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
诗经⽆⾐
《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开端,最早的⼀部诗歌总集,收集了西周初年⾄春秋中叶(前11世纪⾄前6世纪)的诗歌,共311篇,其中6篇为笙诗,即只有标题,没有内容,称为笙诗六篇(《南陔》《⽩华》《华⿉》《由庚》《崇丘》《由仪》),反映了周初⾄周晚期约五百年间的社会⾯貌。以下是⼩编为⼤家带来的诗经⽆⾐,希望能帮助到⼤家。
诗经⽆⾐
岂⽈⽆⾐?与⼦同袍。王于兴师,修我⼽⽭。与⼦同仇!
岂⽈⽆⾐?与⼦同泽。王于兴师,修我⽭戟。与⼦偕作!
岂⽈⽆⾐?与⼦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偕⾏!
注释
袍:长⾐。⾏军者⽇以当⾐,夜以当被。就是今之披风,或名⽃篷。“同袍”是友爱之辞。
王:指周王,秦国出兵以周天⼦之命为号召。
于:语助词,犹“⽈”或“⾀”。
兴师:出兵。秦国常和西戎交兵。秦穆公伐戎,开地千⾥。当时戎族是周的敌⼈,和戎⼈打仗也就是为周王征伐,秦国伐戎必然打起“王命”的旗号。
同仇:⼀起共同对敌。
⼽、⽭:都是长柄的兵器,⼽平头⽽旁有枝,⽭头尖锐。
仇:《吴越春秋》引作“讐”。“讐”与“仇”同义。与⼦同仇:等于说你的讐敌就是我的讐敌。
泽:同“襗”内⾐,指今之汗衫
戟:兵器名。古戟形似⼽,具横直两锋。
作:起。
英壮 裳:下⾐,此指战裙。
甲兵:铠甲与兵器。
翻译
怎能说没有⾐裳?我愿和你披同样的战袍。天⼦让我们出兵打仗,且修好我们的⼽与⽭。我们⾯对的是共同的敌⼈!
怎能说没有⾐裳?我愿和你穿同样的汗⾐。天⼦让我们出兵打仗,且修好我们的⽭与戟。我愿与你⼀同战⽃!
怎能说没有⾐裳?我愿和你穿同样的下裳。天⼦让我们出兵打仗,且修好我们的盔甲兵器。我愿与你⼀同前进!
鉴赏
1.诗的背景:西周幽王为⽝戎所杀,秦襄公护周平王东迁,并受王命攻打⽝戎。王先谦先⽣解释本诗时说:“西戎杀幽王,于是周室诸侯以为不共戴天之仇,秦民敌王所忾,故⽈同仇也。”
《秦风·⽆⾐》是《诗经》中最为著名的爱国主义诗篇,它是产⽣于秦地(今陕西中部和⽢肃东南部)⼈民抗击西戎⼊侵者的军中战歌。在这种反侵略的战争中,秦国⼈民表现出英勇⽆畏的尚武精神,也创造了这⾸充满爱国主义激情的慷慨战歌。
2.具体把握:
全诗共三章,章与章句式对应;诗句⼤同⽽⼩异,在重章复唱中诗意递进。⼀边歌唱,⼀边⾏军,⼀往⽆前。
第⼀章,统⼀思想。当时军情紧急,⼀时难以备全征⾐。“⽆⾐”,这是实写。也可以理解为夸张的写法,为国征战,不计⾐物不全的困难,“与⼦同袍”,与战友共⽤⼀件战袍。“王于兴师”,⼤家就急忙修理好“⼽⽭”。为什么⼤家能够克服困难、团结备战呢?“与⼦同仇!”⼤家认识到,仇敌是共同的,必须⼀起抗击共同的敌⼈。
第⼆章,统⼀⾏动。“与⼦同泽”“修我⽭戟”。⼤家⼀起⾏动起来,“与⼦偕作”,投⾝到征战中。
第三章,⼀起上战场。“与⼦偕⾏”,激昂⾼歌,团结对敌,奔赴战场。
这⾸战歌,每章第⼀、⼆句,分别写“同袍”“同泽”“同裳”,表现战⼠们克服困难、团结互助的情景。每章第三、四句,先后写“修我⼽⽭”“修我⽭戟”“修我甲兵”,表现战⼠齐⼼备战的情景。每章最后⼀句,写“同仇”“偕作”“偕⾏”,表现战⼠们的爱国感情和⼤⽆畏精神。这是⼀⾸赋体诗,⽤“赋”的表现⼿法,在铺陈复唱中直接表现战⼠们共同对敌、奔赴战场的⾼昂情绪,⼀层更进⼀层地揭⽰战⼠们崇⾼的内⼼世界。
这⾸诗⼀共三段,以复沓的形式,表现了秦军战⼠出征前的⾼昂⼠⽓:他们互相召唤、互相⿎励,舍⽣忘死、同仇敌忾。这是⼀⾸慷慨激昂的从军曲!
