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勇:故宫是血脉里的文化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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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角落结局来源:《读报参考》 2020年第33期
       祝勇这个名字,绑定故宫,有20年了。前10年,是以游客、朋友或作者的身份;后10年,他成了故宫的一员。被无数人写过无数遍的紫禁城,因为祝勇的勤奋、执著以及个性化的书写,以别样的面目呈现在世人眼前。紫禁城建成600周年之际,在拍摄重走故宫文物南迁路纪录片途中,紧张工作间隙,祝勇接受了记者的采访,谈他血脉里深藏的文化故乡——故宫。
    从春游沈阳故宫到书写紫禁城
        冥冥之中,祝勇与故宫的缘分早已注定。他出生的地方,有沈阳故宫。不过在年少岁月,故乡的“一宫两陵”,只是春游的好去处——他和小伙伴们在故宫安静的大院里疯跑,对东陵、北陵的了解也仅限于努尔哈赤、皇太极的名字,最多就是回头写作文描写那些熟悉的景物了。直到上了大学,工作后,他对历史特别是清史感兴趣,才掂出沈阳故宫的分量。
        北京故宫,初见更早。3岁,他随父母到北京,就进去参观过了。但真正认识,则是在1990年代开
始写作,慢慢聚焦于老北京文化历史后。因为跟当时的故宫博物院副院长李文儒相熟,他参与、策划了故宫的一些活动,有机会走遍故宫,包括不少“故宫的隐秘角落”。“故宫恢宏大气、壮丽雄伟的建筑,蕴藏着丰富的文化历史信息,令我越来越着迷,我的生命越来越和故宫紧紧结合在一起,越来越分不开。”他深情道白。
        2001年,北京电视台拟拍50集纪录片《北京》,请祝勇担当总编剧。那几个月,他和山西作协副主席张锐锋一起,住在西郊百望山写剧本。有个念头,在心底埋藏已久:“世界著名的历史文化遗产,像巴黎圣母院、(日本)金阁寺,都有专门的文学作品,故宫却没有。我想写故宫!”可是故宫内涵浩繁,不到抓手……寂寞山居中,忽然就来了灵感——写一个跨文本的故宫。于是,编剧本之余,他开始写《旧宫殿》。
        这是他第一次集中写故宫。2003年,七八万字的书稿杀青。茫然四顾,不知哪家刊物能够接受这种前所未有的实验性文本。张锐锋建议,给富于先锋性的《花城》,他有一些实验性散文就是在那儿发的。结果,《花城》主编田瑛读了很欣赏,给发了当期头条。第二年,《旧宫殿》单行本出版。从此,开启了持续至今的故宫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