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回家心情文章
家不在身边的人,平时家就一直藏在心底。年末的时候,虽然天下了大雪,但是心底
那棵回家的火苗就腾腾燃烧起来,而且愈燃愈烈,那个心情是不能“雪藏”了。让人坐卧
不宁,心神不定,于是就把对家的思念和爱转换成积极行动,一切为了回家做准备,订回
家的票,不管是飞机票、火车票、汽车票,为了一张票,历尽艰苦也绝无怨言,无数的人
也曾被黄牛坑了。票没有了,就拼车回家,实在不行了,就骑着摩托车顶风冒雪,千里走
单骑,就是要回家。买回家的礼物,其实就是把对父母的孝敬,对妻子儿女的思念用礼物
作报答补偿。
其实,回家只是外在的形式的过程。家也并不是高门大院,豪宅洋房,家其实就是一
个农家小院儿,老街的胡同平房,家里很普通,很窄小,但哪里有亲人,哪里有温暖,哪
里有欢乐,哪里有忧伤。
真正的家是什么?家是亲人亲情团聚的地方,家是老父老母,兄弟妹,妻子儿女等
你的地方。家是让你完全放松心情,可以释怀的地方。
回家为什么?回家就是孝敬老父老母,看看兄弟妹,抚慰妻子儿女,让心底的爱彻
底释放,让心中的痛得到医治。
哪首脍炙人口的《常回家看看》,多么打动人心呵,多么让人牵肠挂肚呵,但家不在
身边的人,怎能做到呵!只有家在身边的人需要常回家看看。
这个年的心情如同这几天的天气一样,无法接近太阳的明媚,家里的气氛平静而压抑。记得以前过年时,心情总是充满期待,因为又要离开常州、远赴异地去和亲人团聚了。年
夜饭总是以酒来诉说这一年的酸甜苦辣,时而开怀、时而痛哭,在家人面前尽情享受畅快
淋漓的感觉。可能过年的心情真的是一种回家的心情吧。
今年好不容易不用离开这个我所工作和生活的城市了,母亲过来了,丈人也住在我这了,妻子也在身边。应该说是一种比较满意的状况。可是今年却是说不出的感觉,自己如
同一个有缝隙的气球,只有不断地给自己充气,才能够撑鼓起来,稍不留神,就会爆破或
者松瘪。窗外的鞭炮声不绝于耳,纯美的白雪遍地皑皑,稍稍让我感到一点新年的味道。
可能过年的心情真的是一种常人的心情吧。
人从呱呱坠地来到这个世界,就与生老病死抗争着。坚韧的毅力、不挠的精神、执着
的行动,一直在为美好的生活而奋斗着。正因为人生的一些苦难经常阻挡着快乐的步伐,
回家的心情人类才给自己创造着各种各样的节日:元旦、端午、劳动、国庆、中秋和春节,还有西方
的情人节、感恩节、父亲节、母亲节和圣诞节。正是因为这些节日,人类才有理由去表达、去快乐。可能过年的心情真的是一种寻幸福快乐安康的心情吧。
又是一年春节到,对于我们这些长期漂泊在外的人,按照传统或习惯,该回家过年了。
年是越来越近了,我的心情愈来愈加沉重了。每每见到大街上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的学生、民工像一归巢的鸟儿,透过他们焦虑的神情、沉重的行囊、匆匆的步履,我看到更多的是游子心中永远不灭的乡情。漂泊的日子里,无论是成功或失败,无论是快乐或辛酸,回家的路总是不能省略的旅程。进入腊月
的一场漫天大雪,又不知道要阻隔多少游子回家的路啊。这时候,我的心里总有一种酸酸的、涩涩的感觉。
这些年,我自从考学出来参加工作以后,几经调动,已沦落为流浪一族了。现在虽住有居所,衣食无忧,有四室两厅宽敞明亮的单元,有贤惠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相伴,有充裕的物质诸如冰箱、彩电,热水、暖气……在我的心底里,我居住的地方或过去历来户口本、身份证上所填写的家庭住址都不是我的“家”。
前不久,我与二哥商量要回家过年的。过后一细想,家在哪里呢?父母健在、老屋还在的时候,我是年年必须回老家过年的;后来父母随二哥住到了镇上,年是在镇上过的,每每还到老家去走一走、看一看。可现在,我知道即使我回到了小镇,能和哥嫂侄男侄女一起团聚,也只能凝视着父母亲的遗像,听他们在絮叨,“叶落归根,老屋被卖掉了,恐怕你们连根都没有喏!”
