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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全球都因一种叫“猪流感”的新型流感病毒而恐慌。当时我一部分时间住在坎皮纳斯的家中,一部分时间住在我女友所在的圣保罗。我记得当时在圣保罗地铁上有人戴着口罩,在巴西也开始流行用70%的酒精消毒,人们习惯随身带一小瓶给手消毒。我女友有一次在地铁里咳嗽,让别人都很害怕。
过了一段时间,我搭车回老家,司机恰好是我母校学医的毕业生,他告诉我当年第一批“猪流感”患者就是被送到了他当时所在的医院。那个学生告诉我,当第一批病患入院时,他们被隔离在单独的地方,在入口安排了门卫,禁止未经授权的人员进入。一开始只允许高级专家探视病人,进去时还必须穿着特殊防护服。但几周以后,这种新流感表现得并没有比其他流感更危险,新流感的患者跟其他患者一样接受,甚至医学院的学生也开始参与。
措施来防止传染。现在,医务人员更好地了解了如何治愈这种疾病并防止其传播,康复的人数也在逐日增加,而新感染的人数逐步减少。同时,中国人的生活也在逐渐回归正轨。
病毒其实是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无法被彻底清除,所以我不害怕回中国:新冠病毒也许会在世界范围内传播,这也许是不可避免的。不同之处在于,得益于中国的经验,其他国家可以有效应对它。我的一位哥伦比亚朋友就从医生那里听到了这一看法。在巴西,我每天都关注着中国疫情发展的统计数据和信息,并确信:疫情将会比较快地得到控制(在湖北需要更多时间);在有2400万居住人口的北京,只有几人死于这种疾病,对比下来还有其他致死率更高的疾病;绝大多数报告的病例都在湖北省,我认为在北京没理由过于担心。
我觉得自己应该在报道新冠肺炎疫情方面发挥作用。因为在国外,由于对新冠病毒的误解,产生了对亚洲人特别是中国人的歧视。回到巴西的时候,因为我从中国回来,同全球很多华人一样,我也因为与我毫无关系的疾病遭到
歧视。这种歧视甚至波及孩子,我愤愤不平;母亲因谣言而落泪,令我十分心疼。在21世纪,人类竟会如此幼稚,如此缺乏理智,令人叹息。然而这也激励我回到中国,投入工作,告诉全球的读者疫情的真实情况,让害人的谣言停止传播。
我读到有关中国各地饥饿和尸横遍野的假新闻,有关这次疫情的夸张消息,以及许多对中国人并不存在的饮食习惯的偏见。当然,关于这种病毒的起源及其在中国的传播,也不缺乏阴谋论。只
有通过事实,才有可能消除误导和偏见,我要加入这场战斗。
春天是我最喜欢的季节,因为能看到冬天过后绿重归大地——花朵和叶子从裸露的树枝上萌芽,植物从土壤下面冒出来,景也逐渐美起来,这场景真是太棒了。现在我看到,车辆逐渐重新出现在大街上,孩子们回到操场玩耍,城市越来越热闹,一些公园又开门了。北京在春天重生。
中国疫情大概什么时候能结束我为什么回到疫情下的中国?
文 | 拉斐尔 翻译|赵文琪
责任编辑:徐豪
作者为中国报道杂志社巴西籍员工
守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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