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火车站轶事
建设北京火车站,1958年底之前,在二个月内拆掉了南城根、西复兴里、复兴里、梅竹胡同、二眼井、钓饵胡同,并将盔甲厂、毛家湾、沟沿头、羊毛、东授禄、马匹厂等七条胡同部分拆除,整体拆除的知名地名和单位有东城根泡子河、南城根德国墓地、盔甲厂小学(汇文小学分校,下图最后一张照片)、北京铁路第一小学等。拆迁居民都安置到建国门外永安里和东直门外新中街。
那时候笔者正上二年级,听家住拆迁区附近的同学说,在挖出的土坑里捡到了弓箭用的箭头,那里原来是清代造兵器工厂,叫盔甲厂。我们下午下学后着迷似地往施工工地跑,记得捡了有二三十个箭头,都是铁制的,有二寸多长。把外面的铁锈磨去后箭头贼亮,跟不锈钢似的,我们象鼻子中坑小学不少学生都有这类战利品。当年正在上演一部电影叫《飞刀华》,学生们在上学路上用箭头“飞剁”四合院木门、木电线杆子。后来有人反映到学校,老师出面,把学生手里的箭头都没收了。北京火车站为建国十周年十大建筑之一,于1959年1月20日正式破土兴建,仅用了七个月零二十天,于9月10日完工,15日正式运营。9月14日视察北京站,亲笔题写了“北京站”站名,还都售票窗口象征性买了一张火车票,照片登载人民日报社上。
那时候的北京人很少有机会出远门,去趟40里以外的通州,就跟现在出趟国似的早早就做准备。记得“”前的北京火车站客流非常少,北京站前面广场上平时基本没什么人,比
较热闹的地方是东面的旅馆,还有硕大的官茅房,广场东边一个,西边一个。1966年5月爆发文化大革命,大中小学校全面“停课闹革命”。8月至11月在北京检阅来自全国各地的1100万名,北京市百万大中小学校学生到全国各地“大串联”。
在那一年左右时间里,串联学生乘火车不要钱,开全世界之先例。那时候的北京火车站人流如潮,昼夜不得安宁。记得9月初的北京火车站广场上聚集了十几万等待外出串联的北京学生和等待回家的检阅的。因为人太多,候车室不让进,还不得不调用北京卫戍区二个连战士到北京火车站广场维持秩序。北京火车站广播喇叭功率很大,不时传来“乘开往成都列车的乘客请从东货场门进站”“开往广州的列车就要发车了,请没上车的乘客从西货场门进站上车。”然后有进站引导员拿着牌子带队,学生们鱼贯似地跟着进站,118个座位的铁皮车厢能塞进600人。那时候的北京火车站广场喇叭不识闲,老放“语录歌”“大海航系靠舵手“”“北京的金山上”“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岁万岁万万岁”,到处是领袖像和大字报,北京火车站始终是欢乐的海洋。风雨突变,1968年年底之前,北京市将滞留在北京几十所大中专院校的二十几万66届、67届、68届、69届的四届大学生,统统分配到外地基层工作,北京一个都不留,北京已经开始战备疏散人口了,喧闹的“”起源地北大、清华造反派们像幽灵似的瞬间蒸发。北京火车站成立撤退的中转站。要说就是能耐大。66年一张大字报,就把大学校园里温文尔雅的大学生都变成了疯狂的;67年一声令下,几十万北京工人阶级占领大学校园当领导。69年以后的北京几十所大专院校变成了“死城”“空巢”,学生分配工作走了,老师干部到干校去了,
