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月亮》影评——性爱放纵是爱情的不归路
《苦月亮》是一部情片,从1992年出品以来,它不但没有给导演波兰斯基带来什么大奖,反而成了绯闻不断的他又一桩挥之不去的绯闻。很多影评家认为,这部电影的拍摄,只是导演在为自己郁闷而焦躁的变态心理寻一个渲泄口而已。但当我前天看完这部情片,却认为它更有理由代替导演十年后拍摄的《钢琴师》,去囊括包括奥斯卡奖在内的多项大奖。这真是大师无处可诉的寂寞啊:才华横溢的一流作品,被看作变态的符号到处受贬;中规中矩的二流作品,却满世界搜罗各项大奖。
  《苦月亮》的一流究竟表现在何处?就表现在导演用一个生动而饱满的案例,做了一次寻人类性爱出路的惊险实验。实验最后证明:男女间的性爱就像一只被挡在玻璃窗上的飞蝇,前程看起来很光明,却毫无出路可言。那些试图用不竭的情欲将男女间甜美的爱情进行到底的人们,不妨早点打道回府,各自松绑放飞为安。不然,很可能会像电影中的男女主人公,最终走向疯狂的毁灭之路。
  这种实验并不是每个导演都能操作,非得要有横溢的才华和深邃的思想作后盾不可。
  男作家奥斯卡写了八年小说,却没有出版一部书,一直深陷在巴黎的灯红酒绿中出不来,这回天堂突然朝他投来一瞥,让他与脸稚身辣的美女咪咪在公共汽车上不期而遇,两人很快肖战事件是怎么回事
燃起熊熊爱火。情欲的熔浆从彼此炽热的身体里,一波一波喷薄而出。三天三夜,两人没出一下家门,就靠爱情和发霉的羊角面包活着。多么浪漫热烈的爱情啊!可谁会想到,这样让人艳羡的爱情,最后竟会以男女主人公的饮弹自杀而惨烈告终?
  究竟是哪个方面出了问题?
  也许问题实在太多,以致观众给出的解读五花八门,而且个个信心满满,以为自己才是掌握了性爱问题G点的那个人。在这篇文章,我没有精力将他们的解读逐一批驳,我只能给出自己的解读。在我看来,真正的问题是:
  呈加速度发展的人类已脱离了上帝(进化)预设的轨道!
  这话似乎有些大而化之,听起来与性爱并没有直接关联,还得容我细解。
  当初上帝(进化)之所以将情欲的妙物赏赐给生物,是让生物开辟一条雌雄结合的繁衍新路。情欲的烂漫和美丽,往往表现在珠胎暗结之前。上帝把繁衍的重任,掺杂在情欲的点心中。它以为各类生物吃完点心selina为什么恨俞灏明,理所当然就会去生儿育女。因此它从没想过,用情欲的重复使用,来维系两性间长久的关系。
  别的物种的确遵循了上帝的意图,但人类却没有。自发现情欲这百饮不厌的美酒后,聪明的人类,便把情欲从繁衍中剥离出来,繁衍不再是性爱的主要目的,性爱的主要目的成
了娱乐。性爱成了维系两性感情的纽带。
  然而上帝(进化)藏有刹手锏,就是不管主观上你是不是以繁衍为目的,但在客观上,你不得不以繁衍为目的。因为每次性交,都有受孕的可能。但人类的才智很快就化解了上帝这一苦手。起初人类发现,月经期间和月经前后的性交不会导致怀孕,随后,人类又发明了避孕套、以及各种人流技术,这时繁衍就完全操控在人类自己手上。狂欢的人类冲进上帝精心设计的乐园,肆无忌惮地把性爱当作大餐享受,却坚决不接受上帝的派工——繁衍。
  上帝是不是束手无策了呢?
  也不是。人类再聪明,可终究不能自扮上帝。在《苦月亮》中,导演波兰斯基就思路清晰地推导出了人类享乐型性爱的终极困境:
  非繁衍型的享乐性爱,如果重复使用,最后不但不能如琼浆浇灌出和谐的情爱之花,反而会变成溺杀两性关系的滔滔山洪!上帝赏赐的情欲只能当点心,而绝不能当大餐。你若胆敢当大餐,上帝就将它变成神经性毒药,在毁灭两性关系后,还让你精神失常,彻底崩溃!
