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注音符号简介
  注音符号旧称为“注音字母”,为汉字注音而设定的符号,1913年由中国读音统一会制定,1918年由北洋政府教育部发布,共计39个字母,排列以“ㄍㄎ”开头;1920年改订字母顺序,增加一个字母“ㄜ”共计达40个。注音初期以读音统一会所定字音为标准,故有“?(万)v、?(兀)Ng、?(广)Gn”三个字母,后以北京音为标准,“?(万)、?(兀)、?(广)”只作注方言之用,目前仍使用的有37个(声母21个,韵母16个)。1930年台湾政府把注音字母改称为“注音符号”,正式的称呼是“国语”注音符号第一式。相对于汉语拼音来说,注音符号有时简称注音。
  1950年代以后,汉语拼音在大陆被广泛推广,一般人使用拼音拼读汉字,但是在常用语言工具书中标注汉字读音仍旧拼音和注音同时使用。目前在台湾,小学生在学会汉字书写之前,必须先进行十周左右的注音符号教学,以做为认识汉字字音的工具;在生活实用上,注音符号是标注生字的拼音,也是普遍的汉字输入法。注音符号在台湾推行相当成功,小学生皆被要求熟练使用。故在台湾闽南语、客家语的教学上,“教育部”另外增添新符号以能拼读这些“乡土语言”,称之为“台湾方言音符号”,目前这些新符号已收录至Unicode编码中的“Bopomofo Extended”区(Unicode:31A0-31AF)。在2000年前后,台湾“教育部”颁布一套通用拼音规则。尝试以之为台湾“国语”字音拉丁化译音的标准方案,并取代注音符号第二式(MPS II),目前除了台北市(台北市政府原采通用拼音,自马英九就任市长后,改用汉语拼音;高雄市原采用注音符号第二式,现在逐渐转为采用通用拼音。)以外,已经逐渐落实在地名拼写上。
台湾“通用拼音”
  台湾“通用拼音”,是目前台湾政府所建议使用的中文拉丁化拼音法。由“中央”研究院民族学研究所副研究员余伯泉在1998年发表,之后“通用拼音”经过数次修正,于2000年由“教育部”“国语”推行委员会宣布使用,并取代原定改用的“国语”注音符号第二式,此外也有意取代过去惯用的威妥玛拼音,台湾政府自2002年起全面推行以“通用拼音”为基础的统一译音政策,此措施受到以泛蓝为主的政党质疑有政治意图,曾引起了很大的风波(前“教育部”长曾志朗因此而下台)。
  “通用拼音”有个略去 f 而使用 v(注音符号:万)的音标版,可能原先用于客家话,但实际上拼读“国语”时无用。
拼音符号:
声母:b、p、m、f、d、t、n、l、g、k、h、ji、ci、si、jh、ch、sh、r、z、c、s
韵母:a、o、e、-i、-u
连韵:ai、ei、au、ou、an、en (-in;-un
;yun)、ang、eng (-ing;-ong;yong)、er
y,w,yu 作为结合音— yan、wan、yuan 的开头使用。
特征:
  “通用拼音”和汉语拼音有部分相似性,但是一些辅音不同。
拼写方式差异
  1,汉语拼音的 q、x、zh 为“通用拼音”的 ci、si、jh 。(所以“通用拼音”不用 x 和 q )
  2,在汉语拼音中代表空韵的 i ,在“通用拼音”中使用 ih 。所以汉语拼音的 zhi、chi、shi、ri、zi、ci、si ,在“通用拼音”中即改拼为 jhih、chih、shih、rih、zih、cih、sih 。
  3,汉语拼音的 en、eng ,在“通用拼音”中,于以下情形拼法有所差异:
  连韵 eng 接于韵母 f- 、w-(风、翁)之后,改拼成 ong 。
  wen(文)改拼成 wun 。
  4,yu 及以其开头的结合音,接于韵母 ji- 、ci- 、si- 之后,仍使用 yu 衔接韵母,完全不使用 ü(在汉语拼音中音同“玉”),但韵母皆需将 i 去除。例如 jyu(居)、syue(雪)、cyuan(全)
  5,韵母 ji- 、ci- 、si- 与连韵 yong 结合时,去除韵母的 i ,但保留连韵的 y 。例如汉语拼音的 yong(永)和 jiong(窘),在“通用拼音”中即拼为 yong(永)和 jyong(窘)。
  6,原本缩写的 iu(“六”的尾音)和 ui(“灰”的尾音)回归为 iou 和 uei 。(过去实际上不常如此拼写,不过目前“教育部”已统一规范。)
标记、符号
  声调符号与注音符号相同:一声没有符号,轻声有一点。
  地名第二个汉字音节以 a、o、e 为首时,前面以短划连接,如 Da-an(大安)。除了地名,同个字中的音节也可以用短划分开。例:汉语拼音的 liánzìfú ,“通用拼音”拼为 lián-zìh-fú 。
  一般如果单词的音节可能不明,也可以用撇号分开音节。例“Jian”难以看出是“吉安”或“简”,可用“Ji'an”表记。