这⾸诗是军中的歌谣,反映了秦国兵⼠团结友爱、共御强敌的精神。全诗分为三章,采⽤兵⼠相语的⼝吻。在激战前⼣,兵⼠们聚在⼀起紧张地修整武器。这时,有⼈顾虑⾃⼰没有⾐裳。他的战友就充满友情地劝慰他:“谁说没有⾐裳,我和你同披⼀件战袍!”⼜⽤⼤义来激励同伴:“国家出兵打仗,我们且把武器修理好,我和你⾯对着⼀个共同的敌⼈。”从诗中不仅可以看到兵⼠之间的友爱,也可以看到他们在国难当头的时刻.⼼⽢情愿地承担起重⼤牺牲的爱国精神。诗歌⾳节短促,声调激昂,⽣动地表现了秦国兵⼠们同仇敌忾、慷慨从军的情景。
3. 主体与主旨:《⽆⾐》表现了奴⾪社会时期⼈民保家卫国、团结对敌、英勇献⾝的思想感情,真实感⼈,慷慨雄壮,确是⼀⾸充满民族精神⽽⼜富有艺术魅⼒的古代军歌。
4.注意:诵读这⾸诗,要注意全诗慷慨雄壮的基调。
赏析⼀:
这⾸诗充满了激昂慷慨、同仇敌忾的⽓氛,读之不禁受到强烈的感染。可是《⽑诗序》却
说:“《⽆⾐》,刺⽤兵也,秦⼈刺其君好攻战。”陈奂《诗⽑⽒传疏》也认为:“此亦刺康公诗也。
”《诗经》固然讲究美刺,但这
⾥明明是美,却被说成刺。按其内容,当是⼀⾸爱国主义的战歌。据今⼈考证,周幽王⼗⼀年(秦襄公七年,公元前771年),周王室内讧,导致戎族⼊侵,攻进镐京,周王朝⼟地⼤部沦陷,秦国靠近王畿,与周王室休戚相关,遂奋起反抗。此诗似在这⼀背景下产⽣。当时的秦国位于今⽢肃东部及陕西⼀带。那⾥⽊深⼟厚,民性厚重质直。班固在《汉书·赵充国⾟庆忌传赞》中说秦地“民俗修习战备,⾼上勇⼒,鞍马骑射。故秦诗⽈:‘王于兴诗,修我甲兵,与⼦偕⾏。’其风声⽓俗⾃古⽽然,今之歌谣慷慨风流犹存焉。”朱熹《诗集传》也说:“秦⼈之俗,⼤抵尚⽓概,先勇⼒,忘⽣轻死,故其见于诗如此。”这⾸诗意⽓风发,豪情满怀,确实反映了秦地⼈民的尚武精神。在⼤敌当前、兵临城下之际,他们以⼤局为重,与周王室保持⼀致,⼀听“王于兴师”,他们就⼀呼百诺,紧跟出发,团结友爱,协同作战,表现出崇⾼⽆私的品质和英雄⽓概。
由于此诗旨在歌颂,也就是说以“美”为主,所以对秦军来说有巨⼤的⿎舞⼒量。据《左传》记载,鲁定公四年(前506年),吴国军队攻陷楚国的⾸府郢都,楚⾂申包胥到秦国求援,“⽴依于庭墙⽽哭,⽇夜不绝声,勺饮不⼊⼝,七⽇,秦哀公为之赋《⽆⾐》,九顿⾸⽽坐,秦师乃出”。于是⼀举击退了吴兵。可以想像,在秦王誓师的时候,此诗犹如⼀⾸誓词;对⼠兵们来说,则⼜似⼀⾸动员令。
如前所述,秦⼈尚武好勇,反映在这⾸诗中则以⽓概胜。诵读此诗,不禁为诗中⽕⼀般燃烧的激情所感染,那种慷慨激昂的英雄主义⽓概令⼈⼼驰神往。⽆怪乎吴闿⽣《诗义会通》评为“英壮迈往,⾮唐⼈出塞诸诗所及”。之所以造成这样的艺术效果,第⼀是每章开头都采⽤了问答式的句法。陈继揆《读
诗臆补》说:“开⼝便有吞吐六国之⽓,其笔锋凌厉,亦正如岳将军直捣黄龙。”⼀句“岂⽈⽆⾐”,似⾃责,似反问,洋溢着不可遏⽌的愤怒与愤慨,仿佛在⼈们复仇的⼼灵上点上⼀把⽕,于是⽆数战⼠同声响应:“与⼦同袍!”“与⼦同泽!”“与⼦同裳!”第⼆是语⾔富有强烈的动作性:“修我⼽⽭!”“修我⽭戟!”“修我甲兵!”使⼈想像到战⼠们在磨⼑擦、舞⼽挥戟的热烈场⾯。这样的诗句,可以歌,可以舞,堪称激动⼈⼼的活剧!
