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第1期(总第120期)
闽南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MINN A N NORMAL UNIVERSITY
(Philosophy &Social Sciences)
No.1.2021
General.No.120“一带一路”“中文+”教育发展探析
耿虎，马晨
(厦门大学国际中文教育学院/海外教育学院，福建厦门36110)
摘要:“一带一路”建设和孔子学院可持续发展，使“中文+”教育日益兴起。围绕“五通中文+”
教育不仅全面展开，而且大有可为。应重视“中文+教育/翻译”人才培养、推进“中文+职业技能”培训、
落实“中文+实习/就业”保障措施、坚持“中文+”教育“请进来”与“走出去”并行、探索“中文+”教育市场
化道路，以推动“一带一路”“中文+”教育更大发展。
关键词:“一带一路”;“中文+”教育；汉语国际教育
中图分类号:H195.3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5-7114(202丨）01-0117-08
自2006年汉语国际推广开展以来，作为其主要支撑的汉语国际教育，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已进入国际 中文教育的新阶段。新阶段的到来，既是事业发展的客观需要，也是内涵建设的必然趋势。其中，在既往 “汉语+”基础上做好“中文+”是今后国际中文教育建设的重要内容和方向。“中文+”教育与“一带一路”紧 密相连，“一带一路”所昭示出的“中文+”教育的兴起背景、开展状况及加强措施等，对于总揽“中文+”教育 进程、进而建设好国际中文教育无疑有着重要意义。目前，“中文+”教育总体还处在起步阶段，相关研宄 尚不充分，其建设、发展问题尤需着力加以探讨。
一、“中文+”教育的兴起
伴随着汉语国际推广的实施、汉语国际教育的开展，在因应世界“汉语热”需求并想方设法满足这一 需求的同时，国际中文教育也面临着许多新课题：一方面立足共同发展和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一带一 路”的中国方案日益深入人心，中国语言文化如何更好地发挥其支撑和服务作用成为关键；另一方面作为 汉语国际教育龙头的孔子学院，如何不断满足世界人民对汉语学习的多样化需求以实现可持续发展，也 已突出摆在了面前。由此中文+”教育日益兴起。
(一)“一带一路”建设的激发
在中文学习基础上，拓展与其他专业的结合，本是汉语国际教育原有的一种模式路径。这一模式路 径在2013年“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日益凸显出其极具发展前景的价值与意义。大力发展“中文+”教育，与“一带一路”建设紧密结合，不仅有着迫切而广泛的现实需要，而且也是国际中文教育提质增效、转型升 级的应有作为。2015年3月28日，国家发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务部联合发布《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 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一带一路”进入正式实施阶段。相应地，服务“一带一路”战略，开展“中文+”教育，也逐步成为国际中文教育界的共识和行动，在不同国家/地区、不同层面/领域全面展
(收稿日期）2021-09-09
(作者简介）1.耿虎（1967-)，男，山东省淄博市人，厦门大学国际中文教育学院/海外教育学院教授.博士；
2.马晨（1996-)，女，河北省廊坊市人，厦门大学国际中文教育学院/海外教育学院硕士研究生。
