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文：性的经济学分析
《惊世骇俗之论！牛人啊！对经济学的理解都达到这种层面了！》
  香港科技大学会计系创始人李志文教授（Chi-Wen Jevons Lee）做了一场题为"爱情与婚姻--人类性行为的经济学分析，与经济原动力的生物学基础"的演讲，讲座现场座无虚席、站无余地，教授宝刀不老，妙语连珠，多发惊世骇俗之论，实在值得好好记录下来。废话少说，下面是他的精彩言论，系我根据自己的简要笔记连缀而成，不一定是原话。
  同学们，今天能有这么一个机会站在这里，给你们讲"爱情和婚姻"这样一个问题，真是荣幸之至。也许有同学感到好奇：我为什么要讲这个题目？我活到现在，已经60岁了，多少受过一点爱情上的伤害（笑），而且这一辈子里面也不止一次了（笑）。每当我想起…… 等一等，让我来问一下你们，当你们闭上眼睛的时候，你们想到爱情是什么样子？来，让我来问一个女同学。（一前排女生小声回答：浪漫。）这位同学说"浪漫"。同学们，浪漫是什么？（杂然相应）我看哪，浪漫的感觉就是那只柔软的小手和那只温暖的大手，是那扑鼻的幽香，是那刺鼻的汗气（笑）。Sex！同学们，你们想到sex没有？从来没想到过的同学请举手（笑）！大概就算有这样的同学，在这种场合下他也不敢举手（笑）。
  再问各位一个问题：当你闭上眼，想到"婚姻"就会想到什么？这位男士看起来像是结过婚的（笑），没结过的话那就是离过了（笑）。（男士回答：责任。）责任！Contract！企业！合同！爱情更多的是烧肉第一家sex，婚姻大概有80%是社会责任。那么我们要研究爱情和婚姻，就少不了两套学问：经济学和生物学。 20世纪后半叶科学大发展，各种学问的界限都模糊了，没有纯粹的学科了。我不是性学家，不是心理学家，我只能做一点经济学的分析，但这照样可以渗透到其它的学科里面去。
  Sex is animal instinct.
  性是自然的、干净的、崇高的。那为什么sex成为了大家都想要、但都说不出口的东西呢？其实sex成为现在这样的禁忌，只有不到2000年、甚至不到1000年的历史。有同学刚才说我把浪漫都看成性行为太武断了，那我这里要给性行为做个解说：
  性行为的表现：交友、恋爱、争风吃醋、家庭生活、二奶（其实还有二爷）、性侵、生儿育女。
  我们人做的事情，狗也会做。那么人和狗有什么不同？人之异于禽兽者，礼教也。礼教是什么？礼教是制度安排。什么是婚姻？婚姻是人为的理性的制度安排。
  Marriage is a human institution.
  现代人类的性行为是在理性的制度选择的约束下进行的。了解现代人类的性行为，要从制度经济学入手。没有学过经济学的人，不要说性行为，就是读情小说也只是干高兴一场，品不出门道。学过经济学的人，就算是读情小说也是在学习（笑）。
  "制度经济学"创始于1931年，当时J.R.Commons写了一篇题为"Institutional Economics"的文章，后来从这里生发出好大一门学问。所有的学者都期待自己的某一篇著作的题目以后变成一门学问，做到这个的学者就是伟大的学者。
  D.North（1993年诺奖得主）和R.Coase（1991年诺奖得主）的经历值得在这里一讲。伟人都是死后流芳，他们不计较短期利益。大家都希望能够少年得志，20岁当总裁，30岁当总统，可是现在就把你放到那个位子上试试？包管用不了多久你就得掉脑袋。像，熬到80岁再指点江山，他的话死后也管用，连现在的主席都是他钦点的。
  North在Berkley就好像上了贼船。Harvard、Oxford和Cambridge是更大的贼船（笑）。当年有胆量写下"经济分析的基础"这种题目的那个Samuelson也被从Harvard宇芽赶出来一样，
