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舅舅王承恩表演者:冯翊纲、宋少卿、黄士伟
我的舅舅王承恩
黄:(唱)乌鸦黑,乌鸦黑,乌鸦是白还是黑?你说乌鸦白,我说乌鸦黑,天下乌鸦一般黑!东厂,是明朝的特务机构。我,就是皇上的亲信卫队——锦衣卫。想当年,我家住在县城外30里。三代单传,家父乃是一名举人。我爹、我娘、还有我,一家三口倒也和乐融融。正所谓:忠厚传家远,诗书济世长。由于我是家里的独子,所以,自然而然的,我爹就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了。唉,我这么说吧: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不一定会打洞。我爹认为,小孩子唯一的责任就是好好念书。可是我就是不爱念书嘛怎么办!每一回私塾考试过后,我拿那个成绩单回家,这上头的表现是……唉,我这么说吧:满江红。理所当然,家父看到之后的反应是:怒发冲冠,仰天长啸,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他每次都要问我同一个问题:说!你为什么不读书!我……我……我能怎么说啊?!我能告诉他说:我不爱读书。我能就这样说出来吗?!还有我娘,她也认为:古来棒下出孝子,打落门牙那个和血吞!做不到父母的期望,身为堂堂男子汉,你这是有辱家门!应该要接受祖宗家法的灌输!男子汉!……噔噔~~~~怎样算是标准的男子汉。男儿膝下有黄金。(低头)男儿有泪不轻弹。肩要能挑,手要能提。就这些啊!难道每一个身为男儿身的人都得是同一个样子。我就不能有我自己的样子吗?男子汉,就不能下厨做菜?缝缝
补补?多愁善感?敏慧纤细?青罗小扇不留银。这太超过了。啊,我这么说吧:我的他,跟一般人不大一样。我所认识的他,不是你们想象中的他。我所认识的他,是他。而你们想象中的那个他,却是他。我们要怎么分辨我所认识的他和你们想象中的那个他呢?他,不是他;他,是他。好啦,相信经过我的说明,在座的各位~越发的不明白了。唉,我这么说吧:人同志不同。这句俗话说的真好。以上,是写实话剧表演法。接下来,是希腊悲剧表演法。我的舅舅,却是世间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王公承恩夫君!噢!对不起!悲从中来!(抽出剑)锵~~~~~~崇祯十七年三月十九日,先皇在煤山自缢殉国。临终之前在衣襟之上下诏罪己:朕自登基十又七
年,逆贼直逼京师,朕遂博得匪公上干天就!然,直诸臣之误朕也!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可去朕之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不伤百姓一人!哦!看到没有?这个执政者临死之前还肯认错,后来的那些政客只会把责任赖给别人,真差劲!
宋:学长我们干吗要换衣服啊?
冯:我们要配合让剧情延续下去,你看他演得那个爽样子!
宋:我们相声说得好好的,干吗要剧情啊?
冯:什么意思?刚刚前面没剧情啊?
宋:我不是这个意思。相声是相声,戏是戏。你干吗一定要把两件事情混为一谈、混在一起呢?
王子邱胜翊冯:等一下,这句话有语病哦!
宋:怎么说?
冯:“混为一谈”跟“混在一起”是不一样的。
宋:诶?
冯:爸爸、妈妈能混为一谈吗?
宋:爸爸跟妈妈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
冯:但是,你爸爸妈妈不混在一起,怎么会有你?
宋:他要万一要是混出一个他(指黄)来,那也很惨噢!
黄:儿童剧表演法。我的舅舅王承恩,大明朝唯一的忠臣。先皇煤山自缢,满朝文武,逃跑的逃跑,投降的投降。只有我的舅舅王承恩,追随先皇于九泉之下。他,是一个太监,呵呵……啊!太监又怎么样!肯为大明朝殉国的忠臣仅仅只有他一位呀!哇!锦衣卫,我东厂也仅仅剩下我一位了!啊!我这个
锦衣卫虽然只是东厂剩下的仅仅一位小小锦衣卫,但是,哈哈哈哈……我大明朝复兴的希望……biang!啊!就在我这东厂剩下的仅仅一位小小锦衣卫的身上了!
宋:别闹了,黄士伟先生!