  男作家奥斯卡却不信这个邪,繁衍一直不是他性爱的目的,性爱只是他精神生活不可或缺
的大餐。他一厢情愿地认定,性爱就像一叶轻舟过三峡,一路风光无限,绝没有厌烦无聊之理。而他和咪咪,就是轻舟上的主人。
  有祖传的遗产,衣食无忧,两个健美的男女,要做一对神仙眷侣过一辈子。奥斯卡的爱情理想,要实现似乎并不难。所以古代那些关于才子佳人的作品,往往婚前历尽艰险,到洞房花烛夜时就戛然而止,仿佛他们婚后的性福生活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事实上,吃尽了婚后两性关系之苦的现代人类,发现问题并没有那么简单。撇开外部世界对婚姻的诸多干扰不议,单说男女间的性爱就够曲折复杂的了。性爱应该是肉体和精神结合得最紧密的一项运动。以致高潮来时,我们都分不清哪一部分是属肉体,哪一部分又是属精神。肉身的疲惫绝对会影响精神对性爱的感觉。当彼此的肉身生机勃发时,那才是性爱的最佳时期。
  问题是,在一场一场的性爱中,彼此的肉身因精力、年纪、健康等方面的原因,并不能总保持步调一致。一方精疲力竭,一方余勇可贾。这时性爱传递给彼此的精神感受,就大不一样了。性爱的轻舟,很快会朝一侧倾斜。
  要解决这个问题似乎不难。年轻力壮的帅哥大可去与之匹敌的美女,让性爱的游戏能针尖对麦芒。可遗憾的是,上帝一开始就没有把郑爽胡彦斌性爱安排成一场势均力敌的游戏。性
爱对男性来说,犹如火中取栗,既是一种享受,又像一场赌命游戏;对女性来说,则是雪野中一丛温暖的薪火。繁衍需要的,正是男性性交时的舍命一搏,而繁衍让女性费劲的地方,不在性交,而在怀孕期、生产期和哺育期。女权主义者也许认为这是扯蛋:既然这样,为什么男人总猴急地扮演性爱进攻的一方?
  问得好!这正是男性的悲剧性宿命。因为生育的子宫被上帝(进化)授予给了女性,男人只能靠寄养来复制基因,如果不主动进攻,只能两手空空地看着别人四处播种。现在,繁衍虽然不再是性爱的主要目的,但作为生物的本能性冲动,男性依旧在扮演进攻一方。但我相信,如果进化不改变性爱中生命力耗量的不平衡,那么在以后的享乐型性爱中,女性终究会扮演主动的一方。越来越多的文学和电影作品,让女性扮演了性爱的主动方,我想这并不是没有一点现实基础的空穴来风。事实上,网上与北京泼妇帮类似的主动追求性享乐的女流氓也越来越多了。
  要证明的不平等,其实还有一个很世俗的例子。目前中部内陆城市女鸡的性消费价格最低在一百元左右,而男鸭的性消费价格最低则在一千元左右。悬殊的性价,除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外因外,主要还是因为男女在性交时的内耗量各不相同。这种悬殊正是以质论价的结果。一个女鸡一天接客五个,轻轻松松如同儿戏;而一个男鸭一天接客五个,
不要一个月,他就会一命呜呼。
  现在来看《苦月亮》中的主人公。情欲饱满时,作家奥斯卡把咪咪的阴门形容得美艳如花,当性爱一旦过度,咪咪的阴门在身心俱疲的作家眼里,就变得如蚂蟥贪婪的吸盘、饿蛇暴张的巨嘴、吞量莫测的漩涡一样恐怖。当作家对咪咪的身体厌倦后,无论咪咪怎样美艳动人,也很难勾起他的情欲。疲倦的肉身导致精神的悃慵,而悃慵的精神会直接谋杀蓬勃的爱情。
  身体的不同决定了男女间繁衍观的不同。子宫长在女人身上,在漫长的一段时间内,男性都不知道自己射精是否有效,只能采取广种薄收的繁衍观,先播种弟子三千,然后或许可得贤者七十二。对女性来说,一辈子无论怎么努力,后代的数量都不会超过四十个,生育数量受限的女性只能采取优生优育的繁衍策略。所以在择偶时,总特别谨慎,选了又选,挑了又挑,意图一个体力、智力和财力都优秀的男性,作为子女的父亲。
  现在,性爱虽然主要是为享乐,但由繁衍引导的生物性本能仍存在人类的基因中,这就是男性看起来比女性更花心的真实原因之一。我不能为了一棵大树,就失去整个森林。作家奥斯卡如此说,他要跨越咪咪那具曾让他激动不已的胴体,去更广泛的天地去猎奇获艳。矛盾由此产生。
  矛盾进一步加剧的原因是:对作家奥斯卡来说,性爱就是一场享乐游戏。而对美女咪咪来说,性爱则是生儿育女的前奏。花样叠出,无非是为了更好地享受性爱的甘甜,作为日后艰辛生育的一种精神慰藉和补偿。当性爱的游戏再不能翻新时,对作家来说,性爱的画皮就露出了它狰狞的一面,所以他决意逃离;而当性爱的游戏到达顶峰后,美女咪咪却认为是该静下心来生儿育女了。就是这样牛头不对马嘴的性爱观,让两人无限美好的爱情,像中箭的花雀,从高高的天空扑棱棱直坠下来。
  我们可以看到,道德和法律都在硬施软磨,企图把钟情的男女纳入到婚姻的范畴。可充满智慧的俚语却告诉我们:婚姻是爱情的坟墓。那么,道德和法律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人类鲜活的爱情送进坟墓吗?社会的文明就为了让人类自己挖坑埋自己?