(基金项目）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FJ20HB0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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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2015年9月孔子学院总部/国家汉办在保加利亚索非亚召开“欧洲部分孔子学院联席会议”，为服务 “一带一路”倡议、促进中国与沿线国家的人文交流和经贸合作探索经验；同年12月第十届孔子学院大会 召开，“孔子学院更好地服务‘一带一路’”“促进中外文化互联互通”是重要议题。2016年5月，泰国中医 师总会、东方大学孔子学院和中国温州医科大学等单位对注册中医师进行“中文+中医”培训[11，以提升中 医师的汉语水平和职业素养，从而更好地服务泰国民众。2017年9月，“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国际实用汉 语培训计划在广州启动，十七个国家商协会携手合作，在全球开展国际实用汉语培训。2018年7月，首届 东南亚“汉语+”国际研讨会在印尼雅加达阿拉扎大学召开[2]，探讨专门用途汉语教学新面貌，商议职业汉 语教育在东南亚的发展路径与策略。2018年10月，“‘一带一路’沿线国汉语人才培养与创业孵化论坛〜31提出各方将联手打造一个国际实用汉语人才全产业链共享平台，以中文为基石，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 优秀的汉语职业人才。2019年9月，中国与马来西亚职业教育论坛举行，决定开设通信、物联网、大数据 等“汉语+职业技能”培训班141；同年10月，第二届“一带一路：教育、科学和文化”国际论坛在俄罗斯埃利斯 塔召开151，各行业的中文、技能联合培训受到热议。2020年12月，“新项目、新伙伴、新发展——2020国际 中文教育交流周”在北京语言大学启动，展示“中文+职业技能”项目、探讨“中文+”教育的工作思路和发展 路径是其中重要内容，并启动建设全球首所语言与职业教育学院。
效率符号
由上可见，“一带一路”的推进实施极大地激发了“中文+”教育兴起和发展。合作共赢的“一带一路”为 各国带来了新机遇，中文教育资源的职业导向需求日益明显中文+”复合型人才的需求量激增，从单纯的 中文学习进而拓展基于中文学习的复合型人才培养，己是国际中文教育充满生机活力的重要发展方向。
学习礼仪的心得体会(二)孔子学院可持续发展的需要
孔子学院是汉语国际推广、汉语国际教育的主要平台，也是今后国际中文教育的龙头。自2004年第 一所孔子学院在海外设立以来，截至2019年12月，全球共有162个国家和地区建立了五百五十所孔子学 院和一千一百七十二个孔子课堂1十多年来孔子学院累计为数千万各国学员学习中文、了解中国提供 便利、优质服务，同时也极大地促进了中外人文交流，受到各国民众的普遍欢迎和好评。但通观孔子学院 的教育教学，既往乃以基础语言教学，通用性、非学历教育为主，这已不能满足海外民众对汉语学习日益 增长的多样化需求。由语言学习的供给侧入手加以创新改革，满足民众新需求，增强中文教学活力，才能 进一步扩大孔子学院在所在国的吸引力和影响力，从而更好地保障其可持续发展。
有鉴于此，各地孔子学院联系当地社会经济发展，拓宽办学渠道，丰富教学内容，探索中文教学与其 他领域教学(特别是职业技能培训）有机结合，开发“中文+”课程和项目，使学习者既能具备较高的中文水 平，又能掌握专业职业技能，为发展注入活力。早在2007年，意大利那不勒斯东方大学孔子学院自
创办伊 始就开设了“汉语+商务”课程，以满足汉语水平较高的学习者的需求[71。2009年，埃塞俄比亚职业教育孔 子学院为促进当地职业教育的发展，结合自身优势，设立“创新电子技术实验室”，创造性地开设了“汉语+ 单片机控制系”“汉语+机器人技术”等课程，培养复合型技术人才，受到当地民众的欢迎[7]。2014年，埃及 苏伊士运河大学孔子学院与北京信息职业技术学院合作，开设“汉语+信息职业技术教育”课程，为当地生 产型企业培养信息领域的动手型中文职业技术人才[81。这些探索正是孔子学院适应新需求、满足新期待 的反映，也是保障其可持续发展的应有之举。基于上述探索，2018年12月，第十三届孔子学院大会正式 使用“汉语+”概念，鼓励各孔子学院开设特中文课程，建立务实合作平台，对接“一带一路”建设需求。2019年12月，“国际中文教育大会”召开，专门设立“中文+职业技能”专题论坛，提出中文教育要与就业、创业对接，使中文教学更好地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相信办学模式的拓展、教学内容的创新，一定能让学习 者更加学以致用，促进中文由“选购品”转向“必需品”，提升中文教育的价值和在当地民众心中的地位，从 而能使孔子学院更好地融入本土，实现可持续发展。
二、“一带一路〜中文+”教育的开展
“一带一路”建设以“五通：（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为重点。近年来中•118.
