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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谷建芬
 
我就是我。谷建芬就是谷建芬。我们就是我们。
必然是基础和前提,偶然是机缘和表象。我们便生活在这偶然与必然之间。
友谊与合作的种子是30年前种下的。
那一年的2月,需要一支“三八节”的歌。《歌曲》编辑部把我了去。进门看见一位年轻的女同志——中等身材,梳着两条辫子,一双大而娴静的眼睛。那年谷建芬约25岁,我大她6岁。歌写完了古诗草——那歌片还在哩,叫《妇女进行曲》——就再也没见面。不,重逢是在20年之后。
1979年盛夏,《歌曲》编辑部的丘岱安通知约了几位词、曲作者参加在青岛举行的“全国青少年体育夏令营”的活动,作者中有谷建芬和我。和20年前一样,我们只记得彼此的名字,没
有什么回忆,对未来也来不及设想。
活动结束时,词作者写的新词打印成册,曲作者每人一份装进了他们的行囊。
回到北京后的一天,谷建芬打电话到我:“你有空么?我写了几首歌,用的是你的词……”
我第一次走进她的家。她弹琴唱着新歌,我在背后听着轻轻随着她。《美丽的大海》、《大海,我不会忘记你》、《海边寄语》和《大海的女儿》,她一口气唱了4首。
这便启开了以后10年合作之门。
50年代后期,谷建芬有两支歌给我留下了印象:《爱玉门》和《走出了小毡房》。虽然那时我们还不曾见面,我已感到她的音乐有个性、有真情。而眼前这4首关于大海的新歌,与以往的音调、节奏、风格全然不同了。清新、欢悦、富有生命的跃动感。4首歌的气质各不相同,共有的是一种自如、一种亲近、一种女作曲家独具的婉约的精致。我心里说:“这是一个新的谷建芬。”
虽然此时“谷建芬风格”尚未形成,尚属于她歌曲创作的探索阶段、过渡阶段,但1980年夏季,在中央歌舞团与《歌曲》编辑部联合主办的“声乐新作品演唱会”上,谷建芬的20首新作引起了音乐界和听众的注意。音乐会上唱了谷建芬的《兰花与蝴蝶》、《清晨,我们踏上小道》,还有我们合作的声乐套曲《登山》。
那时,邓丽君的歌已相当流传,大街小巷到处飘着她轻柔的歌音。而谷建芬在酷热的夏天,额头上缠着湿毛巾,先写了套曲的前4段,喘了一口气又写出了最后一段。《登山》借现实的场景表达一种向往,一种攀登的喜悦和艰难曲折中的神态心态,经过反思后的奋发以及获得登顶的酣畅。音乐发展了众歌曲的风格,第五段的音乐很感慨也很辉煌。作品获得了文化部音乐舞蹈汇演的作品奖、演唱奖。首唱者是男高音吴国崧。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后,我们收到一位女大学生的来信,说她很喜欢这个套曲,反复听了很多次,她渴望得到谱曲,我便寄给了她。谷建芬一直想把《登山》写成合唱,但她后来就一直没得空。
那一阵子,唱谷建芬新作较多的是任雁、田鸣、张西珍、牟杰和吴国崧。谷建芬什么时候都感谢歌手的支持与合作,我也经常与歌手在一起琢磨。这一点,10年来我们一直坚持这么做。
创作实践、思考,对生活及众情绪的感知与把握,正酝酿着女作曲家一次新的跳跃。
“来,听听这首歌,昨天刚刚写好。”建芬的丈夫邢波、小女儿海娃和我,常常轮换着做她新作品的第一个听众。钢琴叮咚叮咚响起来了,好热情、活泼的一支新歌。
梦见下牙掉了“这支歌会引起众特别是青年朋友的共鸣的,唱出时唱到第三段,演员可以面向听众邀请听众一起来唱。根据你音乐亲切跳跃的风格,革命是否改为《年轻的朋友来相会》?”我提出建议,谷建芬立即同意了。以后这支歌广泛流传的情况已为大家熟知。康普同志把它带到亚太地区专家音乐教材生产会议,专家们一致同意将此歌收入教材。几次来华访问的外国歌唱家唱过这首歌,法国的吉沙尔把它带回去制成了唱片。
有人着意地想“写出一首全国流传的歌”,但一直做不到。而用身心拥抱生活、关注众特别是青年人的谷建芬,她写歌时并未想着什么“全国性”。不久,谷建芬又与晓光合作,写出了《那就是我》,显示了她多方面的才华,我衷心为她高兴。
一个晴朗的冬日之晨,在一次音乐会上,任雁首唱了我和谷建芬协的《布娃娃》。观众静心地听着,掌声表示他们喜欢这支小歌。随后任雁病了,她再没有演唱这支歌。但几年之
后,我遇到湖南美专一位女同学,她告诉我学校在广播操前总要播这首歌。歌是邢波出的题目,写十五六岁的孩子回忆童年。音乐很纯情,中心一句是:“愿我们还像童年一样,心上开放着纯洁的花!”