  恩格斯认为,婚姻的起源跟私有制有关。他是对的。部落时代的婚姻,其实就是把女人赏赐给男人的一场仪式。经过若干年的演变,爱情才参与到婚姻中来。当婚姻中的爱情成分越来越浓时,可爱的恩格斯干脆武断地宣称: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道德的。
  恩格斯说这话时正站在一个巨变时代的门槛上,他的目的是为了进一步解放人权,还个体的人更大的自由空间。然而,我在很多文章中都论证过,人类的道德律其实只是为了保证人类集体利益最大化的一种世俗手段。它没有绝对的对错是非。它的主要目的是为让人
类形成合力,以便在与别的物种竞争时获得绝对的优势。道德的存在不是为了让个体舒服的,而是为了让整个人类获胜的。道德往往提倡人类牺牲小我以成全整体。所以道德尽管是个好东西,但个体的人常常被它限制得很不舒服。懂得了这点,我们再去推敲恩格斯的那句名言,就发现以道德的名义来鼓吹婚姻中的爱情,与道德的目标是相违背的。因为爱情只是两个人的私利,而几千年形成的婚姻制度则放眼于人类的整体利益。撇开爱情搞门当户对强强结合,绝对有利于人类整个基因的繁殖和遗传。这正是道德所倡导的。
  文艺家们为反对门当户对所提供的文艺作品,往往是女方的父母为贪图更大的权势和更多的家财,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姑娘嫁给了一个痨病鬼或脑痪男人。这其实只是现实生活中的绝版,根本不能当作反对门当户对婚姻制的匕首和投。真正的门当户对式婚姻讲究的不仅是权势、声望和财产上的般配,对男女双方身体、才貌和品学是否匹配,也一点都不含糊。
  优质的后代多了,劣质的后代自会惨遭淘汰。人类的综合实力提高,文明进一步发展,地球上再没有能与人类一竞雌雄的物种了。按说人类该歇歇了,道德的方向也该稍微朝个体的人倾斜。但在工业文明的挟持下,人类还有更远大的目标:这回不是为战胜别的物种,
而是为战胜自己永远也无法满足的欲望!而文明越发达,就越需要人类顺从集体的利益。社会就像一架设计精美的大机器,个体的人在里面只是一颗锣丝钉而已。道德是不可能为一颗锣丝钉的利益而致整架机器的安危于不顾。
  传统的婚姻制度作为私有制的产物,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目的,但最大的目的,还是为了给人类后代提供一个相对稳定的成长空间:在女性的哺育期间,有固定的男性心甘情愿为母子提供生存资源,并在饥饿来临时,甚至愿意献出自己那份活命的口粮,以保证种族的延续。地球人口的迅速增加与婚姻制度的兴起不无关系。而在享乐型性爱时代,繁衍不再是人类的主要目标,人炸和资源短缺的地球也不容许人类再把繁衍当作主要目标,今后越来越多的家庭不会有孩子。婚姻一旦失去了它生育后代的辅助作用,那么对爱情中的男女来说,整个婚姻制度都是不道德的!
  为什么这么说?朝三暮四被看作是男性为广种薄收的繁衍目的而留下的基因特征,在享乐型性爱时代,这个特征肯定还会继续发扬光大;当女性不再为繁衍小心翼翼选择如意郎君时,她们身上比男人相对忠贞的品质也会慢慢流失,喜新厌旧将成为这个非繁衍型性爱时代女性的新特征。这时,夫妻牺牲了个体的自由,却没有由此受惠的后代,婚姻已完全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彻头彻尾成了一根捆绑自由性爱的绳索。那么不管是对人类整
陆星材体,还是对个体来说,它都是不道德的!
