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与南京大屠杀有着深刻的联系。他签发的进攻南京的命令彻底改变了南京的命运他特别任命的两名前线军事主将直接指导实施了屠杀行动他完全知道大屠杀的发生采取的却是默认和纵容的态度没有采取任何制止措施他发布的褒奖敕语实际使大屠杀合法化直接导致了大屠杀的升级和扩大他亲自召见大屠杀的三名主犯表现出对大屠杀及刽子手肯定与赞赏的态度。关键词：裕仁南京大屠杀关系中图分类号:K265.6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1-8263200408-0054-07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
是“现代文明史上最黑暗的一页”田伯烈语是日本军国主义对中华民族犯下的滔天罪行。对此不仅松井石根、朝香宫、柳川平助、谷寿夫以及中岛今朝吾等人罪责难逃日本天皇裕仁的责任也无可推卸。作为日本天皇裕仁与这一事件有着深刻的联系发挥了其他人无可替代的作用。他的言行态度对这一事件发生和扩大产生了极为恶劣的影响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事实上南京的灾难正是由他一手促成他自己对此反应却极为淡漠。因此我们认为深入剖析裕仁与南京大屠杀的关系对于揭示事件发生的原因、追究裕仁的侵华战争责任具有重要意义。一、进攻南京命令的签发占领上海后是否继续攻占南京日本军部内部起初意见并不一致。裕仁支持主战派统一了军部分歧并亲自签发了进攻南京的命令从而将南京推入深渊。“八??一三事变”爆发后松井石根率上海派遣军三个月才占领上海。但对于占领上海后是否迅速攻占南京日本最高军事当局意见并不一致当初下达给上海派遣军的作战任务也不包括进攻南京。1937年11月7日日军参谋本部将新登陆的第10军司令官柳川平助和上海派遣军编成华中方面军由松井石根任司令官
同时明确的作战任务是:“以挫伤敌之战争意志获得结束战争之局势为目的扫灭上海附近之敌”。〔1〕不仅如此还规定了该军行动的制令线“作战地区大概定为联结苏州、嘉兴一线以东”〔2〕此线位于太湖以东距南京尚有相当一段距离。这时日本全面征服中国的战略目标尚未确立掌握参谋本部实权的参谋次长多田骏出于对苏联作战的考虑为避免战局扩大坚决反对进攻南京。虽然前线的松井石根和柳川平助强烈要求向南京追击参谋本部起初一直未批准。彻底改变南京命运的是御前会议的召开。11月24日由裕仁亲自参加的日本大本营成立后的第一次御前会议召开。会上参谋总长闲院宫首先奏陈陆军作战方针鼓吹一鼓作气攻克中国??45??南京社会科学历史学研究2004年第8期SOCIALSCIENCESINNANJINGNO.8Aug.2004首都南京。然后同样积极主张进攻南京的参谋本部作战部长下村定也向裕仁明确提出攻占南京的计划。他也意识到占领中国首都非同寻常因此专门在御前会议上向裕仁提出这一请求希望能够得到天皇的批准以使裕仁亲自签发进攻南京的命令。“此次会议既无圣上垂询和解答质疑也无请求圣断问题完全是为了起奏陆海军作战计划召开的”〔3〕裕仁在御前会议上原则是不作任何发言和表态只是在闭会后对表决通过的议案予以批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能左右御前会议他完全能够以自己特定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意见。这是因为在御前会议之前议案御前会议决定案就要先通过秘密上奏得到天皇实际上的批准然后才召开御前会议否则会议就不能召集。他经常对进宫上奏的国务大臣和统帅部总长提出种种质疑上奏者能够从天皇质疑和在听取回答时表露的态度中察觉出天皇的意图。这时天皇常常给予启发和暗示或对上奏的事项表示出相当强烈的感情上的爱憎。实际情况是：上奏者对天皇的这种态度极为关切都为如何能符合天皇的意图满足天
