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是第几代导演序号:154
关于电影《芙蓉镇》的影评
殷 杰 121308148
一 、影片创作的时代背景
1984年,谢晋导演执导的影片《芙蓉镇》轰动了全国。这部集结了刘晓庆、姜文、徐松子、张光北等优秀演员的“反思影片”,深刻而又细致地描绘了上世纪六十年代,“反右”、“”等运动会的作文
政治运动对人的摧残和随之引起的社会变革。电影作为社会意识形态的产物,不可避免地受到产生这部影片的社会历史语境的影响,常常与当时的主流意识形态话语和现实的社会主题契合统一。谢晋作为对政治风云有过切身经历和遭遇的导演,对现实政治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偏爱和敏感。因此,谈到谢晋电影,人们都不约而同会谈到它和中国政治的密切关系。这本是无可厚非,但是许多分析有一种简单化的倾向,即简单地把谢晋电影和主流政治话语划等号、或简单地视其为巩固传统主流话语服务的。
电影《芙蓉镇》是根据古华的同名长篇小说改编的,小说发表于1981年,因其“政治风俗化,风俗政治化”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并获得了首届茅盾文学奖。 但直到1986年电影才开始拍摄,而1986年是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时间概念,它既是粉碎“四人帮”的第十年,又是“”发动的二十年,而且谢晋导演在影片拍摄前多次提到这一时间概念; 并且,这一年巴金在《十年一梦》中发出了建立“博物馆”,“有责任让子子孙孙、世世代代牢记十年惨痛的教训” 的呼吁。因此,在这样特殊的历史语境下,对极左路线、特别是“”的彻底否定就自然而然成为影片《芙蓉镇》最鲜明的思想主题。
谢晋曾说:“在看《芙蓉镇》小说的时候,我就会回想自己走过的弯路,过去的岁月于是会
在心中翻腾,这一切的历史都会引起我的思考。” 显然,谢晋是对《关于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理解最深、感触最多的中国当代艺术家之一。这既和他作为一个艺术家对生活的思考深度有关,也和他作为一个共和国的普通公民的切身经历有关。 当他把自己对共和国当代史的理解搬上银幕时,他也是用电影改写了关于中国当代史的传统“官方”版本。这些影片作为对新中国从“反右”运动到“”以来历史的重写,整个创作过程始终充满了巨大的争议和风险。 《天云山》从一开始筹拍就面临巨大的压力。《牧马人》在拍摄中途曾经被命令停机,后在上海电影制片厂和上海市委领导的支持下才得以继续拍摄工作。《芙蓉镇》作为当时最直接、最完整地表现“”这一段特殊历史时期的影片,其面临的压力更是可想而知。它在完成后曾被迫取消了原定的首映式,并修改了影片的结尾。 在80年代这样一个充满希望、也充满暗礁和变数的时代,谢晋的选择是需要巨大的勇气和胆略的。事实上,这种对历史的重写不但改写了历史,也改写了现实。从《天云山传奇》开始,到《牧马人》,又到《芙蓉镇》,谢晋的每一部电影都是中国当代文化史的上一件大事,为寻求当代中国的新的文化身份提供了一个鲜明的、进步的、有凝聚力的标志。
二、反思中的现实主义