那些贵族精英学校在50年代以前都是不可一世的。--你们学校也是这样，那些学生就因为当初多考了2分，就把这个作为一辈子不可一世的本钱，结果呢？一事无成（笑）。伦敦经济学院当时也是个好学校，但还不是很有名，它是个中产阶级的学校，以培养职业人才为目标,另一篇文章名为：昨日在小饭馆晚饭的时候。 Coase在伦敦经济学院本来学的是会计，--就像我前些天跟你们讲的那样，他是"职业-事业-命业"里面的哪一个境界啊？职业，因为家里穷，可是后来就变成了命业。大学3年级的时候，他参加学术沙龙，听了那些学院派的理论之后问了一个问题：人们真的是在追求公司的利润最大化？那些经理人是在追求个人效用最大吧！圭贤资料What is the firm? 因为他有实习工作经验，他知道公司里面不是那么一回事。这就成了他后来得以成名的中心思想：firm is institution. 制度决定人的行为。我们里面死了4000万人，是大家的心不够好么？不，干部和众的心都是血红血红的，那为什么死了4000万人呢？因为制度不对啊。
  还有一位，Grey Becker，他在念芝加哥大学--这个学校是诺奖的窝子--的大三的时候写了一篇论文，老师看后鼓励他修改之后发表在期刊上。过了好久到了60年代 Harvard等顶尖的学校开始研究他这篇文章，70年代那些排得上名的学校也开始研究。1999年清华也开始研究这篇文章（笑）。因为那时我来了嘛！（笑）我念博士的时候要读他这篇本科时候写
的文章，可见本科生看问题就是和博士生不一样，他们提的问题，博士生是提不出来的，因为博士生脑子里面已经塞满了现成的知识。几乎每年我能都看到一篇本科生的论文要好过全99.9%的博士论文，但我都说了他还不信，"我们学校怎么可能出世界一流的大师嘛！"（笑）他们眼睛盯着毕业之后能不能多赚1000块钱，他们不考虑10年、20年、40年之后对人类有什么影响。那么他到底写了什么呢？Economics of Crime, Human Capital and Families. 同学们，经济学是有侵略性的，就好像自然科学里面的物理学一样，经济学是社会科学的基础。制度经济学兴起之后，有些学校干脆撤销了社会学系，因为它多半是描述性的，理论基础很弱。今天这个讲座也是这样，我用一个很sexy的题目把你们引上贼船，然后好好教你们一点经济学（笑）。
  我这就开始来分析人类的性行为（哗然）。但在此之前，先允许我列举一些现象，然后再给出我的理论。
  "家"这个字说明什么？说明开始养猪的时候才有家庭（笑）。"园"，安顿下来，"男"耕"女"织。顺便说一句，我赌简体字在信息时代将慢慢消失，反正大家也不用一笔一划写了，如果30年后不是这样，你记得拿着你今天的笔记来我要1美元（笑）。这说
明什么呢？农业时代才有婚姻，农业社会的开始就是婚姻制度的开始。那么北京现在已经脱离农业社会了，婚姻会怎么样呢？大家已经看到了，婚姻正在消失（笑）。今天我敢说，在座的同学已经有一半不是处男或者处女了（大哗）。要是20年前我讲这堂课，我敢说在座的同学全都是处男或者处女，可是现在呢？变化太快啦。理论将要说明这个结果，我等会再谈（哗然），还要举一些现象。
  Victoria Love Story为何如此缠绵？
  想你想得不得了，这里面有没有经济学动机呢？恐怕是生物学动机吧！巴不得马上跑到床上去（哄然一笑）。读过一点英国文学的同学应该知道的，维多利亚时代的爱情小说写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呢？就算不了解，时候的婚姻大家知道一些吧。有些人结婚30年，总共只团聚1个月。剩下的时间是怎么过来的呢？有这些词可以说明：思念，坚贞，等待，禁欲，含羞欲止，牺牲奉献，进退失据，拿不起放不下……这都是农业社会才会有的。英国1900年就离开农业社会了，中国80滥竽充数的意思年代才抛开农业社会，为什么这么难呢？其实经济改变了，文化会滞后一点，但改变是早晚的事。红楼梦，现在的年轻人不爱看了，为什么呢？戴安娜，一个，英国皇室视为丑闻，如果在100年前肯定是天地不容，为什么现在在民众眼里能成为一个圣女呢？
  人类性行为受社会制度的约束。社会制度演进的原动力是什么？等会儿我会回答这个问题，让我继续举一些现象（哗然）。
  现象：女性社会地位的急速上升。
  女性的兴起：Claudia Goldin, Lawrentz Katz, Hyama Kuziemko: Why Do Women Outnumber Men in College?