皇的希望而煞费苦心。对于这次会议陆海军启奏的作战计划裕仁没有作任何询问和
质疑。也就是说对于主战派明确提出的进攻南京的请求裕仁没有任何异议。因此这次会议虽然没有正式作出进攻南京的决定实际上却意味着裕仁已经默认了攻占南京的计划。这样一直反对攻占南京的多田骏也只得放弃自己的主张于11月28日向松井石根下达了攻克南京的秘密指令。裕仁的态度无疑是促成这一变化的重要因素。显然正是由于裕仁对进攻南京的默认和支持改变了反对派的立场统一了军部内部的分歧。12月1日裕仁亲自签发了只有他才有权签发的“华中方面军司令官应与海军协同攻克敌国首都南京”〔4〕的命令日本大本营以大陆命第8号将这一命令正式下达从而彻底改变了南京的命运。在向南京进军过程中由于中国军队的顽强抵抗和后勤供应跟不上日军官兵饱尝困苦。大多数的士兵原以为上海的仗打完后就可以回国天皇的命令却使他们与家人团聚的愿望落空。这样一来“上海派遣军士兵中间自暴自弃的空气进一步加速……士兵们无处发泄的愤懑……在进攻南京的过程中便向着无罪的中国民众及俘虏爆发出来”。〔5〕满腹的愤怒和怨恨使他们变成杀人狂他们不敢违抗天皇的“圣旨”却以屠杀中国民众发泄不满这是导致大屠杀发生的重要原因之一。二、大屠杀主犯的任命南京大屠杀决非个别的、孤立的偶发事件而是精心策划、周密实施的空前暴行是“严格意义上的战争犯罪”。正如曾任关东军参谋的田中吉隆对此进行专门研究后所说:“如此大量的屠杀如果不是在军队的统一指挥下采取集体行动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而且这种集体行动只有遵照上司的命令才能进行。”〔6〕当时身为进攻南京的日军最高将领、华中方面军司令官松井石根和接替松井任上海派遣军司令官的皇族朝香宫鸠彦亲王就是这次大屠杀
的最高组 吆椭富诱哒饬饺饲∏【褪怯稍Ｈ是鬃匀蚊 ⑽ 迪肿约旱恼铰砸馔级 赏 跋叩摹?.松井石根与进攻南京。我们已经知道对于占领南京日本最高军事当局曾有过争论。但日本军部和裕仁最终同意进攻南京与松井石根等人的强烈要求是分不开的。正如贝尔加米尼所说“南京洗劫的可怕部署始于1937年8月15日”〔7〕因为这一天松井石根被裕仁钦命为上海派遣军司令官。这就一语道破了裕仁对松井石根的任命与南京大屠杀之间的密切关系。松井石根是由裕仁亲自召见任命为上海派遣军司令官的因此他视天皇召见为一生最大荣耀。淞沪会战开始前松井已被编入后备役。他不仅是日军高级将领中公认的“中国通”而且在此之前就不断鼓吹攻克中国首都南京裕仁对于松井的这一信念无疑是心知肚明对他的任命也显然是另有企图。天皇的亲自召见和最高军事当局的信任使已经59岁的松井受宠若惊。作为当时日本陆军中年龄最长的大将松井决心要在这难得的最后一次机会中一显身手实现其终生梦寐以求的征服中国的野心。他认为“膺惩中国”首先必须攻占中国首都??55??南京社会科学历史学研究2004年第8
期SOCIALSCIENCESINNANJINGNO.8Aug.2004南京打垮蒋介石政权。因此觐见完天皇后松井就对日本首相近卫说:“只有拿下南京打垮蒋介石政权这就是我必须完成的使命”〔8〕。他从东京出发去上海时又在车站对前来送行的陆军大臣杉山元等人表示:“此番无论如何也要打到南京去”〔9〕在他看来天皇如此器重自己要做的就不应当只是占领上海还应当肩负起更为重要的使命建立更为辉煌的“业绩”。因此去上海赴任之前他就强烈地表示“应该放弃局部解决、不扩大的方案”“应断然地以必要的兵力以传统的精神速战速决。比起将主力使用于北支更有必要使用于南京。”“应在短时间内攻占南京”。〔10〕这就是他为
什么在占领上海后敢于违抗军令、一再突破“制令线”率部大举直扑南京的原因。因为“当松井被任命为上海军司令官离东京赴战地时他已想好了预定的占领上海后就进兵南京”。〔11〕而且他早就对上海和南京
