像显得“胖”些;光比大,反差强,脸部好像显得“瘦”些。
(4)光的性质。直射光性质硬,照明效果是反差强,物像的轮廓清晰,有力表现人物的力度;散射光性质柔和,照明效果是反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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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选择背景的明暗。背景的目的一是为了表现被摄体,当背景的明暗与被摄体的明暗构成一定的亮度对比时,被摄体就突出了;二是背景的明暗与被摄体的明暗构成了一个有机的整体。
以上方面,都是运用光线对人物外形的塑造——突出需要的,掩盖多余的[1]。
在影片《阳光灿烂的日子》中,我们看到了许多鲜活的形象:弱小自卑的“马小军”,迷人安静的“米兰”(影片前半段),凶狠残暴的“刘忆苦”,风骚妖冶的“于北蓓”,善良可爱的“母亲”,粗暴强硬的“父亲”等。笔者认为,导演在这些形象的塑造上,光的造型给予了很大的帮助。
2 分析影片角“马小军”、“米兰”、“刘忆苦”、“父亲”、“于北蓓”的塑造
褚颖颖一家六口死亡案2.1 “马小军”的塑造
影片主角“马小军”,内心敏感,性格软弱。导演选择了清瘦的“夏雨”,饰演这一角。在影片中,为了突出这一角的形象,对“夏雨”的布光的选择上往往采取直射光照明,利用强烈的明暗反差,有力地勾画出“马小军”的瘦弱。如在“玩气球”这个段落中,主光位在吊灯处,“马小军”站在光源的下侧方,他的眼眶、鼻头、颧骨、下巴形成投影,并且连成一片,只有鼻梁眉骨处明亮(图1)。
在“马小军被于北蓓强吻”这一段中,导演依然使用了硬光侧面光塑造“马小军”(图2)。
“米兰”与“刘忆苦”跳舞段落里,导演在这里采用了侧背面硬光作为主光源,另一侧是辅助硬
光。而这两束光又分别为暖光与冷光,加大了光比,使“马小军”犹如一只被打败了的野兽(图3 和图4)。这样的形象刻画,无疑为“马猴扎刘忆苦”作了铺垫。
“马小军”向“米兰”表白后,站在房顶心无挂碍。在正面光的照明下,脸部饱满,阴影被压缩到了近乎没有,形象显得明朗(图4)。
在之后的“报复”中,“马小军”像一只脱缰了的野兽,凶残野蛮。硬光从高处打在“马小军”脸上,颧骨的阴影被压缩成“黑线”,连着脖子形成一片黑暗,“夏雨”内凹的下巴,外凸的嘴,脸庞成了“倒三角形”(图5),颇似古代神话里的“吊死鬼”(图6)。这样的塑造加大了这一段落的戏剧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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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与“米兰”热恋时,导演往往采用散射光照明或者曝光过度的手法(图7 和图8),“马小军”便有了一张“干净”、“圆润”的脸颊。
2.2 “米兰”的塑造
作为“马小军”爱恋对象的“米兰”,是影片中梦幻的人物。导演对她的塑造几乎采取的全是散射光照明,削弱了她的立体感。在她璨然一笑时,总是会有明亮的光线或金的光线打在
脸上(图9),而曝光过度的手法,使她几乎融进了光里,犹如天使(图10)。
但在“米兰”与“刘忆苦”相爱后,形象发生了变化(图11 和图12)。按照王朔原著《动物凶猛》中的话,“我发现了她脸上的斑点、皱纹、痣疣和一些浓重的汗毛。”[3]
2.3 “刘忆苦”的塑造
“刘忆苦”的凶残在“替羊搞报仇”这个段落中,体现的淋漓尽致。一直处在逆光的“刘忆苦”,硬朗的身体被勾勒出一道白边,面庞的颧骨咬肌如刀削般(图13)。冷的硬光与暗红的辅光可以明显的“切割”出“刘忆苦”脸上肌肉的变化。
2.4 “父亲”的塑造
“父亲”是个军人,军人的特点就是“粗暴和蛮横”,为了体现这一特,导演令“父亲”的出场是总是在逆光位,在辅助光的照明下,父亲的脸略发暗红,突出军人拉练晒得黝黑(图14)。
2.5 “于北蓓”的塑造
“于北蓓”塑造的集中在“澡堂偷裤子”的段落上,白的光线从地上投在“于北蓓”脸上,散射光的性质,使脸部平面化,失去真实感,加上白衣服与幽蓝的背景、空气中的氤氲,风骚妖冶的气质凸显出来(图15)。
3 结语
通过光的造型,光与气氛、象征方面对影片《阳光灿烂的日子》的分析,无不惊叹导演对于影视光的应用纯熟大胆,更验证了巴拉兹·巴拉的话:“电影是光学的艺术”。
参考文献:
[1]王伟国.光的造型[M].辽宁:辽宁美术出版社,1998.
[2]巴拉兹·贝拉.可见的人——电影文化 电影精神[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00.
[3]王朔.动物凶猛[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