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和张小娴作品的比较
亦舒和张小娴作品的比较 我生活的一个阶段今晚就要结束,明天将开始一个新的阶段。--UUMOB
亦舒和张小娴是近现代时期非常受大家欢迎的两位作家,且都是香港女性代表作家,她们的作品大都体现的是现代都市人们爱情,对生活的态度。
相比较与亦舒,我是先认识张小娴的,之所以知道她,是因为网络上有很多她的经典语录,貌似很多人都很喜欢她对于女人,对于爱情的箴言似乎很有参悟价值。以至于读完她的作品之后还觉得意犹未尽,之后,亦舒进入我的视线范围之内,其实亦舒比张小娴更早进入这个市场,可能对于我们,相对而言,她比较遥远,读过她作品的人,应该都会不自觉的拿她与张小娴做一番比较,但是,仔细回想萦绕在脑中的那一个个故事,你又会体味到其中的细微差别,毕竟,这是两个背景不同、经历不同的作家,用她们各自的对生活对爱情的认知而描绘出来的故事,她们各自笔下的人物和主题以及意象都是有不同之处的。因此,我想从与主题有关的角度去比较两位作者的一些异同。
亦舒与张小娴的作品名称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很唯美,像
是一幅画,很有意境,不像内地的一些作家的作品名称,像《桃花灿烂》、《活着》之类的,没有那么地平凡。
亦舒的标题听起来都很含蓄美,而且还有概括性,像是在叙述主角的人生轨迹,如《开到荼蘼》、《蔷薇泡沫》、《人淡如菊》等,又或者是以发生在主角身上的故事命名,如《玫瑰的故事》、《我的前半生》等。亦舒的作品,让读者一看到标题就有很清新的感觉,小资而精致,有超脱世俗的风味。
而张小娴的标题就比较新奇,充满奇幻的彩。很多都是以一种物象为线索,赋予一些新奇事物独有的象征意义,让读者能很快记住,并且有好奇心去阅读,如《面包树上的女人》、《雪地里的蜗牛奄列》等,将几个看似毫无关联的意象放在毫无干系的场景中,让人很难想象会发生什么故事,正是这种奇特的“混搭”效果,使得作品显得奇异新鲜,但却也贴合作品的内容。
同样都是写爱情,写生活,但是,看着亦舒的小说会比较悲观一点,她的爱情题材,很多都与女主角的阶级相关,描述的是女人们通过某些途径而努力让自己过好,可能不被理解,不被认可,整个过程都是辛酸的。亦舒对待爱情的态度是矛盾的,她的作品中既有狂热追求爱
情的痴情人,也有对爱情很现实的典型。虽然亦舒在感情上很倾向于纯美的爱情,并希望那种爱情可以远离尘嚣,但她却也清醒地
知道,那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总是要回到现实的。她的书中有这样一句话“我们往往爱的是一些人,而与之结婚生活在一起的又是另一些人。”爱情,在她笔下是可以理想化的,但是,那仅仅只存在与想象中,每个人最后都要回到现实,接受物质社会的考验,接受生活的磨砺。《我的前半生》中的子君就是一个牺牲在物质社会的最好证明,在现实生活中,爱情往往显得那么微不足道,男人、女人与金钱之间的关系是那样赤裸裸地呈现在大家面前。
而在张小娴的笔下,女主角都是充满生机的,在追求爱情时,总是够疯狂、够投入。她故事中的女主角似乎不需要任何物质保障,只要还拥有爱情,她就不在乎是否沉沦,是否卑微,是否委屈。本是爱情中的普通场景,但在她的笔下,硬是会有一番变化,让他们成为绚丽的,但又那么容易消失的,让人们只能抓住一点点尾巴,穷追不舍,短暂美丽的东西总是那么轻易就让人沉沦,但却依然有甘愿为之沉沦的人前仆后继。《雪地里的蜗牛奄列》就是这么一个故事,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但另一个人错过了,当十几年后恍然大悟时,又是那样戏剧性的永别了,在等与被等中,两个相爱的人耗尽了一生,最终也没能有完美结局,但是,那种单纯的一对一的爱情,却是让两个人值得用一生去回味。
亦舒的故事让我们明白生活的真谛和对生活的警惕,但是张小娴的故事,却告诉我们对爱情该有的态度,或许是对爱的坦诚,对爱
的坚持,亦或许是及时行乐。
亦舒的作品更注重情节的描写,故事情节跌宕起伏,总能在平淡中勾勒出传奇的彩。如《开到荼蘼》、《烈火》中人物之间扑朔迷离的关系以及凶杀案式的结局,都给读者呈现了一场如同视觉的盛宴。她描述的结局通常是没有结局的结局,或是最后主角看透爱情,放手寻求一个人的快乐。一切的展开都是顺其自然,所用意象的描写都是中规中矩的,没有赋予特殊的含义。
