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国历史悠久,文化内涵深邃,五十六个民族决定了中国音乐的类型多样,品种丰富。几千年前,从人类开始具备对音乐的审美能力开始,中国的传统音乐就担起了叙事的作用,无论从表现日常生活,闲情逸致,还是激烈厮杀的战场,都能让你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尤其是音乐的叙事性,在这里,我认为中国传统音乐作品的叙事性更为明显。
【关键词】叙述性;中国音乐作品;与时俱进
一、关于音乐美的自我认知
音乐,说白了,就是一些简单的音,按一定的顺序排列组合成的一段段旋律,是一种听觉上的,音响的艺术。它来源于生活,反映生活。组合好了,经久流传,组合坏了,无人问津,然而在组合的过程,多少会夹杂着曲作者当时的一些情绪(除了即兴作曲),否则,任何作者都是要先有构思的。
音乐是情感的艺术,最能直接激发和表现情感,以情动人。在具体的音乐作品中,音乐音响所激发的情感,往往通过人的主观想象与联想同具体的故事情节联系起来,使音乐形象在音响的运动与人的主观意志的作用下变得清晰具体。音乐的叙事性是在音乐艺术最重要的表现特征——抒情性和艺术性的基础上形成的,是音乐情感体验与具体的故事情节产生同构的结果。所以说人们对音乐作品的叙述性体验是通过情感的表达和早期的构思来完成的。我平时切身接触的作品多半是中国音乐作品,且大多都是叙事性的,有些是描写战争的古曲,有些是民间故事编写的,有些是现代作品故事改编的,总之,在演奏时,我们经常被告知要身临其境感受音乐表达的故事情景,要投入进去等等……于是,中国作品的叙事性就显得格外明显 。
二、中国音乐作品的叙事性
下面,我就用三首人们熟知的曲目来简单介绍一下中国的作品是怎样的叙事的。
《十面埋伏》是一首琵琶传统曲目,大家都知道这是描写战争的,曲意取材于:公元202年,刘邦与项羽垓下决战的史实。刘邦所率汉军用十面埋伏之计击溃项羽所率楚军,项羽全军覆灭,自刎乌江。
《十面埋伏》共十三个段落,全曲的乐思,按故事情节发展陈述方式展开,引子【列营】和第一部分【吹打】、【点将】、【排阵】、【走队】,描写大战之前的准备。乐曲以模拟鼓声、号声、炮声的引子开始全曲,预示激烈战争即将展开。第二部分【埋伏】、【小战】、【大战】,描写两军沙场的浴血奋战。从号角声,到刀剑戟声,最后是马蹄声、炮声、厮杀声、啸声,一片混战,惊天动地。第三部分【项羽败阵】、【乌江自刎】和尾声【众军秦凯】、【诸将争功】、【得胜归营】,描述楚军大势已去和汉军的胜利。一时出现变调奏出的失败者悲情,一时又现胜利者的余威和凯歌,最后乐曲在“呐喊”、“传令收兵”的欢欣气氛中结束。
虽然,这些赏析很官方,很权威,在参考资料上都有迹可循,但确实,当你在了解了历史背景后,乐曲展现的旋律,果真能把你带到那个充满刀剑厮杀的气氛中,这一点我们是不能否认的。音乐有其固有的叙事性。这样的作品还有很多,比如,《梁祝》《兰花花》《祝福》……
细细聆听《梁祝》时,你会体会到乐曲中叙述的个个情节,“草桥结拜”“英台抗婚”“坟前化蝶”。每一个部分,每叙述一件事,音乐都会用特定的节奏,旋律,乐器来表现,让听众融
入其中,身临其境。以《梁祝》为例子,小提琴代表祝英台,大提琴代表梁山伯,相恋时大,小提琴合奏,愉快舒缓;离别时大小提琴二重奏,紧密结合难分难舍;抗婚时,管弦乐声代表祝父,管弦乐与小提琴争鸣,乐曲激昂,节奏变快;楼台会小提琴委婉的诉说情意,大提琴拨奏聆听。轮到大提琴倾诉爱意,小提琴一旁随和;坟前哭灵时小提琴以凄厉声调碎奏、断奏,再以一声悲愤低音锣声体现英台投坟自尽;最后,以轻盈飘逸的弦乐突出化蝶主题。这就是音乐的叙事性,将动态的,有节奏,有音响的事件以不同音调,不同乐器,不同演奏方法将其表现出来!
《兰花花》则是一首典型的以叙述故事的方法来反映社会的歌曲。以兰花花这个民间故事编写的陕北传统民歌,属民歌风格的叙事歌曲,共七段歌词,其内容有时间、地点、人物、情节。史诗性的歌词,接近旋律的语言声调,起伏不大、较口语化的音乐,曲调与歌词结合紧密,富有表现力,较好地刻画了人物的性格特征,很好地突出了叙述性的特点。民歌所表现的故事情节是听众对音乐形象展开想象与联系的依据。在中国叙述性音乐作品中占重要位置。
三、关于音乐叙事的无限遐想
梁祝的歌词我国音乐作品的叙事性明显,主要因为中国从古至今的社会性质和一些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有着直接的关系,认为事物都是联系发展的,不能单独存在,创作和表达的音乐也一样,必须有所表达,有一定的感情流露或者客观叙述。于是我国的音乐作品,大多都是规规矩矩的,一板一眼的,不敢有半点“滑稽”、“不靠谱”之举。所以一定程度上也扼杀了我们当代音乐人在音乐创作上的独特、创新和‘大胆’。其实道理大家都懂,一首乐曲作品,十个人演奏就会有十种效果,一首音乐作品,一个人演奏十遍,十遍效果也是不尽相同的,因为人变了,人在不同的时间、地点、哪怕是同一部叙事性的作品的表达出来的感情都会有所不同。唯一不变的就是音乐叙述的曲意和主题。
综上所述,除了历史我们无法改变,我认为一部作品尽管被扣上“叙事性”帽子以后,我们还是可以通过我们与时俱进的思想、日益娴熟的技术水平和日积月累的生活阅历来让音乐更富有自由的力量,从而挣脱束缚,使作品变得丰富多彩,不单一。
参考文献
[1]伍国栋.中国少数民族音乐[M].人民音乐出版社,2006.
[2]杨冬菊.叙事性与抒情性的完美结合[J].电影文学,20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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