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 2020年版《防卫白皮书》总结了过去一年来日本的安全环境、防卫政策、军力建设与防务合作交流等问题。新版白皮书虽然在外表上刻意用粉为底、附以梅花和富士山图案的封面营造出柔和印象，但在内容中一面渲染周边安全环境恶化，继续炒作“中国威胁论”，在对华认识上充斥着偏见与敌视，罔顾事实、故意给中日关系的正常发展制造矛盾，另一面突出“跨领域作战能力”的建设重点，大幅增加太空、网络、电磁波这些新领域中军事力量建设的“紧迫性”与进展情况的相关内容。从2020年版《防卫白皮书》所展现的内容来看，日本的军事力量发展早已突破了“专守防卫”限制，明显体现出进攻性特点，必将给东北亚地区的和平与稳定产生重大影响。【关键词】 《防卫白皮书》 日本军事力量 跨领域作战能力 “中国威胁论”【中图分类号】 E 3/7 【文章编号】 1003-4048(2021)01-0050-08【文献标识码】 A 【DOI】 10.16496/jki.rbyj.2021.01.006【基金项目】 天津社会科学院重点课题“21世纪日本国家安全战略转型研究”（17YZD-08）【作者简介】 刘树良，天津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副研究员（天津 300191）
众所周知，日本政府各省厅每年都会发布“白皮书”，通过公开一些业务信息来寻求国民的理解和支持。在军事防卫领域，防卫省（2006年以前为防卫厅）每年会编辑发行名为《日本的防卫》的《防卫白皮书》，介绍一年来防卫省及自卫队的活动、对国际形势的认识，以及日本防卫政策的方向。鉴于《防卫白皮书》是经过内阁会议认可的关于日本防卫政策的年度报告书，是反映日本政府有关“安全保障问题”的现状认识和政策的最贴近、最全面的基本资料，所以作为日本政府的正式见解被频繁地引用和参考，
社会评价和资料价值很高。不仅如此，其社会关注度也很高。每年的《防卫白皮书》发行前后，日本主
流媒体大都会刊发社论予以点评，也会引起国外媒体的积极关注。
梅婷李小冉2020年7月14日发布的2020年版《防卫白皮书》是日本进入令和时代的第二本白皮书，又恰逢《防卫白皮书》发行五十周年。新版白皮书围绕日本的安全保障环境、日本的安全保障和防卫政策、日本的防卫三支柱、构成防卫力量的核心要素这四个部分，详细记述了一年来日本的安全保障环境、安保政策、军力建设与防务合作交流等问题，在此过程中重点突出了2018年版《防卫计划大纲》的执行情况，为更好地分析日本军事力量发展的特点及其动向，研判和明晰日本国家安全战略的持续调整与转向提供了有
政治与军事研究
刘树良
日本军事力量发展的特点与动向分析
——2020年版《防卫白皮书》解读
日本军事力量发展的特点与动向分析——2020年版《防卫白皮书》解读
力素材。
一、增添新意：形式与内容上的更新与补充
（一）形式上翻新
与以往相比，2020年版《防卫白皮书》在封面设计、正文附件、时间跨度、发布形式等方面展现了一些新意。第一，封面设计上显创意。新版白皮书最为显眼的，就是封面采用了粉为底，附以梅花和富士山的配图，画风柔和，颠覆了迄今为止以白或蓝为主、武器装备配图的印象。对此设计，时任防卫大臣河野太郎在新版白皮书发布当天的记者会上解释说：“配合‘令和’一词，将梅花和梅花的颜配合起来。中曾根防卫厅长官在50年前出版的第一份防卫白皮书的封面上就有富士山，所以这次也加入了富士山的图案”[1]。第二，正文附件的制作上有新意。此前的正文附件大多都是图片，缺乏新鲜感。此次“作为新的尝试，还准备了50多部与正文相关的视频，并在正文中配置了QR码。可以使用智能手机等轻松地扫码播放这些视频，连同正文一起看”[2]。防卫省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拉近与日本国民的距离，使之加深对日本防卫的理解。第三，时间跨度有更改。“此前防卫白皮书记述的内容大致到6月前后约1年时间，此次将其变更为到3月末的1年时间，也就是以年度作为记述内容的时间跨度。因此，令和2年版《防卫白皮书》主要以令和元年的内容为中心”[3]。第四，发布形式上有改善。防卫省依据此前对记者们所作的问卷调查结果中提及的改善要求，将白皮书内容整合到一个PDF版本中，与按各项内容作成的多个分项PDF版本一同挂在上，从而弥补了阅览、检索等不方便的缺陷。
