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评论个体的命运变迁
——从电影《芳华》分析
文/吴泳萱
摘要:根据严歌苓创作的小说改编的电影《芳华》,具有浓厚的自传彩。电影的时间跨度很长,足以展示几个主人公的命运变迁。这些主人公的命运于当时的时代背景下呈现,更能传递出对当时青年男女们未知命运及时代转变的感叹。这使得整部影片更具备双重彩,既是一部当时人们的回忆录,也是当时时代的回忆录。
关键词:命运变迁;卡特尔人格特质分类;叔本华的“自我救赎”;自我救赎
电影《芳华》是一部剧情片,由冯小刚导演执导,严歌苓担任编剧。这部影片根据严歌苓的同名小说《芳华》改编,叙述的时代背景为上个世纪七十至八十年代,故事首先展开的场景则为当时的一个部队文工团。一年华正好的青春男女,他们的经历与命运之于整个时代而言是渺小的,可从自身及其整体角度去看则是具备典型性的。他们经历了爱情、命运等等多方面的变数。“芳”之于字典中的解释为:1.花草的香气;2.喻美好的;3.花卉。“华”在字典中亦为:美丽而有光彩的、指时光等等。这个词是电影中青春正好的主人公们的真实写照。在那样一个年龄里,青年男女们可以拥有鸿鹄之志,可以激情澎湃......影片以一张
片中人物何小萍偷偷去照相馆拍摄的军装照开始叙述故事,随着故事的不断推进,也以这张老照片结束故事的叙述。
一张本可以让何小萍引以为豪的军装照,在何小萍的家中及其心中视作荣耀,却因为被室友发现何小萍的偷军装事件,而引来羞辱。她将这张照片撕得粉碎。同时,这张照片却被多年之后,从部队退伍的刘峰于女兵宿舍的地板下发现了。刘峰将这张照片重新粘贴在了一起,之后返还给何小萍。而在片末,何小萍收到了刘峰亲手交给自己的照片时,两人已经不再年轻。这张老照片实际上同部队文工团的青年男女们同时度过了那一段回忆起来十分美好的岁月。它也就被赋予了不一样的叙述意义。多年之后,大家容颜已变,青春不再,物是人非。那张补全的老照片上,裂痕遍布,也就象征着大家离芳华岁月渐行渐远。
一、卡特尔人格特质分类:主要人物身世背景的描绘
人格估计三分之二是由环境决定的,三分之一是由遗传决定的;随着个体年龄的增大,特质有相当大的稳定性;人格有动态的、变化的一面又有稳定的一面。[1]影片《芳华》带有浓重的时代烙印,故事发生及情节展开的主要场域便为部队的文工团,一个有时代特征的场景。文工团的那一青年们,来自于不同家庭。部队文工团看似是一个远离社会的地方,实际上却代表着一个小社会。刘峰,被称为“活雷锋”,经常受到组织的表彰。他的善良似乎是远离尘世的,主动将进修的名额让给战友,自己去追逐心中那纯粹的爱情。这份爱情却被大家视作“流氓般”的行为,更有甚者,落井下石。仿佛这位“活雷锋”
昔日里的一切功劳都可以因为林丁丁的只言片语抹去。众人对刘峰的情感由往日的敬爱转变为鄙夷。与之相应的是,从乡下来的文艺兵何小萍,她心中怀揣着梦想来到军队的文工团,以为脱离了视自己为累赘的家庭便可以在文工团追逐自己的梦想、寻觅温暖的生活氛围并做真正的自己。她的性格不合,经常被人欺负。对于何小萍而言,生活环境发生了变化,但内心依旧是孤独的。而刘峰给予了何小萍很大的关怀。“一个始终不被人善待的人,最能识得善良,也最能珍视善良。”(《芳华》)何小萍无疑是那个一直以来不被善待的人,不论是在家,还是在部队文工团,她也就最能发现刘峰的好。最后,两人并没有结婚,却选择了相互依靠。郝淑雯,父亲是部队高层,她认为自己出身高贵,经常看不惯一些人,性格较为直爽,想一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她一直以来不喜欢文工团小号手陈灿,却因为知道了对方的父亲是军长后,转变态度。这些人物都具有典型性。
二、叔本华的“自我救赎”:“全知视角”下,人物的刻画