台湾的客家话
  客家话是台湾的重要语言之一,客家话人口分布在有19个县市(非纯客住县):桃园县、新竹县、苗粟县、屏东县、彰化县、高雄市、花莲县、台中县、台中市、台北县、台南县、台北市、南投县、云林县、嘉义县、台东县、宜兰县等,总人口460万人。
  台湾的客家话主要为四县客话及海陆客话两大方言,此外,亦有使人数较少的大埔客话、诏安客话以及饶平客话。
鹤佬话和台湾原住民文化以及外来文化的交融
  台湾的鹤佬话在三百多年的发展下,由于种种外来文化的影响,原本从我国南方带来的闽南语,也由于台湾原住民文化的影响、殖民政权种种语言的影响、以及与外界接触的影响,而和福建本土的闽南话有了相当程度的差距。以下是更多的一些例子:
受平埔族语言影响者
茫然不知实情 = a-se(阿西):源自南部平埔语assey(不明白、不知)
发妻 = k'an-chiu(牵手):据称源自平埔语,但此说尚未获得学界全面认可
受马来语影响者
西谷米 = se-kok-bi:源自马来语sago
槟榔 = pin-nng:源自马来语pinang
吸收西洋语言者
肥皂 = sap-bun:源自马来语 sabun,马来语此词又出自西班牙语或法语的 savon。
打火机 = lai-ta: 源自日本语的ライター,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lighter。
奶油 = khu-li-mu:源自日本语的クリーム,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cream。
蕃茄 = tho-ma-to:源自日本语的トマト,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tomato。
打工 = a-lu-bai-to:源自日本语的アルバイト,而日本语又源自德语的 Arbeit。
机车 = o-to-bai:源自日本语的オートバイ,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auto bike (自动脚踏车)。
卡车 = tho-la-ku:源自日本语的トラック,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truck。
螺丝起子 = lo-lai-ba:源自日本语的ドライバー,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screw driver。
短路 = sio-to:源自日本语的ショート,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的 short
水泥 = khong-ku-li:源自日本语的コンクリート,而日本语又源自英语 concrete
面包 = phang:源自日本语的パン,最早源自西班牙文的 pan(面包)。
受日本语影响者
海苔 = no-li:源自日本语“のり(海苔)”
饭盒 = pian-tong (便当) :源自日本语“べんとう(弁当)”
阿给 = a-ge :源自日本语“あげどうふ(扬げ豆腐)”(炸豆腐)的别称:“あげ”
黑轮 (关东煮里的鱼浆制品)= ou-lian:源自日本语“おでん”
天妇罗 (甜不辣) = thian-puh-la:,源自日本语“てんぷら”(但是日本所谓的てんぷら指的是一种肉类或蔬菜裹面粉油炸的食物,跟台湾的天妇罗不同。而日本语又是借自葡萄牙语tempero)
山葵 = oa-sa-bi :源自日本语“わさび(山葵)”
生鱼片 = sa-si-mi:源自日本语“さしみ(刺身)”
黑鲔鱼 = tho-lo:源自日本语“とろ”:鲔鱼肚肉(特指富油脂的部分)
s开头的英文名章鱼 = tha-kho:源自日本语“たこ(章鱼)”
(做事)干脆 = a-sa-li (阿沙力):源自日本语“あっさり”(日语是指清爽,引申为做事不拖泥带水)
司机 = un-chiang (运将):司机的日本语为“うんてんしゅ(运転手)”,昵称“运ちゃん(うんちゃん)”(这个词在日语有轻蔑之意)
老先生 = o-ji-san (欧吉桑):源自日本语“おじさん”(日语中的おじさん等同于“叔叔”,是晚辈对中年男子的敬称)
老太太 = o-ba-san (欧巴桑):源自日本语“おばさん”(日语等同于“阿姨”)
榻榻米 = tha-tha-mi:源自日本语“たたみ(畳)”
台湾闽南语与厦
门话之比较
  一般而言,在所有的闽南语当中,台湾闽南语与厦门话在发音上最为接近。但是,已经有学者指出,从语言形成的角度来看,这两种语言也有以下四个不同的地方:
