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4》 ——简析老大哥的人物形象
温斯顿的小说《1984》中,有一个举足轻重却又从未出现的人物——老大哥。他是整个英社党的核心和代表,是大洋国的领袖。他的形象,可以说是极富有特。
老大哥,只有一个近似于代号的称谓,没有真正的姓名,也从没有人曾经亲眼看见过真人,只有录像和招贴画里才有他的视觉形象,一个目光坚毅,饱经沧桑,直视着画外的“老大哥”。他无处不在,大洋国的公民们,对他甚至比对自己的姊妹还熟悉:姊妹可能一天只在吃饭的时候看见两三回,而只要出门走上五分钟,就可以看到至少十遍老大哥——尽管每遍都是一样的。
就是这样一个形象,却掌握有绝对真理,绝对权威,绝对权力:老大哥从没有做错过事,说错过话,永远正确;他也从没有为一己私利,而是为民为国,带领人民摆脱资本家的剥削,走上幸福道路;他甚至还具有预言能力(虽然在主人公那里被揭穿,但是在一般民众那里,就是如此)。他完美得没有污点,是人类所有正义,所有公平,所有美德,所有文明成果的化身(他甚至发明了飞机!)谁一旦与他作对,那么下场一定是没有下场,消失在历史浓重的夜雾之中。
但是,老大哥最重要的身份,还是英社的代表。而英社,也忠实地符合老大哥的所有特点。也就是说,作者塑造这样一个形象,就是为了凸显英社的形象特点与行事方式。英社就是老大哥,
老大哥就是英社。
且看:英社大呼为人民,却煽动人民狂热的情绪,绝对拥护它;却不断削减定额配给,阻止经济发展;却疏远人际关系,强化人民对老大哥的感情;却安装电幕,监视人民生活。它大呼真理至上,却不断歪曲事实,并强迫人们忘记。它大呼平等,却把所有人分成三个等级。它大呼仁爱,却在边界连年战争。而英社的真正最高机关组织,核心成员,国家强制力量,它的一切的一切,神秘得仿佛并不存在,却又无处不在,都如老大哥,真人不露相。
老大哥的形象,归结起来,就像一团中空的锡箔纸:从外面看一切都无比清晰,光明洁白,其实是锡箔纸反射回来所有光线,中空的内部,好奇的目光永远无法抵达。就是这绚丽的光球,控制着一切。
温斯顿是幸运的,他可以走近,成为这一团锡箔纸的一部分,从而一窥无光的内部,然而也旋即消失。
作者如此塑造这一位“老大哥”,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无法击败。从中,作者点出了极权的危害。集权的必然后果,就是产生一个“老大哥”一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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