  Women with BA in Business
  1970: 9.1%, 1984: 45%, 2001: 50%
  Female/Male Ratio in College
  1947: 1/2.3, 1960: 1/1.55, 2003: 1.35/1
  我在杜兰大学教书的时候，眼看着教室里的女生一年比一年多。有一天我来到大礼堂前的广场，看见女生们睡了一草坪，她们几乎什么都没穿（哄堂大笑）。不仅杜兰这个小学校如此，在Harvard、Yale华晨宇富二代生活照、Princeton，女生数量更是超过男生。大家看现在美国的商界领
袖中已经有一半是女人了，而大学里的情况则预示着未来女人更要超过男人，因为男人在这一层次已经占了下风，以后更上层的竞争就更难说了。我猜2060年以后世界领袖中女性将超过一半。现代社会生育率急速下降。中国的家庭总和生育率已经降至1.75，低于维持人口规模不变所需的更替水平2.1。女性生育负担的减轻也有助于她们地位的提高。
  Super women? 男性不可逆转的没落了。（看到下面这张图，大家都笑了。）
  我在此要特别祝贺大三大四的女生，祝贺你们生在了一个好时代。你们要赶紧夺取你们事业的制高点。
  社会组织与男女角的变迁
  没有社会组织的男人和女人是什么样的呢？我看从体格上讲应该没什么差别。到了渔猎社会，女人采集、捕鱼，男人狩猎，男女体格就开始分化了，我想那不早于 100万年以前。到了农业社会，男女就大大地有别了。女人弱小，男人粗壮，已经成了定式。我们现在仍然在受农民的教育，我今天教你们的是未来50年社会行为的方式，所以你们一定要听好了（笑）。
李光洁女友
  农业社会最重要的资源是土地。土地是用血来换、用力来抢的。抢来抢去就抢出了专制社会。天下大乱的时候到处都是强盗，而太平的时候皇帝就是那个合法的强盗。你们说为什么大家愿意要这个合法的强盗，不愿意要那1000个强盗啊？（一同学答：因为他要考虑长期的利益。）对了，这就是overfishing 的问题，皇帝今天不抢你，明天你的东西还是他的，所以他会给你留条活路，偶尔才搜刮你一下，你能活下去还得感恩戴德。1000个强盗，他要是今天不抢，明天这东西就不是他的了，所以他就拼命抢，老百姓就不能活。为什么老百姓愿意接受一 * 党 * 专 * 政的剥削？因为他们不愿接受多 * 党的剥削。
  农业社会女人偷人，那是犯了死罪，但男人有多少二奶都可以。为什么？老子祖上"抛头颅，洒热血"（笑）抢来的地，不能让别的男人的基因给继承了去。而二奶没有关系，因为继承土地的一般只有大奶的儿子。
  工业社会的主要资源是机器，机器的血腥程度比土地要轻得多，但还是有一点，所以工业社会男人的性行为还是比女人自由。我有一次在EMBA班上对一老板说，看看你的左边和右边，你们中有一个要破产，一个要坐监，还有一个要砍头。为什么？因为工业扩张是血腥的嘛。成功的工业企业家，都是不怎么讲规矩的人。
  到了商业社会就完全不同啦，根本没有"偷人"这一说，老娘我爱跟谁睡跟谁睡！（爆笑）现在20多岁的女性,另一篇文章名为：有一个富人给了他们一人一只鸡，女权思想是越来越多了，你搞不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