诗共三章,采⽤了重叠复沓的形式。每⼀章句数、字数相等,但结构的相同并不意味简单的、机械的重复,⽽是不断递进,有所发展的。如⾸章结句“与⼦同仇”,是情绪⽅⾯的,说的是我们有共同的敌⼈。⼆章结句“与⼦偕作”,作是起的意思,这才是⾏动的开始。三章结句“与⼦偕⾏”,⾏训往,表明诗中的战⼠们将奔赴前线共同杀敌了。这种重叠复沓的形式固然受到乐曲的限制,但与舞蹈的节奏起落与回环往复也是紧密结合的,⽽构成诗中主旋律的则是⼀股战⽃的激情,激情的起伏跌宕⾃然形成乐曲的节奏与舞蹈动作,正所谓“长⾔之不⾜,故嗟叹之。嗟叹之不⾜,故不知⼿之舞之⾜之蹈之也。”
赏析⼆:
对于此诗的主旨,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看法。《⽑诗正义》认为《⽆⾐》,刺⽤兵也。秦⼈刺其君好战,亟⽤兵,⽽不与民同欲焉。另⼀种则以《诗经原始》、《诗集传》为代表,认为《⽆⾐》,秦⼈乐为王复仇也。⽽我则赞同后者,通读本篇,丝毫没有刺⽤兵之意。
诗中“王于兴师”可知,此王必是周王。春秋之前惟周天⼦为王。楚虽僭称王,然北⽅周地只称楚⼦(周封楚⼦爵)不称楚王。⽽周幽王为⽝戎所杀,秦襄公护送周平王东迁,受王命攻打⽝戎。王封襄公为诸侯,⽈“能逐⽝戎,即有歧丰之地。”秦始为诸侯,封于歧丰故周之地。则此王为周平王。周王兴师讨伐⽝戎,故⽈“同仇”。周⼈长期受⽝戎侵扰。幽王时,⽝戎攻克镐京,屠掠周地。故周⼈苦⽝戎久矣。⽽秦⼈居于西戎,必然与⽝戎有间隙。兴师讨伐⽝戎,何来不满?必是同仇敌忾,互相召唤、互相⿎励,舍⽣忘死。《诗经原始》有云:“夫秦地为周地,则秦⼈固周⼈,周之民苦戎久矣,逮秦始以御戎有功,其⽗⽼⼦弟欲修敌忾,同仇怨于戎,以报周天下者,岂待⾔⽽后见哉?”且秦与⽝戎有仇。周宣王以秦仲为⼤夫,诛西戎。西戎杀秦仲。秦⼈君主死于⽝戎之⼿,故上下⼀⽓,为其君仇,所以能同仇敌忾。所以《诗经·⽆⾐》唱道:“与⼦同袍,与⼦同仇;与⼦同泽,与⼦偕作;与⼦同裳,与⼦偕⾏。”何来秦⼈讽刺其君好战与?
再者说,秦⼈与戎狄杂居久矣,故其民风彪悍,好战、喜战。《诗集传》有云“秦⼈之俗,⼤抵尚⽓概,先勇⼒,忘⽣轻死,故其见于诗如此。”秦地本⾝⽔⼟厚重,其民质直。班固在《汉书·赵充国⾟庆忌传赞》中说秦地“民俗修习战备,⾼上勇⼒,鞍马骑射。故秦诗⽈:‘王于兴诗,修我甲兵,与⼦偕⾏。’其风声⽓俗⾃古⽽然,今之歌谣慷慨风流犹存焉。”《汉书·地理志》有云:“北地,上郡西河,皆迫近戎狄,修习战备,⾼尚⼒⽓,以射猎为先,故秦诗⽈:‘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偕⾏。”由此可知,秦⼈尚武之风浓烈。魏源《古诗微》云:“《⽆⾐》,美⽤兵勤王也。秦地迫近西戎,
修习战备,⾼尚⼒⽓,故《秦风》有《车邻》、《⼩戎》之篇及‘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偕⾏’之事。上与百姓同欲,则百姓乐⾄其死。天下有道,则礼乐征伐⾃天⼦出。秦之先世与戎仇,屡有勤王敌忾之事,⾄后世民俗犹存。”⼜因为秦⼈长期与⽝戎有间隙,纷争不断。由秦仲到庄公再到襄公。三代与⽝戎有战争。再结合此诗背景,乃秦响应周王西征⽝戎,国仇家恨在⼀起,其⼈民⼜怎么会因征讨⽝戎⽽讽刺君主好⽤兵呢?