  台湾各大城市的居民并非直接由漳州和泉州搬过来的;而厦门的居民则大多直接迁自漳州和泉州。
  早在17世纪明末清初的时候,大批的移民就已经移居台湾,因此台南建府的时间相当早;而厦门市的急速兴起,则是19世纪五口通商以后的事。
  台湾由于交通、学校制度、电视、广播事业发达,工商业、征兵、就业、就学所带来人口的流动量和交流量远超过福建,以致于台湾闽南语的内部差异微小,互相通话毫无阻碍。厦门话虽然素有“闽南话的标准话”之威信,范围却只限于厦门市和它的近郊,不论是人口或地域,都不如内部差异微小的台湾闽南语。
  厦门的住民和泉州、漳州之间的来往从来没有断绝过;而台湾跟祖国大陆居民的往来,曾有清代的海禁、日本的统治、战后的暂时分离等,彼此影响的机会比较小。
  而历来对于台湾闽南语与厦门话语言本身的比较研究,学者们一致的结论是:虽然台湾闽南语与厦门话都是由漳州话和泉州话混合而成,但二者混杂的方式不太一样。其中在语音及语法上的差异很小,尤其台湾闽南语中的台北话跟厦门话在语音上最为接近。台湾闽南语和厦门话最主要的差异是在词汇方面,约有10﹪的不同(王育德 2002;郑良伟 1987;周长楫 1996;张振兴 1997;梁淑慧 2004)。这些词汇的差异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两地因受本身自然或文化环境的影响而产生的特有词汇。如:鹤佬话的大甲蔺、在来米、九孔、花枝、唐山……等。
  对于同一个事物或概念的用词有异。如:“黑板”在台湾闽南语是“乌枋(o·-pang)”,厦门话是“乌牌(o·-pai)”。“钞票”在台湾闽南语是“银票(g?n/g?n-piò)”,厦门话是“纸字(chóa-lī)”……等。
  有些词语,词义范围的大小不同。如:“乌白(o·-pe?h)”在台湾闽南语可指(a)黑和白。(b)胡乱。如:乌白讲、乌白做。厦门话则无(b)义。又如“古意(kó·-ì)”在台湾闽南语意为“忠厚老实”;厦门话除此意之外,另有“古道热肠”之意。
  由于两地的华语词(普通话)不同而带来的差异,表现在现代的、科技的词汇上。如:鹤佬话的“电脑”厦门话称为“计算机”。台湾闽南语的“出租车”厦门话称为“出租汽车”……等。
  台湾闽南语因历史背景而特有的外语借词,尤其是日语借词为数众多,是其他各地闽南语所
没有的。如﹕甲(土地面积单位,荷兰语)、放送(广播,日语)、tha-tha-mih(榻榻米,日语)、水道水(自来水,日语)……等。
台湾鹤佬话语音简介时间:2005-12-26 14:54   来源:
  从语音上来讲,鹤佬话是一种声调语言(en:Tonal language),使用不少变调的规则(en:Tone sandhi规则)。鹤佬话的特之一是包含了“白话音”和“文读音”两种音韵体系,同一个字常有文白发音不同的情形。白话音是日常生活语言的发音;文读音则是阅读汉语古文经典时的读音。目前在生活词汇使用上,
文白交叠的情形大有所在,但不致造成沟通的困难。
  对中国北方人而言,闽南语系的音韵与北方话相距极大,基础对话更是全然无法理解,在清代时期常需以笔谈才得以沟通。例如清康熙顺天大兴人(今北京市)黄叔璥曾任巡台御史,对台南一地居民语言有以下有趣记述:
  “郡中鴃舌鸟语,全不可晓。如:刘呼涝、陈呼澹、庄呼曾、张呼丢。余与吴待御两姓,吴呼作袄,黄则无音,厄影切,更为难省。
黄叔璥以官话的观点批评台湾话,不禁让人莞尔。但也可以反映台湾话与官话之悬殊,让黄叔璥感觉有如“鴃舌鸟语”(鴃,即伯劳鸟,此成语喻语言之难懂)。”
子音
  鹤佬话的子音(声母),以白话音为例,包括零声母与以下因素:
  p卑, ph披, b未, m棉, n尼, t知, th耻, l 离, k基, kh欺, g疑, ng硬, h希, ch之, chh痴, s诗, j儿
元音
  基本元音:a, e, i, o, o·, u
  辅音式元音: m, ng
声调
  传统声调名称,分平、上、去、入四声,四声又各分阴、阳,共八个声调。今闽南语泉州话完整地保留了传统的八声;惟鹤佬话、厦门话、漳州话、同安话是只保留了七个声调,即第6声混入第7声(传统声韵学的说法是“阳上变去”,即上声已不分阴、阳),因此基本上鹤佬话只有七个声调。
鹤佬话声调表(以白话音为例) 声调 汉音 声高 送气 调性描述 调号标注 举例(拼音)
1 阴平 高声 长 语调上扬声高,属高平音    狮 (sai)
2 阴上 降声 长 语调重短气下,属高降音 /  虎 (hó·)
3 阴去 低声 长 语调低下气收,属下突音 \  豹 (pà)
4 阴入 促声 短 语调平出气稳,属低促音  鳖 (pih),鸭 (ah)
5 阳平 回声 长 语调低粘回升,属回旋音 ^  熊 (h?m),牛 (g?)
