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秦诸子中,庄子是一位个性鲜明、独具特的思想家。在庄子看来,不仅一般的生活是无意义的,即使南面为君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及各级官吏,其生活也是无意
义的,对超越生死、超越时空的自由精神境界的追求才是他的最高理想。
一、追求生命自由的最基本的范畴
“道”是《庄子》的基本概念,是追求生命自由的最基本的范畴。《庄子》基本继承了《老子》中“道”的思想,庄子说:“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可传而不可受,可得而不可见;自本自根,未有天地,自古以固存;神鬼神帝,生天生地;在太极之上而不为高,在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老子的道重客观的意义,庄子的道从主体上升为一种宇宙的精神。庄子把道和人紧密结合,使道成为人生所要达到的最高境界。庄子认为,道是世界万物的本源、宇宙万物运动的法则,“道”是无形相的,在时空上是无生灭的。“道”的特点,具有绝对性、创造性、永存性、普遍性、无为性。“道”的存在是元条件的,“夫道,有情有信,无为无形”,“无为”形容道的幽隐寂静,“无形”形容道的超乎名相。道虽然幽隐寂静,却在作用上可取得信验(“有信”),所以具有绝对性;道具有创造性,“神鬼神地,生天生地”,在品位上与时秩上都先于天地鬼神,是产生万物的最后根
源,也是一切存在的始源;道“自古以固存”、“先天地生而不为久,长出上古而不为老”,在时间和空间上是无限的,故具有永存性;“道”遍及六合四方,“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又具有普遍性;“道”还具有无为性,道无为而万物白化,“杀生者不死,彼为本末非本末,彼为积散非积散。生生者不生”,万物常因特殊的际
遇而兴起而消失,道运作万物而自身却永不消失。庄子阐述的“道”,向世人宣告自己体悟的宇宙观、世界观,这也正是他追求生命自由的逍游境界的思想基础,要达到生命的绝对自
由,就必须深刻体悟“道”这个基本的范畴。
二、追求生命自由的理想手段
    在庄子看来,人生最高的境界就是道的境界。如何扩大人的内在生命,便是庄子所关注的问题。人被生存的环境所蔽,为知见所囿,形成锁闭的心灵。庄子所关心的,不在于生理我的满足,不在于家庭我的实现,也不在于社会我的完成,而在于体现宇宙我的理想。“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便是宇宙我的体现。宇宙我的体现,有赖于超越精
公务员考试面试神的展现。超越的意义,在于扬弃与提升,扬弃俗世的价值,而提升到更高更辽阔的精神领域中。
    庄子认为,真正的自由是“无待”的,它不依赖于任何条件。那么怎样才能无待呢?就是通过“心斋”与“坐忘”来实现。“心斋”,庄子解释为:“若一志,无听之于耳而听之于心,无听之于心而听之于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虚”即虚无,指无执无为的心境而言。“心斋”作为方法,是一个“致虚”、“守静”的过程,亦即去执去为的过程,其要旨是“一志”和“唯道集虚”。“一志”者,义为专一心灵,神不外驰,不为外物所动。这一过程同时是“唯道集虚”的过程。道之性为虚,冲虚自然。人要“体道”,心灵也要冲虚自然。这一虚静之心是需要不断地化欲,反复提升的。在《人世间》篇中,庄子认为心不断地集虚,则可以“虚实生白”,使之呈现为一种虚灵空白、无执无著、自然无为的状态,即与道合一之境。“忘”是对外物的超越,“坐忘”是对自我的超越。世人往往寄情于外物,驰心外求,故需返归自观。庄子所说的这两种“执”如同佛学所说的“法执”和“我执”,“忘”的过程就是去掉“二执”的过程。