附近的地形作过调查对进攻南京作了实际的准备〔12〕。松井石根的这些赤裸裸的言行和公开的意图裕仁难道会一无所知这时派他去中国裕仁的险恶用心不是昭然若揭的吗1937年11月12日华中方面军攻陷上海后迅速杀到苏州、嘉兴一线。这时制令线仍未解除松井对此颇为焦虑。11月15日参谋本部和陆军省的两名课长到上海派遣军出差松井力陈“攻占南京的必要性”11月22日松井以华中方面军司令部的名义再次向参谋本部表示:“为使事变迅速解决现在应乘敌之颓势进攻南京”。〔13〕虽然松井石根无权决定进攻南京但他的态度显然对军部当局的决策者产生了直接的影响。11月28日松井在获知参谋本部同意进攻南京的决定后在当日日记中记到:“予热烈具申的意见得以奏功感到无上的欣慰。”〔14〕他对自己的主张被批准而感到欢欣鼓舞认为报效“君恩”、大展宏图的机会终于到来了。进攻南京就成为南京大屠杀的第一步。
2.松井石根与南京大屠杀。松井石根不仅是攻占南京的积极鼓吹者而且对大屠杀早有预谋。当时在松井看来胁迫中国政府投降的最大希望就是对中国首都南京的迅速征服。为了尽快“使中国畏服”松井石根对南京实施了恐怖的屠杀政策。大量事实表明在南京大屠杀中日军大规模地屠杀俘虏是在极其严密的组织计划中进行的从师团、旅团、联队直到大队中级逐级下达层层布置。南京城陷前后松井石根先后发布了“城内扫荡”、“扫荡残败兵”和对俘虏进行“纪律肃正”的命令这是日军大屠杀最直接的军令依据也是大屠
杀发生的最直接原因。他发出的扫荡令被一级一级地一直传达到每一个士兵日军官兵都为此“奋勇争先”。有一个名叫水谷庄的一等兵在日记中提到看到许多无辜的俘虏被虐杀他虽感到无奈但也没有办法因为“…彻底扫荡抗日分子和残败兵‟是军司令官松井大将下达的命令所以是严厉的。”〔15〕军令既出士兵们无不大开杀戒。不管松井石根及田中正明等人如何辩解我们都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在进入南京前松井石根已经通过多种渠道了解到南京城内日军的种种暴行。〔16〕身为日军前线最高指挥官他的消息来源的渠道完全是通畅的而且他也亲眼目睹了南京城内“尸横蔽野”的惨状。1937年12月17日松井石根和朝香宫等进入南京城日军也于这一天举行了“入城式”。就在这一天南京城内仍有14处烈火熊熊。对于日军在南京的暴行松井石根没有采取任何有效措施加以制止而是采取了默认纵容的态度使日军暴行进一步蔓延。松井石根当然没有直接参与杀人、、抢劫等暴行但他“怠于防止违约行为”的做法显然与他的身份是不相符的。正是他这种纵容暴行的行为不仅导致30万中国人被杀害这本来是应当 乙彩强梢员苊獾囊舶阉 约核蜕狭硕贤诽ㄕ馐撬 镉杏Φ谩?.朝香宫的任命及其在大屠杀中的罪责。朝香宫鸠彦亲王是裕仁的皇叔曾是日本间谍的头子在“二??二六”事件中因同情发动的中青年军官而受到冷落被裕仁从皇室名单中剔除。在日军攻占南京前夕朝香宫重新被裕仁起用。这对于急于机会干出样子让天皇看看的朝香宫来说无疑是提供了一个“戴罪立功”的绝好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二战期间日本皇族在陆海军中担任过军职的不乏其人但对朝香宫的任命却颇为耐人寻味。裕??65??南京社会科学历史学研究2004年第8期SOCIALSCIENCESINNANJINGNO.8Aug.2004仁于1937年12月1日亲自签发了
南京大屠杀是哪一天发生的攻占南京的命令第二天便特命朝香宫为上海派遣军司令官亲赴前线成为包围南京日军的指挥官。在即将攻占中国首都的关键时刻裕仁任命一名皇族为进攻南京的前线日军最高司令官无疑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精心安排。裕仁的这一任命用意何在贝尔加米尼认为裕仁是要考验朝香宫给他的这位皇叔在南京一个机会去改过自新。〔17〕然而对朝香宫的任命恰恰就是在裕仁签发攻占南京命令的第二天。裕仁赋予朝香宫
