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的叶⼦和茎都是翠绿⾊的,像⼀⽚绿⾊的海洋,形状像⼩船,那清新的空⽓,令⼈神往。那么⼤家知道诗⼈李⽩是如何描写⽵⼦的呢?下⾯是分享的李⽩赞美⽵⼦的古诗赏析。欢迎阅读参考!
【⼀】李⽩赞美⽵⼦的古诗赏析:慈姥⽵
唐代:李⽩
野⽵攒⽯⽣,含烟映江岛。
翠⾊落波深,虚声带寒早。
龙吟曾未听,凤曲吹应好。
不学蒲柳凋,贞⼼尝⾃保。
鹿的寓意和象征 赏析
“野⽵攒⽯⽣,含烟映江岛”,运⽤铺叙⼿法,描绘出⼀幅慈姥⽵从⽯缝中钻出、茂盛⽵枝叶缭绕轻烟辉映江岛的景致。与序相和,写尽⼀时⼀地风貌、⽓概。“攒⽯⽣”尽显慈姥⽵充满⽣机,传达出慈姥⽵坚韧不拔的神韵、顽强不屈的⽣命⼒。
“翠⾊落波深,虚声带寒早”,为全诗最精彩之笔,是咏⽵诗中的绝品。钱钟书先⽣命之为通感,颇不尽意。同样李得裕《⽵径》:“⽇落见林静,风⾏知⾕虚。”同样是好句,或可称为体物尽性,⼈皆有此感只是诗⼈能更格物⽽写出⽂字。诗句中描绘出⼀幅青翠的⽵⾊倒映在碧波之中⽔更绿、风吹⽵声带来⼀⽚早春寒意的景致,富有⽆可⾔说之美。“翠⾊”句写⾊,“虚声”句写声。⽵⾊使波⾊加深,瑟瑟的风⽵之声使⼈似觉有春寒袭来。诗句通过⼈的各种感官的感受,从多⾓度描写慈姥⽵,⽤以咏⽵,颇有新意。
“龙吟曾未听,凤曲吹应好”,写慈姥⽵制笛吹出的声⾳,似龙鸣之声,⽐笙箫奏出的“凤曲”更好。明写慈姥⽵制笛吹出的声⾳,似龙鸣般动听,更胜笙箫奏出的“凤曲”。实则写诗⼈的感觉,突出慈姥⽵⾼风亮节的品格,妙趣横⽣。
“不学蒲柳凋,贞⼼尝⾃保”借蒲柳与慈姥⽵对⽐⼿法,描绘出⼀幅蒲柳易凋谢、慈姥⽵坚贞⾼洁的景致,侧⾯烘托出慈姥⽵的坚韧顽强,从来不畏惧来⾃曲折恶劣的环境的折磨,亦是诗⼈喻⼰,托物⾔志,托慈姥⽵“攒⽯⽣”的坚韧顽强,⾔诗⼈⾃⼰刚正不阿、铁⾻铮铮的⾻⽓。
在这⾸诗⾥,诗⼈没有按照⼀般⼈对“慈姥⽵”的理解,表现母⼦之爱,⽽是从⽵的本性着眼,赞颂⽵之“贞⼼”。此诗语⾔简易明快,却⼜执著有⼒,具体⽣动地描述了⽵⼦⽣在恶劣环境下,长在危难中,⽽⼜⾃由⾃在、坚定乐观的性格。诗⼈在⽣动描写⽵之美的基础上,结句⼜通过对⽐⼿法,表⾯写⽵,其实是写⼈,明写赞颂了⽵永葆本⾊的精神,实则写象征了诗⼈⾯对种种艰难困苦,宁折不弯,决不向
任何⿊暗势⼒屈服的品格,和不肯与⿊暗社会同流合污的铮铮傲⾻,抒发了诗⼈⾃⾝向往⾼尚⼈格的感情。
【⼆】李⽩赞美⽵⼦的古诗赏析:访戴天⼭道⼠不遇
唐代:李⽩
⽝吠⽔声中,桃花带⾬浓。
树深时见⿅,溪午不闻钟。
野⽵分青霭,飞泉挂碧峰。
⽆⼈知所去,愁倚两三松。
赏析
戴天⼭,⼜名⼤康⼭或⼤匡⼭,在今四川省江油县。李⽩早年曾在⼭中⼤明寺读书,这⾸诗⼤约是这⼀时期的作品。
全诗⼋句,前六句写往“访”,重在写景,景⾊优美;末两句写“不遇”,重在抒情,情致婉转。
诗的开头两句展现出⼀派桃源景象。⾸句写所闻,泉⽔淙淙,⽝吠隐隐;次句写所见,桃花带露,浓艳耀⽬。诗⼈正是缘溪⽽⾏,穿林进⼭的。这是⼊⼭的第⼀程,宜⼈景⾊,使⼈留连忘返,且让⼈联想到道⼠居住此中,如处世外桃源,超尘拔俗。第⼆句中“带露浓”三字,除了为桃花增⾊外,还点出了⼊⼭的时间是在早晨,与下⼀联中的“溪午”相映照。