骑在自行车上,我哼着,哼着,哼出了《留下一片阴凉》的歌词。谷建芬谱成一曲轻松潇洒的女声二重唱,由田鸣和张西珍演出并录了音。《阴凉》一歌流传比较广泛,外省也有用来作为“每周一歌”的。但我总觉得歌词像小兔尾巴秃不拉唧的,便加上了第三段。其实“大团圆”式的结束并不见佳,隔些时见报载:边疆一位部队老同志离休前,在住所附近栽下一行行树苗。有人问他:你都要走了,还……他说:你没听歌里唱的:“留下一片阴凉”么?
面壁沉思,我含着眼泪写下了《你问我》这首词,谷建芬含着眼泪谱成了歌。此歌传出后,有一天我在东四852号(那里有音协、剧协等单位的多种刊物的编辑部)的食堂排队买午餐,剧协一位编辑对我说:“这支歌恰恰道出了中年知识分子此时此际的心绪。”我们这类歌曲的知音也许并不广泛,但他们在生活的底层。《你问我》的音乐旋律并无奇突之处,节奏也平缓,但它们所含的感慨和不渝的忠贞是发自内心的,是真诚的。7年之后,
北京电视台导演竟还记得此歌,并把它编为合唱在国庆文艺晚会播出,改名为《为了我亲爱的祖国》。导演可知道作者对他的感谢么?
一天,我从谷建芬处归来已是深夜,但她交给我的一份曲谱使我不能入睡。我在小屋中来回踱着,唱着这曲调,它的每个音、每个乐句都在回忆、诉说着在过去的岁月中随波浮沉的痛苦与无奈。但音乐中那颗不安的心,在思索,在探寻,在渴求。终于,云缝中迸射出耀眼的阳光,它欢叫着,祈愿民族的生命和她的生命在这光辉照耀下好好生存下去……子夜邵新涯2时,我填上了《生命的星》这首歌词。斜对门搞英语翻译的小纪窗内还亮着灯光,我径直敲开她的门,为她唱了一遍填词的新歌。眯着一双美丽的眼睛,她只说了一句:“你们中间有一种神奇的默契。”
《生命之星》由上海歌剧院著名的男高音歌唱家施鸿鄂从他夫人朱逢博手里要过来,首先在上海的音乐会上介绍给听众,然后录入他的专题盒带,盒带即以此歌命名。一个时期内,他们音乐会的序曲便奏《生命之星》。建芬和我多少次遥向南方致衷心的敬意与谢意啊!
谷建芬说:“我愿意听词作者朗诵新词。”每当我带着情感朗诵新词时,表面上她很平静,
总是低着头静静听着。但随着朗诵者的语调、情感的起伏,她已经在感受、在捕捉词中蕴含着的、将转化为音乐的旋律和节奏了——如果这词能打动她的话。有人说:谷建芬是驾驭旋律的能手,我说:她更像魔术师呢,7个音符,在她的手下,在她的琴上变幻出多么丰富的歌曲和乐章啊!
炸油饼的做法1981年和1982年之间,谷建芬和我又写了一组关于海的歌。感谢大海,是它让我们重逢;是它启迪着我们的心灵;它的浩瀚、深沉、热情注入了我们的胸怀,重新浇铸了我们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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