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雨沾,米润白,炉火正沸,恬淡粥水。空气中满是浓郁的粥的味道,淡淡的粥香夹着亲情的味道,似清风拂来……
幼时的我,是跟着奶奶长大的,记忆中的奶奶总是温和的,也总是围着灶台转个不停,连带着做出来的白粥也如奶奶那般平淡温和。
雨烈,米清,藏一缕粥香。
屋外暴雨倾盆,而我因大雨的限制,只得躲在屋中看电视。“奶奶,我饿了。”我撒娇似的向奶奶嘟囔着。奶奶一听,也不急,温和地拍了拍我的头,笑着说:“好,奶奶这就给你做。”只见奶奶蹒跚地走进厨房,抓起一把晶莹剔透的米粒,又缓缓倾注一点水,小心地放在灶上,烧着小火慢慢熬着。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不晓得奶奶做白粥的用意,而且是每天都有一碗。我只知只有奶奶做的白粥才有着别样的味道。
时不时搅拌锅里的白粥,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而我坐在一旁不停地往炉子里加木柴,火越烧越旺,我看着洞口内一下一下跳动着的飞窜着的火苗,忽然觉得身体都变暖了,仿佛蒸发了还在淅淅沥沥下着雨的天空,也烘暖了我的心。我仍在不停地加木柴,奶奶终于笑着嗔怪道:“好了,再加,白粥可变白米饭了啊。”我一听,慌忙把还未燃的木柴放了回去,吐了吐舌头,小声说道:“好吧。”
再过了一会儿,奶奶便准备将锅盖打开。我一看,连忙冲上去提前打开了锅盖,准备勺进碗里。只见那水中气泡调皮的探着头,米粒也比之前饱满了许多。我正要取粥,奶奶缓缓按下我的手,依然温和地笑着,说:“别急,孩子,心急可吃不到热粥。”奶奶慈祥温和的面庞,锅里热气腾腾的白粥,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和灶台旁的一老一少,组成了一幅唯美的图画。
雨停,米糯,嗅一缕粥香。
随着水汽顶开锅盖的有节奏的律动,奶奶用手轻握锅盖,微侧,清香便在顷刻间四溢。奶奶将白粥盛入碗中,放在了我的面前。递一勺入口,轻轻咬开米粒,白糯香甜。不多不少,刚刚好,回味百倍。
常说,人间至味是清欢,可我却认为清欢百味也比不过一碗白粥。人间至味是白粥,是那夹着奶奶的温和的白粥,是那满是亲情的人间至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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