（二）内容上补新
2020年版《防卫白皮书》总结了过去一年日本军事防卫领域发生的重要事情，主要在卷头特集、新冠疫情、中东派兵相关热点问题等方面补充了一些新内容。
第一，“卷头特集”是《防卫白皮书》从2017年开始增加的板块，将防卫省及自卫队一年来的业务亮点、关注热点等收录其中。2020年版的“卷头特集”收录了“防卫这一年”“防卫新领域”和“防卫白皮书50年历程”这三部分内容。“防卫这一年”里面不仅介绍了抗击新冠疫情、灾害救援、派兵中东、参加天皇即位仪式等自卫队一年来的主要活动，而且还特别安排了朝鲜发射弹道导弹、日美同盟及防卫对话这两项内容，有意向读者强调日本面临重要的安全威胁，以及坚持和强化日美同盟对日本国家安全的重要性。“防卫活动新领域”里面强调太空、网络、电磁波这三个新领域已成为日本打造“跨领域作战能力”的重要领域，需要尽快地着力加强这些新领域的防卫力量建设。“防卫白皮书50年历程”则用图文并茂的形式简略介绍了《防卫白皮书》走过的50年历程。首版《防卫白皮书》发行于1970年，1976年以后每年发行，2003年开始在当时的防卫厅主页上公开，2011年开始电子化。首版白皮书只是卷头上登载黑白照片的94页小册子，现在已增长至600多页，并且配有很多彩图、视频及详细数据。
第二，增加了新冠疫情的相关内容，并将其视为安全保障问题。虽然2020版《防卫白皮书》主要记录2020年3月底之前的内容，但是鉴于新冠疫情的巨大影响，特意增加了新冠疫情的相关内容。在“卷头
特集”之“防卫这一年”里简略提及防卫省和自卫队全力开展抗疫活动之后，先是在第I部分《围绕日本的安全保障环境》第3章第5节“关于新冠疫情的动向”中提出以下主要观点：1、新冠疫情不仅带来卫生问题，还暴露出供应链的脆弱性，以及对地区经济的深刻影响。这些问题将影响各国的社会经济，世界经济停滞恐将长期化。2、各国也在利用军队的卫生功能和运输能力等努力应对本国的感染症疫情，为防止疫情在国际上蔓延作出贡献。但与此同时，一些训练和联合演习等不得不中止或延期，影响和制约了各国的军事活动。如果疫情进一步长期化，将给各国的军事态势带来各种影响。3、中国在大规模疫情基本控制住后，积极向疫情扩大的国家派遣医疗专家组和提供医疗物资。但同时也有观点认为，中国正利用疫情扩大及对外援助之机扩大影响力，谋求增加本国的政治、经济及军事利益，甚至进行包括散布假消息等在内的各种宣传活动。4、新冠疫情的扩大会使争取创造有利于自己的国际秩序和地区秩序，国家之间的战略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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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一步突出，所以需要将其作为安全保障问题多加关注[4]。然后在第III部分《日本的防卫三支柱》第1章第4节“防卫省和自卫队应对新冠疫情扩大的措施”中，总结了防卫省和自卫队的以下做法：泰山索道
1、防卫省和自卫队为了防止新冠疫情的扩大全力开展各项活动。
2、派遣自卫队加强机场检疫等出入境防控工作、与防止疫情扩大的救护等救援工作。
3、自卫队医院和防卫医科大学医院救治患者、进行“法匹拉韦”临床试验。