外忘于物,内忘于我。内外俱忘,即为至境。庄子在谈论“自斋”时说:“闻以有翼者飞,未
闻以无翼者飞”。谈论“忘”时,把“坐忘”称为“同于大通”。庄子反对“以有翼者飞”,赞成“以无翼者飞”。有翼之飞受肉体的局限和外部条件的束缚,因而是有待的。“无翼”是对外物和自我之执的化解,唯其如道是大通的,意即通达无阻、所在皆顺之意思。主体与道为
一,则无往不通,来去无滞,自由自在。
三、逍遥游,追求生命自由的最高境界
“逍遥游”才是“无所待”的自由,即绝对的自由。“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逍遥”一词始见于《诗经》,“羔裘逍遥,狐裘以朝。岂不尔思,劳心忉忉。”(《桧
风·羔裘》)“絷之维之,以永今朝。所谓伊人,于焉逍遥。”(《小雅·白驹)))意即“到处游逛”。但庄子首次作为哲学概念使用。对于“逍遥游”,支道林这样解释:“夫逍遥者,明至人之心也⋯8943 .游无穷于放浪,物物而不物于物,则遥然不我得,玄
感不为,不疾而速,则遥然靡不适。”可见庄子的“逍遥游”,是一种人道合一后实现了对人生各种困境的超越的忘物忘我、无功无名无己、无待无累无患的绝对自由的精神状态,在这
种状态下,人超越了一切,无时空之限,无是非之辩,解决了人生一切苦难,内心充溢的是一种妙不可言的喜悦和快感。这是人生最佳的境界,在庄子看来,只有无己的至人(真人)、
无功的神人、无名的圣人才能达到这种境界。到达这种境界便能和天地万物同体而无偏私,和天地万物融化而不偏执,“同则无好也,化则无常也”,便是大通境界的写照。
柳岩整形前后对比>七一党员大会议程四、“道通为一”的齐物观
庄子认为,人生问题的产生,源于人的“成见”,世人站在自我的立场对万物加以分别与追逐,不但引起内心欲望的膨胀而劳神伤体,还引起无休止的纷争乃至战争。要想在纷繁的现实面前不动心,使心灵在无限中翱翔,就要从自我的局限性中解脱出来,以开放的心灵观察事物、认识问题,做到和
是非、齐万物、泯生死。万物始于“无”,自然而不知所以然,故应顺应自然。既因自然而生,便无是非真假之争、死生物我之辨。一切源于道,故“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万物的种种差别不过是世人的一已成见,它们其实各禀自然之形、之性,并无大小寿
天之别。世间本无是非,如果“以非指喻指之非指”,则一切是非之辨都不攻自破了。至于死生之辨,庄子认为:“予恶乎知说生之非惑邪!予恶乎知恶死之非弱丧而不知归者邪?⋯8943 .予恶乎知夫死者不悔其始之蕲生乎!”这是说人不必畏惧死亡。庄子进一步又说明了死不但不可怕,而且和生一样,是自然的安排与规律,人要安然顺处。“大块载我以形,劳我以生,佚我以老,息我以死。”所以要“不知说生,不知恶死”、“不以心捐道,不以人助天”。庄子承认万物齐一,社会中的贵贱、富贫、荣辱、是非、名利、得失、生死都成为了可以退忘、遗弃的东西,这样,就可以在动荡之中不动心,永远保持虚静、逍遥的境界。
五、有无合一与理想境界
庄子认为走向逍遥莫过于安时处顺、委运任化。安时才
能随顺事物的变化,精神体会到自由的满足,并通过化执的
来实现对自身的超越。人生所面临的生死、贫富、穷达等问题,存在于现实世界,属于有但庄子超越并不疏离于现实、隔绝于现实。从庄子哲学的本质看,它不主张两方面的割裂。这意味着,庄子哲学是不离现实有而另求空,不离现实而求自由,这是安时,即自由
更深一层的意蕴。庄子哲学的这一意蕴,建立在它对道与万物关系的理解上。在庄子哲学那里,道无疑是超越的,它“自本自根”、“自古以固存”、“生天生地”,圆满自足,为万物之本;但又是非超越的,《庄子》外篇《知北游》对道体的这一特点说得更明白。
道“不可闻”、“不可见”、“不可言”,但它又是“周遍咸”、“无所不在”,它存在于“蝼蚁”“瓦盆”、“屎溺”等具体事物中。庄子这一本体论观念,决定着对规律与自由关系的特定理解。“体道”表现为对“物”的超越,但又不是离“物”而求超越,而是在“物”中求超越。庄子所追求的理想的自由之境既超越于物,又不离物,它存在于现实之中。庄子主张有不离无、无
