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兴文理学院学报
JOURNAL OF SHAOXING UNIVERSITY
第41卷第1期2021年1月
Vol. 41 No. 1Jan. 2021
doi ：10.16169/j.issn.l008-293x.s.2021.01.006
李越.晚明绍兴文人结社考辩三则[J]•绍兴文理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2021,41(1) ：41-47.
晚明绍兴文人结社考辩三则
李越
(中山大学中文系，广东广州510275)
摘 要：晚明时期，绍兴地区结社活动频繁，其中祁承煤和朋友结文社，祁彪•佳入枫社，陶爽龄等人结 曹山七老会，少为学者所关注。本文爬梳史料，梳理辨析这些社团的主要情况，以便进一步展开研究。
关键词：绍兴；文人结社；成员
中图分类号：1207.2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8-293X( 2021) 01-0041-07
收稿日期:2019-12-28
基金项目：中山大学青年教师培育项目“晚明戏曲抄写、刊刻与整理研究” (19wkpyl38)。
作者简介：李 越(1989-)，女，湖北襄阳人，中山大学博士后，博士，研究方向：明清文学、文献学。
E-mail : lyl 025406246@ 163
一、祁承爍等人结社
(一)
祁承燥和友朋结社及其性质
晚明文人祁承爍《澹生堂集》中有《与张懋 之并社中兄弟》一文，有云：
时举业一生功夫，亦只在举屋中眼 花缭乱时。兄试思此时，用得著者在何
物，则目下步真切工夫矣，其不可致力 处，乃正是吾辈得力处。只使题目到手， 时常觉眼前有一篇见成文字，此便是命
中机括，肺腑之交所剖心于兄者，惟此 耳。文成之会，幸陶石老主盟，近来同志 精神想不致漫散，愿交相勉力，以慰
远怀。E364
如题目所言，这封信既是写给张懋之的，也是给 社中兄弟的，由此可知祁承爍曾和张懋之等人结
社，不过该社的名称，未见提及。
这封信也说明了该社的性质。祁承爍谈及 科举时文，向张懋之传授作时文的经验，表明这 是一个以覃研时艺为主要内容的社团。明末清
初学者陆世仪曾言:“令甲以科目取人，而制义始
重，士既重于其事，咸思厚自濯磨，以求副功令。 因共尊师取友，互相砥砺，多者数十人，少者数 人，谓之文社。”口“陆世仪指出重视制义是明代
社团兴盛的原因，比如当时影响很大的复社、几 社皆是以研习时文、砥砺文章为主要内容，祁承
爍等人结社是晚明为科举而结社潮流中的一例。
这是一个严谨、正式的社团。上文祁承爍信
大学毕业证丢了怎么办中即有“近来同志精神想不致漫散”等语，可想 见社员平日集会的状态。祁承爍《与沈伯声社 丈》中言：
客燕故人音耗都隔，独念此道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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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那可不求究竟。日来闭户翻阅，伶
俐汉亦止作一番欺人语，此外则补凑字
句，间除却两途，何处着手，不可着手处，
正望仁兄以金针一度耳。近作六首，皆
一遵社中之功令，逼迫而成，籍鼠故技，
不知能更稍进一格否？U㈣
信中提到“社中功令”，即指该社规章制度，表明该社在成立时，制定了正式的章程，再结合信中内容，可知章程主要对社中写作活动加以指导，平日社员作诗需遵守此制度，完成之后再相互品评修改，以期诗艺更进一步。
