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说普通话[越文化]说说绍兴地名
“犭央犭茶”的读音,是我告诉浙江人民广播电台的
“说说绍兴老地名”这一栏目一经推出,真是管用,一下子打开了我尘封多年的记忆的闸门,为此,我把关于“犭央犭茶”的独家之秘整理出来,与读者朋友们说道说道,与同好共享。记得那还是上个世纪60年代的事,我给当时的浙江人民广播电台写了一篇稿子,报道了绍兴县犭央犭
茶湖公社发生的一则新闻。很快电台给我打来长途电话:他们不知“犭央犭茶”这两字的读音,叫我速速把这个词汇的准确读音注上汉语拼音,标上四声,告知电台编辑部。我立即照办,按绍兴方言中的读音将其翻成汉语拼音并标上四声。此后,浙江人民广播电台凡涉及“犭央犭茶”的发音都是照我提供的方法来念。怪不得一些细心的听众说,为什么浙江人民广播电台播发绍兴县犭央犭茶湖公社的新闻带有绍兴方言的韵味?
据我所知,“犭央犭茶”这种淡水鱼在江浙两省水域中较多,称呼也不尽相同,就是在绍兴除了叫“犭央犭茶”以外,也有叫“夜游民”的,有的民俗学者还说此鱼应叫“鱼黄鱼桑”为妥,在诸暨管“犭央犭茶”叫“黄叫”,因为此鱼通体金黄,被人抓住时吱吱有声,如人叫喊声。在江苏它被称“昂刺”,可能因此鱼背上“昂”然有刺。(望花社区 朱延年)
汉语大字典里的“士交”字,有可能只在绍兴有意义
“士交”字仅见于《汉语大字典》(湖北辞书出版社,四川辞书出版社1995年初版),注音gāo。义项还出于绍兴,意据清代范寅著《越谚》讲是:“山岙冈脊有通路者”。绍兴地名称“士交里”或“士交下”的不止一处,私意以为《越谚》中许多生僻字甚至不见于《说文解字》《玉篇》等中国早期字典类书籍,应尽力规范为好,如“士交”似可改用《现代汉语词典》所收“峧”(jiao),“峧”是地名用字,并无解释,但与“士交”形声相近。
有人不明白,何以白纸黑字的“荷湖村”,口头听到的却总是“hao湖村”,难道“荷”字意hé又音hao?其实“hao湖村”的hao,书写当作“濠”,濠湖村与人们口头的叫法是一致的。文献可考的如《民国绍兴县志资料》(第一辑)《塘闸汇记》载公文一件,题目为《绍萧两县水利联合研究会议决傅绍霖等陈请督诉老闸下鱼簖案》,时在民国十一年(1922年),说这处鱼簖“内为陡亹老闸,外为濠湖大江,前清咸丰元年太守徐公出示永禁。”查《三江闸闸务全书》也确有徐公禁碑,都作“濠湖”。为什么称为“濠湖”?濠字,除了用于专用水名,通用的意义为“护城河”。濠湖东北面的三江口,明代起筑有守卫性质的城池,所以视濠湖为三江城的护城河固无不可也。(井巷    吕山)
鲁迅先生的造字法,今天也可以学一学
我今天仍然坚持,“句践”一名既可写作“句践”,也可写作“勾践”的观点;不过,随着时代的发展,人们大多习惯于写成“勾践”的。遇到当地人说的地名,如果欲将其记载下来并流传下去而又没有现成的字可用时,我想,我们不妨学一学鲁迅先生的做法,用稳妥的方法造一个字出来。如“猹”字的产生,鲁迅先生在《书信集·致舒新城(一九二五年五月四日)》有过说明:“‘猹’字是我据乡下人所说的声音,生造出来的,读如‘查’。但我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动物……现在想起来,也许是獾罢。”可见,这个“猹”字是原创于鲁迅先生之手,凭借《故乡》而流传下来的。(绍兴一中    董秋成)
地名普查的册子,最好加上方言读音表
地名普查,宜按照当地人的用字、读音记录公布,但当地人发音与通行的发音往往有区别。例如“型”,绍兴人读“引”,而“型塘”的“型”却偏偏是“新”,与普通话一样。“华”,绍兴人读“我(wo)”,而“华墟”的“华”却读“火(huo)”,又不读“哗(hua)”。还有如“丈午村”的“午”等,所以每个地名都需要注音。有不少方言发音无法用普通话拼音来注,例如“峧里”的“峧”、“五峰”的“五”,普通话里没有相同的发音。还有绍兴方言中有“入声”,如“蕺山”的“蕺”、“塔山”的“塔”、“五泄”的“泄”都是入声,如果只注普通话拼音,就不能反映地名的本来状况,所以地名注音最好能采用国际音标。“勾践”与“句践”、“五泄”与“五洩”,宜按已经通行的来写,也就是写作“勾”和“泄”,同时可加说明:“一作句践”、“一作五洩”。晚报上提到的西郭“建楼”,应是“箭楼”,是一种建筑的名称。如果地名普查汇总成册成书,最好能在后面附一张绍兴方言读音表,这样使用起来更方便。(绍兴越文化研究会    胡文炜)
 
吴融村,十有八九要读错或写错
看了《社区报》“说说老地名”后,笔者联想起自己因地名异读而“骑驴驴”的一件趣事。今年正月初三,我开车到孙端镇吴融村一个远房亲戚家做客。车子行驶在329国道上,眼见前方过了孙端收费站后就是上虞方向了,我连忙下车询问吴融村该怎么走?可是问了好几个路人都摇摇头,后来我在孙端派出所旁的一条小路上问了一位皓首长须的老者,他笑眯眯地对我说脚下所站立的这块地方就是吴融村,只不过他们当地人称“吴融”为“héng yōng”,老者还热情地摊开一面手掌,在上面摩挲着笔划给我作介绍:“吴融的吴,老辈手里的时候写作‘吳’,口字下面有一个曲笔,是个繁体字写法,据说是为躲‘’而作的一种避讳写法。”我对老者肃然起敬,问了一个地名,居然还增长了不少知识,看来,所谓的渊叟高人真乃大隐隐于市啊!(锦江文华小区   顾鹏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