《芙蓉镇》是谢晋导演的“反思三部曲”之一,为什么他要连续拍摄这三部系统讲述“反右”及至“”题材的作品?很重要的原因,是他深感共和国政治运动的扩大化是对民族活力的极大摧残。 作为现实主义艺术家,他认为必须引起全民的深刻反思。周梁楷教授亦曾探讨创作者在历史剧情片中的现实意识。 谢晋在《芙蓉镇》影片中所创作出的吴玉音这个艺术形象,是他现实主义表现手法的一个特点。他总是把眼光投向普通人民,写出他们的单纯,写出他们的善良,从而也对“四人帮”给无辜百姓带来的伤害进行了强烈的抨击。“喜欢以少数几位人物以剧中主角,描述他们之间的喜怒哀乐和矛盾冲突,尤其把这些任务放置在战争或乱世之中,以便增加戏剧的张力”,这种拍摄手法也是历史剧情片的特之一。 具体到影片,1963年初春,胡玉音在芙蓉镇上经营着米豆腐生意,她和丈夫省吃俭用攒钱盖了新屋,后竟被扣上“富农”的帽子,也就是“黑五类”。但深信勤劳致富的她,不得已远走他乡。回来之后却物是人非,丈夫已被“组织”迫害致死。初恋情人黎满庚也因为她受到牵连,送到县里去“反省学习”。一个女人怎么也无法经受这么沉重的打击,她跪在丈夫的坟头前痛苦不已。这时,秦书田走进了她的生活,与胡玉音一起扫大街,照顾她的生活。胡玉音渐渐发现,原来这个“人鬼不分”的年代,还有秦书田这样的人可以依靠,于是二人秘密结婚。
对于在“反右”运动扩大化中遭受迫害的知识分子,谢晋亦充满了同情,而且有切身的体会。
他一方面写出了这知识分子对理想的追求,写出了他们的单纯、真诚的性格,同时也写出了他们的弱点,他们的盲目性、妥协性、软弱性。秦书田是本片中最早被扣上“黑五类”帽子的,可是,他才是一个活得真正快乐的人:扫街都能跳起华尔兹来。和胡玉音结为夫妻,是用自己的方式,来和这个疯狂失控的年代做顽强的斗争。在有胡玉音的日子里,秦书田不再是那个可悲的右派分子,而几乎成为一个在革命恐怖与暴力统治中,自尊、勇敢前行的精神贵族。他一改懦弱与逆来顺受,机智地捉弄了红得不可一世的书记王秋郝。他发现了王秋郝夜半三更从李国香窗口跳出来,便铲了一摊粪置于李国香窗口,让王秋郝在粪土中,哑巴吃黄连。面对王秋郝的狼狈相,秦书田与胡玉音乐开了怀。谢晋导演充分地把民间智慧赋予知识分子秦书田,同时给电影至始至终的压抑氛围,平添了些许幽默与轻松的狡黠。
最伤感签名一个现实主义艺术家,既然他面对现实生活,他必然要不断揭露一切违背人性的现象,而呼唤人性正是一个现实主义艺术家必然拥有的精神力量。《芙蓉镇》的现实主义力度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它毕竟诞生于80年代。上世纪的80年代依然是一个由政治意识形态主导,夹杂着左倾右倾多种思潮,并混杂多种传统的、现代的政治教条的年代。一个仍处于政治运动状态下的思想解放时期。虽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已成一种常识,但是何
为实践?何为真理?依然还处于诡辩乃至莫衷一是的状态中。各种各样的社会评价常常为政治评价所左右,清除精神污染,人道主义异化的讨论,社会主义时期的悲剧问题,时阴时晴地运动着。谢晋导演在《芙蓉镇》中,也依然未能免俗。王秋郝这个“土改根子”、贫雇农,热衷于打土豪分田地、盼望着天天都在土改的人物,他从一个地痞到书记到后成为一个政治疯子,这种人生轨迹不乏个例,但是,作为一种文艺形象,他在伤痕文学、反思文学中,成为一个概念化、观念化模式的人物类型,成为一种过于普遍的人物象征。 《芙蓉镇》对这个人物的塑造,虽然孤立地看,似也还算合理,与整部电影的任务构思并不背离。但是,这个人物的平面化却是显而易见的。秦书田平反昭雪归来,与胡玉音新婚燕尔之时,疯了的王秋郝前来讨吃,敲着破锣,口中大喊着:“运动啦、运动啦!”看似很深刻的反讽,对、对某种政治意识形态的反讽,但它的生活理据与现实政治相去甚远。事实是,真正让逼疯的,反倒是中的罪人,饱受迫害的人。历史与现实所展现的正恰恰相反,许多的既得利益者,卖友求荣者,并未得到应有的清算。反之,摇身一变,依然是风生水起,平安无事。这种现实更为可怕,也更为深刻地彰显着难以言喻的社会政治弊端。
杨树鹏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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