耿虎，马晨:“一带一路”“中文+”教育发展探析第1期
国同沿线各国在“五通”方面开展了广泛合作中文+”教育也围绕“五通”全面展开。由此既可看出“一带 一路”之于“中文+”教育极为宽广的需求，也反映出“中文+”教育服务“一带一路”的重要作为。
(一)政策沟通
政策沟通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济合作、互利共赢的政治基础，截至2020年11月，中国己与138个 国家、三十一个国际组织签署了二百零一份合作文件围绕战略对接、合作规划、政策文书等，各国急需 通晓中文和相关公务的复合人才，由此推动了“中文+公务”教育的开展，其中涉及外交、联络、监察、科技、警务、新闻、移民、议院、医院、行政公署等众多具体部门领域。
2018年5月，为提升外交人员的中文运用和跨文化交际能力，厄瓜多尔“外交部官员中文班”开班，以更好地服务日益增多的厄中人员往来与合作交流™。2018年7月，柬埔寨国会、参议院联络与监察部汉语 中心“官员初级汉语班”结业，中文学习增强了学员的业务能力，受到柬方各省、市政府部门的好评[11)。2018年9月，波黑巴尼亚卢卡大学孔子学院“政府官员初级商务汉语培训班”开课，通过学习，学员们能在 正式场合使用专业中文词汇进行项目介绍和业务洽谈，跨文化交际能力显著提升。2019年2月，马来西 亚吉隆坡武吉阿曼警察总部的“警务汉语”培训让学员们对中国有了进一步了解和认识，提升了使用汉语 询问、调查和审讯的能力。2019年4月，菲律宾国立大学孔子学院应菲律宾总统府新闻部要求，开设“中文+新闻”培训班，提升了培训人员服务中菲新闻媒体工作的水平M2]。2019年9月，
泰国清迈大学孔子学 院为清迈移民局、行政公署、纳空萍医院等单位开展“汉语+职业”培训；此后又举办泰国“上议院议员汉语 培训班”，量身定做的《议员汉语》教材让学员们受用匪浅，助力日后工作的开展'
(二)设施联通
设施联通是“一带一路”合作的硬件基础。铁路、港口、能源、通信、互联网等方面建设六廊六路、多港多国”等标志性工程，对“中文+”教育需求旺盛，以铁路、电建、驾驶、焊接等技术为例可见其一斑。
2015年12月中泰铁路合作项目正式启动,2016年泰国孔敬大学孔子学院和中国武汉铁路职业技术 学院联合推出“中泰高铁汉语培训班”，着力培养既精通中文又掌握铁路相关技术的复合型人才。截至 2019年12月，孔敬大学孔子学院己与泰国二十三个府、四十余所职业院校合作，面向一千多名职业院校 学生开展了十余场次“中泰高铁”系列巡讲。该项目己为泰国培养了二百余名“中文+铁路”的复合型技术 人才，获得了泰国政府和社会的高度肯定，成为中泰“中文+”人才培养模式的典范〜。2020年6月，为帮 助老挝培养第一批现代化铁路建设的技术骨干，“中老铁路运营期专业岗老挝籍学员中文强化培训”开 班，针对来自铁路修建、基础设施维修与管理、调度员等岗位的学员，开展中文强化、专业理论以及岗位技 术实操等方面培训M4]。中国电建承建的吉布洛水电站为赤道几内亚提供了稳定的电力供应，是当地经济 发展的“发动机”。为保障水电站的建设运营,2019年4月，赤道几内亚国立大学孔子学院举
办“吉布洛水 电站首期汉语培训班”输送人才n51。2020年7月，加纳大学孔子学院主办“加纳深能安所固电力公司本土 员工第一期中文培训”，提升了四十余名学员的中文使用水平和能力。2019年10月，三十四名埃塞俄比 亚籍学员到郑州铁路职业技术学院接受电力机车驾驶专业培训，通过中文知识、专业理论的学习和专业
—亚吉铁路的 实训实习，回国后投入非洲第一条全线采用中国电气化铁路标准施工的现代电气化铁路—
建设中去[|6]。随着中巴经济走廊建设的推进，为满足巴基斯坦急需懂得中文和焊接技术的复合人才的需 求，“中文+焊接技术”培训班举办，经过沉浸式中文学习、中巴焊接技术学习、专业理论和实操培训，2020 年5月第一期培训班的二十一名学员己顺利结业，上岗工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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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贸易畅通
贸易畅通是“一带一路”经贸交流的重要渠道。“一带一路”西接亚太经济圈，东连欧洲经济圈，构建起 巨大的贸易市场。中国企业“走出去”，推动了中外合资企业、园区的建设发展。这需要大量的“中文+商贸”“中文+海关”“中文+电商”等复合型人才支撑。
2019年2月，为帮助零售商企业等更好地服务中国游客，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大学商务孔子学院在中 文
教学、电子支付、新零售、中国社交网络营销等方面开设系列培训课程，“中文+”教育落地澳大利亚™。
