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人围着篝火吃烤肉鬼故事
这是阿光伯他在世的时候对我说过的一个故事。
每当想起这个故事的时候,我就想起那位颇有些侠客风范且待人和气、幽默健谈的老猎户阿光伯。
阿光伯他姓韦,瑶族人,澄碧河水库管理局的一个老猎户。当时他的年龄大约是四十五、六岁左右(为了尊重他,在这里我就不说他的全名了,请大家谅解),其身材并不算是很高大威猛,相貌也是普普通通,反正一眼望过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由于阿光伯不太喜欢修装打扮,且常年总喜欢穿着一套土布衣服或其他过时的旧衣物,再加上他平时很喜欢喝酒,只要是不上班,出门时他总背着一个装满土茅台的军用水壶,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因此水库里的人都喜欢叫他——“阿公”。
阿公的家里有5件宝贝。
第一件:一杆自制的燧发,也就是我们常说的“沙”、“沙更”。这杆是阿公当年在车间自
己零件加工出来的,其最远射程可达300米左右。可惜这把自制燧发在百1999年武器大收缴的活动中被公安部门给收走了。
第二件:两把自己用轴承钢来打造的猎刀。这两把猎刀坚硬无比,我曾经看见过阿公用他的猎刀来砍粗铁线,粗铁线一下就被砍断了,猎刀的刀刃没有任何的卷刃和崩口,依旧锋利如初。什么是削铁如泥?这就是真正的削铁如泥!他过世后,这几把刀也不知所踪了。
第三件:一个老式的双筒军用望远镜,这个军用望远镜能把二、三十公里外的景物看得一清二楚。
第四件:一个别人送的二战时期美国制造的军用指南针,其精度和可靠性能比现在市场上卖的指南针还要好。
第五件:一把三棱。如果用它来刺杀野兽,一刀必死,因为被刺中的伤口呈不规则的三角形,不规则三角形的伤口,想止血都是很难止得住的。
有了这5样宝贝,阿公每次进山打猎都收获颇丰。在我的印象中,阿公有好几次打到了两百多斤重的野猪!
好了,聊阿公就暂且聊到这里吧,下面我们开始进入正题。
1985年深秋的10月28日傍晚7:30左右,澄碧河水库管理局(当年叫做百地区供电公司)的老员工阿公,此时正背着一杆自制猎和他的5样宝贝,还有一袋火药与一袋子弹,不紧不慢地走在通往水库小坝的小路上。和他同行的,还有他的爱犬阿黑。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路上的景物开始变得渐渐黯淡下来。阿公朝天上看了看,天空是万里无云,地上只有少许的微风,山中的气温不冷也不热,刚好合适。
阿公看完这一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种天气对于夜间打猎的猎户来说是一个好天气,因为在这种天气下夜间出没的动物是最多的,再加上当天为农历十五月圆之夜,在明亮的月光下,寻猎物对于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户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于是乎,他便信心满怀地朝着小坝深处的深山老林走去。
果然不出阿公所料,4个小时候后,阿公便打到了两只果子狸、一只野猫和一头小野猪。
当阿公背着一大堆的战利品,眉开眼笑地走出深山,走到小坝附近的大榕树附近时,已经是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了。
于是阿公便用电筒照了照附近的地面,了一片草地坐下休息。他一边轻轻抚摸着猎狗阿黑的头,一边喜滋滋地拧开军用水壶,喝了两口土茅台,又点上了一支烟,看着地上的一堆猎物,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十月的深山起雾早,因此气温也降得很快。
阿公休息了大约30分钟后,觉得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便起身继续往小坝外走。此时夜间的寒风带着雾水吹在他身上,被汗水湿透的衣服上,他感到寒风像刀子一样一阵阵地扎在自己的身上,全身被吹得直起鸡皮疙瘩,颤抖不已。他这时想,如果有一堆火烤烤身子,那该多好。
忽然,阿公看见远处的大榕树下好像有火光。他高兴极了:“啊,真是天助我也。”他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一边背起一大堆沉甸甸的猎物,往大榕树的方向走去。
到了大榕树下后,阿公看见有七八个人正围着火堆在大榕树下烤火。此时,跟着他一起走的猎狗阿黑,一个劲地狂吠。他呵斥一下阿黑,阿黑算是安静了下来,但是从阿黑的眼神来看,它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阿公也没注意到阿黑的眼神。他只是觉得冷,想烤火,于是乎便走近烤火的人,放下猎物和负重,与那人一起烤火。他对烤火的那些人说:“老表,我是打猎路过的,天气太冷,借你们的火烤烤身子。麻烦你们往两边让一让,让我烤烤火好不?”那人听后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地往两旁让了让。
阿公便在他们当中坐下,一块烤起火来。他烤着烤着,怎么觉得是越烤越冷,还觉得四周有一种让人觉得很不舒服的阴冷感。他看着那堆火,咦,这火的颜不对啊,怎么有些泛绿和泛蓝呢?我是不是太累了,看花了眼?
此时, 阿公觉得身子更冷了。他拿出土茅台,对旁边的人说:“老表,来不来喝一口,暖暖身子?”他旁边的那个人对他热情的问候连理都不理,还是面无表情地烤着火。
阿公心中这时有些气恼了,他想:“这人真他妈的没礼貌,回答一声会死人啊?难道他们嘴里含着金块吗?真是一不懂礼的家伙!”他便自个喝了两口土茅台,然后拿出一支烟,再从火堆里拿出一根燃着的树枝点烟。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树枝上的火是明明燃烧着的,可是这火怎么点也点不着他嘴里的烟。
阿公回过头看看猎狗阿黑,阿黑表现出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发出了呜呜的悲鸣。他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7月14鬼节于是,阿公镇静地把树枝扔回火堆后,借故说要去屙尿,然后慢慢地往后退。
当阿公拿到自己的猎物、猎和其他负重后,立刻猛地站起来,带着猎狗阿黑,头也不回地往小坝外跑。奇怪的是,那人并没有追上来。
到了水库生活区后,已是将近凌晨两点了。此时,阿公惊魂未定,猎狗阿黑也是一样害怕得全身直打哆嗦。
那天夜里,阿公来柚子叶泡水,给自己和猎狗阿黑洗身子,这样做的目的是驱邪。然后在家门口挂上一把见过血的猎刀,在枕头底下放上,才敢上床入睡。
第二天,阿公和附近村子的师公说起了昨夜的那件事情。师公细细地听完阿公的诉说后,对他说,他昨夜遇到的是鬼烤火,这些山里的孤魂野鬼,利用障眼法来迷惑走夜路的人烤火,吸取被迷惑路人的身上的阳气,来增加自己的法力。当被迷者的阳气被吸尽后,被迷者也就死掉了,变成了和那些孤魂野鬼一样的鬼魂。至于为什么他们不追上来,这是因为阿公是猎
人,身上的杀气重,加上猎和猎刀都是杀过生见过血的,加之有猎狗阿黑在(狗牙可是辟邪之宝),如果把阿公和猎狗逼急了,和他们这些孤魂野鬼拼命的话,只要被黑狗咬中,或是被猎刀砍中,那些鬼怪轻的有可能就会被打散元神,法力尽失;重的有可能就会被打得魂飞魄散,甚至是永世不得超生。因此,那些孤魂野鬼们也害怕阿公真的会拼命,所以才不敢上前追阿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