  社会的日新月异,让人类不得不时常更改不合时宜的旧制度,但几千年来,婚姻制度在本质上并没有多少革新。我想,在这个享乐型性爱时代,婚姻制度改革是不是该提上议程了呢?
  至少,婚姻不应该再被看作裁判性行为对与错的法官!如果不是以繁衍为目的的性爱,甚至都没必要鼓励去结婚。无需繁衍之后,相对自由的性爱,既是社会总体和谐的保障,也是个体创造激情的前提。要知道,现代社会很多中年人的创造激情就是被婚姻的坟墓给抹杀的。
  说到底,作家奥斯卡和美女咪咪的爱情悲剧,其实就是现代社会混乱的性爱观和婚姻观造成的。如果咪咪的婚恋观同奥斯卡一样,两人在意犹未尽的时候趁早分开,那么他们曾经的爱情,将会成为日后彼此回忆时最为温馨的传说;而如果奥斯卡的婚恋观同咪咪一样,狂欢之后,两人能及时生儿育女,那么在整个生育过程,他们会惊喜地发现,爱情与亲情的巧妙嫁接,居然是维持和谐两性关系的秘诀。很显然,繁衍既是物种的责任,也是物种妙不可言的私趣,而这种私趣正是两性关系不可多得的润滑油。
  咪咪打胎后,被作家奥斯卡骗上飞机,去了万里之遥的陌生城市。电影只说她在那里做了李玲玉老公
酒店服务员和舞女,并没有详细说明她性爱观的变化轨迹。但我们可以看出,两年后重返奥斯卡身边的咪咪,性爱观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生育不再是她性爱的目的,因为奥斯卡弄得她再不能生育了。她只能被动接受享乐型性爱观。在随后两年的舞女生涯中,鬼也不知道她尝试了多少形形的享乐型?我们知道的是,当重返作家身边时,她已把享乐型性爱推到了绝对变态的境地。
  咪咪被奥斯卡骗上飞机,两人的美好爱情彻底破产,已完全证明了享乐型性爱不是一项没有终极的运动。它气门很短,当男女新鲜感过后,它就会气绝身亡。要想继续前进,只能借尸还魂,以种种变态的形式去跨越虚无的终极。这正是现代社会俱乐部等一系列变态性爱堵也堵不住的原因之一。他们这是在攀登享乐型性爱的新高呢。
  咪咪攀登享乐型性爱高峰的绝技是,用伤害奥斯卡的性行为,抵达致命的性高潮!正如奥斯卡所说:每个人心底都有虐待情结,一旦时机成熟,还有什么比虐待那个珍爱自己的人更具快感的呢?所以得知奥斯卡摔断腿后,咪咪回来了。把奥斯卡的话稍稍改一下,咪咪的虐待观就成这样:每个人心底都有虐待情结,一旦时机成熟,还有什么比虐待自己曾经珍爱的那个人更具快感的呢?
  作家趴在咪咪的身上一边运动一边喊着别人的名字,对咪咪是虐待,对作家则是为获得性
爱的畸形满足;当着作家的面,咪咪与一个超级帅哥做爱,对作家是虐待,对咪咪则是为了获得性爱的畸形满足。并且,他们似乎还把这种满足,当作了向享乐型性爱高峰前进时留下的坚实足印
  让咪咪没想到的是,下半身被她弄瘫痪了的作家,居然能借这种虐待重新获得近乎意淫的性高潮。虐待者和受虐者一下子成了变态性爱的合谋者。两人以为这种似爱非爱、似恨非恨的情感会固定下来,居然去了教堂,举行简单的结婚仪式。
  这以后,什么样的方法能达到性高潮,他们就尝试什么样的方法。这样就到了电影《苦月亮》的开始,作家奥斯卡抵达性爱高潮的方式是:向别的男人不断推销咪咪那具惹事生非的艳体,并毫不吝惜地与对方分享同咪咪做爱时的细微感受。咪咪抵达性爱高潮的方式则是:不断引诱对她想入非非的男人,以达成不可预料的性爱结果。于是,同在豪华游轮上、想用渡假来挽救婚姻危机的英国夫妻便成了他们的猎艳对象。
  一边是美女咪咪欲拒还迎的媚态,一边是作家奥斯卡不断讲叙的香艳故事,严肃的英国男人奈杰尔忍不住心旌摇荡,陷入对咪咪身体的疯狂幻想中。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作家一边向奈杰尔推销咪咪香喷喷的肉体,另一边却不断撩拨奈杰尔妻子菲奥娜强烈的妒忌心。最后,当奈杰尔低头要热吻咪咪时,菲奥娜盛装出场,横刀夺爱,在庆祝新年的晚
会上,与咪咪大跳贴面艳舞,随后两人手挽手,扬长而去。留下呆若木鸡的奈杰尔一个人独自饮醉。
  第二天早晨,奈杰尔去咪咪的房间寻妻子,发现妻子菲奥娜与咪咪正裸体横陈,坐在一旁的奥斯卡则用观赏家的口吻告诉他,他错过了观赏一场香艳的机会。并正儿八经地表扬菲奥娜在昨晚与咪咪的性爱中是如何放纵风骚,同时批评奈杰尔没有把菲奥娜的最佳性潜能挖掘出来。近乎崩溃的奈杰尔怒不可遏,就在他要扑向作家时,作家拔对准了他。
  响了,作家射死的却是自己的妻子咪咪。一连两。并极度沮丧地说了句:宝贝,我们都太贪婪了!然后将管塞进自己嘴巴,饮弹自杀。是的,他们的确太贪婪了,美好的性爱本应该以真实的现实生活为基础,可他们在挥霍掉真实生活的美好性爱后,又一头扎进虚幻的世界,企图挟性爱的泰山以超北海。或者说,企图抓住自己的头发,离开地面。咪咪在享尽异性之欢,甚至又把欲望的触须投向了同性,这不是贪婪又是什么呢?
