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荡大结局林霞郁达夫的东梓
  郁达夫《东梓关》:“屋外面的空气着实有点尖寒的难受,可是静躺在晴冬的朝日之下的这东梓关的村景,却给与了文朴以不能忘记的印象。”  郁达夫《东梓关》:“东梓关在富春江的东岸,钱塘江到富阳而一折,自此以上,为富春江,已经将东西的江流变成了南北的向道。”图为在越石庙看富春江 
  郁达夫于一九三二年发表的小说《东梓关》里,描写了一个恬静、悠闲、安然、自足的江边小镇,充斥着纯朴温暖的民风,镇上住着远近闻名的老中医,岸边有轮船码头,人们用早班轮船和晚班轮船的汽笛声来判断时间,传统和现代化在这块小天地里无声地碰撞;航运也曾给小镇带来小小的繁华,池塘边的青石板小街,一度店铺林立;镇侧有突出到江中的石崖,崖顶有小庙和石雕栏杆,登临可见“蓝碧的天,澄明的水,和两岸的青山红树”,以及“隔江的山影”,既可供豪迈之士“横槊赋诗”,也可供飘零之人“把栏杆拍遍”…… 2019新疆高考分数线
渡边麻友退娱乐圈  二○○七年秋,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小镇已经很破败了,然而郁达夫所描写的那些屋舍、道路和全镇的格局,却又历历在目,对得上号,以至逝去的那些笑语晏晏、嘘寒问暖和往来熙熙,仿佛都并未走远,或者都化作烟云,仍笼罩着这方土地。
  郁达夫说:“东梓关本来叫作‘东指关’的,吴越行军,到此暂驻,顺流直下,东去就是富阳山嘴,是一个天然的关险,是以行人到此,无不东望指关,因而有了这一个名字。”后来,“这里所植的都是梓树,所以以后,地名就变作了东梓关。”
  除了一派古民居和石板小道,这个村突出的特一是临富春江,有一条风景不错的江岸,二是村内多池塘。现在从公路进去,首先就碰见长塘,一百多米长的池塘边一条小道,临水一侧是垂柳,另一侧是带木板门窗、铺台的老屋,也夹有砖石的高墙,大多就是当年的那些店铺,据说鼎盛时期除了分门别类的油盐柴米酱醋茶之外,还有一些本地特产,主要是糕点和中药,不仅附近村镇的人经常来买卖,富阳、桐庐、杭州也有人来,码头上很有点繁忙。池塘里长满了水葫芦,村里人对我们说,以前水很清,是大家淘米、洗菜的地方,更有人说起,以前这里是赏月的好地方。是啊,踏着石板小道踱步,看马头墙下印在水里的月,正是老派乡绅常态的日子,就算贩夫走卒,不论辛劳还是清闲,也难免自然沐浴在同样的月光里。  郁达夫是乘船去的,我们是开车去的。图为前往东梓关的车道 
  这个一度繁荣、美丽的村子,基本上是注定要衰落的,和江南所有旧时小码头一样,靠当年内河小航运业带给它们的那点繁华,早就像退潮一样迅速冷清下去。当东梓还是东图乡
关于感恩节的句子乡镇府所在地时,可能还有相当的人气,后来撤乡并入场口镇,就更加冷清了。然而事情都有两面性,正因为冷清,它才保留了比较浓厚的历史和文化的痕迹,从另一面看,它也是资源和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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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古村,东梓现存的“元素”是比较丰富完整的,古树、小巷、门楼、徽式高墙大院、江边小庙、江水和池塘……走进村里,也有很多细节可供驻足细观。曾经改作“东梓供销社”的大店铺,如今铁门紧闭,但仍有雄踞道口、财大气粗的派头;一位三岁儿童在磨出凹槽的木门槛上吃饭,饭粒漏了一地,他的爷爷推开木门,让我们看天井四周的雕梁画栋;几处斑驳的高墙边长着高大的枇杷树或香泡树,后者密集地结着大圆果,垂挂到厢房阁楼的圆孔窗户前,伸手可及;有些庭院里还保留着旧时殷实人家观花赏鱼的格局,一般徽式建筑的天井是一个回字,四边屋檐的滴水正对一圈水沟,有一家却把回字的内圈建成一个井阑,虽然牺牲了天井的空阔,但增加了别样的趣味,石井阑上的花草和瑞兽雕得细腻精美,两条大青鱼在里面慢腾腾地游,一位老太太背对井阑、面朝堂屋墙壁在看电视……距我去东梓之后两年多,我的一位朋友也曾前往,拍回来的照片上,仍然是那位老太太在那个位置上看电视……