沈佳宜的扮演者•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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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应尼泊尔海关总署需求，加德满都大学孔子学院开设“汉语+海关”培训班，为尼海关输送能 处理中尼商贸往来事务的复合型人才[|91。2020年白俄罗斯“巨石”中白工业园初级中文课正式开课，百余 名员工积极参加此后，许多职业技术院校和企业纷纷开展“中文+”课程培训，帮助学员和职员提高职 业技能，以适应工业园建设需求。2020年泰国东方大学人文学院经济系举办“在线营销”讲座，围绕新型 电商、结合中国“阿里巴巴物流培训”探讨学好中文与电商职业发展的关系，鼓励认真学习中文，为职业发 展奠定语言基础[2()|。
(四）资金融通
海清吴秀波绯闻资金融通是“一带一路”建设的专门领域，也是各国合作、项目开展的重要金融支撑。为此需要既懂 中文又了解金融知识、金融机构、金融市场的专业人才，银行、证券、商务等领域的“汉语+”培训必不可少。在资金融通专业领域，以汉语学习为基础，自2006年始即有英国伦敦商务孔子学院[21](伦敦政治
经济学 院、汇丰银行、渣打银行、德勤会计事务所、太古集团、英国石油公司、清华大学2006年合办）、英国利兹大 学商务孔子学院(2012年利兹大学、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合办）、英国赫瑞瓦特大学苏格兰商务与交流孔子 学院(2013年赫瑞瓦特大学、天津财经大学合办)等陆续开办。“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实施后，又有丹麦国际 商学院商务孔子学院(2015年丹麦国际商学院、上海立信会计金融学院合办）、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大学商 务孔子学院(2015年维多利亚大学、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合办）、美国纽约巴鲁克国际金融孔子学院(2017年 纽约市立大学巴鲁克学院、上海外国语大学合办）、法国ESCP欧洲高等商学院商务孔子学院(2019年ES-CP欧洲高等商学院、北京外国语大学合办）、捷克布拉格金融管理大学孔子学院(2019年布拉格金融管理 大学、中国计量大学合办)等开办。纽约巴鲁克国际金融孔子学院作为美国首家以国际金融为主题的孔 子学院，开设中文课程，举办中国文化工作坊以及全球金融研讨会[22]。布拉格金融管理大学孔子学院通 过相关课程为当地培养具有汉语能力、质量标准制定能力及从事国际贸易能力的专业人才，为中捷资金 融通、经济往来奠定基础。
(五）民心相通
民心相通是“一带一路”的民意基础，只有得到各国人民的认可和支持，“一带一路”才能走深走实。“中文+”教育关注民生，既从贴近民生的职业教育入手，促进就业创业，也围绕与民生相关的重点行业(如 旅游、农业等)开展提升合作，使得民心相通更为落地务实。汉语国际教育就业方向及前景
2019年3月，为解决日常汽车修理问题，尼泊尔加德满都大学孔子学院举办“汉语+汽修”培训班，为
—南非德班理工 当地居民生活提供了便利[6]。2019年4月，南非首个“汉语+”职业技能培训与实践基地—
大学孔子学院职业技能实践基地挂牌成立％。该基地以汉语为纽带，为本土企业与学员的就业创业保驾 护航，同时拓展与中资、华人企业的合作，推行“订单式”培养以构建复合型人才培养自循环模式。2019年 8月，北京工业职业技术学院和中赞职业技术学院合办“中文+职业技能”孔子课堂，并成立中集团赞比 亚教育培训中心，探索语言文化与职业教育同步发展路径[24]。2019年1丨月，面向职业技术教育与培训学 院的在读研究生，埃塞俄比亚职业教育孔子学院开办“汉语+职业技能”—“高级可编程控制器培训班”，推动了当地“中文+”学历教育的发展1n]。2019年10月，斯里兰卡“汉语+职业”培训项目启动，科伦坡大学 孔子学院对斯里兰卡五星酒店、海关、移民局、旅游警察局等工作人员开展职业汉语培训，以更好地发展 针对中国游客的旅游业P5]。为迎接2020“中马文化旅游年”，2019年12月马来西亚举办“机场海关汉语课 程班”，提升本土机场官员的汉语沟通能力，推动马旅游业发展网。为迎接2020年尼泊尔“旅游年”，尼泊 尔加德满都大学孔子学院举办“汉语+旅游”培训班，让学员更多地了解汉语和中国文化，提升职业能力。2019年丨丨月，中国援塞内加尔农业技术合作组举办“农训班”[27]，由塞内加尔达喀尔大学孔子学院负责基 础汉语教学、中国农业技术专家负责传授专业知识，双管齐下改善当地民生。
由上可见，‘‘一带一路”的建设需求极为丰富和多元，这既为“中文+”教育发展提供了广阔舞台，“中文+”
