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陈发科先生学拳——洪均生
黄鸿升是谁
    跟随陈发科先生学拳——洪均生洪均生(1907——1996),为陈发科在京传拳时的弟子。自幼聪颖过人,善于思索,博览强记,通音律,工诗词,文武兼修。对太极拳的缠丝劲颇有心得。为使习拳者走上便捷之路,洪均生著书立说,将拳的奥妙及多年的心得著成通俗易懂的歌诀,对太极的缠法、眼、手、身、步、双重、推手等内容作了详尽的解说。洪均生视师如亲,随师十五年,师徒感情深厚。他几十年如一日,积极传播太极,弟子及再传弟子遍及世界各地。他在陈式太极拳的基础上,根据自己多年所悟,经陈发科同意,創编了“陈式太极拳实用拳法”,也被人称为“洪传陈式太极拳”或“洪式太极拳”。下边是他生前回忆陈发科的文章。陈发科先生身世河南温县常阳村,自明代洪武七年由山西洪洞大槐树迁人其始祖陈卜而后名为陈家沟,世传太极拳法。至十四代长兴公的弟子杨禄禅教拳于北京王府,交遍当时名流高手,誉称“杨无敌“而名扬于世。发科先生字福生,为长兴公之曾孙,延熙公之第三子,乃陈式拳十七代之名拳师也。发科先生妻某氏,生二子一女;长子照旭,字晓初,乳名小龙;次子照奎,乳名太保;女名豫侠,婿史栋华。有孙小旺、小兴皆照旭子;照奎子名瑜,皆能传其家学。陈发科先生来京传拳动机1928年前,先生堂侄陈照丕从业药材行,由里(注:家乡)押运货物来京,寓于前门外打磨厂天汇药行。时北京风行太极拳,名家高手聚集北京。习拳者无不知杨禄
禅之太极拳法学自河南温县陈家沟。闻照丕为陈氏后裔,且工此拳,因学者日众。久之,南京特别市政府闻名以高薪来聘。 先生自言:“尔时从照丕学者虽众,拳套尚未学完,而南京聘礼为每周二百元高薪,学者既难阻其不往,又惜半途废学者既难阻其不往,照丕见情惜别,去留两难,因表示解决办法,说:‘我之拳法学自三叔,我叔拳艺高我百倍,不如请我叔来北京传拳,我往南京就业,双方都有神益’。于是敦邀我来北京。”先生又言:“我是1928年来北京的。初来时,曾住在学生刘子诚、子元家,教他们学了陈式一、二路及单刀、双刀。他们家在枣林大院,有两个小姑娘名叫月秋、月华,他们也跟着学的不错。”(我曾见这妹俩一同表演。她们扎着两个小辫,穿一紫短衣,练的都是那么柔和轻灵。穿梭的前跃,裹身鞭的横跃,跌岔的铺腿,一跃便丈佘远,铺腿则腿肚贴地,实为可造之才。我于1956年再次赴京,见到子诚,却是患半瘫初愈,子元已不再练;尤可痛惜者为二女因猩红热病传染,双双死去!)当时北京武术界较有名气者许禹生(名庞厚)、李剑华(东北大学教练、八卦最有功夫)、刘睿瞻(医生)及沈家祯(1963)年著《陈式太极拳》而得名)等皆从陈发科师学。前后30年授徒不下千数百人,我是从1930年拜师学拳者之一。可惜众多弟子无一能如杨禄禅之功深艺高,而我实师们中最不成材者,有负师教多矣! 我因病习拳经过 幸遇良师我自幼多病体弱,从17岁即因病辍学。20岁婚后,自知病源为懒于运动,乃力纠旧习,每晨
外出散步两小时。北京先农坛、天坛、济南大明湖、趵突泉皆常游之地。自是病渐减退,身亦略健。但每逢换季,春夏及秋冬之交,寒暑突变,体仍不适。1929年冬,忽然冬瘟,卧床三月,至于1930年病愈。同院邻人周怀民(名仁,无锡人,善画山水,供职北京电报局,今为民革监察季员),介绍北邻刘慕三先生,从之学吴式太极拳。数月后,见北京小实报刊登名武生杨小楼从陈家沟陈发科拳师习拳后,身体转健,能演重头戏的消息,于是辗转托一先生邀请陈发科师至刘家授拳。当时从刘慕三先生学拳的电报局职员30余人都来学习,我亦从此拜发科为老师。  当我学吴式太极拳之初,刘师言:“学此拳应动作缓慢,练的越慢,功夫越好。也就是功夫越好,才能练的越慢。陈师初来刘家,寒暄之后表演了陈式太极拳一、二路拳,大家都准备以一小时以上的时间瞻仰名师拳法,不料两路练完,只用十余分钟,而且二路纵跃神速,震脚则声震屋瓦。陈师表演后稍坐即辞去。于是大家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练得这么快,按‘运劲如抽丝’的原则来讲,岂不把丝抽断了;那个说震脚不合“迈步如猫行”的规律。若非因为陈师是陈家沟来的,还不知抱什么可笑的议论呢!当时还亏刘先生有水平,他说:“动作虽然快,却是圆的旋转;虽然有发劲,仍是松的。我们既请了来,便应学下去,等学完拳式,再请教推手。如果比我强,就继续学完二路。”这才一锤定音:“学”。开学之初,我向陈师请教的头一个问题是:“动作究竟应快,还是慢?”师答:“初学应慢,以求姿势
正确。熟能生巧,久之,自然能快而且稳,交手时则快慢因敌而变。慢练是学拳的方法,不是目的。但动作慢些,腿部负担时间较长,也有益处。”从此我便安心学下去。但是我的学拳却是我的学拳方法 ,值得一提,以供参考。我的学拳方法,是先看后练。由于同学30余人都是北京电报局职工,只我一人是无工作的初学者。起先是为了礼貌,请师兄们先学,学完上班,我总是等到最后才学。这样看了几天,觉得看的熟些,自己学时,心中就较为清楚,动作自然顺遂。我师的教拳给了我看的机会。不论多少人学,他总是一个一个的教。比如20人学,每人平均示范5次,便可以看到100次。这样脑子里先有了印象,则学时必然会容易些,几天之后,我又分了次序细看。先看手法,次看步法,再看眼法和全身的配合方法与时间,我初学记准了全身动作的时间与方向。但整个套路练的不多(每天只练5趟),而单式子却练得不少。其方法是:将学会的式子,逐个向我师请教示范,我师亦不厌其烦地有求必应。我的动作和我师的示范略有不似,就反复作百余次,必尽肖而后已。所以我从1930年从师学拳至11944年将有15年。从那时至1956年离开我师将13年之久。而我师的拳式,甚至示范的精神,都能在我脑子里如电影般的很快映出来。我与山东广播电视台来访的同志说:“我因体弱练套路虽懒而未多下功夫,但脑子却还不懒,至今记忆犹新。”因此,1956年我重返北京竭陈师求为复习,我师看我练过一、二路后,说:“拳式未错,功夫也有不小的进步。”谈了我的学拳方法,再说说我师练功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