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综述
汉语言文学
黄土地上的红颜路——论《白鹿原》中三位女性的悲剧命运
一、前言部分
出生并成长在陕西的著名作家陈忠实一直是备受我关注的一位作家,他深深地扎根中国的黄土地,其作品都富有浓厚的关中地域彩。虽然他在文学史上的成就和他文学创作的风格一直都备受争论,但他以及他的创作毋庸置疑是中国历史长河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陈忠实大部分时间都躲在西安市东郊灞桥区西蒋村的老家旧屋里,一求耳根清静,二求读书弥补文学专业上的残缺,三求消化他所拥有的生活资源。陈忠实自1965年开始发表作品起,继而创作出数量上越来越多、质量上越来越高的文学作品来,直至一九九二年以发表第一部长篇小说《白鹿原》而一鸣惊人。《白鹿原》连载于一九九二年《当代》第六期和一九九三年《当代》第一期,一九九三年六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单行本。一九九七年荣获中国长篇小说最高荣誉———第四届茅盾文学奖。虽然陈忠实前后的创作有很多,但是成就做大的也就是他的《白鹿原》。
《白鹿原》是陈忠实的代表作,也是上个世纪80年代中后期新历史小说的重要代表作,在当代文坛的影响
意义深远,“是上一世纪九十年代中国长篇小说创作的重要收获之一,能够反映那一时期小说艺术所达到的最高水平”[l]。“小说以家族的兴衰反映民族与时代的风云变迁,艺术风格悲怆雄沉、开阔大气,以厚重的历史感、丰富的文化意蕴和复杂的人物形象,在同类作品中脱颖而出,成为当代文学杰作之一,受到读者和评论界的高度赞誉。"[2]
无论是《白鹿原》的思想容量、文化内涵、历史深度,还是艺术表现,都足以显示20世纪以来中国文学的创作实绩。从社会历史学角度,它预见了史诗性的宏大叙事;从女性角度出发,它描绘了一个“黯然失的女性世界”;在文化研究方面,它的文化关照可以启发读者诸多反思。
《白鹿原》中塑造了一系列的女性形象,鹿冷氏、田小娥、白灵这三位都是白鹿原上女性的典型。在白鹿原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男权社会里,女性倍受凌辱和压迫,被当作“货物”与“工具”,反叛和皈依都难逃悲惨的结局。他们一生的命运都彰显了封建宗法社会窒息人性的残酷面,同时也控诉了封建传统礼教和宗法制度对女性的侮辱与损害。通过这三个女性生存的艰难,引发了我们对女性生存状况的思考与关注,这也正是本论文的写作目的所在。
《白鹿原》所反映的文化观历来备受评论家的争议,从文化角度来分析《白鹿原》所凝聚的静与动、稳与乱无不充溢着中国传统儒家文化的矛盾与复杂,而评论家也是对此各抒己见,争论不休。简而言之,《白鹿原》体现了陈忠实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肯定与否定,而正是陈忠实对中华文化的立场、态度、意见引起了读者的争论,关于其思想倾向,主要有以下五个方面争论:
第一是认为陈忠实对中国传统文化起赞美的态度是完全正确的。郑万鹏肯定:“《白鹿原》在深层意义上重构了民族精神。它继《四世同堂》给民族主义以最高褒扬。《白鹿原》问世使民族文学在更高意义上崛起。” [3] 第二是认为陈忠实对中国传统文化起赞美的态度是认为是过分地美化了中国传统文化。袁盛勇指出:“《白鹿原》是20世纪中国最后一个十年最为具有民族本位彩的小说文本,它的成功并不在于它具有多大的现代人文价值,也不在于它塑造了什么真正成功地艺术形象,而在于它以貌似丰厚沉静的鲁钝品性最大限度地回应了‘文化民族主义’的主潮。回归传统是它的文化本性,既成就它,也埋葬了它。”[4]