再从诗本⾝来说。全诗共三章,⽤“赋”的表现⼿法,在铺陈复唱中直接表现出战⼠们共同对敌、奔赴战场的⾼昂情绪。每⼀章句数、字数相等,但结构的相同并不意味简单的、机械的重复,⽽是不断递进,有所发展的。⾸章“岂⽈⽆⾐?与⼦同袍。王于兴师,修我⼽⽭,与⼦同仇。”⾔明我秦⼈与戎狄既有国仇,也有家恨,故⽈“同仇”次章“岂⽈⽆⾐?与⼦同泽。王于兴师,修我⽭戟,与⼦偕作”都是以“岂⽈⽆⾐”开⾔,正如前⾯所述,并⾮是⽆意义的重复。⽽是递进⾄“与⼦偕作”。既然已经是同仇,之后必然要复仇,如何复仇?定是“与⼦偕作”。最后尾章“岂⽈⽆⾐?与⼦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偕⾏”多说⽆益,此仇不共戴天,唯有与⼦共赴沙场,⼀雪前耻。越往后读,⽓⾎越沸腾。读完最后⼀句,⽓⾎沸腾,豪⽓冲天,不上战场厮杀⼀番不痛快。岂⽈⽆⾐,与⼦同袍、同泽、同裳。此并⾮真的共⽤⼀件袍、⼀件泽、⼀件裳。⽽是通过写共⽤⾐服,表达出同⽣共死,同仇敌忾,相互扶持之意。为什么诗中的秦⼈可以与⼦同袍呢?正如第⼀句所说“与⼦同仇”正是有共同的敌⼈才能同⽣共死。既然都可以同⽣共死了,那么必然可以“与⼦同袍”、“与⼦同泽”、“与⼦同裳”了。袍、泽、裳并⽆特定
意义,但通过⼀层⼜⼀层的`重沓复唱中表达出秦⼈不畏死亡,⼤⽆畏的精神。这⾸诗充满了激昂慷慨、同仇敌忾的⽓氛,读之不禁受到强烈的感染。不禁为诗中⽕⼀般燃烧的激情所感染,那种慷慨激昂的英雄主义⽓概令⼈⼼驰神往。可推断出,此诗有可能是秦⼈的军歌,表现了秦⼈并肩作战的⽆为⽓概,充满激昂的精神。唱着如此同仇敌忾之战歌奔赴战场,百战百胜也不⾜为奇了。谢⽒枋得所谓:“春秋⼆百四⼗余年,天下⽆复知有复仇志,独《⽆⾐》⼀诗毅然以天下⼤义为⼰任。”此诗富有浓浓的复仇之意,即为复仇,秦民⼜怎会讽刺其君主好战⽤兵呢?有云:“英壮迈往,⾮唐⼈出塞诸诗所能及。”
与《邶风·击⿎》篇相⽐较《秦风·⽆⾐》篇就更⽆刺⽤兵之意了。《邶风·击⿎》写了⼀名⼠兵被迫南⾏,与妻别离,却⽆归期。诸如“我独南⾏”的“独”,与⽆⾐篇中反复出现的“同”字有着强烈的对⽐。“独”写出了,统治者为了满⾜⾃⼰的私欲,擅动⼑⼽,与民意相悖。⽽“同”不单单则写出兵与兵之间的同⽣共死,还写出了上下⼀⼼之意。《击⿎》中所写的⼠兵,与其妻⽴下契约“死⽣契阔,与⼦成说。执⼦之⼿,与⼦偕⽼”。然后⾃⼰却被迫远赴战场,背离⾃⼰的誓⾔。此⾮我愿,却⽆可奈何。每读⾄此,哀伤之情油然⽽⽣。夫妻分离,也许再⽆相见之⽇。反观《⽆⾐》也是奔赴战场,却没有⼉⼥情长,⽽有同袍之情。此因《击⿎》乃讽刺其君⽤兵,导致家破⼈亡。《⽆⾐》乃上下⼀⼼,同⽣共死。《击⿎》中的“不我以归”“不我活兮”道出了浓浓的厌战反战⼼理。⽽《⽆⾐》中的“与⼦同仇”“与⼦偕作”“与⼦偕⾏”则反映出了好战,喜战的⼼理。与之相⽐较,《⽆⾐》是赞扬了团结对敌,保家卫国之意。并⽆刺其君⽤兵之意。
从诗本⾝的背景,民族风俗,诗歌艺术⾓度都没有讽刺其君好⽤兵之意。与诗经其他反战、风刺⽤兵的诗篇相⽐较也⽆讽刺其君好⽤兵之意。所以《秦风·⽆⾐》篇是表达了当时秦⼈上下⼀⼼,同仇敌忾,团结对敌之意。依据其诗的风格和激昂的⽓势,也极有可能是秦⼈奔赴战场时所唱的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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