颔联“树深时见⿅,溪午不闻钟”,是诗⼈进⼭的第⼆程。诗⼈在林间⼩道上⾏进,常常见到出没的麋⿅;林深路长,来到
溪边时,已是正午,是道院该打钟的时候了,却听不到钟声。这两句极写⼭中之幽静,暗⽰道⼠已经外出。⿅性喜静,常在林⽊深处活动。既然“时见⿅”,可见其幽静。正午时分,钟声杳然,唯有溪声清晰可闻,这就更显出周围的宁静。环境清幽,原是⽅外本⾊,与⾸联所写的桃源景象正好衔接。这两句景语⼜含蓄地叙事:以“时见⿅”反衬不见⼈;以“不闻钟”暗⽰道院⽆⼈。
颈联“野⽵分青霭,飞泉挂碧峰”,是诗⼈进⼭的第三程。从上⼀联“不闻钟”,可以想见诗⼈距离道院尚有⼀段距离。这⼀联写来到道院前所见的情景-道⼠不在,唯见融⼊青苍⼭⾊的绿⽵与挂上碧峰的飞瀑⽽已。诗⼈⽤笔巧妙⽽⼜细腻:“野⽵”句⽤⼀个“分”字,描画野⽵青霭两种近似的⾊调汇成⼀⽚绿⾊;“飞泉”句⽤⼀个“挂”字,显⽰⽩⾊飞泉与青碧⼭峰相映成趣。显然,由于道⼠不在,诗⼈百⽆聊赖,才游⽬四顾,细细品味起眼前的景⾊来。所以,这两句写景,既可以看出道院这⼀⽚净⼟的淡泊与⾼洁,⼜可以体味到诗⼈造访不遇爽然若失的情怀。
结尾两句“⽆⼈知所去,愁倚两三松”,诗⼈通过问讯的⽅式,从侧⾯写出“不遇”的事实,⼜以倚松再三的动作寄写“不遇”的惆怅,⽤笔略带迂回,感情亦随势流转,久久不绝。
前⼈评论这⾸诗时说:“全不添⼊情事,只拈死‘不遇’⼆字作,愈死愈活。”(王夫之《唐诗评选》)“⽆⼀字说道⼠,⽆⼀句说不遇,却句句是不遇,句句是访道⼠不遇。”(吴⼤受《诗筏》)道出了此诗妙处。
【三】李⽩赞美⽵⼦的古诗赏析:下终南⼭过斛斯⼭⼈宿置酒
唐代:李⽩
暮从碧⼭下,⼭⽉随⼈归。
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
相携及⽥家,童稚开荆扉。
绿⽵⼊幽径,青萝拂⾏⾐。
欢⾔得所憩,美酒聊共挥。
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
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
赏析
中国的⽥园诗以晋末陶潜为开⼭祖,他的诗,对后代影响很⼤。李⽩这⾸⽥园诗,似也有陶诗那种描写琐事⼈情,平淡爽直的风格。
此诗以⽥家、饮酒为题材,前四句写诗⼈下⼭归途所见,中间四句写诗⼈到斛斯⼭⼈家所见,末六句写两⼈饮酒交欢及诗⼈的感慨,流露了诗⼈相携欢⾔,置酒共挥,长歌风松,赏⼼乐事,⾃然陶醉忘机的感情。全诗都⽤赋体写成,情景交融,⾊彩鲜明,神情飞扬,语⾔淳厚质朴,风格真率⾃然。
从诗的内容看,诗⼈是在⽉夜到长安南⾯的终南⼭去造访⼀位姓斛斯的隐⼠。⾸句“暮从碧⼭下”,“暮”字挑起了第⼆句
的“⼭⽉”和第四句的“苍苍”,“下”字挑起了第⼆句的“随⼈归”和第三句的“却顾”,“碧”字⼜逗出第四句的“翠微”。平平常常五个字,却⽆⼀字虚设。“⼭⽉随⼈归”,把⽉写得如此脉脉有情。⽉尚如此,⼈则可知。
