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课 彩的精神和脱的精神--近代合理主义的逆接
《更记日记》写了这样的一个故事。作者和精心喂养了一只迷路的猫。有一次这只猫出现在了的梦境里,说自己其实是侍从大纳言的女儿,因为某种因缘暂时来到了这里。原先被放到了一没有风度的人们之中,觉得非常寂寞,说到这儿,哭了起来。从那之后,妹对这只猫越发精心的照顾了。
一个人的时候抚摸着这只猫,“原来你是侍从大纳言的女儿啊,我告诉大纳言吧?”这样跟猫说着话,觉得只有这只猫跟自己心意相通。猫肯定是普通的猫,但是对《更记日记》的作者来说,将不是现实的事情一件一件的,通过各种各样的梦,赋予了意义,带有了彩。
说起梦的话,弗洛伊德的生存方式与此正好相反。通过弗洛伊德的分析,枝形水晶灯、喷泉、美丽的飞翔的梦也好,百宝箱、运河、螺旋形楼梯的梦也好,都被当做表示现实的人类世界的精神机制或身体的一部分。弗洛伊德将梦作为平凡的、现实的日常性的延长来分析,尝试解释说明。但是《更记日记》与此相反,将日常的现实作为梦的延长来讲故事。弗洛伊德根据现实解释梦,《更记日记》根据梦解释现实。
这两种对照的精神态度,在这里暂且将它们命名为彩的精神和脱的精神。
在我们的周围,有这样类型的人。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都是没用的、无聊的、我觉得完全没意思,带着这样的表情,总是冷静、理智的不断分析、还原,用“你们觉得有意思的这样的东西最终不过是***而已”这种样子将世界脱了。对于那样的人来说,世界和人生最终不过是无聊的、无意义的灰的荒野而已。
梦的解释而与之相反,也有这样类型的人。对任何事情都表示出浓厚的兴趣,马上就觉得有意思,很容易陶醉于人、思想或事物,对周围的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一件件事物中都能出独特的意义,从不管怎么样的材料中都能展现出丰富的梦。对于那样的人来说,世界和人生是在眼中也充满了带花纹的彩的幻想聚集的盛宴。
冷静、理智的脱精神产生了近代的科学和工业。比如说,弗洛伊德就是尝试着网我们心灵深处插上科学的手术刀的先驱者,而且,随着科学和工业胜利的前进,这种脱的精神抓住了全世界人们的心,将我们生存的世界进行了脱。
森林的精灵和树灵的体在向森林挺进的推土机的轰鸣中消失了,在山谷河流和木石中藏身的魑魅魍魉,被烟雾和有机水银的废水呛着,也隐藏了自己的踪影。每一个角落都能被科学所照亮,在这个被技术开发殆尽的世界中,现代人对于没有了阴影而感到无聊,“有没
有什么好玩的事?”像这样凄凉的相互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