4、在公布“自卫队式”防疫对策的同时，积极与各国分享防卫省和自卫队抗击疫情时获得的信息、教训和认知[5]。简言之，白皮书中认识到“新冠病毒全球大流行，已成为包括日本在内的国际安全问题上的重大威胁”[6]，一方面宣扬防卫省和自卫队为防止感染扩大而采取的应对措施，另一方面却妄称中国借机谋求本国利益，扩大影响力，甚至污蔑中国“进行包括散布假消息等在内的各种宣传活动”，毫无事实根据地抹黑中国，蓄意制造矛盾。
第三，补充了向中东地区派遣自卫队的相关内容。2020版《防卫白皮书》在第III部分《日本的防卫三支柱》第1章第6节“为确保中东地区日本相关船舶的安全进行情报收集”中，介绍了向中东地区派遣海上自卫队的情况：1、安倍政府声称为了确保中东地区的和平与稳定，以及日本相关船舶安全而决定独自采取举措，依据《防卫省设置法》第四条“调查与研究”的规定，派遣海上自卫队的舰艇赶赴中东地区收集情报。2、2020年1月11日，海上自卫队的两架固定翼反潜巡逻机P-3C与驱逐海盗部队轮替出国，从同月20日开始收集情报。另外，护卫舰“高波”号于同年2月2日出港，26日在现场海域开始收集情报。2020年5月10日，“雾雨”号护卫舰出航，轮换“高波”号[7]。虽然安倍政府一再声明只是进行情报收集活动，但还是在日本国内引发了违宪等巨大争议。需要指出的是，这是日本政府第一次明确提出向海外派遣“战斗舰艇”，也是日本实施“新安保法”之后对海外派兵禁区的一次重大突破，既表明了日本向海外派兵、刷存在感的迫切心情，也暗含着安倍政府通过自卫队海外派遣造成既定事实，为修宪铺路
的意图。
二、老调重弹：炒作“中国威胁论”与强调朝鲜威胁
除去上述内容上的补新，2020年版《防卫白皮书》基本沿袭了此前的套路，在“围绕日本的安全保障环境”部分依旧是“老调重弹”，宣称日本周边安全环境进一步恶化，面临的“安全威胁”不断增大。从而为其发展军力、扩充军备寻借口。
（一） 进一步炒作“中国威胁论”
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不断提升，中国国防和军队现代化建设不断提高，维护海洋权益的决心与手段不断增强。然而，“中国强大即是威胁”的偏误认知，急于树立假想敌以便扩充军备的不良居心，促使日本更加有意识地把中国视为威胁对象与对手，不断渲染“中国威胁”。作为日本安全保障领域的重要文件，《防卫白皮书》自然成为日本政府炒作“中国威胁论”的有力载体。近几年，《防卫白皮书》越来越详细地介绍中国的军力发展与军事活动等，所用篇幅也越来越多。
仅就2020年版《防卫白皮书》而言，第I部分《围绕日本的安全保障环境》之第2章“各国防卫政策”中，用多达34页的篇幅对中国的军力建设与军事动向、军事交往等问题进行了分析，比美国、俄罗斯的内容都多。白皮书声称：1、中国在过去30多年来缺乏透明度的情形下持续高水准地增加国防费用，
以提高核武器与导弹力量、海上和空中战力为中心，广泛且快速地强化了军事力量的质与量。同时，还重视加强确保信息优势的作战执行能力，加强太空、网络和电磁波领域的能力。2、中国在各个领域全面推进军民融合政策，使军方资源和民间资源双向结合，积极推进开发和获得可用于军事用途的尖端技术（如利用人工智能等），提高作战执行能力。3、中国不断加强海上和空中力量，继续实施进入太平洋和日本海等的海上和空中力量的训练活动。旨在构建跨越第一岛链，能将军力投放到第二岛链以及更远海空领域，并且执行作战的能力。4、中国在日本周边海空领域的军事活动升级。在钓鱼岛周边继续以力量为背景，执拗地进行试图单方面改变现状的活动；在南海，同样以力量为背景，推
日本军事力量发展的特点与动向分析——2020年版《防卫白皮书》解读
封城最新消息2021动军事基地化，扩大在该海空领域的活动范围，使单方面改变的现状成为既成事实[8]。从以上内容可见，新版白皮书把中国视为日本主要的“假想敌”，污蔑中国在东海、南海“执拗地试图单方面改变现状”“成为包括日本在内的地区与国际社会在安全保障问题上的强烈担忧”。这就是在有意煽动“中国威胁论”。