的直接使命显然就是让他占领中国的首都南京。占领一个国家的首都毕竟是战争史上非同寻常的重大事件往往被视为被占国家政治上灭亡的标志对于交战双方来说主将的任命都不可能等闲视之。很难想象如此重要的战事裕仁如果不信任这位曾经被他打入另册的皇室成员仅是为考验其忠诚而委其以如此重任。难怪张纯如女士也对贝尔加米尼的这一看法持怀疑态度。〔18〕其实裕仁任命朝香宫的真实意图是为了所谓的皇室荣誉。当时日本举国上下都认为占领中国的首都南京就是灭亡了中国。裕仁认为这种巨大的荣誉不能让平民司令官即松井石根———作者注获得。因此在发布命令进攻南京的第二天裕仁便特命自己的叔父取代松井石根而成为主攻南京的上海派遣军司令官。更能说明裕仁叵测用心的是在进攻中国时他任命皇族为进攻、驻扎和屠杀南京的主官并在这之前还任命了皇族担任陆军参谋总长和海军军令部总长而在对美开战前他却又换成了非皇族的总长和司令官参谋总长杉山元、军令部总长永野修身、司令官山本五十六。这说明裕仁充分意识到战争责任的严重性和对美开战的可能性也充分说明他对中华民族的歧视之深武力亡华的决心之大。〔19〕重新得到天皇宠幸的朝香宫的确没有让裕仁失望为了皇族的“荣誉”他在南京很好地“表现”了一番。1937年12月5日朝香宫抵达前线司令部随后便发出了一连串由他本人
盖章签署的命令上面标有“机密阅后销毁”的字样。命令十分简单:“杀掉全部俘虏”。〔20〕这是日军在南京疯狂屠杀的又一直接命令依据。12月22日松井石根从南京返回上海朝香宫便成南京地区日军最高指挥官并于12月25日将上海派遣军司令部移驻南京中央饭店。他任命嗜血成性的中岛今朝吾“负责维护公共治安”使大屠杀进一步扩大。直到1938年2月启程回国朝香宫对于在此期间南京城内发生的种种暴行都负有无法推御的直接责任。大量事实证明：作为皇室成员朝香宫直接指挥了这场有意识、有组织的屠杀行动。作为直接指挥和和组织实施南京大屠杀的两名主犯松井石根和朝香宫有共同之处那就是失势后又被裕仁重新委以重任两人都想利用这次机会好好“表现”一下以报答天皇的知遇之恩。裕仁对他们的任用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可谓是知人善任。就是裕仁钦定特命的这两名得力干将在南京对中国人民犯下了滔天罪行。对此裕仁能够逃脱罪责吗三、完全知道大屠杀的发生裕仁是否清楚南京大屠杀的发生其实是一个不成其为问题的问题。南京大屠杀举世震惊各国抗议之声不绝于耳。并且针对“巴纳号”军舰被日本飞机炸沉的事件美国总统罗斯福还要求日本驻美大使将他的抗议直接转告裕仁。如果不是故意装聋作哑裕仁说他不知道发生过南京大屠杀无异于掩耳盗铃。尽管如此战后日本国内却有人一直总在千方百计为裕仁辩解将其装扮成一个和平主义者似乎他对战争期间日军的暴行一无所知。甚至还有人以裕仁在他的《独白录》中没有提到南京大屠杀而否认其存在。〔21〕这完全是自欺欺人。事实上裕仁十分重视对中国首都南京的进攻并密切关注着南京战事的进展。南京陷落后日本各大报刊纷纷在醒目的位置加以报道《朝日新闻》还发了号外。狂热的东京市民在银座地区举行提灯游行欢庆“皇军”的辉煌胜利。《东京日日新闻》连续四次对刽子手们进行的“杀人竞赛”进行追踪报道杀人逾百的向井敏明、野田毅竟成为家喻户晓
的英雄。对此特地在宫中设立作战室、密切关注南京战事的裕仁当然不会一无所知。当那些骇人听闻的大屠杀事件传到日本后在连续二三个月的时??75??南京社会科学历史学研究2004年第8期SOCIALSCIENCESINNANJINGNO.8
Aug.2004间里一直是整个外务省和参谋本部的军官们议论的中心话题陆军大陆杉山元、参谋总长闲院宫也曾数次致电松井石根指示其注意战地的军纪及国际关系。特
