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张爱玲笔下的男女情爱可谓是形态多样,但纵观其作品中的许多爱情故事,却发现其中存在一种共同性倾向——男性失语,女性独语。本应琴瑟和鸣的男女情爱故事常常缺乏男性的呼应和共鸣,成为女性的喃喃自语的独角戏。
关键词:张爱玲;爱情小说;“独语式”
张爱玲是中国现代文学史上一位有着绝世才情的传奇女作家。她的小说不着重描绘历史风云的变幻和具体的政治背景,而是以普通人的婚恋和家庭生活为主要题材,着重描写在当时特定的历史时期芸芸众生、痴男怨女们的爱恨纠结;她的小说主要以女性为视角,着重表现受旧文化影响的女性的生存困境、心理挣扎和无奈悲凉的人生;她的小说擅长心理描写,对人物心理和人性描写的深刻和犀利让人叹为观止。
一、独语的女性
(一)主动追逐,自我陶醉的爱情独语者
在张爱玲时代,女性在两性关系中仍处于相对被动的地位,正如她在《谈女人》一文中所提到的,“对于大多数女性来说,爱意味着被爱”。张爱玲笔下的女主角保持着被动和被动的態度。
(二)飞蛾扑火,跨越禁忌的爱情独语者
(1)叔嫂之恋
在七巧与季泽的关系中,作为一个男人,季泽是傲慢自大的,但他理性地权衡利弊,试图收敛和回避。七巧明明意识到自己会承担更大的风险,她可能会身败名裂,但她仍然对爱情飞蛾扑火。
(2)父女之恋
张爱玲经典爱情语录在《心经》中,小寒陷入了一种几乎疯狂的状态,因为这是一种的爱情。她爱她的父亲,拒绝同龄男性的爱慕,甚至计划永远不结婚,但她担心她父亲的爱会因时间流逝而减
少,所以她向她的父亲强调她是认真付出这份爱。然而,父亲单方面干净利落结束了这段关系,最终成为一个令人尴尬的伦理道德闹剧。
(三)理性自省,苍凉落寞的爱情独语者
张爱玲作品中的女性不计得失,甚至把生死置之度外,她们知道自己要什么。他们对自己、男人、爱和世界都有深刻的理解。正因为如此,其爱情独语才显得尤为悲哀。
二、失语的男性
(一)男性的自私
与女性独语相反,男性是失语。一方面,女性正在热爱诠释爱情,而男性则在另一边静静地沉默。“张爱玲的男性世界是一个崩溃的废墟、荒凉的人性。
(二)男性的“空心”
男人之所以看到爱情是微不足道的,之所以爱情集体失语,被动无为的原因,其中一个主要原因是他们仍然无法自给自足,所以不可能承担女人的想法。他们中的许多人就像一
戴着面具的空心人。在看似强大的面具下,有各种各样的恐惧、困惑、沮丧和无根感。
三、女性的困境
(一)的挣扎
《金锁记》是当之无愧的现代文学名篇。小市民麻油店的女儿曹七巧嫁入旧式贵族大家庭姜公馆,她的悲剧人生由此拉开了序幕。她卑微的出身被姜家上上下下都瞧不起。封建宗族大家庭的挤压及正常情欲的不能满足和长期压抑,曹七巧逐渐心理扭曲,走向变态。
(二)真爱的毁灭
《半生缘》是张爱玲的一部长篇小说,也是张爱玲少有的以真爱为题材的小说。女主角顾曼祯是一个独立坚强的新式女性,出身于上海的一个普通小市民家庭,男主角沈世钧是一个忠厚老实的上进青年,出身于南京的一个旧式富商家庭,两个人在同一个工厂上班,在交往的过程中真诚地相爱了,他们的爱那么温馨那么纯粹,在张爱玲众多描写爱情婚姻的故事中,犹如一股清泉,沁人心脾。但是命运是变幻莫测的,人生是充满无奈的,在两个人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却突然失散了。这种遗憾里有命运的捉弄、人生的无奈,也有人性的软弱及
封建落后思想对人的影响。
(三)婚姻的虚空
《红玫瑰与白玫瑰》是张爱玲小说中的名篇。它写的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无比优秀成熟、有责任心的男子伶振保(“他整个地是这样一个最合理想的中国现代人物”)不堪的爱情和婚姻。他生活在无爱的婚姻中,虽然他“觉得他白糟蹋了自己”,但是他宁可砸碎他自己,也“砸不掉他自造的家,他的妻,他的女儿”,“振保看着他手边的世界,他没有法子毁了它”。这是一个人本能的情感诉求和现实存在的强烈冲突,婚姻虽然是虚空的,缺乏真爱,但它毕竟是婚姻,是一个人在社会上立足的标志,所以只能留下人生深沉的叹息。
四、结语
我们认为,张爱玲小说的经典性就在于她以女性的敏锐和细腻阐释了永恒的人性,并且这种人性开掘的深度是一般作家难以比拟的。时代在变,社会生活在变,也许爱情和婚姻的具体故事和情节变了,但是渗透于其中的人性,它的内在冲突、虚荣、软弱、自私和冷漠等这些负而的东西可能将永久存在,难以根除,所以永恒的人性导致爱情婚姻中的永恒困境。
张爱玲讲述爱情婚姻的故事,她对其中人性的阴暗而不是批判和鞭挞,也没有提出有益的解决方案,她只是以自己的理解、观察及天才般的才情本真地进行还原和描述,对人性的不可理喻、阴暗和局限充满了同情和悲悯。是的,因为懂得,所以慈悲。我们今天可以从这些爱情婚姻的人性书写中得到某些启发和警示,去创造更加美好和谐的爱情婚姻生活,这也许就是张爱玲小说的现实意义。
参考文献:
[1]卢志娟.女性爱情神话的终结个人婚姻悲剧的预言——新解《红玫瑰与白玫瑰》[J].阴山学刊,2017,30(06):24-29.
[2]柳亚飞.论张爱玲小说《倾城之恋》的爱情悲剧[J].兰州教育学院学报,2017,33(11):23-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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