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卷第1期 202丨年1月
教师教育研究
Teacher Education Research
Vol. 33，No. 1
Jan. , 2021
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类型及其对
工作满意度的影响
—基于六省市幼儿园教师的潜在剖面分析
洪秀敏，张明珠
(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北京1〇〇875)
[摘要]本研究以六省10621名幼儿园教师为对象，通过潜在剖面分析教师情绪劳动类型及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
研究发现：教师有较高的情绪劳动参与，工作满意度处于中等水平；教师情绪劳动可分为积极参与型、中度参与 型、低度参与型、消极参与型，城镇教师、民办园教师和教龄3年以内的教师积极投入型占比最低，消极投人型 和低度投人型占比较高，情绪劳动亟需改善；不同情绪劳动类型的教师其工作满意度存在差异，积极参与型教师 工作满意度最高，中度参与型次之，低度参与型和消极参与型较低。建议根据不同类型教师特点改善情绪劳动的 表层扮演和深层扮演，重点关注城镇教师、民办园教师和新入职教师的情绪劳动，重视教师情绪劳动对提升教师 工作满意度的积极效应。
[关键词]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工作满意度；潜在剖面分析
[中图分类号]G615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 -5905 (2021 ) 01 -0068 -07
Kindergarten Teachers5Emotional Labor Types and
Impact on Job Satisfaction
------Based on the Latent Profile Analysis of Kindergarten Teachers in Six Provinces in China
H O N G X i u-min,Z H A N G Ming-zhu
(Faculty of Education, Beijing Norm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875, China)
Abstract：Questionnaire survey was conducted in a sample of 10621 kindergarten teachers in six provinces, using latent profile analysis to explore the classes of kindergarten teachers* emotional labor and their impact on job satisfaction. Results indicated that：(1) Teachers have high emotional labor participation, and moderate job satisfaction. (2) The kindergarten teachers’emotional labor can be divided into four classes：active participation type, moderate participation type, low partic­ipation type, passive participation type. There we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emotional labor types between different re­gions ,kindergarten types and experience of years of teachers. (3) Kindergarten teachers* job satisfaction score had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four classes, active participation type had the highest job satisfaction score, followed by the moderate participation type, low participation type and passive participation type had the lowest job satisfaction score. Therefore, ac­cording to the characteristics of different types of teachers, the surface acting and deep acting of teachers' emotional labor
[收稿日期]2020-01 -08
[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18ZDA336)
[作者简介]洪秀敏，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学前教育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教育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学前 教育政策、幼儿园教师专业发展；E-mai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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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类型及其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