6 (属于音韵学上的阳上,今已混入第7声) ——
7 阳去 中声 长 语调中转基平,属基调音 —  象 (chhiū?)
8 阳入 入声 短 语调促短急切,属高促音 │ 鹿 (lo?k)
连续变调
  鹤佬话的连续变调很普遍。一般连续变调遵循规律性,但也有一些特殊现象。
  本调第5声调值24,变后
第7声调值22。
  本调第7声调值22,变后第3声调值21。
  本调第3声调值21,变后第2声调值53。
  本调第2声调值53,变后第1声调值44。
  本调第1声调值44,变后第7声调值22。
  本调第8声调值4,入声尾带“-p/-t/-k”的,变后第4声调。
  本调第4声调值32,入声尾带“-p/-t/-k”的,变后第8声调。
  本调第8声调值4,喉塞音韵尾带“-h”的,变后除阻,成第3声。
  本调第4声调值32,喉塞音韵尾带“-h”的,变后除阻,成第2声。
拼音符号系统
  鹤佬话现在有好几套不同的拼音符号系统,目前比较多人使用的有以下几套:
  台湾语言音标:Taiwan Language Phonetic Alphabet,简称TLPA
  白话字(Pe?h-ōe-jī):又称教会罗马字、台语罗马字,简称POJ
  台语方音符号:ㄅㄆㄇ式
  通用拼音
已废止的有
台湾语假名
厦门自19世纪中叶成为通商口岸以后,逐渐发展成为闽南地区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厦门话也逐渐成为闽南地区的优势方言,取代了早期泉州话、漳州话的地位而被视为是闽南话的代表(周长楫 1996;张振兴,1997)。而台湾在日本侵占时期到40、50年代之间,也确实有把厦门话视为台湾闽南语的标准语并加以仿效的倾向(王育德 2002;郑良伟,1987)。但这种观念在现在已经消失,由台湾民间语言及媒体语言的自然使用、字典词典及教科书的编辑等看来,所使用的都是台湾闽南语而不是厦门话。
台湾鹤佬话发展历程
闽南语的形成
  鹤佬话的前身——闽南语,是闽语的一支。汉朝末年的三国时期,中原发生战乱,难民开始进入福建, 造成原有“百越族”土著民族的语言发生变化,而逐渐形成了最初期的闽语。然而,汉人大规模入闽,则是始于“永嘉之祸”,由于晋室南迁,大批北方汉人入闽,而带来了3世纪时北方的口语音,亦即所谓“十五音系统”,而“泉州语”亦于此时渐渐形成。
  唐代时,陈政、陈元光父子带兵入闽平乱,进而屯垦漳州,带来了7世纪的北方的中古音;10世纪时,王潮兄弟又带军队入闽平黄巢之乱,也带入了当时的中古音。从以上的两批移民,所带来的北方口语,经过一番演变就形成了所谓的“漳州语”的基础。
闽南语在台湾的传播与鹤佬话的形成
  北宋时期,在泉州等口岸相继设立了掌管外贸的市舶司,使泉州发展成当时国际上的著名商港,对外海线交通十分方便。在这以后,闽南地区便有不少人民,因为政治、经济或其他因素而移民海外,也有一些百姓移居到台湾,也因此带去了他们的母语——闽南语。明末时,闽南发生大旱,郑芝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