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啼笑因缘》是张恨水的近代通俗小说的代表作之一，讲述了以樊家树为中心与三位女性之间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集言情武俠社会小说因素于一体，拥有庞大的和多层次的读者，同时具有较高的艺术成就。本文就三位女性沈凤喜、关秀姑、何丽娜进行形象分析，由此窥探张恨水的女性主义意识。
关键词：张恨水;女性形象;女性主义意识
一、自我沉沦的沈凤喜
沈凤喜无疑是《啼笑因缘》中结局最为悲惨的女性，然而她悲剧命运的形成并非偶然。沈凤喜处于社会底层，对上层社会的生活无疑是向往并期待的，当发现可以通过婚姻这一捷径可得到自己想要的生活，她放弃樊家树转向更高地位的刘德柱。沈凤喜面对自己所处的地位没有很大的勇气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在学堂时没有努力接受新思想提升自己，相反，每日的生活便
是和身边的朋友互相攀比，由此可见她没有做好进入上层社会的准备，自然刘德柱也只是看中了沈凤喜的外表，并不能做长久夫妻。沈凤喜是一位典型的传统女性，她认为只要倚仗着有钱有势的男人，自己的今后的生活便衣食无忧，自己的命运会被改变。然而，正是她这种男权主义思想，使她在男人之间盘旋摇曳生姿，而忘了自身改造的力量，一味地受制于男性的心理状态使她的命运也只能由男性对她的态度决定。沈凤喜也是一个软弱的女人，她不仅没有胆量对抗这个社会，同时她也没有勇气去反抗她的父母。当她的父母要求沈凤喜向樊家树开口要房租的时候，她并没有制止父母的这种行为，相反她按照父母的想法过起了自己精打细算的生活，把经济的压力甩手给樊家树，表现出了无忧无虑，高高在上的虚幻状态，此时她所感受到的爱情的甜蜜，不过是自欺欺人，得意忘形而已。不成熟的沈凤喜没有意识到“始于颜值，忠于人品”的内涵，已为人妻，却仍与樊家树私自约会，被刘德柱发现后虐待成疯。
二、侠义精神的关秀姑
关秀姑像是武侠小说中的一个侠女，无论是救出沈凤喜还是为民除害杀死军阀刘德柱，都体现出关秀姑身上的侠义精神。关秀姑与关寿峰这对父女，像是从武侠世界中跳出来锄强
扶弱，救世济民的仁义侠士，但此时已无江湖，因为江湖只在他们两人的心中。然而社会没有给这两位侠士足够的安全感，相反，把他们微弱的力量反弹至他们的波折命运。关秀姑与父亲两人相依为命，本已悲哀，不料来到北平更是磨难重重，最终两人化险为夷回到山东老家。关秀姑与樊家树的感情纠葛是这段经历中的温情之处，关秀姑对樊家树的爱是深沉内敛的，她没有沈凤喜的娇美柔弱绵言细语，也没有何丽娜的风情万种刚柔并济，她个性之中更多的是男性身上的刚强自由的特性。因此，她并不是男性心中想要的另一半，她身上没有男性要求的温柔体贴等特点。
但关秀姑对待爱情的态度是令人欣赏的，与樊家树的相处中，没有受制于男性而生存的观念，相反她的刚毅与自由令人佩服，作为一位本分女子，当樊家树向她们家伸出援助之手时，关秀姑便已定心意，但她并没有向樊家树热烈地表达自己的情感，反而以一种默默守护的方式停留在樊家树的身边。但美中不足的是，关秀姑面对爱情的时候，是不勇敢的，最终以一种成人之美的态度告别樊家树。
三、自我改造的何丽娜
何丽娜是三个女性中最具现代意识的，同时她与樊家树最终走向了婚姻。 “他们之间却
有着难以调和的文化冲突，何丽娜出身于名门望族，出入于上流社会各种场合。樊家树喜欢带有东方文化情调的温柔贤淑的女孩，而何丽娜身上所具有的却是浪漫纵情的西方文化情调。”[1]从最初两人的交往来看，樊家树与何丽娜是不可能有结局的，两人的成长背景并不相同，何丽娜不符合樊家树妻子的标准。当何丽娜了解到樊家树并不满意自己现今的生活方式，为了爱情的她主动换上朴素的着装，主动地远离各种娱乐场合，脱下自己散发西方气息的外衣。何丽娜面对爱情选择了自我改造，选择了放弃自己原本坚持的生活方式，把自己改造成一个传统的居家的女性。她的自我改造使她与樊家树有了结合的可能性，然而，她却为了爱情放弃了自我，按照樊家树的标准，把自己分裂为两个不同的人格。由此可见，何丽娜在面对爱情的态度是不成熟的，她没有意识到真正的爱情是两个人彼此互相欣赏的。同样地，樊家树对何丽娜的感情也是基于男性对女性形象的要求，当何丽娜符合自己的配偶标准时才慢慢接受这个女性。
何丽娜是聪明的，她深知樊家树的心意，如果她坚持自己的生活方式意味着对这段感情的告别，她选择自我改造为拥有这份感情;她也是谙知事理的，面对祖国国情，她选择到英国留学沉淀自己，待到回到祖国时能为国家效力;她也是富有情调的，在西方文化与东方文化的熏陶下，她使这两种文化在一个人身上和谐相处，既有东方文化的含蓄内敛，又充满西方文
化的浪漫纵情。何丽娜与樊家树结为夫妻，伉俪情深的结局正是张恨水对这种现代女性的肯定。
四、结语
“通过以上三个人物形象的分析，可以得出，张恨水虽然把小说命题为“啼笑因缘”，其实是啼笑而“非缘”，他们各自的命运遭际，情感纠葛，是人物性格发展使然，大众的审美取向使然，作者的文化选择使然。” [2]张恨水通过塑造三个女性，赞扬女性的独特魅力，传达出两性交往中男女平等的思想观念，肯定女性的尊严，价值与独立人格，同时也批判了旧思想旧道德下对女性的歧视观念。值得反思的是，我们应如何实现女性真正的独立自主的人格。
参考文献：
[1]程欣. 也谈《啼笑因缘》之爱情纠葛[J]. 现代语文（学术综合版）， 2016（6）：26-28.
[2]蒋慧琳. 蹄笑“非”缘——《啼笑因缘》中三个女性形象解读[J]. 史志学刊， 2005（4）：129-130.
参考文献：
[1]程欣. 也谈《啼笑因缘》之爱情纠葛[J]. 现代语文（学术综合版）， 2016（6）：26-28.
[2]赵爱玲. 从《啼笑因缘》看张恨水小说的女性人物形象老九门丫头[J]. 语文建设， 2015（11X）：91-92.
[3]王宁. 从《啼笑因缘》看张恨水的女性主义意识[J]. 知音励志， 2017（5）.
[4]蒋慧琳. 蹄笑“非”缘——《啼笑因缘》中三个女性形象解读[J]. 史志学刊， 2005（4）：129-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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