前年,当我得知侄儿为其父亲还债偷偷将老屋卖掉时,我竟然几天都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搞得我现在在老家上无片瓦下无寸土,成了一个标准的流浪者。我多想在老家的木床上躺在年夜里做一个童年的梦吧。可是,已经化为过眼烟云了。虽然路途不算遥远,现在有了私家车,一脚油门就踩回去了,但是,回家的心情却没有以前那样强烈了。村子里我认识的人越来越少,旁系亲属叔伯兄弟也因为长久没有往来感情日益淡薄了,已经缺乏沟通的语言。从那以后,我们这一家就注定要流落异乡了。
年三十晚,看罢春节联欢晚会后已是睡意朦胧,什么梦也记忆不清了。直到正月初一一大早侄儿从深圳给他二叔打来的拜年电话把我给搅醒。起初,听说他在电话那端唏嘘不已,我还在嘲讽他自作自受落了个无家可归的下场,可一会儿我却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苦痛之中。
记忆中的老家,时不时在我眼前晃过来、晃过去。儿时的一些枝微末节的东西就像老母亲珍藏在箱子底里的那段细布料子或几张旧钞票。老家的正屋是爷爷手里盖起的三间瓦房,在贫瘠的乡村中十分显眼算得上是鹤立鸡了。孙家发展到我们下辈已经是四世同堂了。俗话说,树大分桠,人大分家,从记事起,我们就和伯伯家分开了。厢屋一家一间,堂屋各占一半,爷爷奶奶的床就支在堂屋的角落里,吃的是临饭。起初,各家的厨屋都是草屋,到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末期,才勉强盖起了土齐瓦盖的。人经几代,三十多人挤在一个小院里生活,热闹好些年。然后,哥哥们大一个在前面加盖一间小屋,只到以后很久才划了宅基地盖了房子搬了出去。虽然老家只是一个能够遮风避雨的地方,那些年的生活也是清苦的,但老家却给了我们很多的快乐和温馨的回忆。
曾记得,我在老屋的房柱上用毛笔歪歪扭扭写的“大、小、多、少” ……;在堂屋的大黄桶上,用粉笔写的“b、p、m、f”;在土坯的山墙上用小刀划拉的“×××大坏
蛋”……西北墙角下有一个蛇洞,那年四辈才呀呀学语时指着我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只
挖出了乌稍蛇的半截尾巴;东墙屋檐下的麻雀窝里,每年“三月春风似剪刀”的季节里都
有“叽呀、叽呀”雏鸟的叫声;台子上的几棵榆树,正洒洒扬扬飘下金黄金黄的榆钱儿;水
塘边的桑树上,紫椹儿“咚”地落入水中溅起了一圈圈的涟漪。老屋的前面是一条宽而长
的水塘,水塘那边是一畦一畦绿油油的菜地和阡陌纵横平坦如画的田畴。紧挨老屋后面是
四奶家的毛桃树和一片竹林……
儿时过年的景象更像一场场电影清晰地在眼前放映。挨近腊月边儿,叔伯家刚杀罢年猪,蒸笼里冒着雾气腾腾的白烟,炖钵里盛满了猪血汤,三亲六眷男女老幼吃着说着笑着
喝着猪血汤。豆腐坊里,人们正排着队,小毛驴吃力地拉着磨,柴灶里腾腾地燃烧着映红
了所有人的脸庞,有人“咿呀、咿呀”地摇着豆包,乳白的豆汁正哗哗地流进了木桶。
隔壁的小哥正房前屋后撵鸡逮鸭,母亲和大妈正比赛似的蒸馒头炸油果,父亲正忙着给王
秀才家写对联儿……年味就像一缕一缕缕诱人的芳馨早已在村子里弥漫开了。正月初一的
早上,娃们把过年的氛围推到了及至。穿着难得的新衣新帽新鞋,满村子里跑着拜年。虽
然得到的打发只有一捧花生或包米、一根甘蔗、一枝劣质香烟,但大人小孩个个喜笑颜开,其乐融融。
现在,岁月已经把我们磨砺成了两鬓斑白的半大老头儿,但儿时老家里的一草一木、
一砖一石,都像镂刻在我的心里。对于梦幻中的老家,我现在真不想回去了,也不敢回去了,我生怕再见到它的时候,它已经面目全非了。
感谢您的阅读,祝您生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