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金锁记》中的曹七巧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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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文学典型除具有一般文学形象得特性之外,还比一般文学形象更富于艺术魅力,表现出更鲜明得特征性。本文首先从“美丽的青春,爱情的憧憬”、“买卖的婚姻,黄金的枷锁”、“黄金枷锁下扭曲的人格”这三个方面来分析《金锁记》中的曹七巧这一典型人物,接着又主要从姜家这一典型环境来说明曹七巧所处的环境,最后将典型环境和典型人物之间的关系综合起来分析这一文学典型,以期更好地理解文学典型在作者笔下得表现方式,进而更好地理解文学作品本身。
关键词:典型人物 典环境 曹七巧 枷锁 变态心理
文学典型是文学形象的高级形态之一。我们给文学典型以这样的定义:作为文学形象的高级形态之一,典型是文学言语系统中显出特征的富于魅力的性格。张爱玲的小说《金锁记》塑造了曹七巧形象,她带着传统封建婚姻筑成黄金枷锁,在黄金枷锁下形成病态的心理;在黄金枷锁下又扭曲了人格。她是一个有强烈疯狂报复欲,但却空虚孤独的可憎、可怜的旧式女子,这一形象血肉丰满 ,耐人寻味,同时显示出作者对传统婚姻、封建伦理和金钱世界的痛恨和批判。
一、典型人物——曹七巧介绍
曹七巧是一个可怜又可悲的人,她被压抑着,却又在梦魇般地享受着被压抑的快活,人格的扭曲、花容的失坠,都在低吟着一曲哀伤的歌。而曹七巧是这悲凉的聚焦点,她扮演着封闭的女巫与被压抑的疯狂的角,而其灵魂也最终在那黄金的枷锁下变成了一座废墟。
下面从三个方面来论述曹七巧这个典型形象:  1.美丽的青春,爱情的憧憬
曹七巧的婚姻一开始并不是她自愿的,完全出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同所有女子一样,曹七巧也有过温情而美丽的青春,也曾有过对美丽爱情的憧憬。就像文中结尾的场景,十八九岁做姑娘的时候,高高挽起了大镶大滚的蓝夏布衫袖,露出一双雪白的手腕,上街买菜去。喜欢她的有肉店里的朝禄,她哥哥的结拜弟兄丁玉根,张少泉,还有沈裁缝的儿子。喜欢她,也许只是喜欢跟她开开玩笑,然而如果她挑中了他们之中的一个,往后日子久了,生了孩子,男人多少对她有点真心。
曹云金是谁
在她的花一般的年龄的时代,她也像所有的女孩子一样,有着自己喜欢的人,她也曾经幻想过自己的爱情故事,当她还是那个纯真的少女的时候,她嫁给姜二爷也是为了能天天看到她暗恋的姜季泽,在一个公平的角度去分析她,她为了自己的爱情付出过,只是她的付出没有得到任何的回报,而且还因为
她的出身而受到了歧视,长期的压抑,造成了她的心理畸型。如果她的付出能得到一点点的回报或者她
嫁给一个平凡健康的人,也许她就不会变成这样。所以我觉得曹七巧也是一个蛮值得去同情的人物。 ??? 2.买卖的婚姻,黄金的枷锁
曹七巧无论多么泼辣、粗野,但她毕竟是女人,畸形的婚姻,对她毕竟是一种伤害,另外,在姜家她处处被人瞧不起,所以有时也不免悲从中来。当年图钱逼她嫁到姜家的哥嫂来看她,她嘴硬说她有钱不愁吃穿,用不着看,但最终却“熬不住那呜咽的声音,一声响似一声,憋了一上午的满腔幽恨,借着这因由尽情发泄了出来”。
欲望的扩张使她戴上了黄金的枷锁,而她用黄金的枷锁也“劈杀了几个人,没死的也送了半条命”,七巧是一个悲剧,她的生命早已是一个徒具形式的空壳,七巧又一手制造了其它的悲剧,悲剧的延续性贯穿了小说的全篇,小说表现了一种悲剧性的人生,似乎谁也无法逃脱。她当时只是受害者和受虐者,但是,当她无论怎样努力也得不到幸福后,当她开始对她的亲人进行报复后,她便成为了害人者和施虐者。曹七巧带着黄金的枷锁,生活在地狱似的环境中,在一天天的失却呼吸。她在牺牲了青春,爱情以至人生后,发现这枷锁是越来越重,越来越紧。她的青春已如一朵花般的早已凋零,她的爱也如“玻璃匣子里蝴蝶的标本,鲜艳而凄怆”。她的灵魂被挤压的变了形,成了一座废墟,她的生命也由此归于沉寂。