以上两封信亦可见祁承爍等人所结之社是一个粘合度较高的社团。该社曾在秦淮、桃花坞、清凉台等处举行社集，祁承爍集中即有《午日社集秦淮分赋近体》《九日社集工部园亭分得文字二首》《社集桃花坞分赋得四月桃花》《雨中发石头城留別同社兄弟》《社集清涼台即席送曹公远得先字》等诗，展现他们社集活动的踪迹。值得注意的是，该社的切磋琢磨并不流于热闹的雅集活动，也不以时间、空间为限，而是分散在日常生活中。第一封信，体现出他们对该社性质的认同，祁承爍即使远在外地，亦不忘和社友交流作时文的经验。第二封信，是对祁承爍日常状态的描写，他远在燕都，仍闭门作文，按社中功令作诗，请求社友沈伯声加以指点，足以体现该社对社员日常生活的影响。
(二)
社中成员
该社成员主要来自山阴(今属浙江绍兴)、会稽(今属浙江绍兴)两县，其姓名多见于祁承爍诗文集中。
祁承爍(1563—1628)是社中成员之一，字尔光，号夷度，又号旷翁、密园老人，浙江山阴人。万历二十八年(1600)举人，万历三十二年(1604)进士，官至江西布政使右参政。建有澹生堂藏书楼。
上文所引尺牍中，提及陶石老、沈伯声。
陶石老为陶爽龄(1571—1640)，字君爽，一字公望，号石梁，又号小柴桑老，浙江会稽人。万历三十一年(1603)举人，历官建德教谕、吴宁知县、肇庆推官等，后辞归，与刘宗周讲学阳明祠。祁承煤提及“幸陶石老主盟”，可知陶爽龄曾主持该社活动。
沈伯声，名淙，字伯声，号祖洲，乌程(今属浙江湖州)人，万历十三年(1585)举人，曾出任潮阳县令、太仓县令。其父沈节甫，官至工部左侍郎，建有玩易楼藏书楼。祁承爍和沈淙关系密切，未中试前，曾在沈淙处坐馆。
在另一封给社中兄弟的信中，祁承爍列举了部分成员：“秋初得社中兄弟手教，如懋之则引弟以精诚，昌孺则诲弟以无著，冲倩则规弟以辨志，特倩则进弟以尚友，世弘则语弟以自信o，，[1]375懋之，即张汝懋，张元怦子，字众之，号芝亭，山阴人，万历四十一年(1613)进士，历任休宁县令、大理寺丞等，刻印过张天复《不二斋文选》《广皇舆考》等书。
昌孺，即梁昌孺，万历二十八年(1600)举人，生平不详[3]505o周汝登诗文集中有《湖上送梁昌孺北上》等诗，可知二人有交往。
冲倩，即刘W(1566—1626)，字静主，号冲倩，会稽人，贡生，出自永澄刘氏，为越中望族，从周汝登受业，著《问世狂言》一卷。
高薪特倩，即刘墻之弟刘堆(1568—1629)，号特倩，又号刚倩，会稽人，万历四十四年(1616)进士，历官宜兴知县、陕西兵备佥事等职。
世弘，当为王世弘，其生平不详。《周汝登集》“劉中会语”载:“甲辰闰九月十一日，郡中诸子郑世德、全若可、刘冲倩、范孟兼、王世韬、刘特倩、周聚之、王世弘、沈虞卿、余罗卿、王世文辈，同刘玉笥先生入炎湛然和尚亦相与俱。先生设宴，具有鱼肉。”⑷°?可见王世弘的交游活动。
还有钱伯常、张汝霖、梁大咸。
钱伯常，生平不详。祁承爍集中有《送钱伯常社长北上并序》《送钱伯常社长赴试成均》等诗，以“社长”称呼钱伯常，很可能钱伯常是该社的负责人。
张汝霖，字肃之，号雨若，张元怦长子，万历二十二年(1594)中举，次年中进士，约生于嘉靖四十年(1561)，卒于天启五年(1625)，浙江山阴
第1期李越：晚明绍兴文人结社考辩三则43
人，历官广昌令、兵部郎、贵州提学副使、广西参议等职，著有《郊居杂记》《周易因指》八卷。祁承爍集中有《九日张肃之招同社集表胜庵眺张公岭分韵得经字四首》等诗。
梁大咸，生平不详，曾任道州太守。祁承爍《澹生堂读书记》有言：“作书报道州守梁大咸兄，梁与余为同社同盟兄弟。”旳25可知梁大咸也是该社成员。
