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情结叫马俪文
摘要:兼具新生代导演体的一些共性特点外,马俪文同时作为一名女性导演,有着更为细腻的视角和独特的个人风格。她的作品经历了从隐性的个人情感表达,再到市场化的商业转变。
马伊琍资料关键词:马俪文 女性导演 新生代导演
在中国新生代导演体中,出现了不少女性导演,其中马俪文以其独具个人风格的电影作品获得了国内外的普遍关注与认可。马俪文编导的电影作品有一定的普遍性和代表性,又具有鲜明的个人彩,值得我们进一步的思考与研究。
一、强调个体体验的表达
马俪文早期的电影作品,和许多新生代导演一样,多是强调一种个体体验的表达,影片中经常会穿插情绪化的场面。她的处女作《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改编自女作家张洁的日记体散文,故事描述的是原著作者的亲身经历。著名的女作家珂因为工作,常年不在家,除了要面对感情日渐生疏的丈夫,还要照料换了癌症的老母亲。生死之间,“母亲”的一句“我死了你怎么办”,道出了“母亲”的恐惧,害怕自己死后,女儿没有了依靠;珂在和医生商量母亲病情的时候,
一句“我妈行”,则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恐惧与矛盾。一边是老母亲的真情流露,一边是女儿的忏悔内疚,都是最真实的情感表达。
如果说《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写的是张洁老师的情感经历,那么《我们俩》就写的是马俪文自己了。这是有关于她个人经历的一部作品,是她对自己过去经历的记忆和留念。影片中的女大学生小马和她当初独自一人在北京求学的经历非常相似:有一个人生活的艰辛,也有和陌生人相处间矛盾的冷漠和温暖。马俪文忠诚于自己的生命和命运,也尊重每一个生命个体,所以她塑造的人物真实而有生命力。
二、善用剧作元素构图达意
在马俪文早期的电影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出她十分善于使用特定的剧作元素来构图。这些元素在表达一定的画面信息以外,又有帮助发展剧情和营造氛围的作用。
举例而言,比如“窗”,是在《我们俩》中经常会出现的场景。老太太的出场常常是在窗户后边,景深比较小,视觉感官上显得有些压抑,正好和老太太寡居的生活状态相一致,孤独且很少与外界交往。窗户在这部影片中,常常做为前景占了画面构图的很大一部分。小马租住
了老太太的房子,闯入了老太太的寡居世界,老太太总是自己的窗子看小马忙前忙后穿梭在院子里;又趁小马不在家的时候,透过小马房间的窗子,十分好奇的窥探小马装饰的屋子。老太太和大学生小马之间总是隔着一扇窗户,就好比两个人是有“隔阂”的,但是这种隔阂是可以被打破的,有一天,窗户开了,隔阂也就消失了。看似是女大学生叨扰了老太太的清净生活,其实这个女孩子给老人的生活带来了更多的新奇和欢乐,驱散了寡居的孤单和冷清。从冲突、愤怒到怜爱,再到牵挂和不舍,两个人之间己经不再是简单的房东与房客的关系,更像是祖孙俩的亲情。
三、独特的情感视角
马俪文电影所讲述的故事,都有她独特而细腻的情感视角,并不同于三流的催泪电影,她的作品总是用最平易近人的情节攻下观众的心房。马俪文在接受杂志访问时,曾经说过“你把别人可能忽视的某个角度,用你的努力来做出来,可能大家都这么做,但你的角度不一样,可能就是独一无二的东西”。这种角度就好比是看待问题的角度和方式,《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传达的是母女情深,但是选取的是母女两人面临生离死别时的独特视角;《我们俩》选取的则是两个陌生女人之间的独特情感:虽然是陌生人,却产生了远比亲人还要温暖热烈的关怀。
其实马俪文的个人成长经历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讲诉的许多故事也都是经常发生在我们身边的,最常见的。她讲故事的方式就是一种最平易近人的平铺直叙,只是选取了不同于常人的切入点,细腻而独特,让人难忘。
四、草根情怀和胡同情结
从《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我们俩》再到《我叫刘跃进》,我们从影片可以捕捉到许多老北京胡同的影子。《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珂作家的老母亲和保姆原本就住在老四合院中;《我们俩》中几乎所有的场景都是在老北京的四合院,我们看到小马骑着单车来来回回穿梭在胡同中;《我叫刘跃进》中,刘跃进追抢包贼的时候,也是在老胡同中拐来拐去。马俪文的胡同情节和她在北京的生活经验密不可分。
在马俪文的电影中塑造了一系列的草根形象,从大学生小马、寡居的老太太、民工刘跃进再到许多单身的都市男女,草根的特点就是顽强而普遍。马俪文塑造的这些草根形象,就是现在都市社会广泛存在着的,普遍又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发生在草根人物身上的故事,很容易唤起观众的共鸣。
五、个人书写到市场化转变
马俪文早期的电影作品多是一种隐性的个人书写,尊重生命个体,强调个体体验,情感细腻动人。2007年,她导演了影片《我叫刘跃进》,这是她创作历程中的一个大的转折。作品改编自著名作家刘震云的同名小说,具有明显的幽默喜剧彩,和她之前作品很不一样。之后的《桃花运》渐渐的没有了她原有的个人风格彩,更像是一部典型的贺岁喜剧片。再后来的作品,如《巨额交易》,影片的商业意味就更加浓厚了。
纵观马俪文的这些电影作品,我们不难看出她的风格转变,从极具个人彩的简单书写到屈从于市场的商业转变;从小成本的艺术电影到高回报的商业作品。原来的女性主义彩、个体生命的真实情感体验慢慢的消磨殆尽,她后期作品带来更多的是满足现代大众的视觉快感。
但是不管怎样,她的每一部作品都有她所想要表达的情感落脚点。《世界上最疼我的那个人去了》是关于生死间的母女亲情;《我们俩》是陌生女人之间的独特温暖;《我叫刘跃进》是马俪文自我的全新尝试和挑战;《桃花运》是现代都市男女的多种情感状态和爱情观表达;《感情生活》是似曾相识的情感共鸣;《巨额交易》则是关于梦想和幸福的寻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