别是南京大屠杀引起了国际舆论的强烈不满迫于国际压力日本军部将包括松井石根、朝香宫在内的80多名军官召回国内。这样大规模的人事调动很难想象裕仁不对此问个为什么。也许有人会说周围的人隐瞒事实真相阻塞了裕仁的视听。南京大屠杀发生后日本军政当局的确实施了严密的消息封锁以至直到战争结束后绝大多数日本国民才第一次知晓日军这一暴行无不感到大为震惊。但对消息灵通的裕仁来说封锁消息完全是徒劳之举。1942年6月中途岛惨败的消息连权倾一时的东条英机都是在一个月之后才知道。日本海军对此严密封锁但就是不敢向裕仁隐瞒真相。美国史学家道尔和比克斯根据1989年裕仁死后陆续公开的史料指出裕仁对日本侵华战争和太平洋战争的细节知之甚祥他有他自己的消息管道每次开御前会议和其他重要军事会议裕仁不仅从未反对侵略战事且对作战情况询问颇细。〔22〕我们有理由相信“南京大屠杀从部署到结束都是由大本营核心即在天皇的督察下进行的”。〔23〕2000年12月12日国际和平人士在东京设立侵犯女性权利国际战犯法庭裁决裕仁犯下了“违反人道罪名”必须对日军在二战期间的屠杀罪行负起责任。判决指出：根据日本专家作证昭和天皇并非傀儡而是有着独特的权力与决策权威。从“南
京”事件推断昭和天皇知道或者应当知道事件的发生而且本应该采取措施阻止而不是同意至少允许该类事件在所谓“慰安妇”名义下继续发生。同时南斯拉夫战犯法庭的前庭长、也是这次战犯法庭七名法官之一的麦克唐纳也指出：法官判决天皇裕仁犯下了违反人道罪名因为法官们发现天皇裕仁已经知道、或者说应该知道日军的残暴行径例如在南京进行的大屠杀。可以看出裕仁对南京大屠杀不仅是知情的而且罪责也是无法逃避的。当时日本重大问题之最后决策权实际是均操在天皇之手只有他才能够批准或制止日本军部策划的重大军事行动。然而裕仁在完全清楚“皇军”在南京所作所为的情况下他采取的是默认、实际是纵容的态度没有采取任何有效的措施加以制止听任事态的发展其责任是显而易见的。也有这样一种模糊观点认为裕仁“也许”是南京暴行的知情人。《侍从长的遗言》一书就说到：南京屠杀有还是没有的争论当时的有关人员大多是知道的。陛下知不知道不清楚但偶尔说到过“和日俄战争时的军队不一样”。〔24〕日本宣布投降后在美国占领军登陆之前曾有计划地大规模地销毁秘密文件。直接涉及到天皇战争责任的机密文件肯定大多已不存在。因此我们认为退一步讲即使从现有的材料看裕仁对南京大屠杀是否知情“也许”还不能定论但这也决不能成为裕仁推脱责任的理由。诚如一位日本学者所说：在南京大虐杀事件的凶涛恶浪中天皇是“深感满足”的。天皇确实没有对大屠杀直接下手也没有直接下令杀害俘虏但他是大日本帝国的唯一元首正是他是酃 胶＞ 摹按笤 А薄Ｂ 奘卤湟院笕毡揪 拥耐吵朴伞肮 北涑闪恕盎示 薄６灾泄 那致哉秸 窃谔旎实拿 逑伦魑 笆フ健苯 械摹Ｕ飧觥笆フ健钡姆秸牒兔晔又泄 囊馐断喔ㄒ硐 庾锒窀薪 械牟信靶形 侠砘 Ｋ 蕴旎手辽俦匦氤械Ｄ暇┐笈吧笔录 赖律系淖罡咴鹑问俏阌怪靡傻摹！?5〕四、敕语与召见日军攻占南京后裕仁“深感满足”及时发布敕语进行褒奖大屠杀的三名主犯回国
后都受到了裕仁的召见与赏赐反映出裕仁对大屠杀及刽子手们肯定与赞赏的态度。“攻占南京是在东京皇宫中最深处的密到室里策划的旨在迫蒋下台”。〔26〕因此日军攻占南京裕仁感到十分兴奋。“在攻破南京后当天天皇裕仁向他的皇后的那位担任陆军参谋总长的叔祖父闲院宫表示他感到异常满意。闲院宫向松井致贺电称:…战绩卓著史无前例‟”。〔27〕第二天意犹未尽的裕仁又发布敕语予以褒奖：我陆海军各部队继上海附近作战之后施行勇猛??85??南京社会科学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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