此外，黄汝亨和祁承爍往来密切，很可能参加过该社活动，并对该社产生一定的影响。黄汝亨(1558—1626)，字贞父，号寓庸、寓庸居士，万历二十六年(1598)进士。祁承爍集中有《社集有怀贞父并寄蔡伯达》诗，表明黄汝亨曾参与集会。值得注意的是，黄汝亨在当时比较知名的身份是八股文选家，同时也是活跃的社团活动领导者，万历八年(1580)，他和茅国缙等人结秋水社，以切磋八股文为目的，将社员的作品集为《秋水编》刊刻出版。王世贞之子王士骐、王士骏等人结社时亦邀请黄汝亨参加，将编选的社员八股文集《广行素编》寄给黄汝亨审阅。因而他也有可能对祁承爍等人的结社活动有所指导。
(三)
结社时间
该社的结社时间，可从文献中稍作推测。祁承爍《与陶公望》尺牍中有“弟与兄为三十年同社同志之交”“而追悔六十年之间，何曾有经年历岁专功于此之日”⑷趾等语。祁承爍生于嘉靖四十二年(1563)，他六十岁，当为天启三年(1623)0他和陶公望的同社同志之情，始于三十年之前，即该社结社在三十年之前，为万历二十一年(1593)，正是社员未取得科举功名之前。
该社的存续状态和社员的科举经历息息相关，但该社并未随着社员先后取得功名而解散，目前可知，至少在万历四十六年(1618)，社中成员仍有交往。祁承爍《澹生堂读书记》中“戊午历”载该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出访同社”，十二月朔日“蚤至普慈庵，与社中诸友言别”。可见至少在万历四十六年，该社仍然存在，或者说社团成员之间的情谊仍然存在。
按照科举经历，可将该社活动分为前后两个阶段，前期社员严格遵守社中章程，覃研时文，同时诗酒唱和，雅集活动频繁。后期，随着大部分人通过科举考试，如张汝霖万历二十二年(1594)中举，祁承爍万历二十八年(1600)中举，陶贡龄万历三十一年(1603)中举，科举不再是该社的重点，社员之间的情谊成为新的凝聚力。祁承爍《与社中兄弟》有言:“弟向以名根未能消煞而效颦，著述时横胸中，今已堕风尘俗吏，自分于文彩终无可表见矣0，，［11375从尺牍中的内容来看，其时他已取得功名，走入仕途，和社中友人在文章著述之事上相互砥砺，免堕流俗。社中成员的情谊也一直持续下去，祁承爍和钱伯常是多年老友，他给祁彪佳的家书中有言:“若钱伯常老伯，此我一生只此老友o，，［6］261<；澹生堂读书记》中“戊午历”九月二十六日记曰：“得沈伯声手书。伯声，余老友，闻问相隔数年，至是书来志喜，尤见故人一体之情。””网祁承爍收到老友尺牍时的喜悦之情可见一斑。
二、枫社
刘特(一)枫社及其存续时间
枫社是绍兴地区影响很大的社团，已经受到学界关注①，但一些论述并不准确，对该社的具体情况，有待进一步梳理。
晚清绍兴文人陶濬宣有云：“溯吾越自明季王季重、李毅斋两先生开枫社于罗纹坂，国初蓬来社继之O*'1714496追溯越地结社活动，将枫社视为清代绍兴地区结社活动的开端。
①余德余较早对绍兴地区的结社活动进行梳理，其中
有提及枫社，介绍了王思任、孟称舜、倪元璐、张岱、张毅儒、谢寤云六位成员。参见余德余《绍兴的文人结社》(续)，《绍兴文理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0年第2期。另外，周立波在《晚明浙东戏曲家结社考》中列举了孟称舜、王思任、祁彪佳等人的结社情况，详见《贵州大学学报(艺术版))2018年第3期；金艳霞《孟称舜与枫社诸友交游考略》一文 主要介绍了孟称舜和祁彪佳的交游，详见《兰州文理 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2期；裘一真《越中文人结社研究》(浙江师范大学2015年硕士毕业论文)也有提及枫社。
44绍兴文理学院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第41卷
