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袁慧瑶 华 燕
来源：《文学教育》 2013年第23期
内容摘要：《赎罪》是伊恩·麦克尤恩获得普利特文学奖的知名小说，讲述女主人由于少年时的一个错误指控，毁掉了表塞西莉亚和表爱人罗比的一生。布利奥妮长大后意识到自己的罪行，想要为自己赎罪。然而，罗比和表已经在战争中先后死去。最后布里奥妮只能在虚构的小说世界里到心灵寄托，通过这种写作的方
式，布里奥妮完成了自己的赎罪历程，完善了自己的人格，变得愈加成熟和睿智。
关键词：布里奥妮 赎罪 成长小说
一.引言女主角很强的小说
伊恩·麦克尤恩是当代英国文坛最出、最具影响力的作家之一，被誉为当代英国文坛的“国民作家”。1934年的英国南部小村庄，庄园主的小女儿布里奥妮在一个夏日午后偶然从窗户中看到了自己不该看到的一面——表塞西莉亚当着管家儿子罗比的面，脱下衣服跳入喷泉池，然后近乎赤裸地站在罗比面前，年
幼无知的小姑娘以为表是受到了下人的蛊惑做出了这样不能为世人接受的事情。在当天下午偷看了罗比写给表塞西莉亚极为粗俗不雅的情书，这对于这个早熟而又有着丰富想象力的13岁女孩来说，已经触及了她的道德底线。不巧，当晚来家里小住的表罗拉遭人强暴，布里奥妮出于潜意识中对罗比的坏印象，武断地指控罗比就是那个无恶不作的罪犯，致使罗比蒙冤入狱。是她的主观臆断直接导致了冤案的发生，并因此改变了几个人的人生轨迹，断送了他们的美好未来。布里奥妮只能利用写作来虚构一个美好的结局完成自己的赎罪历程。
二.成长小说简介
成长小说一词译自德语Bildungsroman或Entwicklungsroman，又译作教育小说、修养小说、塑造小说，是欧美文学史上源远流长、影响极为深远的小说传统。在成长过程中有眼泪有迷茫和困惑也有笑声和收获, 因此与之相关的成长小说也就具有了自己的独特魅力。优秀成长小说总能被广大的读者所接受。成长小说就是以成长为主题的小说，多是描写主人公在成长过程中，通过挫折和苦难，在与困难作斗争的考验中，内心逐渐成熟，对世界和自我形成新的认知。莫迪凯·马科斯在《什么是成长小说》中综合了各种定义给出的解释是：“成长小说展示的是年轻主人公经历了某种切肤之痛的事件之后，或改变了原有的世界观，或改变了自己的性格，或两者兼有。这种改变使他摆脱了童年的天真，并最终把他引向一个真实而复杂成人世界。”
《赎罪》是一篇典型的成长小说，具有成长小说的典型模式。小说讲述了女主人公布里奥妮从一个13岁的无知少女到77岁高龄的成功作家，她的个性特征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小说向读者展现了一个富有动态实体的主人公，而在她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有自己的成长故事，最终完成了自己长达一生的成长旅程。
三.女主人公的成长历程
1.旧观念的束缚
小说的背景是十九世纪三十年代英国南部的带有阴郁彩的古老庄园里，13岁的主人公布利奥妮深受当时森严的等级观念的影响，在她的世界里，一切都必须有秩序。不同阶层的人去不同的学校，接受不同的教育，从事不同的行业，界限分明绝对不可以逾越。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下，当她撞见罗比与自己的表有暧昧之举时，脑中既定的等级观念就已经让她认定罗比不是好人。当警察询问唯一的目击者布利奥妮是否看见谁是凶手时，其实并没有看见的她却十分肯定地说：“我看见，我亲眼看见是他。”在那漆黑的夜空下看到的污秽的场景，已经在她的潜意识中将犯罪者与被自己认定为“情狂”的罗比联系在一起，就这么一句话把罗比与表一生的幸福彻底断送，而她也因此开始了漫长而又阴冷的赎罪之旅。
2.精神上的救赎
由于布利奥妮的等级观念，她想当然地认定罗比就是可怕的犯人。罗比被关进监狱，随后又充军作战，至此，罗比与表塞西莉亚的爱情掉入了苦难的深渊。随着岁月的流逝，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日夜受到良心的谴责。她追随表也投身到艰苦的护士工作中，开始了她的赎罪之旅。每当她近距离地照顾伤员，内心就多了一份对在战火中生死未卜的罗比的牵挂与内疚。战争让布利奥妮在精神上自我反省，让她更深切地清楚自己赎罪的必要性和重要性。战地生活让布利奥妮迅速成长起来，她带着内疚和自责完成了自己的忏悔录——《赎罪》。布利奥妮通过小说来表达自己的幻想——罗比与表、自己与他们重逢的场景，幻想他们原本该有的幸福生活。虽然这只是她美丽的幻想，但这是她赎罪的唯一方式，也是她的美好向往。此时，年迈的布利奥妮已经抛弃她陈旧的等级观念在精神境界升华了自己，她的赎罪已经完成。
3.写作上的成功
布利奥妮的《赎罪》是一部关于爱情、亲情、战争、隐秘、悔恨、宽恕的小说。在书里，布里奥妮为自己设计了独特的赎罪方式，既然自己可以制造痛苦，也就可以创造幸福，布里奥妮在书中让已经身亡的表塞西莉亚和罗比重生，让他们的爱情开花结果。在小说中，让有情人终成眷属，绝不是怯弱或逃避，而是最后的一大善行，是对遗忘和绝望的抗衡。布里奥妮最后是以谎言弥补了谎言。在书里，虚构的故事是她真实的想法，是她无法实现的愿望，也取代了永恒的遗憾和无止尽的赎罪，使得读者得到了更多的情感冲击和更丰富的情感体验。女主人公用了被改写的结局来实现她的赎罪，这既真实又虚构
的故事结尾，把作品推向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她改写了这个悲剧、补偿了现实的遗憾、提升了文学的价值。对《赎罪》结局的改写，并非是对现实的逃避，而是歌颂了人文主义关怀。总之，这部结合了作家美好愿望和主角自我追寻的结尾，使得整部小说精彩、细腻又强而有力，充满了令人惊艳的自信和说服力。从一个13岁的无知少女到一名77岁高龄的女作家，布利奥妮进行了华丽的转身，更完成了自己的赎罪。
四.结论
麦克尤恩在成长小说的写作中反思，关注成长中出现的各种问题，探寻在现实生活中个人成长困境的出路，为读者思考成长的难题提供了借鉴。在《赎罪》中，通过细致描写在当时的英国大环境下女主人公从一名犯了错的少女积极寻赎罪的方式到成为一名令人尊敬的女作家得到了赎罪的坎坷一生，小说传递了作者对下一代的人文主义关怀，也扩宽了我们对成长小说研究的视野。
参考文献
[1]Ian McEwan. Atonement [M]. London: Jonathan Cape, 2001.
[2]John Updike.Flesh on Flesh: Review of Atonement [N].New Yorker:(March) 2002.
[3]陈小霞. 浅析《赎罪》的叙事视角[J].文学界,2010(11).
[4]芮渝萍. 英国小说中的成长主题[J].宁波大学学报（人文科学版）,2004(02).
[5]余婧.《赎罪》中不利尼奥的心理结构分析[J].文艺研究,2011(5).
（作者单位：上海理工大学）
发布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