3、黄金枷锁下扭曲的人格
她对金钱有强烈占有欲,为了攫取财富,可以不惜牺牲美好的人性,甚至以黄金这一“金锁”摧残儿女的
爱情和幸福,肆意折磨儿子和媳妇,把金钱看得比儿女的婚姻更重要。这个被金钱榨干了青春和蚀空了灵魂的悲剧人物终于在临死之前流出了干涩的泪。张爱玲作为女性以她独特的视角将笔触深入到曹七巧这个人物的内心深处,去审视她的灵魂,因此曹七巧这一女性形象具有特殊的认识意义和审美价值。
二、曹七巧所处的典型环境分析
典型环境,是针对典型人物而言的,指的是文学作品中典型人物所生活,形成其性格并环绕和促使其不得不那样行动的种种特定关系条件的总和,是整个大的时代背景、作品描绘的总环境与人物生活的具体环境的辨证统一。
通过对《金锁记》的分析,我认为曹七巧所处的环境有三个:一是作为一个“低三下四”的开麻油店的女儿。二,曹奇巧进入了姜家这样一个深府大院中,三是辛亥革命后的中国最商业化的上海时期。
张爱玲在《金锁记》中,她把曹七巧放到了这样一种环境中:作为一个“低三下四”
的开麻油店的女儿,曹奇巧进入了姜家这样一个深府大院中。二者的地位相差甚大,却可以形成了这样一种婚姻关系,那就是金钱在起作用了。在这里,似乎一切都是扭曲的,爱情,婚姻,家庭,父母子女,人物也都“一级一级,走进没有光的所在”。庭院深深深几许,锁住了人的肉体,淹没了人的情欲,扭曲了人的灵魂,于是开始沉沦,沉沦……曹七巧从内心到外形就是这样被环境决定着的。七巧生活在
辛亥革命后的中国最商业化的上海,中西文化激烈碰撞,封建文化与西方的拜金主义在这里融合,沉淀。一方面,封建家庭关系、伦理规范日趋瓦解,另一方面,资本主义势力与封建残余势力胶合,达到本质上的相同――贪欲和极端的利已主义。更可怕的是,在中西文化中的沉渣吞噬下,人的心灵被蛀蚀、被毒化,沦为黄金枷锁下的奴隶与怪胎。这就是《金锁记》的社会大背景。
三、典型环境与典型人物的关系
在叙事性文学作品中,文学典型一般指典型人物。而人物的活动又离不开他所生活的环境,因此,研究典型人物就必须涉及到典型人物与典型环境的关系。
一方面典型性格是在典型环境中形成的。《金锁记》中的曹七巧就是她所处的典型环境下的产物。她所处的大环境正是辛亥革命后的中国最商业化的上海,中西文化激烈碰撞,封建文化与西方的拜金主义在这里融合,沉淀。在这样的典型环境下,形成了曹七巧这样的典型人物。
另一方面,典型人物也并非永远在环境面前无能为力,在一定条件下,他又可以对环境发生反作用。当她占有了金钱,她得抑郁开始释放,她甚至去毒害儿子女儿和儿媳。她得不到的幸福,也一定不能让别人得到。
典型环境与典型人物的关系还有互相依存的一面,失去一方,另一方也就不复存在。七巧生活的是辛亥
革命后的中国最商业化的上海,中西文化激烈碰撞,封建文化与西方的拜金主义在这里融合,沉淀。在这样的环境下才产生了七巧这样的人物。
曹七巧首先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具有人的复杂性得活生生的形象,她是一个富有社会内容的活人,反应了二十世纪初期中国社会的历史风貌。因此这个人物形象远大于思想,是一个典型性很高的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而不是缺乏真实性的单一得模式化、概念化的人物。
总之,典型人物与典型环境是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相辅相成、相得益彰的。离开了典型环境,就无从产生典型人物;而没有典型人物,也无所谓典型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