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文坛作家崔贞熙作品概述
崔贞熙(1906~ 1990),身为近代新女性之一,作为韩国文坛的女性作家之一,她在其八十余平生中历经艰难曲折,父亲的离弃使她对女性的命运作出探究,生活与情感历程坎坷而悲惨,也许正因为此才使得她的文学世界特别丰富、引人注目。
崔贞熙在早期创作了14篇左右的作品,1934年全州事件之后,她被牵连入狱,1935年出狱之后经历了两年的静寂期,以《凶家》为始发点又开始了文学创作。她的代表作品有《地脉》、《人脉》、《天脉》,合称三脉。还有《穀象》、《山祭》、《幻影》等。
崔贞熙的小说起源于20世纪三十四年代,在近代日帝统治时期曾经先后以同伴者作家和亲日作家的身份活跃在韩国文坛。因此在日帝末期的文学史研究中对崔贞熙文学的考察和研究就显得尤为重要。1934年的第二次卡普事件是韩国文学史中不可忽视的重大事件。日帝末期,日本加强了对韩国的殖民统治,而第二次卡普事件也即全州事件正是其中重要的一环。韩国社会主义阵营的文人们在经历卡普事件之后,大部分都陆续表示放弃或者实际上放弃了社会主义理想。这种社会以及文坛背景作用于文学,便形成了“转向”这种特殊的文坛现象。
崔贞熙自幼受到民族主义思想浓厚的老师的影响,此外由于受周围社会土义思想的渲染以及丈大金有影的影响,使得崔贞熙白觉地、不自觉地在思想上倾向于社会主义。同时,父亲对家庭的离弃又使得她不得不对女性的命运作出探究。正是基于这种个人成长的生活和思想背景,崔贞熙在出道之初的4~ 5年间以同伴者的身份写下了14篇之多的社会主义倾向的作品。然而,1934年的全州事件使她开始对社会主义,忍想产生了怀疑,继之而来的各种生活和思想上的压力,使得她最终抛弃了社会主义思想。
作者在‘三脉’中实现对社会主义进行批判并从中转变方向的,三脉的女主人公们大多都是曾经积极地支持或向往社会主义的知识女性,而后来她们都是由于生活中的种种变故而白觉或不自觉地放弃了对社会主义忍想的崇拜和憧憬。《地脉》中的恩英可以看作是作者崔贞熙的真实写照,她受先夫的影响积极地支持丈夫的社会主义事业,后来丈夫入狱及离世使她陷入了极端的困境,她开始对社会主义产生了怀疑,并最终决定同归到母亲的身份,这与《人脉》中的莲伊极为类似。《人脉》中的善英利惠风也都是社会土义的热烈迫慕者,然而她们也终囚家庭的压力而放弃了对社会士义的追随。
崔贞熙坚持在自己的作品中反映真实的人性,崔贞熙通过代表作《三脉》即《天脉》,《人
崔贞熙小说《人脉》中女主人公善英是已婚女,她爱上了朋友的丈夫许润,她控制不了自己对许润的爱,大胆地向丈夫与父母宣告离婚,这看似是对封建社会的反抗,可她最终还是回归家庭。我们从善英父母的话中可以看出当时封建社会的道德伦理。“女人就应该从侍一夫,像你这样做你真是猪狗不如,真是给家里丢脸”。从母亲的话中,可以看出结婚与离婚不是女人自己的决定,是家族名誉的问题,对他们来说家族的脸面才是最重要的。这种封建思想也可以在许润的话中到,“希望你不要成为谁都可以玩弄”。在当时的社会制度下,离婚女就是一个谁都可以碰的女人,父权社会将“贤妻良母”、“三从四德”的准则去衡量女性人格,使女人的活动范围缩小到“家”这个围城之中。韩国受到儒家家庭伦理准则的影响,不准女人提出离婚,只有男人单方面离婚休妻。在这种封建枷锁下,善英最终还是无法获得超越而陷入了做女人该被选定的循环命运之中。
在崔贞熙小说《地脉》中刻画了主人公恩英,她是一个知识女性,丈夫死后备受前妻与婆家的
折磨,她为了养活自己的两个孩子给当保姆,做家庭教师,这时遇到了尚勋,尚勋想与恩英结婚,可是被她拒绝了。女性个人的人格与价值让她更现实地去面对人生。在选择自己的欲望与母亲的责任中,恩英还是选择了后者,对恩英而言人性就是母性,对母性坚持就是对人性的探索。崔贞熙用自己特有的笔触和敏锐的观察力将恩英的性格,心理表现得淋漓尽致。崔贞熙通过恩英表现出强烈的女性性与母性。
崔贞熙的小说《幻影》描写女主人公慧玉与海归的丈夫一起生活。但慧玉一直渴望自己内心的爱情,她将一直深爱的河影的照片放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慧玉没有真正的与郑河影接触过,她喜欢的只是自己内心的幻影”,小说的高潮部分在慧玉想象会在梦金浦遇见河影,所以将与丈夫的旅行定在了那里,希望与他碰面。可是当慧玉知道自己怀孕后便开始正确地面对现实,不再去想河影,最终还是回归到自己的家庭中。朴真熙
可以看出,在崔贞熙的作品题材中,婚姻主题是最常见的。在崔贞熙看来,婚姻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产生的,比如说《人脉》中善英爱上了朋友的丈夫许润,因被许润拒绝,出于报复她选择了与自己不爱的金东浩同居。《地脉》的恩英作为单身母亲为了养育孩子,深爱她多年的尚勋提出结婚,但是她拒绝了。恩英因为自己的孩子,不想让孩子背负继父对他的眼。《
山脉》中的仙英也作为单身母亲投靠到上学时的老师家中,她明明知道自己爱上了老师,但她克制自己,她不想让孩子成为被辱骂的对象。当时社会不允许自由恋爱,在包办婚姻下许多女性看不到自己憧憬的婚姻。婚姻是一个没有幸福的结局,限制自由的手铐。不过崔贞熙在作品中没有将婚姻归拢到女性为改变命运而作出的手段。
《地脉》的恩英、《人脉》的普英、《天脉》的莲伊都是在母性和爱情之间寻出路。是选择母性?还是选择爱情?这是女性转向者在摆脱意识形态的束缚之后所面临的最为紧迫的问题。如果她们不做出选择以来确定白己的主体性,她们将会一直处于徘徊不定的状态,而这是她们所不愿意的,现实也不允许她们这样。当她们确实不出恰当的出口之时,她们便想到了神。然而神究竟会给她们以心灵的安歇吗?这也是个未知数。文学作品终究不是现实,它不可能为现实提供切实的答案。或许作者也并不是为了这个答案吧。
盲日地迷恋社会主义,在碰璧之后义重新开始探索人生的出路。这正是作家崔贞熙的真实历程。从地上到天上,从母性到爱情及至神,彷德的灵魂一真在迷茫中寻。然而答案究竞为何?却不得而知。这不能不说是作者的悲哀,亦是时代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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