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客家话就是畬语,其是一种南方山区土著方言
今天恰好翻了翻资料,看一些关于客家话的事情。游手好闲的我还去看了一会儿梅州电视台的客家话电视剧,居然发现能听懂一部分(我是华北地区人)。
先看客家
关于客家话是古代汉语的事情,我认为没必要争论,太多古代现代专家学者已经论证的事情。我们只是在这个大概念下面去讨论一下细枝旁叶。
客家话的复杂程度,可以说是南方六大方言中仅次于闽语的,主要原因是分布广泛,自闽粤赣三省交界逐步辐射到湖南、广西、云南、四川、贵州等地。
随着历史的变迁,汉人南下的过程是南方六大方言的形成史,也伴随着逐步融合古代百越各族土著语言,以及后来南下新的中原汉音。
这就是我们说每种方言都有自己的语音结构,由此产生了不同的层次,每一个层次代表了每一次融合的效果。但它的基础核心层次结构则代表了它的发音系统(语音系统),由此而延伸出
方言的词汇和语法系统,这就是为什么大家发现每个人自己的方言,都有发音规则,特定词汇和一些与普通话以及其他方言不同的句法。
每种方言的核心语言系统产生,都有特定的年代。将语言系统相近相似的小片方言联结起来,就是大方言区。
我们普通认为客家话的语音系统,定型于中古时期(魏晋南北朝——宋代末年),客家话也被学术界誉为中古汉音的活化石。
当客家话语音系统被明确之后,它便拥有了自己的语言核心,不论与任何语言融合,它的基础本质没有被改变。
黄遵宪《梅州诗传序》说:“此客人者,来自河、洛,由闽入粤,传世三十,历年七百,而守其语言不少变。有《方言》、《尔雅》之字,训诂家失其意义,而客人犹识古义者;有沈约、刘渊之韵,词章家误其音,而客人犹存古音者;乃至市井诟谇之声,儿女噢咻之语,考其由来,无不可笔之于书。”'余闻之陈兰甫先生谓客人语言,证之周德清《中原音韵》无不合'。
再看畲语
为什么要说普通话畲族被发现得很晚,直到1956年才被国务院确认为少数民族,约有70多万人。99%讲客家方言和其他归属地汉语方言。
学术界普遍认为畲族是凤凰山的土著居民。 畲族是潮汕地区的先民,潮州凤凰山是全国70多万畲族同胞公认的始祖开基地和民族发祥地。潮州畲族文化是潮州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畲歌是潮州歌谣的源泉。
畲族分布在闽、浙、赣、粤、黔、皖、湘七省80多个县(市)内的部分山区,其中90%以上居住在福建、浙江广大山区。 他们自称“山哈”,但这个名称,史书没有记载。唐代,居住在福建、广东、江西三省交界地区的包括畲族先民在内的少数民族被泛称为“蛮”、“蛮僚”、“峒蛮”或“峒僚”。南宋末年,史书上开始出现“畲民”和“拳民”的族称。“ 畲族有自己的语言,属汉藏语系。畲语和汉语的客家方言很接近,但在广东的海丰、增城、惠阳、博罗等极少数畲族使用接近瑶族“布努”语(属苗语支)。
——瑶苗语族是汉藏语系下,与汉语族平级的语族之一,还有侗壮语族,藏缅语族等。
畲族人信仰的“盘瓠”图腾显然与客家人作为中原汉人传承的龙的传说不一致。
学界一般认为,畲族人共有两种语言。一种被称为“畲话”,它接近汉语客家话方言,使用者是生活在福建、浙江、江西、安徽等省,以及广东潮安、丰顺两县的畲族人,说畲话的人口
占畲族总人口的99%以上;另一种被称为“畲语”,它是20世纪50年代全国少数民族语言普查时发现的,保留畲语的畲族人主要分布在广东省海丰、惠东、博罗、增城等地。
畲话与汉语客家方言近似,学界曾一度认为畲话即汉语。60年代开始,不断有学者提出,畲话有其自身特点,是畲族人自己的语言。长期从事畲话和汉语闽方言研究的学者游文良对畲话做过系统论述,他认为,“现代畲语是一种混合型语言,各地现代畲语都包含三个部分。古代畲语的底层部分、汉语客家方言的中层部分和现畲族各居住地汉语方言的表层成分”。他所说的畲语即学界所指的畲话。
从上面这段资料来看,大部分畲族人说的“畲话”是与客家话高度一致的那种,而“畲语”——即仅仅保存在广东几地不足千人使用的语言。而两者的关系,畲语是畲话的底层语言部分。
结论
我们此时可以清晰地判断,畲族人是古代南方土著民族中比较早主动向北开始活动的体,随着他们的迁徙与客家人南下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融合。由于汉文化的强势作用,外出迁徙的畲族体已经完全融入了客家人或当地汉人体中,客家话已经成为“畲话”的中间层核心语言系统。
而一小部分曾经在潮州凤凰山上坚守的畲族后人,保留了原汁原味的畲族古语,随着来自闽地南下移民,潮汕文化的兴起,被迫迁入广东中部能够包容接纳他们生存的几个地方。
至此,我们已经完全解释了客家话与畲语的关系,也澄清了客家人是山哈的误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