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留名后世的第一名妓,登场时19岁。
“娉婷婀娜又大方得体,像是少女的清纯与女人的妩媚结合在一起,又不失纯净之感……大概像是纯净却带着些许自然张扬的水仙。”这是原文对她的描述。其人优雅脱俗,而流露出妩媚的一面时,又像一只娇俏可爱的猫,明媚而又狡黠。
作为帝都汴梁的第一交际花,长袖善舞,左右逢源,有着如同艺术一般的交际手腕,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即使同时周旋于数人之间,也能通过眼神、语言等简单的暗示,让每个人都产生类似于“她最重视的是自己,其他人不过是陪衬”这样的错觉。即便其中有两人彼此有摩擦矛盾,她在两不相帮的同时,又能让双方都感觉到充分的尊重,甚至让火气消弭于无形之中。
与此同时,她在交际中有着惊人的聪敏和直觉,擅长从对方言谈中的细节甚至眼神中看出他人的想法和欲望,从而通过蛛丝马迹洞察事情的真相,这让她在很多大事发生前先人一步地发现端倪,在京城复杂的交际圈中显得从容。也是因此,虽然许多表面光鲜的所谓名妓在青楼之中其实只是身不由己地随波逐流,但李师师却是在游刃有余地凌波起舞,而这也是她最为适应的生活方式。
“像是少女的清纯与女人的妩媚结合在一起,又不失纯净之感”,一方面是因为她在风月场中能保持着从容的姿态,另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她一直努力地维持着自己的本心。为了保住本心,保住性格中真诚的部分,不致迷失,她一直与几个身份地位都与自己相去甚远的童年旧友(于和中,陈思丰等人)保持着联系,并细心而真诚地维系着彼此的关系,作为与那个昔日的自己最后的联系保留下来,明知他们大部分只是贪恋自己的美或是单纯沉迷于与第一名妓交往的虚荣,却对此并不介意,而是抱持着理解而宽容的态度。以她的身份而言,也是十分难得了。
但即使是对这些旧友,她在内心里其实也是保留着距离的。即使对于她来说,京城的风月场也依然是一个水太深的地方,因此她谨慎地保持着清醒,清晰地明白到青楼女子不可能拥有亲密无间的朋友,也不会有真心实意地关心自己的人——那些人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她是清清楚楚的。与身为达官贵人的众多客人的来往,固然是各取所需,不可能推心置腹,而与童年旧友的来往,虽然有着排遣寂寞的动机在内,但如果这些儿时认识的朋友真的深入到她心中,她也只会感到害怕。因此她在内心深处,其实与几乎所有人都谨慎地保持着距离,内心深处其实十分孤独。也正因如此,对于其他人而言她反而会是一个很好相处的朋友,因为“她渴望真诚,而又知情识趣,属于那种跟你说个请求,你稍有为难,
她就会自动收回的人。这种性格一方面来自于可以体谅他人的真诚,另一方面。来自于保持着距离的清醒。”
在此背景下,对李师师而言,宁毅是个十分独特的存在。一方面,宁毅是她童年的旧友(虽然被魂穿了的宁毅已经早就不是她小时候认识的那个人了),是她连接昔日那个还未涉足风尘的自己的桥梁,同时两人没有太多利益牵扯,宁毅对她的美和第一名妓的头衔也没什么兴趣,因此两人的关系是真诚和纯粹的。另一方面,宁毅在她所认识的男性中是最优秀的一个,极富才干,为人务实,不好空谈,为国为民做下许多实事,这与她平日里见惯的那些只会夸夸其谈却不重实务,国难当头仍然毫无担当的所谓文人骚客、高门子弟形成了鲜明对比。李师师本人也是慈悲心肠,以天下苍生为念,想要为百姓做实事的(见下文详述),平日里却不得不敷衍这些空谈误国之人,心中多少有些烦闷,而宁毅则填补了她心中这一块空白,她对于宁毅,是欣赏,认同,乃至仰慕的。可以说,对于清醒地与任何人都保持距离的李师师来说,宁毅是最接近她心扉的人,她偶尔会与宁毅诉说心事,也不避讳在宁毅面前流泪,在某些时刻,她甚至会困惑自己对于宁毅是否怀着爱慕之情,然而却得不到答案。两人的关系之所以未能更进一步,主要原因在于宁毅,首先他对于李师师并没有关于男女之情的想法,仅仅是把她当成普通朋友来对待,其次宁毅一直忙忙碌
碌,与李师师交流的时间并不多,后来金兵南侵,两人就更没有时间考虑彼此之间的关系了。
小时候就被高僧说有佛性,长大后也确实慈悲心肠,怜悯世人。颇有侠气,路见不平,或是看到苍生疾苦时,她会以女子之身亲力亲为地去做事,曾在饥荒之年跋涉千里前往赈灾,在金兵围困汴梁时更是甘冒生命危险到前线照顾伤兵,就这一点而言,就已经胜过许多男儿。