  纯粹享乐型性爱本来是一条很短的断头路,但他们到了尽头之后,还要继续向前冲,结果只能掉进无限的虚空中出不来。他们挖空心思,用种种变态的方式获得性满足,但那种满足是何其短暂,就像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只一刹那,心灵又复归于比黑暗更黑的绝望之中。
自杀,也就成了不可避免的事情。这个结局,其实两人早已预料,要不然在奥斯卡生日那天,咪咪也不会送他一把装满子弹的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绝望一把!他俩都等着这一天呢。
  死者已矣,而生者奈杰尔和菲奥娜的前程就像大风大浪中的游轮一样,变得难以预测。在游轮的甲板上,两人瑟瑟发抖地抱作一团,像一对被命运抛弃了的落汤鸡。享乐型性爱对他们来说,显然也已走到尽头,而婚姻和爱情的出口却不知道究竟在何方!随着游轮上的这场变态的性游戏,夫妻俩已向享乐型性爱的虚空踏入了一步,如果再要向前,很可能永劫不复,走向作家和咪咪那样的不归路。
  好在神示及时出现:一个美丽乖巧的小姑娘走到他们面前,向他们告别。而不远处她的大胡子父亲则向他们点头微笑。神示是什么?神示是:生个小孩比到任何地方旅游渡假都更能挽救一段婚姻。这也是小姑娘的父亲曾经劝过他们的一句话。
  除了神示,我也有药方相送:他们如果不想重蹈作家夫妇的覆辙,其实也可以选择放弃婚姻。当婚姻成了一根食之无味的鸡胁时,那么弃之,我们也不要觉得可惜。在未来的社会,我希望婚姻法能作如下规定:人与人不提倡结婚,但为了生育,人与人也可以结婚,异性间可以,同性间也可以。无性繁殖的时代,两个女人或两个男人在婚姻中共同养育孩
清朝历代帝王顺序表子并不算一桩特别离奇的事。还有,婚姻为什么一定要局限于两个人呢?三个人、四个人就不能结婚吗?比如说一男两女、两男一女、两男两女、两男三女,甚至四男四女或者更多,就不能结婚组成一个家庭吗?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了李银河女士,这个话题就由她作更深层次的研究吧。
  很多时候,李银河女士是站在生物社会学的角度,严肃探讨两性关系,但她的观点一抛出,往往就会收获一大片只能站在世俗道德的高度来审视世事的人们的嘲笑,这真是对牛弹琴式的悲哀啊!从影评家对《苦月亮》的评价,这种悲哀显然又笼罩了导演波兰斯基,而我的这篇文章一出,类似的悲哀肯定也会殃及于我。但我管它呢,我的文章是写那些能看懂的人看的。不懂的,只管张开嘲笑的大嘴巴好了!
  最后我要说的是,非繁衍型性爱是不是一定不能有婚姻?一旦进入婚姻,就肯定会以悲剧收场?其实也不一定。只要这对夫妻的结合不是以享受性爱为主要目的,他们的结合更是为了精神上的志同道合,那么他们的婚姻也能走很远。但这显然不适合作家奥斯卡和饭店服务生咪咪,除狂野的性爱外,他俩在精神上没有更多的交合点。适不适合英国夫妻奈杰尔和菲奥娜?电影没作这方面的表述,但我想他们自己心里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