第三是认为陈忠实对传统文化没有美化而是重在揭露、批判,并对其批判表示原则认同。陈涌说“《白鹿原》的现实评论力量之强大,在很大程度上就在于他对封建的伦理道德,封建的纲常名教的揭露,比许多别的作家都更深刻,对封建伦理道德、封建纲常名教给人民造成的苦痛,对它麻痹、腐蚀、瓦解人民的革命意识,以致成了人民觉醒的严重阻力等等,他在这些方面比许多别的作家表现出更强烈更激动人心的义愤和憎恨,他的批判的声音比许多别的作家更深沉,更激烈。”[5]
第四是认为陈忠实对传统文化不是全盘肯定也不是全盘否定,而是既有肯定又有否定,并对这种一分为二的态度予以认同。“对这种文化心理结构,他是爱
恨参半的。作品就比较全面地表现了民族文化的正面和负面的方方面面。[6] 第五是认为《白鹿原》的文
化观观点与“一分为二的辩证思考”说有相通相融之处,但强调陈忠实文化立场和价值观念的矛盾性,并对这种矛盾作出相应地肯否评价。
对白鹿原文化倾向的研究论著历来就层出不穷,学术论争始终不止。除此之外,还有就是像白鹿原中性爱的描写,历来也很受人争议,陈忠实本人也在前后做过一些修改,但是尽管如此,《白鹿原》还是能够获得矛盾文学奖必有它的原因。对于评论家的见解,那么到底哪个说法正确,似乎谁都莫衷一是,也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二、主题部分
陈忠实的长篇小说《白鹿原》,以陕西关中平原上素有“仁义村”之称的白鹿村为背景,细腻地反映出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祖孙三代的恩怨纷争。全书浓缩着深沉的民族历史内涵,有令人震撼的真实感和厚重的史诗风格。1993年6月出版后,其畅销和广受海内外读者赞赏欢迎的程度,为中国当代文学作品所罕见。1997年荣获中国长篇小说最高荣誉——第四届茅盾文学奖。后被改编成同名话剧、电影等多种形式。《白鹿原》作为清末民初解放前夕中国历史的见证,可以视为民族历史发展的一个缩影。
《白鹿原》一出世,评论界欢呼,新闻界惊叹,读者争相购阅。其畅销和广受海内外读者赞赏欢迎的程度,可谓中国当代文学作品中所罕见。迄今人文社的累计印数( 含修订本、精装本和“茅盾文学奖获奖书系”) 已达六十六万一千册,此外还收入他的“小说自选集”和“文集”,海外则有香港天地图书公司版、台湾
新锐出版社版和韩文版、日文版先后面世。
尽管《白鹿原》本身还存在某些不足,但那些非科学的批评、压制,却无损于它的价值、华贵和富丽。它先是荣获陕西第二届“双五”文学奖最佳作品奖和第二届“炎黄杯”人民文学奖。后来,略加修订的《白鹿原》又在一九九七年十二月十九日荣获中国长篇小说的最高荣誉——第四届茅盾文学奖。一九九八年四月二十日,它的作者终于登上了北京人民大会堂的颁奖台。
而且白鹿原值得一提的是它的新历史主义观。《白鹿原》从大历史的视角介入的,反映历史的主流方向和规律。肯定历史的发展方向,用平民化的眼光来平视历史,对动荡历史中的政治、权力等作了冷静、理性的观照。力求贴近历史的本来面目来体现新的历史主义。
一、对《白鹿原》的人物形象研究
2003年龙叶和阎庆生在《<;白鹿原>中几位女性人物之我见》中提出《白鹿原》中传统的女性,如白嘉轩的母亲、妻子、;所谓不守妇道的女性,如田小娥、小翠,以及女性革命者白灵等形象,她们身上包蕴女性不幸的根源,承受着优秀与腐朽、新与旧的交替碰撞。这一系列女性的命运,彰显了封建宗发社会窒息人性的残酷面,唤起人们对女性生存的关注。
2004年王渭清在《<;白鹿原>人物形象的人格学意义探微——以白嘉轩、鹿子霖为中心》一文中提
出文学是“人学”,《白鹿原》作为一部民族的“心灵秘史”,作者在塑造人物形象时将其上升到文化原型符号的高度,揭示人类个体人格发展中的悲剧。“其中白嘉轩、鹿子霖的人格悲剧是人格面具过度膨胀的悲剧;他们的生命历程对当今个体人格的的健全发展具有一种人格学意义,从而形象地印证了‘文学是论心的工具’这一论断。”[7]