在风月场中见惯世情,阅尽天下男儿的她,平日里接触的多是接近国家权力金字塔巅峰的人和事,因此眼界广阔。她并不甘于嫁为人妇,从此被关在狭窄的庭院中,生活只能以一个男子为中心,再看不到纷繁世情,再不能为天下人做些什么。她渴望更加广阔的,让她能为世人有所作为的天地。另一方面,每天在青楼迎来送往的她,虽然交际手腕出众,却也正是因此,她对每一个人都未曾寄托太多感情,或许只有宁毅勉强算是一个例外,“若真说有一天要寄情于某一个人身上,以他为天地,整个世界都围着他去转,她并非不憧憬,只是……连自己都觉得难以信任自己……若自己有一天成亲了,自己希望,内心之中能够全心全意地喜爱着那个人,若对这点自己都没有信心了,那便……再等等吧”。因此到了二十五岁,已经远远过了一个名妓的巅峰期了,却还不曾赎身嫁人。
外表柔弱,不时哭泣,但内心极其坚韧,金兵围困汴梁之时,她为了心中的善念可以在到处是鲜血、呻吟、死尸,随时都有生命危险的伤兵营坚持数月,一直为伤兵包扎,常常彻夜不眠,不饮不食,也做好了随时自尽的准备。这对于长年在青楼养尊处优的她来说,几乎是不可思议的。她见过士兵在她面前被敌人砍下头颅,也曾在金兵短暂破城期间直面金兵,险些死在刀下,这些对她的心灵都造成了强烈的冲击,但她并未因此退缩,反而更加坚定地留在伤兵营为守城出力,赢得了一众伤兵的爱戴。在此过程中,慈悲的心肠和爱国的信念固然是支撑着她坚持下去的重要动力,而在城外顽强地抗击敌军,并在绝境中不时达成奇迹般战果的宁毅,也一直是她精神支柱的一部分。当宁毅的亲人向她传来捷报时,她也表示如宁毅有心,她也绝不介意嫁予这位大英雄为妾,纵然她此时也并未理清自己对宁毅的感情,但在亲历战争的她看来,战火面前,儿女私情根本毫不足道了。
后来在宁毅等人的努力下,付出了无数将士性命的惨重代价后,终于逼得金人议和。然而金兵一退,在这次战事中毫无建树的皇帝为了稳固权柄,就开始迫害功臣,害死了宁毅的上司、为这次战事呕心沥血的右相秦嗣源。对腐朽的朝廷彻底失望的宁毅忍无可忍,弑君造反。已经预料到汴梁不可能再承受一次金兵围困的宁毅不愿李师师死于战乱,在弑君后将她掳走安置起来。一年后,汴梁被再次南侵的金兵破城,生灵涂炭,痛心于此的李师师
认为宁毅对此负有责任,无法再安然地留在宁毅身边,宁毅体恤她的想法,将其送到南方避难,两人暂时分开。两人的关系最终将走向何方,有待小说剧情的下一步进展。
关键词:京城第一名妓,情商极高,交际手腕高明,在复杂的风月场中游刃有余。虽然性格中依然保留着真诚的一面,但依然谨慎地与所有人保持着距离,内心十分孤独。生性善良,心忧百姓,温柔而坚韧,可以为了国家黎民豁出性命。对宁毅敬重仰慕,也有些自己也分辨不清的朦胧情愫。
声线:清丽纯净,介于少女与成年女子之间的声线,温柔而又善解人意的语气,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后期在宁毅面前诉说心事时,则显得有些忧郁和伤感,谈论到国家战事,或是与士兵们交谈时,则真诚而悲悯。
台词列举:
“我也知道于大哥在你们眼中比不得那些大才子,我当然也喜欢周大哥他们的诗文谈吐,文采见地。可我喜欢于大哥的却不是这些,我与他来往,因为于大哥是儿时旧相识。旧相识不就应该是这样吗?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中人之姿,再努力也比不过真正的大天才,谁能
从小就跟周大哥、季大哥、陶大哥他们这样的天才相识呢。我小时候,不也是被人叫做萝卜头,嘻,王家的萝卜头……李家的萝卜头……”——《第一七七章 勾勒(上)》
(老鸨李蕴嫌弃李师师的童年旧友于和中陈思丰等人没有才学地位,希望李师师与他们断绝来往时,李师师对她说的话。因为是在与培养自己的妈妈说话,所以显得娇俏而随意,同时又是在为自己的童年旧友辩护,因此真诚恳切。)
李师师笑了笑,摇了摇头:“倒是想起妈妈说过的一句话了,那时我还刚来矾楼,听见有人哭,妈妈跟我说,听不惯这样的声音,那是很好的,若是有一日听得习惯了,幸灾乐祸了,怕就是一辈子也出不去了……两位妹妹,我先回房了。”——《第三七六章 未央(一)》
(两个听到一个女子因不肯接客而被毒打的声音,出言讽刺,也有些对李师师含沙射影的味道在内,李师师便如此回击。淡然中带着隐隐的锋芒,虽然语带讽刺,却也不失风度,要拿捏好其中的分寸。)
房间里沉默许久,师师终于开口:“我明白了。”她抿了抿嘴,目光中露出一股坚毅的神情,
“我、我立刻就去办这件事,争取下雪之前,能够有个好的结果。另外……希望下雪晚些。”——《第五一二章 谶语如迷 雪落无声(上)》
(饥荒之年,宁毅向李师师说起灾情的惨重,现实的残酷,以及他的赈灾方案,李师师心中沉痛之余,主动提出要参与到赈灾当中。“我明白了”显得沉重,后面一句则坚毅有力。)
“不过从今年开始,总觉得有些东西就要变了,年龄到了,要嫁人了,往日里想起,觉得也不过是那么回事,可如今想起来,总觉得空荡荡的。我十四岁住进矾楼的院子里,觉得到处都是人,我住在那里,也总觉得自己就在那。只要我在,院子里就是满的,别人过来跟我聊天、跟我诉苦、听我弹琴唱曲,在我身上花钱,没有人时,我一个人在那里,也是在那儿活着,可忽然的,好像什么东西都变了。我以往能想得清楚的……”李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