如陶濬宣所言，一般将王季重、李毅斋二人视为枫社的创始人。王季重即王思任，比祁彪佳大二十七岁，祁彪佳日记中提及的枫社雅集资料，未见王思任之名，日记中仅有的几处提及王思任，或是读其
小品文，或是接到其书信，或是舟行偶遇，或是在郡中缙绅活动中相遇，言语中可见其对王思任的敬重，如“入小舟，阅名山诸记，推王季重者，多解颐，，[8]1166o可见王思任未参加祁彪佳等人组织的枫社社集。王思任曾给好友蔡汉逸《梅花诗》作序，其中有“呼其同咏之友作枫社”之语，表明王思任知道枫社的存在，而言中未见其参加枫社之意。
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在祁彪佳参加枫社活动之前，枫社已经存在了。那么说枫社为王思任、李毅斋二人所创，也不无可能。
目前能看到的关于枫社活动的记载，主要见于祁彪佳留存下来的诗文、日记等资料中。祁彪佳天启二年(1622)中进士，次年选为福建兴化推官，直到崇祯八年(1635)四月获准归家，其中除去崇祯元年(1628)因父去世家居丁忧三年，其余时间皆在仕途奔波。崇祯十五年(1642)复出，那么他的社团活动集中在崇祯八年到崇祯十五年之间。崇祯十年(1637)日记中出现了“枫社”，此年四月初四的日记记载:“汪照邻自云间过访，偕至山。少顷王伯含、季采两舅及赵孟迁、僧可一俱来赴，予酌迟，张毅儒午后方至，出枫社诗共阅，入暮始别o，,[8]108°
首先，张毅儒携带枫社诗集过访，可见此前枫社已经存在，且存在时间不短，作品已经结集传播。这是祁彪佳在日记中第一次提到枫社，不过没有更多信息表明祁彪佳此前有参加枫社的活动。
九日之后，即四月十三日，枫社雅集，以祁氏家族的园林为平台，参与者有谢寤云、詹无咎、赵孟迁
、孟子塞、张毅儒、张亦寓、张子威、李受之、王士美、王尔瞻、王伯含、王季采诸人，众人共饮于祁彪佳寓山四负堂，先在山上小憩，又在舟中小酌，后游览祁芬佳柯园、密园，一直到月上才散去。此次雅集的诗作则在日后陆续完成，祁彪佳四月二十四日收到社友的诗作。四月二十六日日记记载:“张毅儒强予补枫社初会诗数首o，，[8]1°83表明这是祁彪佳第一次参加枫社雅集，而此前张毅儒过访，即是为了邀请他参加枫社社集。
第二次集会仍在祁氏园中，时间是闰四月初六日，共有十八人，其中除了枫社社员，还有两位不期而来的朋友。这次社集主要分赋寓山园中诸名胜，众人各作五言律诗一首、送别诗一首、怀人诗一首。
第三次社集是张岱召集，祁彪佳因病辞却。
第四次社集仍是张岱召集，五月二十四日，众人集于张岱新构的云林秘阁，雅集内容较之前更为丰富，张岱弹琴，优人鼓吹，演出《红丝记》。雅集之后，众人补作诗作。
第五次是王贻模召集，王贻模为王业浩之子，王士美之侄，祁彪佳也辞却T0
第六次，中秋雅集，祁彪佳召集，有祁彪佳、祁劳佳、张宗子、柳集玄、赵孟迁、王士美、董天孙、李受之、张毅儒、王伯含十人，另胡公占受邀而辞却。诸人分别作诗三题。
此年见于日记记载的总共是这六次社集。崇祯十一年(1638)四月初八日祁彪佳日记中记曰：“是日社集，
予不及预，得张毅儒、王士美所作寓山春游曲。”崗山9可见此年枫社仍有社集，但祁彪佳未参加。此后日记中，祁彪佳有续举文昌社，参加侄儿祁奕远所结谆文社，却再未见枫社的记载，很可能此后他再未参加枫社雅集，枫社的存续情况不得而知，有可能枫社此后也停止了o
总体而言，枫社是一个自由松散的社团，和祁承爍等人所结社相比，枫社没有规章制度，没有社团领袖，社集活动由社员自发轮流召集，社员进退自由，内容主要以游山玩水等休闲娱乐活动为主，诗作往往是集会之后补作。
不过，社员对待枫社社集的态度严肃而认真，祁彪佳曾叮嘱张毅儒：
社集之刻，关千秋大业，宁严勿宽。