2006年,祁小绒和杨晓歌在《“无根"的飘零者——<;白鹿原>黑娃形象分析》一文中认为《白鹿原》中的黑娃是一个关键性人物,蕴含着丰富的历史文化内容,他是作者以独特视角审视传统文化和现代革命文化的切入点。黑娃的悲剧人生折射出中华民族的生存状态盈生命方式,象征了中华民族寻精神之父的艰难历程,他使作者书写的“民族秘史”具有了沉郁悲凉的意味。
2006刘骥鹏在《论文化原型与<;白鹿原>的对话性——以田小娥为中心》一文中说从原型批评的角度看,《白鹿原》除了作者极力张扬的白鹿原型以外,还有许多作者未必明确意识到的原型意象或意象模式,仅田小娥就关联着狐狸精、女鬼复仇、白蛇-法海等文化原型,诸多文化原型将不同的观念因素和情感因素渗入了文本,从而形成了不同声音在文本中的对话。
2008年陈应辉在《人生道路上的悲歌——论<;白鹿原>中黑娃形象》中认为黑娃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人物形象,性格上是叛逆的。但又不彻底。半途中被传统的思想吞噬。爱情上追求真爱、自由、平等,却因其行动上摇摆不定。导致爱人
惨死,爱情也随之破灭。在人生道路的选择上,带有巨大的盲目性、被动性。不长的一生却集土匪、共产党、国民党、儒家信教徒等身份于一身.但最终也没有到合适他的位置.结果只有被他人送上断头台。
2008周晨在《<;白鹿原>中的阴阳鱼——黑娃与白孝文形象浅析》一文中提到“像《红楼梦》的‘睛为黛影’《白鹿原》中白嘉轩与鹿子霖形象也在原上的新一代身上有接续与发展。像阴阳鱼一样难解难分的黑娃与白孝文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他们的影子”。[8]
2009年魏汉武在《男权统治下的女性悲歌——<;白鹿原>中女性形象评析》提出,在白鹿原这样一个男尊女卑的男权社会里,女性倍受凌辱和压迫,被当作“货物”与“工具”,反叛和皈依都难逃悲惨的结局。她们的人生是凄惨的人生,是悲剧的人生。整个白鹿原在男权主义的阴影笼罩下,上演着一幕幕女性悲歌。白鹿八卦
2009年刘波在《从传统文化的视野看<;自鹿原>中自嘉轩》中说在小说《白鹿原》中,白嘉轩是统领全书的核心人物。他具有十分丰富的人格特征、深刻的思想内涵和丰厚的审美价值,从白嘉轩的命运我们可以看到:传统文化虽然到了没落之时,但仍不可能随着它的覆灭而全部消亡,其精华、其糟粕已经渗透于我们这个民族的血脉之中。如何对待传统文化,如何发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如何彻底摒弃民族劣根性,应该是值得我们深思的,也是我们体悟作家陈忠实毁誉共存唯物主义历史观的真谛。
二、对《白鹿原》中白鹿意象研究
杨敏和赖翅萍2004在《仁义之德无可挽回的衰落——<;白鹿原>中的白鹿意象及其原型分析》中指出小说中的白鹿分别以“神话传说的形式”、“解说联想的形式”、“梦幻的形式”这三种形式展现出来,而这三种形式都具有象征意义。共同昭示了自鹿意象所蕴涵的深层意蕴——仁义之德正在走向无可挽回的衰落。 2005年汤玲在《<;白鹿原>中“白鹿”意象的显与隐》中提出“白鹿作为一项可以分为三个层次,即原始形象、比兴形象和象征形象。前两个参差是显性的,后一个层次是隐形存在的,在白鹿意象的显与隐中构建文本非凡的艺术魅力。”
[9]
2008年刘怀欣《<;白鹿原>中白鹿意象的原型解读》中,作者认为“白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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