should be promoted in a targeted approach. Meanwhile, the government should improve emotional labor of town teachers, private kindergarten teachers and novice teachers, and exert the positive effect of emotional labor on job satisfaction.
Key Words：kindergarten teachers, emotional labor, job satisfaction, latent profile analysis
—、问题提出
情绪劳动，是指个体进行情绪表现所付出的努 力，[1]^7实质是个体在完成工作任务时“投入情绪 精力”的过程，包括表层扮演（Surface acting)和深层扮演（Deep acting)两种机制。[2]表层扮演，是指教师通过外显的表情、语调、肢体动作等行为 表现进行了情绪投入，但是内心并没有投人相应的 情绪情感。比如，当教师在组织活动时，会向幼儿 表现出高昂的语调和夸张的动作，但是内心却没有 真实的情绪感受和情绪投入。深层扮演，是指教师 自己具有真诚的、发自内心的情绪投入和参与，其 真实的情绪体验和外在情绪行为相符合。Hochs-child (1983)最早在提出情绪劳动概念时就指出，幼儿园教师是需要付出情绪劳动的职业。m52-60近 年来，幼儿园教师虐童事件屡禁不止，给社会造成 了恶劣
影响，对儿童的身心健康和幼儿园教师队伍 建设产生了极大的危害，已成为我国学前教育事业 发展过程中不容忽视的一环。重新审视这一现象的 原因，幼儿园教师这一职业所具有的情绪属性也不 容忽视，这种情绪性与情绪劳动（emotional labor)存在着交集和重叠。[3]在幼儿园，教师一方面要 “为幼儿营造安全、舒适的心理环境，以包容、平 等、尊重的态度进行师幼互动”，另一方面需要时 刻紧绷情绪，维护幼儿秩序，“安全红线决不能 碰”。在这种情绪负荷大的工作场域下，社会对幼 儿园教师约定俗成的角认知和期望，幼儿园对教 师情绪表达与管理的规则制度，家长的要求等都加 剧了教师情绪劳动的压力。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不 仅是工作内容的需要，更是幼儿园教师建构专业性 的重要内容，契合了国际上重建幼儿教育专业的概 念运动。[4]恰当的情绪劳动能给幼儿园教师带来诸 多积极影响，教师若能够敏感地感知到需要进行情 绪劳动的情境并付诸努力时，便能够体会到对工作 内容的掌控，此时情绪劳动会提高教师个人成就感 和组织绩效，给教师带来愉悦心情。[5]但若处理不 当，会增加教师情绪倦怠、职业倦怠，增加个体枯 竭程度等。[6—7]以往研究表明，教师情绪劳动受到城乡、园所性质、教龄等诸多因素的影响，[8]但以 往研究在探究人口学变量的差异时多以表层扮演和 深层扮演为因变量进行分别检验，未能考虑到个体 情绪劳动的整体倾向和类型差异。
工作满意度，是指一个人的工作和工作经历所 带来的愉快或积极的情绪状态，也是个体评估他们 的工作成就以证明其工作价值的指标。W工作满意 度是情绪劳动的结果变量之一。[2]资源保存理论认 为，个体在工作中按照组织期望的情绪表达规则来 表达情绪，并进行情绪劳动，无论是表层扮演还是 深层
扮演的加工，都会消耗个体资源。此时，如果 个体没有获得期望的回报（如外在的物质奖励、社 会支持或内部的资源，如自尊、自信等），消耗的资 源就不会得到补充，从而造成资源失衡。[K)-n]这种 资源的丧失与失衡进一步促使个体通过降低工作投 入来减少资源的损耗。就情绪劳动所造成的资源损 耗来说，由于个体在使用表层扮演时违背了自己内 心的真实情绪，因此会消耗更多的资源，更容易引 起个体枯竭、职业倦怠等负面的工作感受，也会对 工作满意度产生消极影响。深层扮演的使用则提高 了个体的组织认同感，实际是资源的补给过程，因此会对工作满意度产生积极影响。[12-M]如研究发现，情绪劳动与工作满意度呈显著正相关，深层扮演可 以增加教师的工作满意感，表层扮演则对工作满意 度具有显著负向预测作用。[1547]然而也有研究发现, 情绪劳动与工作满意度呈负相关或者相关不显著。[18]造成已有研究结论不一致的原因可能是研究方 法的局限。以往研究多通过对情绪劳动表层扮演和 深层扮演的平均水平来探究两种情绪劳动与结果变 量之间的关系。同时，研究者大都认为情绪劳动的 表层扮演和深层扮演是两种截然对立的方式，表层 扮演高者，其深层扮演则低。[7][~而实际上，个体 在工作的某一时间段内，可能会同时采用多种情绪 劳动，或者在某种情境下倾向于进行一种情绪劳动，而在另一种情境里，则进行其他方式的情绪劳 动。幼儿园教师体的情绪劳动具有怎样的特点？存在哪些类型？对教师的工作满意度具有怎样 的影响？潜在剖面分析，是以个体中心为研究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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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 年教师教育研究第1期
的一种统计分析方法，[21]5—定程度上规避了以变量 为中心的研究取向的不足。因此，本研究采用潜在 剖面分析的方法，考察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的类 型、人差异及其与工作满意度的关系。
二、研究对象与方法
(一） 研究对象
本研究采用分层抽样的方法，在全国东中西部 代表性地区，抽取北京市、山东省、河南省、山西 省、四川省、贵州省六省市发放问卷，兼顾城乡、园所性质，共收集幼儿园教师问卷10621份。其 中，城市3892人（36. 6%)、城镇4230人 (39. 8%)、农村 2499 人（23.6%)；教办园 4703 人（44.3%)、公办性质园3350人（31.5%)、民办园2568人（24. 2%)；教龄3年以内2792人 (26. 3%)、3 -10 年 5239 人（49.3% )、11 年及 以上 2590 人（24.4%)。
(二） 研究工具
1.情绪劳动量表
本研究采用Bnnheridge等人（2〇03)编制的 情绪劳动量表中的表层扮演和深层扮演分量表，内部一致
