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课铃响起,他抱起足球飞跑过我身边,我激动得脚下一滑。
娱乐圈长得像的明星“清亭,你没事吧?”朱焞扶住我。
我忍住掸一掸的冲动问:“有事吗?”
“听说你画人像特好看,能给我画一张吗?”他嘿嘿笑着,“你看我长这样,
也拍不出好看的照片,想让你试试,点自信。”
这下我有点不忍拒绝了,我想了想,说:“那我画完,你就不能再缠着我了。”
朱焞一愣,赶紧点头,声音却越来越小:“你不想,★★
无从下眼瘸腿的皇帝画像的匠人,却没他一只眼闭着、一条腿跨在树上的鬼点子,我总不能画朱焞去练相扑吧?
好在朱焞对此只字不提,我乐得将这事抛于脑后,但后来我才发觉,他只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美术生大概是考前最轻松、课余最累的生物,当期
像
星星一样小说里总爱把在意的少年比作星辰,朱焞也像,他总是给我星星一样的灿烂和永恒的陪伴。
末考最后一门的交卷铃响起,我将手中乱蒙的卷子递给老师,然后拖着行李箱往画室赶。
七月的傍晚热浪滚滚,我将头发胡乱绑起来,狼狈又惊恐地发现,陈飞扬正在马路对面拦出租车,看样子他也准备去画室。
画室在郊区一个青山绿水、适合采风的好地方,只是路太远,荷包又太瘪,我才甘愿转几趟公交,不过现在看来,有了最佳选择。
门,
一声关上了车门,扬长而去。这下我对朱焞更是一点好气也没有了。
“你怎么在这,跟踪我?”我顺口问道。
没想到朱焞不置可否地笑笑,还作势要拎我的行李箱:“你去哪里?我送你。”
“行啊。”我一咬牙,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然后给拎着我箱子的朱焞发画
室地址。我知道他跟奶奶相
依为命,肯定不舍得打车,
我希望他知难而退。
★★★
但我明显是搬起石头砸
了自己的脚,和行李一起来
的,还有朱焞亲自做的晚餐。
萤火虫飞舞在草木间,
一身花露水味儿的我和他坐
在宿舍外的长椅上。见我拿
起筷子,朱焞殷勤地说:
“吃饱了吗?”
我将最后一块肉送到嘴
里,朱焞忙起身收餐具,我
看见他短袖没盖住的地方凸
起一个个奇形怪状的蚊子包,
真难为他一直安静地坐在一
旁,没有半点不耐烦。
手机里还躺着吴家丽发
权当减肥。”
“寝室还有空位,要不我去跟老师说一声,你今晚凑合住一宿。”
朱焞受宠若惊地搓着手:“真……真的?”
等我从办公室出来,冲他点点头,他一个劲儿地瞅我,连月下都能看出他的脸红成了番茄。可单方面的在意与陪伴终是
撑不长久,很快我便终止了
主动,和他各自走了阳关道
与独木桥。
我的头像一直是自己的
照片,所以我熬了无数个通
宵,在他眼中和其他同学也
没有丝毫不同吧。早知道还
不如多做一套试卷,多画几
幅漫画。我绞着衣角失神,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半
小时,我忍不住让吴家丽
个理由去慰问一下。等她消
息的时候,我在桌角顺手画
了个憨态可掬的小胖子:头
戴一顶厨师帽,笑得一脸傻
气,和朱焞有几分神似。
说曹操,曹操的电话就
打了进来。
对面却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
声音:“您好,是清亭吗?
是这样的,这部手机的主人
被车……”
“他怎么样了?”不等
对方说完,我已经冒出一身
冷汗。
“没
倒车镜带倒了,有点擦伤,
我送他回去,他把手机落下
了……”我深深喘了口气,
突然很想见到朱焞。
一数二。是我没抬头,就没看见他在夜空闪烁。
★★★★★
再次见到朱焞,是第二天的中午。画了一上午,我腰酸腿疼地伸了个懒腰,转头看到窗外的他活像一只烤乳猪,每一寸皮肤都透着潮红的热。
他指指画室门口,我看见挤进门缝的大饭盒。
“干吗放地上?”我捡
明天见。”
赋,他勉强笑的样子比哭还难看。
我扶正画板,挂住的袋子掉了下来。我翻出里面的五个小号朱焞,叹口气又塞回去。
下午依旧是举着酸疼的胳膊画人像和水彩。晚上十一点,我拖着被朱焞那两根喷香的卤鸡腿勉强续命的身子回寝室,刚倒在床上,
这小子就长了千里眼般发来
消息:“今天忘拿我的画像了,
晚安。”
自那天起,朱焞不知道
从哪弄来一辆“咯吱咯吱”
响的旧自行车,每天穿着衬
衫风雨无阻地给我送饭,
香味俱全的佳肴随着食堂愈
发无味的包子让我成了话题
中心,甚至有女孩问我:
亭,那个像熊猫一样可爱的
男孩,我能认识吗?”
而半个月前,我喜笑颜开说
的是:“记不住就叫他猪臀
好了。”
时间过得真快,等我的
画得到老师的表扬时,朱焞
也比放假前黑了一个号。
他白天从不提画像,每晚例
行公事用这个借口我聊天。
★★★★★★
门口见?”
车扬尘而去,我连倒车镜都没敢看,没想出要给朱焞发点什么冠冕堂皇的解释,回到家累极了的我直接扑上大软床。
第二天,我在吴家丽的砸门声中睁开了眼。透过吴家丽的丸子头,我看见朱焞
”
★★★★★★★
厉害吧?”
“嗯,这么厉害,有奖励。”
“真的?是什么?”
他神神秘秘的:“生日那天记得跟我视频。”
“生日礼物啊,看不见又摸不着。”我嘟着嘴挂掉电话。
我的17岁生日是伴着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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