不离有,即有即空,空有不二。这就意味着,必须不离规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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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超越,不离现实而求理想。也就是说,超越即在规律中,超越即在现象中,理想即在现实中。这就是“命”与“逍遥”的合
一,规律与自由的合一,亦即安时处顺的根本义蕴所在。人的一生面临着种种问题,有些确实是人力无可奈何的,但追求自由乃人的本性所在。庄子正是从人类生存的根源处揭示
了这一矛盾。对此,庄子主张“安命”,采取不执的人生态度。心不受外物所牵,即可享受自由的快乐。这种追求自由的方式,虽然在实然领域并没有消除矛盾,但在超然领域又可以说是一种真正的解决,正如佛教所言,烦恼即是菩提。一念悟即是佛。人生需要这种解决矛盾的方式,它可以化解人的结缚、平衡人的心灵,使人从欲望的牵引中解脱出来。庄子的心境说是一种真正的解决,它为人类如何生存指明了一条路径。在我们所处向市场经济大转变的现实社会之中,人们所缺乏的并不是一对自身物质利益最大化追求的竞争意识,许多人溺于无止境的五欲的满足而不能自拔,他们真正缺乏的是从欲望的奴役下解放出来的逍遥自由的精神。这正是
庄子所提倡的逍遥自由的精神境界的积极的现实意义。
7.学位论文余年顺 庄子时空观探析 2009
庄子以中国文化中特有的整体性体悟式直觉思维,探求与解读时间和空间问题,表现出对时空问题的独特思考与深邃洞见。
本文从超验思维和辩证思维的角度,挖掘庄子哲学思想中对时空问题的思考并定位庄子时空观。《易经》以辩证思维来谈时空,而老子以“道”为
本源来谈时空,这都是其时空观形成和确立的重要思想来源。庄子继承发展了老子“道”体思想,从超验性的整体思维角度来阐释时空,表现为“梦蝶
与蝶梦”式的时间观和“鲲鹏逍遥游”式的空间观。这种时空观是主体通过直觉性的体悟,超越常俗的时空思维,与万物相融为一而内化于人的精神上
的主体时空境界。
表现为主体性、超越性、直觉性三个特点,表达出庄子追求“天人合一”而自由“逍遥游”的理想境界这一主导思想。庄子的辩证思维在时空观方
面的成就包含朴素的自然时空思想和有限与无限、相对与绝对统一的辩证思想,在现代仍不乏启示意义。同时代的惠施与庄子思想相互辩驳、借鉴,本文通过庄子与惠施时空观的比较,来确立庄子时空观的地位并阐述其影响及启示意义。
庄子关于时间与空间问题的思考,以一种区别于常俗的思维方式来解读时空,既抽象又具体地从另一个思维向度来展示其主体精神的时空境界。时
间和空间问题是哲学界和科学界研究的重要内容之一,作为道家学派的重要代表人物之一的庄子,其对时间、空间问题的思考探索散见于《齐物论》、水垢清洗
《大宗师》、《庚桑楚》等文中。人们对庄子时空观念的挖掘和研究还不是很充分,许多内含于、以萌芽形式存在于庄子哲学思想中的时空观还是被忽
略、遗忘甚至扭曲。因此,重新审视和解读庄子的时空观,成为正确理解庄子哲学思想的重要方面。本文从超验思维和辩证思维的角度来解读庄子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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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观,在探求庄子时空观的思想渊源的基础上,以中国文化中独特的整体思维和直觉智慧来定位庄子时空观。并把庄子时空观与同时代的惠施之时空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