性系数分别为〇•83和0.79。表层扮演包含3 个项目，深层扮演包含3个项目，采用李克特五级 量表计分，1代表“非常不符合”，5代表“非常符 合”。[22]得分越高，说明幼儿园教师采用该种方式 进行情绪劳动的频率越高。本研究中各分量表及总 量表的 Cronbach’s a 系数为 0.72、0.88、0.77。
2.明尼苏达工作满意度简式量表
本研究采用明尼苏达工作满意度简式量表(Minnesota sat i s f a c t i o n questionnaire-short form)测量幼儿园教师的工作满意度。该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 度，且应用广泛，成为测量工作满意度的经典量表 之一。[23]该量表包括内部满意度、外部满意度和整 体满意度三个维度，共20个项目构成。量表采用 五级计分，从1- 5分别为从“非常不符合”到 “非常符合”。得分越高，表明幼儿园教师工作满 意度越高。本研究中，各维度及总量表的Cron-bach’s a 系数为 0.92、 0.92、 0.73、 0.95。
(三）统计方法
本研究使用M PluS 7.4对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 类型进行潜在剖面分析，判断其类型及分布情况。使用SPSS 22. 0对情绪劳动与工作满意度的关系进 行分析。
三、研究结果
(_)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工作满意度的总体现状
幼儿园教师在情绪劳动过程中，表层扮演使用 频率低于深层扮演，但两者均值超过3分，表明幼 儿园教师在工作中普遍需要付出较高的情绪劳动和 情绪投人。幼儿园教师工作满意度处于中等水平，相关分析表明，表层扮演与工作满意度各维度呈显 著负相关，深层扮演与工作满意度各维度呈显著正 相关。（见表1)
表1情绪劳动与工作满意度描述统计及相关分析
M土SD12345
1表层扮演  3. 20 ±0.96_
2深层扮演  4. 24 ±0.800.34**_
3内部满意度  3. 70 ±0.67-0. 09**0. 29**_
4外部满意度  3. 70 ±0.83-0. 12**0. 20**0.76"_
办幼儿园需要哪6个证
5整体满意度  3.93 ±0. 75-0. 08**0. 27**0.71 **0.76"_
6工作满意度  3.78 ±0.68-0• 11 **0. 28**0. 89**0. 93**0.91 **注：* p < 0• 05;* * p <0. 01;* * * p <0. 001，下同。
(二）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类型
I.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类型模型的确定
以情绪劳动的两个维度（表层扮演、深层扮 演）为指标，将情绪劳动的类型依次分为2类、3类、4类、5类进行潜在剖面分析的模型拟合性估 计。模型适配检验指标主要有：信息评价指标AIC、BIC 和样本校正的 BIC (sample size-adjusted BIC，aBIC)、Entropy指数，似然比检验指标L M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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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类型及其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
L R T和基于Bootstrap的似然比检验（B L R T)指 标。三个信息评价指标越小表示模型拟合得越好, Entropy指数的取值范围在0 - I之间，越接近1表 明分类越精确，Entropy <0.60，相当于超过20%的个体存在分类错误，Entropy =0.8表明分类的准 确率超过了 90%。L M R和B L R T两个指标的p值 达到显著水平，则表明k个类别的模型显著优于 k-1个类别的模型，]M
数据表明，各信息指标显示的分类结论并不一 致。4个模型的Entropy均超过了 0.7，各模型的适配度指标表明（见表2)，将被试分为5类，AIC 和B I C值最低，但其Entropy值比4类明显降低，而4类的Entropy值最高，且A I C和B I C值比3类 明显降低，3类的Entropy值最低。4类别的教师归 属于每个类
型的平均概率从77. 0%提高到98. 7%。因此，综合以上指标，结合A I C和B I C的拐点以及 模型简化的原则，最终确定四类型为最优潜在剖面 分析模型。四种类型在情绪劳动的两个维度上均存 在显著差异。（见表3)
表2不同潜在剖面模型的拟合适配度比较表
Model AIC BIC aBIC Entropy LMR (p)BLRT (p)类别概率
2C52452. 3052503. 2052480. 950. 973<.001<.001.974/. 026
3C51071.6051144.3151112. 530.770< .001< .001.024/. 521/. 455
4C45190. 8045285.3245244. 010. 987< .001< .001.021/. 439/. 404/. 136
5C44043. 5744159. 9044109. 050.912< .001< .001.021/. 262/. 177/. 136/. 404
表3不同情绪劳动类型的幼儿园教师在两个维度上的
均值（标准差）差异比较
表层扮演深层扮演
i类(n = 4666)  3.44 (1.08)  4. 94(0.12)
2类(n=4292)  3. 16 (0.76)  4.01(0.20)
3类(n = 1439)  2.83 (0.62)  3.04(0. 23)
4类(n=224)  1.52 (0.68)  1.41(〇• 47)
F458. 11 ***61663. 66 …
2.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类型的命名