不仅如此，时任防卫大臣河野太郎在新版白皮书发布当天的记者会上也明确表示要切实把握中国的意图，应对“中国威胁”。河野就白皮书中提到的中国成为日本“安全保障方面的强烈关切”这一现状声称，“这30年间，中国的国防经费以相当不透明的形式持续增长，并且拥有了相应的能力。对于中国在
很多地方都尝试进行单方面改变现状的行为，必须结合其能力切实把握其有何意图。”因为“如果能力与意图兼备的话，有可能会进一步发生改变”，所以对中国国防费用增长的意图“表示担忧，强烈的担忧”[9]。对此，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赵立坚在例行记者会上答记者问时指出，“日本2020版《防卫白皮书》充斥对华偏见和虚假信息，竭力煽动所谓‘中国威胁论’，名为‘白皮书’，实为‘黑材料’，暴露了日方某些势力的阴暗心理。中方已向日方提出严正交涉”[10]。
（二）强调朝鲜的军事威胁
2020版《防卫白皮书》不仅炒作“中国威胁论”，而且明确强调来自朝鲜的军事威胁。白皮书用了20页篇幅介绍朝鲜的军力建设与军事动向，重点对朝鲜核试验、弹道导弹研发情况进行了详细解读，认为：1、迄今为止朝鲜实施了6次核试验，很可能已实现了核武器小型化和核弹头化，可将其搭载在弹道导弹上。2、2016年以来，强行发射了70多发弹道导弹等。其特征是①射程远程化；②提升饱和攻击所需的准确性，连续发射能力和运用能力；③提高突袭攻击能力；④低空变轨飞行；⑤发射形态的多样化。3、朝鲜执拗地追求攻击方式的复杂化和多样化，稳步谋求推进大规模杀伤武器和弹道导弹的开发和运用能力的提高，弹道导弹已经拥有搭载核武器攻击日本的能力。朝鲜的这些军事动向是对日本的安全构成重大且迫切的威胁，也严重损害了地区及国际社会的和平与安全[11]。值得注意的是，这是《防卫白
中国军事力量排名黄新颖皮书》首次提到朝鲜把小型核弹头搭载在弹道导弹上并攻击日本的可能性，所以认定朝鲜对日本的安全构成“重大且迫切的威胁”。
简言之，2020版《防卫白皮书》的一个重要特征，是“老调重弹”地强调中国和朝鲜的军事力量发展已成为日本的“威胁”，日本周边安全环境进一步恶化。近年来，日本政府一直将中国、朝鲜视为日本最大的威胁，并且最大限度地向日本国民灌输这种“威胁”，从而借助民意支持不断增加军费预算、扩充军备、甚至发展攻击性武器，最终谋求所谓“军事正常化”“国家正常化”。近几年的《防卫白皮书》就是落实这种思路的有力平台。
三、突出重点：落实“跨领域作战能力”的构建
2020版《防卫白皮书》的另一个重要特征，就是积极落实作为日本国家安全政策的纲领性文件的2018年版《防卫计划大纲》中提出的“跨领域作战能力”的构建情况，重点关注日本在太空、网络、电磁三大“防卫活动新领域”中的军事力量建设进度。
（一）“跨领域作战能力”目标的提出
2018年版《防卫计划大纲》提出要构筑“多次元统合防卫力量”，打造“跨领域作战能力”。根据现状与需求，防卫力量建设的优先事项是“进一步推进所有领域内陆海空自卫队的一体化，改变其垂直分割状态，
实现组织和装备的最优化。特别是要提升太空、网络、电磁波等新领域的防卫能力，推进导弹防空、灾后恢复、运输、补给、警备、教育、卫生、研究等各领域的整合”。在打造“跨领域作战能力”方面，大纲中提出的优先发展事项为：1、通过优先的资源分配和日本优秀科技的使用，获得并强化在太空、网络、电磁波这些新领域的能力。2、在跨领域作战中，与太空、网络、电磁波领域的能力紧密结合，强化有效应对来自飞机、舰艇、导弹等攻击的传统领域的能力。3、在平时到有事的所有阶段，强化包括后方在内的防卫力量的持续性和韧性[12]。从以上内容看，“这意味着今后日本不仅继续提升‘陆、海、空’的联合作战能力，还将加强太空、网络和
日本军事力量发展的特点与动向分析——2020年版《防卫白皮书》解读
电磁波等新领域战斗力，意在建立‘六维一体’的全方位综合防卫体制，大幅度提升自卫队的整体实力”[13]。而“跨领域作战能力”的提出与打造，特别是提升太空、网络、电磁波等新领域的防卫能力，将成为今后一段时间内日本军事力量建设中的优先选项、重点任务，成为日本国家安全战略中新的主要发展方向。