有的学校干脆整体搬外地。中国在宣传“广阔天地是大学,贫下中农是老师”。国外媒体惊呼,“不要大学了”。没有大学可上,滞留在中学校园的“老三届”中学生的命运悲惨喽。从1968年3月至1969年5月,有28万北京市中学生被发配到黑龙江、吉林、内蒙古、山西、陕西、云南六地下乡当农民。其中一半左右在边疆的生产建设兵团,发工资,穿军装。说白了,如果边疆发生战争,拿起武器就是战士,后来没发生战争,兵团变成了农场。百万过集体生活的边疆农场知青十年不敢考虑结婚扎根成家,这肯定出问题,一出还就是大问题。果不其然,在落实政策的1978年终于爆发了中国知青大返城。六七十年代的北京火车站是知识青年的火车站。1968年每天都有知青专列开出北京火车站。1969年1月的一天,就发出12列专列直达陕西延安宝塔山。那时候的北京火车站是泪水的海洋。汽笛一声响,北京火车站站台上下哭喊声瞬间迸发,盖过大喇叭“大海航系靠舵手”歌声,惊天动地。这家破人亡骨肉分离场面,老天爷都不得不感动了,他没见过这阵势,这真是人间造孽啊。
在随后的十年里,每年春节期间都是千万知青回家探亲的大潮。农场知青享受探亲假报销火车票;在农村插队的知青干一年活儿连口粮钱都没挣下,哪有钱买火车票回家看老娘,干脆“扒火车”。那时候,经常可以看到一拨一拨年青人从北京火车站东边铁道线东便门封闭处跳出去,看守道口的老赵从不阻拦。他与我家是邻居,他说,“这些都是在农村插队的知青,
没钱买票回家。”老赵的儿子在东北兵团,最心疼的小女儿在陕北高原插队,10个工分8分钱,女知青干一天活儿才6个工分,不到5分钱,在北京连半斤棒子面都买不了。八九十年代的北京火车站是“倒爷
”们的天下,喇叭裤、蛤蟆镜、体恤衫、录音带、电子表都是广州扛来的,东北过年买不到猪肉,开往哈尔滨列车车厢货架子上和座位底下,别问,全是成片的冻猪肉。六七十年代是计划人口流动,八九十年代是计划商品流动。作为人口和商品流动的大动脉铁路承担着重要责任,北京火车站是中国北方最大的铁路枢纽站,如果一旦得了心梗,中国经济就完蛋了,要不1974年第二次出山,干的第一件事是让万里当铁道部部长,抓铁路整顿。万里真能干,铁路恢复军事化命令指挥系统,完成运输任务的领导就留用;完不成任务的就撤职;搞派性打砸抢的一律抓起来;问题成堆的中国铁路系统一下子让万里给捋顺了。进入二十一世纪,北京火车站是“农民工”的天地,中国政府真会造词,“农民”吧,还“工”,到底是农民,还是工人,谁也说不清。能说清的事儿就是,他们是农村户口在城里工作,干好是“城市白领”,干不好就是“农民工”。
外地人下火车要乘交通工具到北京的四面八方叽哩旮旯,现在有地铁、20多条公交线路,还有出租汽车。据说北京火车站是北京黑出租车据点,北京站工作人员与出租司机内外勾结专宰外地人,可能也属于北京“打车难”问题。旧日,在北京火车站广场东侧有旅客服务部,提供出租车服务业务,好像是从六十年代就有。打出租车?那时老北京人肚子还吃不饱呢,三五里地都是“腿儿”着,能省4分钱公共汽车票。也别说,我第一次乘出租车就是在北京车站服务社租的。1979年我在北京举行婚礼,说好了我大爷在首汽开出租车的儿子为我到女家接新娘子。第二天早上我大爷早早就到了我家,说车来不了了,让领导临时派活儿上外地了。这可怎么办?我家离北京火车站近,我弟弟马上到北京火车站旅客
服务部租来一辆能坐11个人的出租车,现在叫中巴。从建国门到陶然亭再返回,我记得租车费是30元,那时候我一个月的工资49元。
买不到火车票怎么办
现在,每年“春运”期间,中国有二亿多人口在铁路上流动,是中国最大的买卖。大买卖就得有大气魄,看咱铁道部部长多有能耐,能搂8个亿,有374套房,养18个(据悉北京火车站女站长就是其中之一),还主宰“海选红楼”潜规则,先上床,后当角儿。上谁的床,的呗,的“铁瓷”丁书苗是红楼剧组的投资人,丑八怪丁书苗说了算。中国电视观众在一年里还傻了吧唧地预测谁饰林黛玉谁饰薛宝钗呢,央视舞台是超级“大皮条”。
北京站公安局“大姜”
