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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学术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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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80年代以来，小说告别了革命与政治伦理特点的叙事模式，日益生活化，本文从铁凝80年代创作的关于家庭的小说中，对80年代的家庭伦理叙事进行了分析和评价。本文除了对小说中描述的母女、夫妻、婆媳、妹间的伦理关系描述外，还对此现象做出了自己的评价。
关键词：家庭伦理关系；80年代；铁凝；《玫瑰门》
家庭是整个社会生活中最基本的单位，家庭成员之间是血脉相成的，他们用血脉关系来联系整个家庭。80年代中后期，人们由以前追求价值理想变成了关注世俗生活，文学创作也由表现宏大的社会生活变成了表现普通人的生活，作家们也由关注严肃的主题变为关注普通人的日常生活。铁凝是当代作家中特别关心家庭关系的一个，1988年她创作了长篇小说《玫瑰门》。《玫瑰门》中主要表现了母女、夫妻、婆媳、妹间的伦理关系。
一、母女关系
作为几千年封建父权专制传统的中国，母亲是没有发言权的，她们对儿女的教育，也是根据父亲的“家训”来行使母亲的权利的。在20世纪80年代，母亲们从旧文化愚昧中觉醒，要求争取自己的思想权利。
《玫瑰门》中，眉眉刚开始对具有母性特征的女性是有好的印象的，如：姨婆和舅母。“她依偎在姨婆宽厚的怀里，那温暖的肉的芳香使她受着莫名的陶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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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眉眉被母亲送到响勺胡同时，舅舅和外婆是不愿意让眉眉留下的，只有舅妈竹西开口让眉眉留下来，舅妈的这一举动给眉眉留下了好感。后来她对母亲这个人是基本没有什么感情的，她们两个之间只是家庭伦理关系上的“母女”关系。母亲忽视了眉眉的成长，母女两之间也很少去交流。眉眉在很小就被母亲送到了外婆家，母亲一直是很自私的，只顾自己的生活，完全不管自己的女儿，就算有好吃的，也只是自己在那里吃，根本不注意自己的女儿还在饿着，她作为母亲没有承担起自己该有的责任。外婆算是眉眉在成长过程中的“第二个母亲”，从物质上来说，外婆司漪纹常常吃一些叉烧和香肠，却不给眉眉吃。在吃蜜供、酥皮、萨其马等这些点心时都是背着眉眉偷偷的吃。在饭桌上吃饭时，也总是限制眉眉的饭量，因为如果眉眉吃的多了，自己就得少吃。外婆过多的去干涉眉眉的成长，有时甚至去威胁限制眉眉。母亲对眉眉的忽
视和外婆对眉眉的压抑，造成了眉眉在自己的成长过程中“母爱”是缺失的。
二、夫妻关系
夫妻间的关系是由自然关系和社会关系组成的，这种关系除了情感外，还有就是责任和义务。
《玫瑰门》中司漪纹的悲剧和她的丈夫庄绍俭是分不开的，司漪纹嫁到了庄家后，庄绍俭对于婚姻是儿戏和不负责的态度，对于自己的妻子她从来没有放在眼里，更别说是心上了。对自己的妻子冷淡、抱怨和各种质疑，自己却常年沉醉于花天酒地的不堪生活中。他们之间没有爱却依然维持着这段痛苦的婚姻，最终导致两个人的悲剧婚姻。
男性本该就是有理想、有抱负、有担当，做家庭的支柱，他们应该承担这样的一个角，但是如果他无能，孱弱，没有责任感，给不了妻子安全感，照顾不了家人，这些最终也会导致夫妻间关系不合。《玫瑰门》中庄坦，单薄的形象，让竹西不管在精神上还是身体上都缺少一种厚重感，让她不能依靠。另外他还有一个与生俱来的特点就是爱打嗝，打嗝中有时也带着怯懦。他胆小怕事，又不愿意主动承担，对妻子的任何要求都听之任之，不敢去反抗，也没有能力去反抗。他还极度缺乏自信，给不了女人安全感，怎么可以对一个女人负责，更何况庄家这么大的一家子。所以庄坦的孱弱无能使他与竹西的婚姻是苍白无力的。
三、婆媳关系伴娘门
婆媳关系是比较微妙和复杂的，在传统关系中，婆媳关系是最为紧张，最难相处的家庭关系。在宗法制和礼教的规定中，婆媳关系就被放到了一个敌对的位置。在古代文学作品中，婆媳关系是家庭矛盾的一个重要表现方面，威严的婆婆总是和低下的儿媳联系在一起。80年代家庭小说中婆媳关系的出现，是由于作家们对传统家庭的表现，而在婆媳关系的表现上缺少时代的变化这个特点。
《玫瑰门》中婆婆司漪纹和儿媳竹西，她们之间的矛盾首先是因为司漪纹的儿子有生理上的缺陷被竹西小看。其次是因为在80年代婆媳关系中，一个鲜明的特点就是女性主义思潮的兴起和发展，“性别觉醒”成为了这个时期女性写作的主要特点。她们婆媳之间的矛盾更多的是由于人性之间的一种较量，但是运用了相同的方式，却产生了不同的结果，从而激化了婆媳矛盾。司漪纹受过五四精神的渲染，有很强的自主性。竹西是一位大胆追求爱的女性，她热爱自己的生命，遵从自己内心的欲望，
大胆追求幸福。婆婆司漪纹一直想保持家里的主导权，而儿媳却想慢慢建立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所以她们两个人经常发生冲突，并不是无意的，有时是故意的。如，当眉眉要来司漪纹家里住时，司漪纹根本不同意，竹西可能心里也不愿意让眉眉住下，但是为了和婆婆作对，就同意让眉眉住下。两个人的这种“斗争”最终导致彼此都是悲剧。
四、妹关系
妹关系在铁凝的小说中经常出现，铁凝把家庭、社会的许多问题放在妹关系中来展开叙述。妹之
间过得是一种对照的生活，她们之间性格等方面是不同的。
《玫瑰门》中的苏眉和苏炜。眉眉由开始对妹妹苏炜的“恨”变成了爱。在妹妹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眉眉因为看不惯妈妈的大肚子，还推了一把妈妈的大肚子。她不想让这个新生命与自己一起分享一切东西。但是后来妹妹出生后，眉眉特别爱妹妹。她担心妹妹在两个女人中间睡觉会难受，把妹妹抱出来，常常带上妹妹去买菜、玩耍，对于妹妹提出的问题她也总是耐心的解答，对妹妹总能细心的照顾，时时刻刻保护着妹妹。苏炜对也是完全的信赖，她在即将离开中国时对说“因为我爱你所以必须远离你”。妹两个变成了彼此不能分离，在苏炜要离开去美国时，两妹因为舍不得彼此在机场抱头哭起来。她们两个的性格是不同的，小炜可以在任何地方生存的都不感觉到陌生，她可以遗忘外婆，但是眉眉不可以。小炜属于大大咧咧的，眉眉心思比较细腻，当妈妈和妹两一起去北海时，眉眉希望妈妈可以和自己谈谈心，想让妈妈关心一下自己的生活。但是小炜却只顾和妈妈玩“翻绳”。在妈妈走后，小炜转身就去玩儿了，完全没有因为妈妈的离开伤心，而眉眉总觉得不应该把妈妈忘得那么快。
（作者单位：山西师范大学文学院）
作者简介：刘桃（1991～），女，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为现当代文学。
注释
1铁凝《玫瑰门》，春风文艺出版社，2003年9月，第15页.
浅析铁凝《玫瑰门》中的家庭关系
刘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