（二）“跨领域作战能力”目标的落实
上述新版《防卫计划大纲》所提出的目标，很快就反映在了防卫白皮书中。自2019年起，白皮书连续两年都增加了“年度防卫力量建设”“防卫相关费用”的章节内容，记述“跨领域作战能力”目标的落实情况。
2020版《防卫白皮书》中，对“跨领域作战能力”的建设情况进行了详细描述，特别是大幅增加了日本在太空、网络、电磁波这些新领域的军事力量建设内容的比重。
第一，特意在“卷头特集”中增加了“防卫新领域”的内容，在简略介绍和强调日本在太空、网络、电磁波这三大新领域军事力量建设的必要性与紧迫性之后，用文字加图片的形式强调“跨领域作战”的重要性，认为“现代战争形态，将由陆、海、空传统领域以及太空、网络、电磁波这些新领域组合而成。在此情形下，为了有效抑制和应对威胁，在太空、网络、电磁波这些新领域中阻止和排除攻击已必不可少。通过将新领域中的能力和陆、海、空传统领域有机融合的‘跨领域作战’这一形式，发挥出跨领域战斗力变得至关重要”[14]。
第二，在第II部分第4章第1节“令和2年度防卫力量建设”中，首先提出2020年度的防卫力量建设的目标，是基于防卫计划大纲及中期防卫力整备计划，切实地实施构筑“多次元统合防卫力量”的措施。“具体而言，为实现跨领域作战，将在太空、网络、电磁波这些新领域获得并进一步强化能力”[15]。然后在“解说”部分中介绍了2020年度防卫力量建设中关于太空、网络、电磁波领域的能力强化的主要措施，最后用图表的形式列出了2020年度防卫力量建设的具体措施，即跨领域作战所需能力强化的优先事项。
第三，在第III部分第1章《日本自身的防卫体制》中，将“在太空、网络和电磁波领域的应对”扩充为一
节，进一步详细介绍了这三个新领域中的军事力量建设情况。1、在太空领域，①计划到2022年度构建起太空状况监视（SSA）体制，确保宇宙空间的稳定利用。在正式开始运行SSA之前，于2020年5月在航空自卫队中新建“太空作战部队”；②提高利用太空区域进行的信息收集、通信、定位等各种能力；③与电磁波领域合作，包括扰乱对方指挥控制和信息通信的能力在内，强化从平时到有事的所有阶段中确保太空利用优势的能力；④在加强与宇宙航空研究开发机构（JAXA）等相关机构和美国等相关国家合作的同时，推进以太空领域为专业的部队或职业的组建等体制建设，以及相关的人才培养和知识积累。2、在网络领域，①为确保网络安全，加强信息收集、调查分析等的能力，2020年度再增加约70名网络防卫队队员，将网络防卫队扩充至290人；②与民间企业、美国及其他国家合作，掌握最新的风险、应对措施及技术动向；③通过校园培养、网络竞赛以及官民人事交流等方式培养和保证人才；④政府所有部门参与并做出贡献。3、在电磁波领域，①强化妥善管理和调整电磁波利用的功能；②加强与电磁波相关的信息收集和分析能力，构建信息共享态势，新组建陆上自卫队电子战部队；③加强让企图攻击我方的敌方雷达及通信等瘫痪的能力，推动能够干扰电波的防区外电子战飞机、对空电子战装备的研发，采购具备较强电子防护能力的F-35战斗机等[16]。
从以上对“跨领域作战能力”的建设情况的记述来看，日本在2020年进一步加大了在太空、网络、电磁波这些新领域的军事力量的建设力度，一是加快队伍建设，在自卫队内部新组建了航空自卫队太空作战部队、陆上自卫队电子战部队，扩大了网络防卫队的规模。二是形成一定战斗力，特别是在新领域
查海生中的信息收集和分析能力不断提高。三是加强与美国的合作，借鉴或共享盟友美国在这些领域的优势技术与资源壮大自己。作为日本军事力量建设中倾力打造的“跨领域作战能力”所需强化的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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