  郁达夫用一个村庄的真实名字作为小说的题目,可以想象村庄给予作家的感受一定复杂而美好,除了恍若隔世的乡村生活触碰了乱世游子内心的温情和隐痛,乡村的风光肯定也起了重要作用。我前面说,郁达夫提到的事物,现在都还在。郁达夫下船上岸之后,就沿着石砌的主道进村,他判断“这大约是官道了”。当我走在这条道上的时候,我很清楚少了什么,当时给郁达夫带路的一位农夫,“把自那里来为办什么事去的历史述说了一二十次,因为在路上遇见他的人,个个都以同样的话问了一句,而他总也一边前进,一边以同样的话回答他们”,现在缺少的就是这些重复一二十遍的问答,这是自然的村庄与纯朴的人们高度融合的结果。郁达夫也注意到了有几只鸭在游泳的池塘,现在缺少的是清澈和淘洗者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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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东梓关》说的是一个长期漂流在外的富阳籍青年作家,回家乡养病,专程到东梓寻访一位世交名医的故事,主人公显然有郁达夫自己的影子。而遇见的当地老人对我们说,郁达夫的确来过,就住在那里……老人指着的地方,是一幅美景,可以说是现在游东梓的高潮。一个池塘,叫冬瓜塘,不像长塘那样呈长条形,而是略作椭圆,岸边有垂柳,徽式大宅倒映在水中,水中也还有鸭;渗出斑斑黑渍的五岳朝天高墙下,有一个凉亭门楼,亭里靠水一侧是石板路穿过,靠墙一侧是八字形石台阶,阶顶是大宅的门。最绝的是正前方
一所院落,正门临水,两厢前出部分夹着一个宽敞的檐廊过道,虽为过道,同时也是一个绝佳的水榭,当年可以钓鱼,可以赏荷,可以顾影自怜,也可以在阴凉的檐下支个画架写生鸭戏图,如今靠墙堆放着一排久已不用的木板手推车。内院是个精致的走马楼式四合院,这正是郁达夫前来求医养病的许家大院,当时的主人就是名医许善元。  郁达夫《东梓关》:“村子里的小路很多,有些是石砌的,有些是黄泥的,只有一条石板砌成的大道,曲折横穿在村里的人家和那池塘的中间,这大约是官道了。”图为与“官道”垂直的一条小巷  东梓多池塘,此为长塘  郁达夫《东梓关》:“徐竹园先生的住宅,果然是近邻中所少见的最大的一所,但墙壁梁栋,也都已旧了,推想起来,大约总也是洪杨战后所筑的旧宅无疑。”这个宅院距郁达夫描写它的时候又有八十年了。图为该宅正门前的临水檐廊过道  郁达夫《东梓关》:“一处离埠头不远的池塘里,游泳着几只家畜的鸭,时而一声两声的在叫着。”冬瓜塘前的宅院即东梓关名医许善元所居,郁达夫小说中徐竹园家的原型 
  穿村而过,就到了江岸上,四处灌木丛生,夹着一些白杨、枫杨、垂柳、无患子,还有正在开花的木芙蓉,脚下是江水,对岸是山和岸边整齐的树。尽头是个不高而壁立的悬崖,崖顶一块平地,当地人叫它庙山,一株粗壮的大樟树后面是个小庙,叫越石庙,传说祭祀的是镇守东梓关阵亡的越国石将军,庙墙外半围小道,紧贴崖边,所以又有一圈石栏
杆,其中一块石栏板上有精致的浮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