北京火车站锅炉房,位于北京火车站围墙的北侧,门牌是盔甲厂4号,是1959年北京火车站的配套建设项目,为北京火车站冬季提供热力。九十年代,北京火车站的热源纳入北京市集中供热系统,锅炉房废弃不用,不久前拆除了锅炉和大烟筒。目前,锅炉房原址依旧在,残留的小办公楼对外出租使用。北京火车站锅炉房的西侧是北京站公安派出所的办公地点,新盖的白小办公楼,是泡子河地区唯一的新式建筑,大门墙上悬挂着闪亮的,院内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警车。
俗话讲“铁路警察各管一段”,还真没错。北京站地区的治安工作由三个单位负责——北京铁路公安处北京站公安段、北京铁路公安处北京车辆段公安段和北京市公安分局北京站派出所。北京火车站内、北
京火车站站台以及北京火车站站前广场由北京铁路公安处北京站派出所负责,其职能是维持治安、打击违法贩卖车票、运输、抓捕流窜犯等工作。北京市公安局北京站派出所,隶属于东城分局,其管辖范围是北起东长安街,南至北京站东街和西街,东起东二环路,西至崇文门内大街,负责该区域的治安管理、户籍管理、交通秩序管理等工作。北京铁路局公安处北京站公安段负责在北京铁路分局范围内铁路列车内的治安管理任务。也就是说,北京火车站范围内有铁路警察来负责,北京火车站管辖范围外,由东城公安分局警察来负责,北京站派出所的办公地点在东城区盔甲厂甲4号。现任铁道部公安局局长的“人民铁道卫士”姜战林,1955年出生在北京市延庆县。1976年1月参加公安工作,1980年4月加入中国共产党。1977年5月至1985年9月,历任北京铁路公安处民警、办公室副主任、乘警队长、政治处副主任,1986年9月任北京铁路公安局副局长兼北京站公安段段长,1994年4月任北京站公安处处长,1992年7月任北京铁路公安局副局长,1995年12月任北京铁路公安局局长。他绰号“大姜”,提起“大姜”,北京站地区的“贼”都怵他。他先后荣立一、二等功各2次,荣获全国铁路“见义勇为十大勇士”、北京市劳动模范、全国“十大杰出青年”等称号,1989年被国务院授予“全国先进工作者”称号,1993年10月,被公安局授予全国公安战线一级英雄模范称号。现任公安部铁路公安局局长。下图是大贪官铁道部部长与铁道部公安局局长姜战林握手的照片。
在诸多荣誉称号面前,姜战林最看重的是“人民铁道卫士”。为了千家万户的安谧幸福,为了铁路运输的安全畅通,他愿把自己一腔热血都倾注在祖国大动脉上。姜战林是在对敌斗争的前沿阵地上摸爬滚打
出来的领导干部,深知表率作用的力量。紧要关头,重大行动,他总是一马当先。既当指挥员,又当战斗员,率领干警们完成了一次又一次艰巨任务:打胜了一场又一场硬仗。仅1987年至1993年6年间,他就带领干警抓获杀人、抢劫、、盗窃等各类犯罪嫌疑人2300多名,打掉车匪路霸团伙147个,破获刑事案件1760起,其中重特大案件410起,他亲手抓获238名犯罪嫌疑人,为国家和旅客挽回经济损失上百万元,被誉为车匪路霸的克星。1988年10月,“东北虎”帮犯罪团伙在北京站昼伏夜出,频频作案,旅客财物被盗、被洗劫的案件屡屡发生。刚刚担任北京站公安段段长的姜战林果断提出:开展“环京”行动,歼灭“东北虎”。他亲自带领干警化妆侦察,打探流窜犯罪活动规律。11月28日夜,他和侦察员与7名歹徒相遇,在左臂负伤的情况下,他强忍着伤疼擒获了一名犯罪嫌疑人,迫使其交代了同伙及他们的窝点。尔后,他不顾伤疼和疲劳,又指挥干警们连续奋战三昼夜,捕获了“沈阳帮”6个犯罪团伙的38名骨干成员,缴获匕首23把、赃款6万余元。1989年2
月,当经过一番内查外调得知了另一伙流窜犯的线索时,他立即带领9名干警午夜出击,封堵住案犯的窝点,以少克多,以智取胜,一举捕获了哈尔滨籍流窜犯21名,缴获凶器及作案工具41件。这一号称“刀子队”,嚣狂一时的“老哈帮”仅春节前后的十几天内,就在北京至石家庄的旅客列车上作案40余起……。姜战林和他的战友们一鼓作气,乘胜追击,60多名“东北虎”相继落网,打出了北京站公安段的声威,打掉了“东北虎”的嚣张气焰,稳定了北京站的治安形势。一些东北籍的流窜犯相互传出“北京站来了个‘姜爷’,太厉害啦,那疙瘩可不能再去啦!”多年的公安保卫工作实践,科学、严谨的工作态
