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杂忆读后感
篇一
这学期上八年级的课,又再次教到了《昆明的雨》。这是我很喜欢的作家和文章,富有生活气息,平实质朴的语言里却为我们勾勒出了一个不同于以往印象的昆明。但是我的课堂却有点无趣。工作之余便又翻出了《生活是很好玩的》。这是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7年出版的汪曾祺的散文集。整本集子分为3部分,分别是“对生活的兴趣广一点”、“一草一木,皆有生活趣味”、“四处走走,你会热爱这个世界”。再次回看,还是喜欢。
第一部分中,我尤其喜欢《闹市闲民》这一篇。他笔下那个住在公交站口的老头的生活很是平常,甚至有些无趣。早起扫扫地,解决自己的一日三餐,坐在门前马扎儿上抱着膝盖看街,很少出门。但就是这样一个老头却被汪曾祺称作“活庄子”。他看似平凡无趣的生活之下,蕴含着的是历经千帆之后的超然洒脱。老人的一生与这个国家同呼吸共命运,经历过许多大事,但在他身上都没留下什么痕迹。他每天还是“吃炸酱面,坐在门口马扎儿看街“。这实在是很平凡一老头,读这篇文章我想起我见过的一个老头。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他是在县城那个等车的路口卖着矿泉水。推个小三轮,其实也不见得是为了卖水赚钱。他喜欢与人交谈,我上学时便常
在那儿等车,他总是热心问我要坐什么车,哪班车刚走,还要等多久诸如此类的。他脸上时常挂着笑。两三年前在那路口等车的时候他也还在那儿,现在,我很少等车了,自然也就难在碰到他。我想只要不是刮大风下大雨,他还是会推着他的小三轮。大概,他也与“活庄子”一样经历过种种“大事”,但这些也都没有在他身上留下太多痕迹。
“一草一木,皆是生活趣味”。我对花木并无太多研究。暑假里试图养过多肉,种过百合,但都以失败告终,最终只剩下一株小小的多肉还在坚强存活。我爱买花,但却也不太会打理,只是觉得它们很美,便想搬进家中,放进花瓶。但是,我偶尔也能感受到草木身上的趣味。比如,这段时间我时常关注学校宿舍旁的那颗银杏。看着它繁茂的树叶,从青绿到微微泛黄再到一树的金黄,真是肆意而张扬,美得不像话。
“四处走走,你会热爱生活。”我完全认同这句话。因为我也是努力这样践行的。当我的经济条件能够满足我“四处走走”的愿望之后,我便一年都没有闲 着。似乎去了很多地方,但更多的自然是没去过的地方。《四川杂忆》一文中,提到了四川的许多地方,很难让人不动心,尤其是去过成都之后,便更喜欢这个城市了。如汪曾祺所写“在宽平的街上走走,使人觉得很轻松,很自由。成都人的举止言谈都透着悠闲”。忆起去年夏天,在成都的公园里围观一叔
叔阿姨着广场舞的场景。领舞的是个舞姿曼妙的叔叔,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投入与享受,而围观的我也被深深吸引。这样的场景是我原本的生活中所不常见的。我想这便是“四处走走”的意义与趣味吧,去发现不同,看见多样的生活。
喜欢汪曾祺的文章从来不是因为文字有多优美,辞藻有多华丽,人物有多么出彩,而是因为作品中始终透露出的对生活的热爱。生活中难免有艰难困苦,但正如汪曾祺所说“我们有过各种创伤,但我们今天应该快活。”每一个今天都是唯一,为什么不快乐一些呢?花草树木鸟兽虫鱼当然还有最可爱的人,即使受困于疫情不能四处走走,但是,要始终坚信,生活是很好玩的。
篇二
汪曾祺笔下的“四川”
汪曾祺的散文题材,就地域论,主要集中在生养地故乡高邮、读大学时的云南昆明、下放地沽源、居住时间最长的北京。偶也涉及其他地域,多是游踪所至,比如:1982年的《天山行》《湘行二记》,1983年的《菏泽游记》,1984年的《隆中游记》,1986年的《地灵人
杰活淮安》《索溪峪》,1987年的《泰山拾零》,1988年的《严子陵钓台》,1989年的《皖南一到》,1990年的《初访福建》,1991年的《初识楠溪江》,1993年的《金陵王气》等;比如:在美国爱荷大学作访问学者时写的系列散文“美国家书”等。
  1992年,汪曾祺写过一篇《四川杂忆》。忆及他到过的成都、眉山、乐山、洪椿坪、北温泉、新都、大足和他印象深刻的川菜、川剧。1992年的四川,包括重庆。因此,汪曾祺的《四川杂忆》里,写到了现已不属四川的北温泉、大足。
  对成都,汪曾祺有一句概括性的话:“在我到过的城市里,成都是最安静,最干净的。”也到过不少城市,反复比较,觉得汪曾祺这句话很能概括成都的特点。只是,应将“安静”与“干净”掉换位置。干净,是成都的外在表现。安静,才是成都的内在气质,成都的城市特征。虽然古语有云“天下未乱蜀先乱,天下已治蜀后治”,虽然成都是辛亥革命的肇始地,虽然刘结挺、张西挺治下的成都折腾得非同一般,但成都给人的总体印象依然是安静。安静,体现在成都人身上,便是“举止言谈都透着悠闲”,即使“这种悠闲似乎脱离了时代”。一杯盖碗茶,一把竹编椅,一个人或两三人,躺坐锦江边,喝茶,看江水汤汤,白云悠悠。茶老板也不殷勤,给一壶开水,让你自己续,由你坐到天渐暗,由你看着斜晖脉脉。即使华灯遍布,他
仍然会静静地躺在竹椅上,不理你。直到你起身,走远,他才慢吞吞站起来,慢吞吞收拾,关张。你的悠闲,他的悠闲,互相映衬,彼此烘托,把汪曾祺笔下的“安静”诠释得再好不过。怪不得,张艺谋到成都后,要说:“成都,是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成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汪曾祺写眉山只写三苏祠,写新都只写升庵祠。这,不奇怪。因为,眉山、新都,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苏轼苏东坡的眉山,杨慎杨升庵的新都。苏轼是古中国文学史及至文化史上不可或缺的人物,其诗词、散文、策论,领风气之先,是千古传诵的佳作。他门下四学士,也是宋代学人里的顶尖高手。汪曾祺看到三苏“祠中有个陈列室,搜集了苏东坡集的历代版本,平放在玻璃橱里。”大为赞赏,说:“这一设计很能表现四川人的文化素养。”四川地处内陆,虽常自成一统,但自秦汉以来,一直受汉文化熏染,再加之天府之国的富足,耕足之余,自然要读书习文,整体的文化素养也还算可以。汪曾祺看到升庵祠“正准备为杨升庵立像”,他从陈老莲所绘的升庵醉后图看,杨升庵是个“魁伟的胖子”,觉得“在桂湖之侧树一胖人的像,也不大好看”。胖人的像,“树”在升庵祠里“不大好看”,这一感觉,衬托出汪曾祺特有的文人品味。文人,似乎应该清癯高挑,长衫飘飞,儒雅俊逸。岂能胖?按孔乙己的腔调:岂能胖如屠户哉?汪曾祺特别看重杨升庵,除《四川杂忆》外,1987年还专门创作过两篇与杨慎相关的散文:《杨慎在保山》《锒铛》。一直以为,古时的四川,在全国有较大影响的
文人,也就苏轼和杨慎了。汪曾祺是否也如此看,或许从他的文里可以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