电影《芳华》中,基本每个叙事段落都存在着一个画外音,那可以是对那些人、那些事进行的一个反思,也可以是对影片中几个主要人物做一个简单的介绍。这样,角本身对自我的一个身份认同便立体起来了。
叔本华主张人可以通过意志的力量,实现禁欲,从而达到“道德生命”的转换。他主张人可以经由践行美德,摆脱生活中的苦难和不幸。在电影《芳华》中所呈现的那个年代,人们对雷锋般的行为进行表彰。
这是值得肯定的。践行者是“活雷锋”刘峰。如果没有后来的误会,他会一直被大家看做“活雷锋”。可误会产生后,人们仿佛把刘峰之前的“好人好事”全部抹去,甚至刘峰被认为是“猥琐之人”的代表。尽管,刘峰的行为只是纯粹地追求自我的爱情。而这种方式在当时的其他大部分人眼中是不被接受的。刘峰的自我救赎之路失败了,所以,在后来,他踏上了前线。甚至,他想牺牲。这样,他的英雄事迹就会被传播,直至被歌唱家传唱。林丁丁(刘峰深爱过的人)就一辈子也忘不了刘峰。改革开放后,刘峰经老乡介绍,得知海南好谋生。但刘峰并没有在那里赚得一桶金。他创业失败了,并且他赖以谋生的车也被扣走。
在《芳华》中,真正读懂刘峰的,是何小萍。与刘峰从圣人跌落为尘埃的命运轨迹不同,何小萍在《芳华》中刚一亮相,就已经身陷尘埃。[2]何小萍一直处于十分不起眼的位置,在家中,她被继父等人排斥。她的生身父亲被劳改。何小萍也不得不随继父改了姓。她曾给正在劳改的亲身父亲的信中写道:“爸爸,我改了别人的姓,你能原谅我吗?”何小萍的内心深处是自卑的。何小萍在舞蹈表演方面有出众的造诣,因此被选进部队文工团。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何小萍内心深处的自卑,她在战友们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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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国家连接为一体的心理过程,是人们对于国家归属感的
状态、性质和表达方式等问题,主要表现为个体或体在
心理上认为自己归属于某一国家和某一政治共同体。”[7]
电影《刘三》在国家话语和政治宣传的助力下走出国门,席卷东南亚乃至全球。随着电影《刘三》的热映,“刘三”成为海外华人和华侨抒发家国之情和思乡之情的通道,成为身处异国他乡人情感寄托的载体。“刘三”作为一种民族形象和文化表征,这一艺术形象已经成为中华民族“国家认同”的文化心
理象征,寄托着海外华侨强烈的国家认同感和民族归属感。刘三的故事也因此跨越民族、超越时空,成为海外华人寻精神家园和情感寄托的契合物。“文化形象指某一文化品牌在市场或社会公众心中所表现出来的独特个性,反映出社会大众对该品牌形象的
评价力与认同感”。[8]
而电影《刘三》中的“歌谣文化”作为广西壮族一种重要的文化形象,通过“电影”这种现代传媒技术,以声光呈现的方式对外传播着广西壮族的“山歌文化”,经过岁月的洗礼和沉淀,使广西壮族的“山歌文化”成为“他者”认同的民族文化形象。此外,“歌谣文化”在电影中是以“歌圩”为平台加以展现,“歌圩”作为歌谣文化传播和展现的渠道,成为壮族人民以“对歌”这种方式传达喜怒哀乐之情的重要仪式,承载着壮族人民对本民族“歌谣文化”的“自我认同”的文化心理。
总之,电影《刘三》通过现代传媒技术对广西壮族
民族符号“刘三”以声光结合的方式加以展现,在全国乃至世界范围内掀起了一股“刘三热”。而电影《刘三》在民族精神的立体呈现、壮族女性魅力的多维彰显、民族文化的心理认同和寄托等方面具有重要的民族意义,构成了观众多元的民族想象。
参考文献:[1]饶曙光,等.中国少数民族电影史[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2011:109.