度使姜战林的侦察破案水平日臻成熟,同时,他也养成了一种雷厉风行的工作作风。1993年6月,一伙犯罪分子在北京开往莫斯科的国际列车上大肆作案,疯狂抢劫、伤害中外旅客,犯罪气焰十分嚣张,总书记就此作了重要批示。在侦破国列专案中,姜战林按照上级的统一部署,运筹帷幄,亲临一线,在长达6个月的跨国行动中,指挥干警抓获犯罪嫌疑人42名,对中俄警方抓捕的要犯,他亲自审讯30余人,迫使他们交待了大量罪行,为侦破全案,净化国际列车治安秩序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北京火车站候车厅发生知青被迫自尽爆炸案
1980年10月29日下午6点15分,“轰隆”一声巨响,北京站及其附近地区的人们,同时感到脚下剧烈地颤抖。人们循着声响望去,见一股浓烟升腾在北京站的上空。
爆炸发生的当天,北京站大厅候车的旅客有8000余人。爆炸发生的瞬间,北京站候车大厅的所有旅客都被山崩地裂般的震颤惊得目瞪口呆。爆炸中心位于车站二楼南走廊的正中。现场惨不忍睹,地面、墙壁上布满了血迹、碎肉块、碎钢块、子弹残片以及被炸碎的各种物品,走廊顶部的吊灯以及走廊内部9块玻璃被炸飞,爆炸波及面有700多平方米。抢救工作是在爆炸案发生十几分钟后离开的。爆炸当场炸死1人,9人在送往医院途中或抢救中死亡,炸伤89人。爆炸中心西南4.5米处,仰卧着一具残缺的无名男尸。男尸几乎被炸成了一块碎布,两臂被炸得无影无踪,五脏六腑外翻,右腿炸飞落到爆炸中心南1米处。这无疑是新中国成立以来一起罕见的爆炸案件,案情严重先不说,单就案件发生的位置,就构成非同一般的案件了。因为北京站既是全国铁路客运的重要枢纽,又是首都的迎宾门,并且,北
京站距离全国政治中心天安门广场近在咫尺。公安部责令市公安局和北京铁路公安处共同组成专案组,调集刑侦、技术人员580余人,立即投入调查工作。消息当晚就在北京民众中传开了,许多人在震惊之余表示愤慨,也有许多人对爆炸事件的原因进行各种猜测,有的认为与当时的国内政治形势有关,正在这时,市公安局陆续收到署名“史秋民”、“悬崖人”的恐吓信。信中嚣张地叫嚷:“要制造比火车站事件大七七四十九倍的事件”、“下次爆炸事件在外宾中发生”云云。难道真的像外国媒介猜测的那样,是一起恐怖活动?疑惑如众分析的那样,是有政治原因的?
现场无名男尸成罪魁祸首外界沸沸扬扬时,侦查员却冷静地从现场下手,查元凶。历时7个多小时。刑侦技术人员在700余平方米的现场一寸寸地观察、清理,提取了103块碎钢片、84发子弹弹头、弹壳的残片:126块被炸飞的人体组织以及集成电池碎皮,经过化验,上述提取到的爆炸残留物上,都含有梯恩梯、硝酸铵、二硝基重氮酚和4种成分,应属于那具无名尸体。经科学计算,药量为1公斤左右。现场勘查和尸体解剖结束后,侦查员明白了,这具男尸生前就是爆炸案的制造者。他当时是站立姿势、爆炸物紧贴其右下腹,双手护着爆炸物,在距地面80公分左右的高度,用电发火装置悬空引爆,制造了这起骇人的案件。被炸碎的衣服碎片都是这个人的。第一步要尸源。要搞明白男尸的身份,还得从其身上。由于死者被炸得面目全非,难以辨认,专案组决定先为其画像,特地请来了雕塑、法医、美容、摄影修版等行业的专家,对无名尸体进行了复原,修复了尸体的面部。结合各位专家的鉴定意见,刑侦技术人员认定死者年龄在30岁至35岁,身高1.7米,方圆脸、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