第三句“却顾所来径”,写出诗⼈对终南⼭的余情。这⾥虽未正⾯写⼭林暮景,却是情中有景。正是旖旎⼭⾊,使诗⼈迷恋不已。
第四句⼜是正⾯描写。“翠微”指青翠掩映的⼭林幽深处。“苍苍”两字起加倍渲染的作⽤。“横”有笼罩意。此句描绘出暮⾊苍苍中的⼭林美景。这四句,⽤笔简炼⽽神⾊俱佳。
诗⼈漫步⼭径,⼤概遇到了斛斯⼭⼈,于是“相携及⽥家”,“相携”,显出情谊的密切。“童稚开荆扉”,连孩⼦们也开柴门来迎客了。进门后,“绿⽵⼊幽径,青萝拂⾏⾐”,写出了⽥家庭园的恬静,流露出诗⼈的称羡之情。“欢⾔得所憩,美酒聊共挥”,“得所憩”不仅是赞美⼭⼈的庭园居室,也为遇知⼰⽽⾼兴。因⽽欢⾔笑谈,美酒共挥。⼀个“挥”字写出了李⽩畅怀豪饮的神情。酒醉情浓,放声长歌,直唱到天河星疏落,籁寂更深。
“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句中青松与青天,仍处处绾带上⽂的⼀⽚苍翠。⾄于河星既稀,⽉⾊⾃淡,这就不在话下了。最后,从美酒共挥,转到“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写出酒后的风味,陶陶然把⼈世的机巧之⼼,⼀扫⽽空,显得淡泊⽽恬远。
这⾸诗以⽥家、饮酒为题材,是受陶潜诗的影响,然⽽两者诗风⼜有不同之处。陶潜的写景,虽未曾⽆情,却显得平淡恬静,如“暧暧远⼈村,依依墟⾥烟”、“道狭草⽊长,⼣露沾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微⾬从东来,好风与之俱”之类,既不染⾊,⽽⼝⽓⼜那么温缓舒徐。⽽李⽩就着意渲染,“却顾所来径,苍苍横翠微”、“绿⽵⼊幽径,青萝拂⾏⾐。欢⾔得所憩,美酒聊共挥”,不仅⾊彩鲜明,⽽且神情飞扬,⼝⽓中也带有清俊之味。
在李⽩的⼀些饮酒诗中,豪情狂⽓喷薄涌泄,溢于纸上,⽽此诗似已⼤为掩抑收敛了。“长歌吟松风,曲尽河星稀。我醉君复乐,陶然共忘机。”可是⼀⽐起陶诗,意味还是有差别的。陶潜的“或有数⽃酒,闲饮⾃欢然”、“过门辄相呼,有酒斟酌之”、“何以称我情,浊酒且⾃陶”、“⼀觞虽⾃进,杯尽壶⾃倾”之类,称⼼⽽出,信⼝⽽道,淡淡然⽆可⽆不可的那种意味,就使⼈觉得李⽩挥酒长歌仍有⼀股英⽓,与陶潜异趣。因⽽,从李⽩此诗既可以看到陶诗的影响,⼜可以看到两位诗⼈风格的不同。
【四】李⽩赞美⽵⼦的古诗赏析:别储邕之剡中
唐代:李⽩
借问剡中道,东南指越乡。
⾈从⼴陵去,⽔⼊会稽长。
⽵⾊溪下绿,荷花镜⾥⾹。
辞君向天姥,拂⽯卧秋霜。
赏析
诗的前⼆句,交待诗⼈的去向。但作者避免平铺直叙,⽤“借问”故作跌宕,引出所要⾏经的路线;下⾯⽤⼀“指”字,回应上⽂;同时,⼀“问”⼀“指”两个举动,⼜令⼈想到⾏者和送者将要分⼿时的情状,增强形象感。
“⾈从⼴陵去,⽔⼊会稽长。”两句进⼀步补充离别和要去的地点,并借“⾈”、“⽔"⼆字点明诗⼈乃由⽔路进发,从⽽⾃然引出下⾯两句⾈⾏所特有的景象。翠⽵本⽣于岸边,却说“溪下绿’’,显见这是⽔中倒影;荷花原⽣予⽔中,却说“镜中⾹’’,令⼈于形象的⽐喻中悟出*。这⾥,前句巧妙地衬托出溪⽔之清,后句突出地渲染了⽔⾯之静。⽔静⽽且清,伴以飘⾹的荷花,泛绿的翠⽵,活画出了江南⽔乡所独具的特⾊。
