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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文姜武照片shi dian lun 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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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策
摘要：姜文是中国内地一位具有重量级和现象级的导演，他的每部作品似乎都透露着思考与不间断的回味无穷。屋顶、房顶、楼顶，这些建筑物的最高处，在姜文的电影语言中，它们是日常生活中人最便捷的可到达的高处，也是一个人向往又陌生的场所。屋顶在姜文的电影语言中已然是一个内涵丰富，情感充沛的意象。
关键词：姜文电影；屋顶；审美意象
姜文是中国内地一位具有重量级和现象级的导演，他的每部作品似乎都透露着思考与不间断的回味无穷，不通过细致的揣摩，似乎看不到电影镜头所要表达的真实意义。对于姜文的电影，我们不可过多的理解，亦不可只停留在表层。由此，最好的办法便是寻他惯用的镜头语言，从多部影片的相同中去寻打开他电影世界的钥匙。
一、屋顶是姜文电影中的常用意象
屋顶、房顶、楼顶，这些建筑物的最高处，在姜文的电影语言中，它们是日常生活中人最便捷的可到达的高处，也是一个人向往又陌生的场所。是可以帮助人“成长”的理想社会的缩影，也是自由精神意志的追求的，更是情感最易寄托的意象。
例如，在《阳光灿烂的日子》电影中，马小军在屋顶等待米兰的出现。通过两个定点机位平摇镜头的方式，分别从后方和侧后方拍摄马小军屋顶行走的场景。运用循环式的镜头组合，以马小军光膀子的特写镜头开始，以马小军抽烟的特写镜头结束，随着温和的光搭配展现出屋顶的美幻，进而作为马小军的“记忆储藏室”的功用。这组镜头过场方式采用叠画的手法，将屋顶的温暖、鲜为人知、广阔、富有想象力的特点刻印在观众的脑海中。
再如，《太阳照常升起》，拍摄屋顶时使用景深十足的全景镜头。在镜头构图上，一分为二，右侧的屋子有屋顶，左侧屋子无屋顶。右侧的屋子又分为两个空间，房间中的人物慌张、迷茫，屋顶上的人物用温州方言吟诵着崔颢的《黄鹤楼》。镜头展现出这两个人虽同处一屋却生活在不同的空间，有着不同的精神追求。
又如，《让子弹飞》中，在楼顶，用俯拍的镜头拍摄张麻子眼中所见事物，用仰拍的镜头拍摄张麻子所作所为，以及众人击鼓跳舞的“运动”镜头接续张麻子抽烟的“静止”的镜头的剪辑方式，皆可表明张麻子用
计高深。张麻子站在楼顶喝水的举动，以及他的台词同时为我们留下深刻的视觉印象。
还如，《邪不压正》中屋顶的镜头出现六次。第一次，出现在李天然与巧红的相遇，李天然在屋顶中忽地飞出，正如台词所言，“飞啦”。拍摄屋顶的镜头多为固定视角平摇，其中又不乏动态跟拍的镜头。值得注意的是，通过环绕的主镜头交代整个屋顶的规模和构造，由绿的树，红的墙，灰的瓦，以及黑衣服的人构成。高速摄影的镜头加之背景音乐中的箫声，使一个“武侠”的形象跃然眼前；第二次，李天然骑自行车在屋顶出现。用固定的俯拍镜头，李天然出镜又入镜，他的出现就如背景中的音乐《偶遇》；第三次，李天然在屋顶上的奔跑，形象犹如身披纱巾光屁股的“超人”，逐渐出镜。背景乐中帕瓦罗蒂的歌唱声仿佛是在歌颂；第四次，李天然烧完归来，李天然攀爬屋顶时的高速摄影，预示着他在屋顶上的“成长”；第五次，李天然与朱潜龙在房顶的对决，李天然脚部重重踩向屋顶的特写，两人从屋顶弹落后朱潜龙在下，李天然在上的平移镜头，展露出屋顶的空间是不容侵犯的特征；第六次，李天然巧红，这时的镜头则主要集中于人物对话的正反打上。
二、不断深化直至形成完整的审美意象
在姜文一次采访中，记者询问他拍摄屋顶的原因。姜文的回答道，我小时候喜欢上房。这句话道出屋顶在姜文心目中的不可替代的情感储存作用。正如《阳光灿烂的日子》，马小军所处的屋顶，是不曾被发现的所在，他可乐在其中，肆意宣泄情绪。屋顶给他秘密的空间迎合其心理需求，是主体心理情感的起
伏波澜的“方寸田园”。马小军在这样的空间中审美意识逐渐觉醒，在其后来的记述当中混入许多的他的幻想的内容。同时，可以注意到，屋顶具有宽阔、平整、错落有致的审美特征。
《太阳照常升起》，周韵饰演的角与房祖名饰演的角仿佛处在不同的两个社会中。屋顶的人们看似疯狂却平静的朗诵诗词，楼下的人们看似正常却近乎疯狂的狂奔疾走。姜文意图在屋顶构建一个“乌托邦”，致使无处安放的灵魂得以回归。“乌托邦”相较于“方寸田园”，即可以让人隐藏感情，又可以储存精神层面的观念，自由意志的向往在这里得以宣扬并奋声疾呼。致此，屋顶已经完成内部情感结构的搭建，转而在审美感兴的作用下形成新的意象。
《让子弹飞》中屋顶的作用再次得到扩展。张麻子在楼顶不合时宜的喝水的镜头以及他的台词，让子弹飞一会。意图颠覆日常的经验，使电影远离事物，在陌生化中更加深切和敏锐感受事物。在屋顶这样的环境下，我们可以看清日常经验的遮蔽性和欺骗性，从而获得对于艺术的全新的知觉体验。
《邪不压正》对于屋顶的镜头多达六组，每组加以不同的无声源配乐，突显出不同的主题。李天然犹如孩童一般在屋顶生长，从屋顶上似“侠客”一般的“飞”，到骑自行车的青年，再到披纱奔跑的“超人”。李天然重新考究着传统文化理念中的规矩并逐一破坏，他充满生命力的“超人”这一典型形象，在屋顶得以塑造。需要注意到，屋顶只允许“纯净”的审美形象存在。回顾姜文的电影，马小军，周韵饰演的角，李天然，巧红这样一些形象活在屋顶上，而朱潜龙这样的人物形象上屋顶的结果是被狠狠的摔下来。屋顶是一个不容玷污和侵犯的意象。
三、总结
综上，我们不难看出，屋顶在姜文的电影语言中已然是一个内涵丰富，情感充沛的意象。它既可以用来作为陌生化的镜头语言表达，又可以用来塑造典型人物形象。在屋顶留给我们的一系列印象中，无不流露着完整的审美关照。
（作者单位：西南民族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作者简介：赵策（1994-），男，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文化
文艺美学。
参考文献
[1]张斌.寓言式重写:《阳光灿烂的日子》审美解读[J].数字传媒研究,2019,36(10):33-36.
[2]张燕来，郭涵，鲁黎.电影与建筑的互文性——以姜文作品为例[J].华中建筑,2020,38(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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