如小作陋劣，应从首摒。倘长兄以嗜癖
见收，则酣漱廊一首有改，作者再录呈郢
削。他如谢咕老之虎角庵、王尔瞻之笛
第1期李越：晚明绍兴文人结社考辩三则45
亭、越卓凡之踏香堤俱未经入选，赵孟迁
之豳圃、张宗子之听止桥、董天孙之草
堂、懒先之丰庄俱有改窜。要以文章公
器，不妨各出手眼，或谓兄所不见罪也，
恐于社集异同，敢此附闻不一。⑼2幻2
开篇一句“关千秋大业”，体现社集的重要性。这段内容展示了他们在诗集刊刻之前所作的编选、删改工作。在该年十月十五日，祁彪佳将枫社社集诗寄给商缉庵、胡公占、秦履思三人评点，之后又请张岱参阅，打算刊刻。
(二)枫社社员
根据祁彪佳日记和张岱诗文集的记载，枫社成员至少有以下这些：谢寤云、詹无咎、赵孟迁、孟子塞、张宗子、张毅儒、张亦寓、张子威、李受之、王士美、王尔瞻、王伯含、王季采、王贻模、周墨农、祁彪佳、祁弟佳、柳集玄、董天孙、汪照邻、倪元璐、倪康侯。
谢寤云，即谢弘仪，字简之，号寤云，浙江会稽人。万历三十八年(1610)武进士第一，官至左都督，著有《蝴蝶梦》传奇。主线任务夺回秋雅是什么梗
上海特产是什么赵孟迁，名赵升，生平不详，浙江山阴人，为王思任门生，和吴伟业、汪琬等人有交往。吴伟业有《赵孟迁诗序》，汪琬有《赵孟迁七十寿序》。
孟子塞，孟称舜(1599—1684)，字子若，子塞，号卧云子，又号花屿仙子，会稽人，清顺治六年(1649)贡生，曾任松阳训导，著有《娇红记》等。
张宗子，即张岱，字宗子、石公，号陶庵，浙江山阴人，有《石匮书》《陶庵梦忆》《琅媳文集》等。
张毅儒，名弘，字毅儒，张岱堂弟，浙江山阴人，编有《明诗存》。
张亦寓，名畏，字亦寓，浙江会稽人，善画，工兰蕙竹石，喜演剧。少年时裘马翩翩，名噪文坛，被王思任罗致门下。
张子威，生平不详，浙江会稽人，“西泠十子”之一的孙治有《览会稽张子威集有感》，可见张子威有作品传世。
王士美，名业洵，字士美，诸生，浙江余姚人，为刘宗周弟子，曾和张岱、尹尔韬等同学琴于王本吾。
王伯含，名毓芳，字伯含，浙江山阴人，祁彪佳舅舅。
王季采，名毓著，字季采，祁彪佳舅舅，《越郡诗选》《两浙輔轩录》卷九有收录其诗。
周墨农，名祚新，号墨农，周国彦子，贵阳人，崇祯十年(1637)进士，曾任职南京国子监，官主事。
祁弟佳，字止详，号雪瓢，浙江山阴人，祁彪佳之兄，天启七年(1627)进士，官吏部司务，为“云门十子”之一，善书画。
祁彪佳(1602—1645)，字弘吉，号世培，别号远山堂主人，浙江山阴人，天启二年(1622)进士，著有《远山堂曲品》《远山堂剧品》等。
董天孙，名玄，精通音律，著有杂剧《文长问天》。
倪元璐(1693—1644)，字玉汝，号鸿宝、园客，浙江山阴人，万历三十六年(1608)举人，天启二年(1622)进士，官至兵部右侍郎兼侍读学士，善书法、绘画，有《倪文贞集》等。
倪康侯，名晋，字康侯，上虞人，擅山水书法。
李受之、詹无咎、王尔瞻、汪照邻、王贻模生平不详。
以上成员，见于祁彪佳诗文集提到的几次枫社雅集中。
三、曹山七老会
(一)曹山七老会概况
“曹山七老”之名，见于晚明绍兴文人陶爽龄《赐曲园今是堂集》，其卷十《曹山七老诗有序》序曰：
曹山七老者，皆倦游闲退之士，卯弱 研席之友，姻娅内外之连。所居或村或
郭，相距皆数十里而近。崇祯癸酉九月之
十有九日，宿雨新霁，风日清美。各命舟
携具，集乎曹山之阳，迭为宾主，四日始
去。其人为陈迩道、张懋之、张孔时、董建
叔、徐伯鹰、陶君爽、谢简之。人各有作，
裒而刻之，续香山洛社之胜焉O[10]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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