“辞君向天姥,拂⽯卧秋霜。”“辞君"正⾯点出别离,与诗题关合;“天姥”乃越东灵秀之⼭,号称奇绝。从“剡中“,到“越乡",到“会稽”,再到“天姥”,同⼀地区的不同名称被诗⼈连续使⽤,表⾯看来,似有重复繁杂之弊,但实际上,不仅每⼀名称的出现都有其不可取代的意义,⽽且还从侧⾯衬托出了诗⼈初⼊越东前那种向往、盼望的急切⼼情。在诗⼈想来,到了天姥⼭以后,仰卧于巨⽯之上,受着洁⽩的秋霜的沐浴,是何等的舒畅。
这⾸别离诗别辟蹊径,新⼈⽿⽬。诗中只以“辞君"见出别离,其余笔墨都⽤来铺叙诗⼈的⾏程和沿途的景⾊,最后⼀句,更将想象中事如实写来,充分展现了诗⼈热爱⼤⾃然、向往⼤⾃然的⼀⽚童⼼。
【五】李⽩赞美⽵⼦的古诗赏析:⼭鹧鸪词
苦⽵岭头秋⽉辉,苦⽵南枝鹧鸪飞。
嫁得燕⼭胡雁婿,欲衔我向雁门归。
⼭鸡翟雉来相劝,南禽多被北禽欺。
紫塞严霜如剑戟,苍梧欲巢难背违。
我今誓死不能去,哀鸣惊叫泪沾⾐。
赏析
诗的开头描写⼭鹧鸪的⽣活环境和不安的情状:“苦⽵岭头秋⽉辉,苦⽵南枝鹧鸪飞。”苦⽵岭是⼭名,在今安徽省铜陵市西南。“秋⽉辉”,点明这是秋⽉⾼挂的夜晚;“鹧鸪飞”,写鹧鸪在⽉的辉照之下惊飞;“南枝”,点明惊飞的范围。夜鸟不能远飞;只能在枝头近处雀跃⼩飞。这正如⾟弃疾在《西江⽉·夜⾏黄沙道中》所写的“明⽉别枝惊鹊”的情景。
接着写鹧鸪的夜不安眠,惊飞不定,除了因为秋⽉⾼照之外,还因为她即将经历⼀场⽣活的变迁:“嫁
得燕⼭胡雁婿,欲衔我向雁门归。”原来她被许嫁给燕⼭胡雁,燕⼭胡雁正以夫婿的⾝份来接她迁到雁门那⾥去。
底下写众鸟前来相劝、挽留:“⼭鸡翟雉来相劝,南禽多被北禽欺。”“翟雉”,长尾的⼭鸡。鹧鸪的好友或“左邻右舍”,⼭
鸡、翟雉等纷纷来劝她不要⾛。说在南⽅⽣活的禽鸟到了北⽅,多被北⽅的禽鸟欺侮。这显然是众鸟们⽣活经验的总结,但这⾥并未展开,⼤概因为鹧鸪也是知道的,不必饶⾆。
“紫塞严霜如剑戟,苍梧欲巢难背违。我今誓死不能去,哀鸣惊叫泪沾⾐。”最后四句写鹧鸪的决⼼和悲哀处境。
鹧鸪说:雁门地⽅风霜严酷有如剑戟刺⼈,我决不到那样的地⽅去,我已决⼼在南⽅九嶷⼭上筑巢⽣活,再也不愿违背⾃⼰的⼼愿了。胡雁⼀定要我跟着它去,⽽我誓死不去,这该怎样了结啊!想起来不禁哀鸣惊叫,泪⽔沾⾐。这四句写鹧鸪的⼼理活动,先是婉转:它不像⼭鸡翟雉那样直统统地说“南禽多被北禽欺”,⽽归怨于雁门的严霜如戟;次是坚定,誓死不违背巢居苍梧的⼼愿;后是悲哀:可以想到胡雁是不会善罢⽢休的,⽽⾃⼰的处境能否安然⽆恙,实在担⼼,所以不免哀鸣落泪。这样写,曲折深⼊,合情合理。
全诗写的其实是⼭鹧鸪巢居南⽅、不愿北去的习性,但诗⼈⽤故事敷陈开去,在禽鸟⽣活中加进了婚嫁、逼迁、劝留、相欺、哀叫、落泪以及其他⼼理活动,仿佛⼈间⽣活的缩影,饶有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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