黄:我哪有在闹!我今天就要坦白地说出来,大明朝要亡都是那些政党……
宋、冯:嗯……
黄:不是,那些阉党在闹。那你们那些在野党为什么要扯后腿呢?宋、冯:诶……
黄:不是,你们那些东林党为什么要扯后腿呢?前卫小剧场看不懂表演法。(开始表演)
宋:所谓表演,就是完全忘掉自我,专注地投入角。扮演什么角,就要身体力行彻底地去体验他的生活。
冯:你这套说法似是而非呀!谁告诉你的?!
宋:你看黄士伟就是这样!
冯:好,你不是他,你要演他,怎么办?
宋:我就身体力行彻底去体验他的生活。
冯:依照客观条件来看,你不可能是篮球国手。你要演篮球国手怎么办?
宋:我就身体力行彻底去体验他的生活。
冯:你要演小偷怎么办?
宋:我就身体力行彻底去体验……
冯:你要演公公怎么办?
宋:我就身体力行……
冯:你要演个死人你怎么办?
宋:我就……我就不演!
黄:九点半花系列表演法。不……!啪!皇上没有死!我不接受!我不相信!万岁万岁万万岁!啊啪!我这个锦衣卫虽然只是东厂剩下的仅仅一位小小锦衣卫,我决定了,我要追随我舅舅王公承恩夫君的脚步,做一个太监。(音乐,已成太监)在我的心目中,只有大明朝,大明朝的年号,永远都是崇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宋:我觉得相声还是不要搞得太复杂比较好,否则就不算是相声了,而且也不好演。相声就应该是两个人穿长袍、拿扇子、说笑话。观众听了哈哈一笑。这样就对了!
冯:你说得不完全错啦!观众看表演,确实有权力批评好或者不好、喜欢或是不喜欢,但是没有任何必要去指称别人的作品算不算是相声。只要我认为我在说相声,那么我演的就是相声。
宋:你这是什么理论?有这么便宜吗?
冯:我举实例说服你啊。邓丽君是谁?
宋:歌星啊!
冯:唱得好不好?
宋:唱得太好了!
冯:卡瑞拉斯是谁?
宋:三大男高音之一。
冯:唱得好不好?
宋:唱得太好了!
冯:他们都是唱歌的。可是表现出来的外貌非常不同哦!
宋:大家都听得出来。
冯:如果,硬是要以邓丽君为标准,说那才算是唱歌,那么卡瑞拉斯就不算是唱歌了。那就叫:拼命喊。
宋:啊?!
冯:如果硬是要以卡瑞拉斯为标准,说那才叫唱歌,那邓丽君就不算是唱歌的了。那就叫:叹口气。
宋:是啊?!
冯:表现出来的外貌非常不同,但是他们的心里非常明白:他们在唱歌。所以他们都在唱歌。
宋:呃……
冯:还怀疑啊?!那我这么说吧!你是不是个人吧?!
宋:我当然是!
冯:你确定?
宋:我当然确定!
冯:那就好啦!
宋:什么叫那就好啦?!
冯:纵使你的思想都是垃圾。
宋:啊?!
冯:纵使你的行为都是杂碎。
宋:诶?!
冯:纵使我怎么看你都像条狗!
宋:我?!
冯:但是,只要你坚持你是一个人,那么我就得尊重你的决定,你就可以有尊严的活下去啦!
宋:呃,学长。
冯:嗯。
宋:你看黄士伟已经投入角,演得很爽。
冯:还真不错啊!
宋:其实啊,我也很会演。我也好想去演。
冯:不是,诶……按照前面的剧情啊,他已经自宫喽!接下来他演厂公,我们要加进去就要演他的鹰犬。谁演鹰谁演犬?
宋:我演鹰。
冯:啊?!
宋:(学鹰叫)啊啊啊啊……
冯:看状况。
黄:唉,只可惜我孤家寡人、孤掌难鸣,独木难成腿擎之天。这茫茫人海之中,忠臣仅仅剩下我一位,怎么救的了大明朝?!
冯:臣——锦衣卫镇府司正四品镇府使赐御前带刀左千户。
宋:哇赛!姓冯的,你的官阶这么高啊!臣——锦衣卫镇府司正三品——正三品镇府使赐御前带两把刀右千户。
冯:冯翊钢
宋:宋少卿
齐:上台……不对不对不对……
冯:冯翊钢
宋:宋少卿
齐:参见厂公!
黄:哈……哈……哈哈哈哈哈~~~~诶哟!中场休息十五分钟,去尿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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