以情绪劳动表层扮演和深层扮演的得分作为依 据，对四类教师情绪劳动进行命名。第一类教师有 4666人，占比43. 9%。该类教师深层扮演得分较 高，表层扮演得分中等偏上，分别为4.94分和3.44分。这表明该类教师在工作中有高度的内在情 绪投人和比较积极的外在情绪表现，故命名为积极 参与型。第二类教师4292人（40.4%)，其深层扮 演（M =4.01)和表层扮演（M =3. 16)得分次于 第一类，该类教师有比较高的情绪投入和中等程度 的外在行为表现，故命名为中度参与型。第三类教 师有1439人（13.6%)，该类教师情绪劳动的表层 扮演和深层扮演得分为2.83和3.04分。表明该类 教师有中度的内在情绪投人和较低的外在情绪表 现，因此命名为低度参与型。第四类教师有224人(2.1%)，该类教师表层扮演（M = 1.52)和深层 扮演（M= 1.41)得分均最低，表明该类教师在工 作中情绪投入
较低、情绪表现极少，因此命名为消 极参与型。如图1。
积极参与型 中度参与型 低度参与型 消极参与型
表层扮演■深层扮演
图1情绪劳动各类型的表层扮演、深层扮演均值图
3.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类型在人口学变量上的 差异分析
以幼儿园所在地区和性质、教师教龄为自变量，以教师情绪劳动类型为因变量进行卡方分析。结果发现，不同地区、性质、教师教龄在情绪劳动 四个类型上差异显著（见表4)。具体来说，与城 市和农村幼儿园教师相比，城镇幼儿园教师积极参 与型占比最低，消极参与型和低度参与型占比较高。与教办园和公办性质教师相比，民办园教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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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劳动类型中积极参与型占比最少。随着教龄的增 越长，越能够敏感地感知工作中需要进行情绪劳动长，教师情绪劳动消极参与型和低度参与型占比逐 的情境和与之相对应的情绪劳动策略，在运用表层渐减少，积极参与型占比增多，表明教师工作年限扮演和深层扮演方面更加自如。
2021年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教师教育研究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第1期
表4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类型在人口学变量上的差异检验
变量消极参与型低度参与型中度参与型积极参与型x2
地区城市73 (1.9%)520 (13.3%)1588 (40. 8%)1711(44.0% )26. 037 …
城镇93 (2.2%)614 (14.5%)1758 (41.6%)1765(41.7%)
农村58 (2.3%)305 (12.2%)946 (37.9%)1190(47.6% )
园所性质教办园111 (2.4%)661 (14. 0%)1846 (39.3%)2085(44.3% )20. 353**公办性质园57 (1.7%)432 (12.9%)1334 (39.8%)1527(45.6% )
民办园56 (2.2%)346 (13.5%)1112 (43. 3%)1054(41.0% )
教龄<3年73 (2.6%)421 (15. 1% )1189 (42.6%)1109(39.7% )68. 809 …
3 - 10 年109 (2. 1%)74
4 (14.2%)2119 (40.4%)2267(43.3% )
為11年42 (1.6%)274 (10.6%)984 (38.0%)1290(49.8%)
(三）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类型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
采用多元方差分析探究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类 型与工作满意度三个维度之间的关系（见表5)。结 果表明，幼儿园教师不同情绪劳动类型对工作满意 度的主效应显著（Wilks’X=0.88，F(9,25834) = 150.69, T j2 =0.04, P <0.001)。在内部满意度上，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类型主效应显著（F =401. 64, 7?2=0. 10, p<0.001)；事后检验表明，低度参与 型和消极参与型的教师工作满意度显著低于积极参 与型和中度参与型，积极参与型教师的工作满意度显著高于其它三类，低度参与型和消极参与型之间 不存在显著差异。在外部满意度上，幼儿园教师情 绪劳动类型主效应显著（F=2〇8.46, 772=〇.〇6, P <0.001)；事后检验表明，低度参与型教师工作 满意度显著低于其他三类，积极参与型显著高于其 他三类。在整体满意度上，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类 型主效应显著（F =330. 04，r?2 =0.09，p <0.001); 事后检验表明，低度参与型和消极参与型的教师工 作满意度显著低于积极参与型和中度参与型，积极 参与型显著高于其他三类，低度参与型和消极参与 型之间不存在显著差异。
表5不同情绪劳动类型的幼儿园教师工作满意度均值（标准差）差异比较
内部满意度外部满意度整体满意度总体  3.70 (0.67)  3.70 (0.83)  3.93 (0.75)积极参与型  3.94 (0.69)  3.91 (0.88)  4.17 (0.74)中度参与型  3.56 (0.54)  3.56 (0.72)  3.80 (0.66)低度参与型  3.40 (0.57)  3.41 (0.71)  3.61 (0.70)消极参与型  3.47 (1. 17)  3.60 (1. 19)  3.68 (1. 18) F值401. 64 …208. 46 …330. 04 …
四、结论与讨论
本研究基于个体中心的视角，采用潜在剖面分 析，发现幼儿园教师情绪劳动存在积极参与型、中—72 —度参与型、低度参与型、消极参与型四种类型。城 镇地区、民办幼儿园教师和教龄3年内的教师的情 绪劳动类型最需改善；积极参与型教师工作满意度 最高，其他三类教师工作满意度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