教育也在全面服务“一带一路”中广泛开展，展现出独特价值，发挥了巨大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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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推进“一带一路”“中文+”教育发展的措施
随着“一带一路”建设的实施中文+”教育方兴未艾。据相关统计，近年来单是通过孔子学院平台，“中文+”教育已在全球四十多个国家展开[28]，内容涉及高铁、经贸、旅游、法律、海关、航空等数十个领域。迅猛发展的势头，大有可为的前景，亟需统筹规划，明确重点和方向，做好相关保障，积极开拓市场，以有 力推动“中文教育的大发展。
(―)重视“中文+教肓/翻译”人才培养
语言是沟通交流的桥梁，“一带一路”需要语言铺路，要实现中国与沿线各国的互联互通，语言人才必 不可少。这其中既包括从事中文教育的本土教师，也包括通晓中文的新型翻译人才。本土中文教师是中 文教育在当地开展的种子，而翻译人才则是实现语言转化、增进沟通交流的生力军。
因此，应进一步鼓励“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本土中文教师来华深造，增强他们的专业知识储备，提高他
们的教学能力。“一带一路”建设的推进，凸显了新型翻译人才的紧缺。围绕不同领域的实务对接，除了必 备的中外双语、跨文化交际能力外，还需具备国际视野、思辨能力以及对“一带一路”的认同认知。“中文+ 外语+专业”“一精多专”，高素质、复合化己成为“一带一路”新型翻译人才的基本特征，为此需要走联合培 养之路。2019年12月经中国外文局授权，白俄罗斯国立大学共和国汉学孔子学院成为“全国翻译专业资 格(水平)考试(CATTI)海外首家考点”[291。中白双方依托CATTI考试开展俄汉翻译培训、双语语言能力比 较研究等，做好中白话语体系对接。2021年1月，中外语言交流合作中心主办“高级中文翻译人才培养项 目—在线口译精英研修班”启动，旨在培养高水平中外翻译人才。相信这些一定会助推“中文+翻译”人 才培养的发展。
(二) 推进“中文+职业技能”培训
“一带一路”的推进实施，各行业、领域中外合作的展开，作为关键语言的中文成为普遍性的“刚需”。上述围绕“五通”各国各地所涌现的多样化“中文+职业技能”培训正是这种需求的生动体现。无论是建设 需求的“倒逼”还是从“供给侧”入手的主动应变，职业技能培训无疑己是“中文+”教育的重点领域和方向。2020年11月，中外语言交流合作中心与南京工业职业技术大学共建首家“中文+职业技能”国际推广基 地[M]。这反映出国际中文教育和职业技能教育己开始有规划地深度融合，在有效整合资源的基础上，两 者也会在深度融合中实现协同创新发展。而专业（行业)标准、教学资源、职业汉语考评、国际化认证“1+ X”证书等的探索与建设，则事关“中文+职业技能”科学化、规范化，尤需着力加以推进。
“中文+”教育应针对不同门类、专业（行业)/职业技能开发相应的汉语应用水平标准化测试，尝试推 行“中文+职业技能+等级证书”模式。2020年12月，多家院校专家学者共同研发的《医学汉语水平考试 (MCT)大纲》面世，以此为指导，医学汉语水平考试(Medical Chinese Test，简称MCT)正式开考(311。2020 年11月，中泰合作“中文+职业技能”项目“1+X”电子商务数据分析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师资培训开班|32]，此 次培训将中文教学、职业技能培训和等级证书测评有机结合起来，为同类培训考核提供了范例。这些对 于建设包括测评考试在内的一系列“中文+”教育的规章体系，都有着重要的借鉴价值和启发意义。
(三） 落实“中文+实习/就业”保障措施
促进对口实习/就业是“中文+”教育开展的初衷和目标。“一带一路”中外合作的开展，众多中资企业 走出去，中外合资企业也纷纷涌现，这给当地带来大量的就业机会，刺激了各国的“中文+”学习需求。落 实好“中文+实习/就业”保障措施是推动“中文+”教育开展的重要动力。
2018年3月，明斯克国立语言大学孔子学院组织了白俄罗斯首场“中白工业园企业校招会”[33]，为懂中 文的学生搭建了更高的就业平台。2018年5月，首届“中巴经济走廊”中文就业洽谈会在旁遮普大学举 行％，中国华润、华为、长虹、海尔、OPPO等三十多家知名中资企业，为具备中文能力的各类人才提供了百 余个就业岗位。2019年3月，塞拉利昂大学孔子学院与当地有关单位合办的“塞拉利昂中（外）资企业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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