[2]侯万平.《刘三》等经典少数民族电影的文学性[J].电影文学,2016(19):5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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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胡绍华.论容美土司文学的国家认同意识[J].三峡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1(6):1-6.
[8]高卫华,潘璐.电影《刘三》对壮族山歌的文化传播影响研究[J].广西社会科学,2016(09):198-201.
(作者单位:广西大学文学院)
前总是表现得那么不合。结果是,同在家中一样,何小萍也是被体排斥的个体。作为一种集体无意识,大家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给何小萍带来的伤害,并且习以为常。就像大家习惯了刘峰给大家带来的帮助一样。更无人想象,如果文工团里没有了刘峰,会怎么样?
刘峰和何小萍都在不断进行着自我救赎。起初,何小萍弥补自己的自卑感,并单纯地认为,离开家以后,就会被善待。在一次排练中,男搭档朱克侮辱何小萍,称她身上流的汗都是馊的。何小萍也同在家里一样,选择了忍气吞声。从家,再到文工团的路程,实际上是何小萍不断地寻一个舒适的、愿意接纳自己的环境的过程。可事与愿违。片末,萧穗子的画外音:“不由暗自感叹,一代人的芳华已逝,面目全非,虽然他们谈笑如故,但是不难看出岁月对每个人的改变和难掩的失落,倒是刘峰和小萍,显得更知足。”最后,刘峰和何小萍完成了自我救赎,以更为知足的心态,摆脱了尘世中的不幸和苦难,寻得了心灵深处的宁静。
三、不同时空背景下,“我”的叙述及反思
导演的另一种执念则来自其成长记忆,或者更准确地
说,就是《芳华》所呈现的军队/文工团情结。[3]
影片洋溢着回忆的彩,更是全片以萧穗子的画外音叙述故事及对往事的反思。影片讲述的是渐行渐远的青春年华,而萧穗子的画外音通过对故事的讲述,反思那个时代、那些故事、那些人及其行为。这和原著作者严歌苓的经历有关,虽然她脱下军装多年,但她在部队呆了13年。严歌苓曾说过:“我是有军队情结的,我在部队呆了13年,写军队
对我来说是一种怀旧。”那个年代,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较
为简单,理想较为纯粹。台上演出的样板戏,呈现了很多经由艺术手法加工后的英雄人物及其事迹。于是,大家的理想相对而言都比较纯粹。之于文工团之中的“活雷锋”刘峰而言,他是一个似乎远离尘世之外的人,一个没有私心的人。他的爱情观较为简单、纯粹。他放弃了进修深造的机会,愿意和自己所爱的人一直在文工团。而这样的感情是不能为一心想做军队高官儿媳妇的林丁丁所能理解的。那次“触摸事件”也成为了刘峰人生中的转折点。这也给何小曼的内心带来了巨大的冲击,她开始想逃离。
影片探索了当时文工团里年轻人的内心情感和人生选择,但并没有将笔触触及到当时的整个年轻人体。目光锁定在文工团范围内一些人与事。这些年轻人不足以代表当时社会背景下的一代人。但是,影片中每个个体身上都可以折射出当时时代的背景,从而展现出个体于整个社会大背景及其不断变化之下的无力感和无所适从感。严歌苓曾对于《芳华》表示:“是我最诚实的一本书,有很多我对那个时代的自责、反思。”
参考文献:[1]卡特尔.多元实验心理学手册[M].美国:卡特尔,1966.老电影演员张瑞芳
[2]范志忠,张李锐.《芳华》:历史场域的青春话语[J].当代电影,2018(262):39-41.
[3]陈晓云.选择性记忆与《芳华》的叙事策略[J].电影艺术,2018(1):74-76.
(作者单位:浙江师范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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