而张小娴却是颠覆人们的思维,大玩跳跃性的意象。如《三月里的幸福饼》,周蜻蜓有一个镶着昆虫标本的钟,叫浮尘子钟,因为那个昆虫叫浮尘子,而时光荏苒,就像浮沉,来去匆匆;当然还有一个意象就是“幸福饼”,想用幸福饼来占卜自己的爱情,得到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不幸。
流金岁月小说结局是什么亦舒和张小娴都是以女性独特的视角去写生活写爱情,因此,通过她们笔下的女主角,可以看出她们想通过创作想表达的思想和想要体现的个性。
亦舒的笔下的女性都是坚忍不拔、敢爱敢恨的精明女人,没有男人,她们一样可以活得风声水起,因为她们懂得生活是要自己去经历的,谁陪在身边那只是一个参数,没有可那个参数值,生活一样要
过。所以她笔下的女性都是有知性美的理性女人,她们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节,是一种积极向上的态度。
相比较之下,张小娴写出的女性是对爱情的依赖:“爱情,是一件令人沉沦的事,所谓理智和决心,不过是可笑的自我安慰的话。”她小说中女性都会为爱冲动,为爱痴狂,哪怕再理性,但她仍然是个女人,仍然需要爱情滋养,聪明的女人为爱愚钝,乐观的女人为爱沉闷,坚强的女人为爱脆弱……
张小娴的作品无形地织成一张网,柔软容易沉陷,但却也是心灵的栖息地,让人们对爱情拥有希望,对纯美的感情不愿舍弃和充满期待。张小娴说:“爱着一个人的时候,连折磨也是一种幸福。”她所说的那一种女人善于爱,敢于爱,也因此,受伤至深。但不管怎样,那是一种对爱情单纯的心态,没有杂质的。
张小娴与亦舒亦舒和张小娴作品的比较
亦舒生于上海,五岁随家人赴香港,十四岁开始写作,二十七岁时曾留学英国曼彻斯特,做过记者、酒店管理、公务员,离过婚又结婚,现居加拿大。她的兄长就是大名鼎鼎的科幻小说家倪匡。她长期生活于中上层社会,熟悉高级知识分子和名人的生活,因而她笔下出现较多的是名流宴会、白领丽人、教授、律师、医生等。她自己也说:“我的小说主要是表现布尔乔亚和知识分子。”而作为出生于四十年代的她,有着典雅、简洁的审美情趣,“只售黑白二的时装店”、
“开司米大衣”、“施华洛世奇水晶摆件”这些妈妈那辈的品位,经她妙笔却成了高贵脱俗的物件。亦舒爱读《红楼梦》是出了名的,她写道:“近五年来,还只是看红楼梦一本,或者是与红楼有关的那几本考证,奇怪的是,这本书竟是百看不厌的,而且越看味道越出来了。假如看到五十岁,还是没有腻,也决不会再去研究第二本。老实说,一生只看红楼梦,也太够太够……至于史记诗经论语以至其他等等,只好暂时对不起了。”她甚至还有一套庚辰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因而,她写文章便有了深厚的文学功底。
张小娴曾任电视台编剧及行政人员,亦曾编写电影剧本,这为她擅长“编故事”打下了很好的基础。她喜欢心理学,喜欢张爱玲,因此她总能将恋爱剖析得那样深入细致而又笔触尖锐。
她生于香港,长于香港,是地地道道的大都市人。她写的就是都市里平凡小人物的爱情故事,她笔下平凡的男男女女们,是我,是你,是他,是努力生存着、并默默寻另一半的芸芸众生。所以真实,所以令人动容。
亦舒对爱情的态度是矛盾的。首先,她作品中的人物热烈地追求爱情,把爱摆在首位。亦舒确认世界上有爱情的存在,而且它是不拘背景、身份,发诸内心无法设计的一种至纯至美的感情。她曾说:“中国人讲究‘恩爱情义’。爱情涉及恩与义,其中责任大于一切。中国人不懂得爱情最美丽之处,是在乎任性,来去自若,不受礼俗常规所拘,拒绝其他因素的影响。”在《玫瑰的故事》中,爱情高于一切
——如名誉道义:周士辉只见了一眼玫瑰就为她抛妻弃子。如年龄:溥家敏比玫瑰小一岁,而罗震中更是玫瑰的继子,然而年龄并不能阻隔他们对玫瑰的痴狂。如时间:庄国栋虽然在年轻时放弃了玫瑰,但爱情毕竟已经存在,因此他理智中选择的婚姻并未成功,在以后的几十年中,他的感情仍然属于多年前的玫瑰;溥家敏则虽结婚生子,但直到十几年后仍然不能忘情,乃至多年后见到小玫瑰仍旧如痴如狂。如亲情:黄玫瑰在三十岁时爱上了身患绝症的律师溥家明,为此她不惜放弃女儿,和她不爱的丈夫离婚,陪着溥家明度过了他生命中的最后三个月。
在《开到荼蘼》中,左文思为了爱情和自由,不惜以杀人并坐一辈子牢换取。而就连《异乡人》中那个来自外星的男主人公,也甘愿为了心上人方祖斐做手术改变身体构造,留在嘈杂、空气污染严重的地球。这些都应该是与亦舒深受传统文化的熏陶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