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与小说的本质区别故事\小说与文
学的本质
什么是故事?什么是小说?什么是文学?这些问题前人已经给出了太多太多的回答。这样的回答当然还会继续源源不?涌现,除非有一天文学真的“终结”了――这无异于说人真的终结了,生活真的死了。只要人还存在,生活在继续,对于生命存在秘密的探索就不会停止,文学也就不会停止。因此,对于文学的探索也就是对人的探索。
阿伦特、哈维尔、昆德拉的文学“理论”最能证明这一点。
一、每一个故事都是一个奇迹
讲故事展示出事件的意义,但却不会犯固定它的错误。
――阿伦特
阿伦特是一个深受存在主义哲学影响的政治思想家,又以其对极权主义的深刻、持续的批判而闻名于世。她关于故事的言说是其政治哲学的一部分。阿伦特在《人的境况》、《过去与未来之间》等著作中反复强调一个主题:人的本质
在于自由。在于其生生不息的行动和开新能力,在于投身到由复杂的人际交往网络构成的、充满了无限可能性的公共领域(又称“人类事务领域”,以区别于宗教领域与私人领域),通过行动展示自己的自由本质。而故事,既是这种行动的展开,也是这种行动的记录。行动依赖故事(以及其他艺术和文化形式)的记录而克服了其易逝性、短暂性而被人长久记忆。变得永恒。只要这个世界、只要我们的生活中还存在自由空间,只要人还能够在这个空间通过言行呈现自己的卓异和伟大,就必然会有不可预测的、偶然的奇异事件发生,就会有故事。而一旦社会陷入极权状态,人的差异性丧失,人的自由自发的行动能力就将随故事一起消失。而这个时候,生活已经不再是真正的人的生活。在这个意义上,在有生活的地方就有故事。阿伦特在《黑暗时代的人们》一书中有一节是写丹麦女作家伊萨克?迪内森的。阿伦特写道:“她(迪内森)开始讲故事时,所需要的一切仅仅是生活和世界,几乎任何一种世界或环境都行,因为世界充满了故事、事件、偶然和奇异的发生,这一切都等待着被人讲述。”热爱生活和热爱故事是一回事,对故事的忠诚就是对生活的忠诚,“它不去虚构而是接收生活的赠予,通过回忆、思索,然后在想象中重复它们来表明你自己配得上接受它们,而这是保存生活的方式”。发生在人类事务领域、人际关系网络中的言行,虽然没有产生出制作活动的那种产品(比如桌子),但也不是没有任
何结果。它的结果就是“自然而然”、“有意或无意时”产生的各种各样的“故事”,这些“故事”可以记录在各种各样的艺术品、文件、纪念碑等等中,作为物化的记忆被人讲述和重复讲述。
玛雅文化预言故事之所以必然充满了奇异和偶然,首先是因为行动本身就是故事。每个行动都是一个独特的故事,
故事与行动具有相同的特征和形态。而行动就是人自由的、不受控制的、前所未有的开新行为。开新行为必然超越了“规则”“规律”“计划”“意识形态”的控制和束缚。带有神奇性和不可预测性。阿伦特说:“开始的本质是:某些新的、不能从以前发生的任何事情中加以预测的事情开始了”,“新事物总是以奇迹的面目出现的。人能够行动的事实意味着从人那里能预见的就是不可预见的东西,意味着人做的是无限的不可能的事情(what is infinitively improbable,亦即什么可能都有的,引注)。这一点之所以可能,只是因为每个人都是独特的,随着每一次的降生,某些独特的新东西就来到了这个世界”。我们不能预见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我们一定能够预见的是:不可预见的事物必将会发生。阿伦特非常强调行动的不可预见性,称之为“奇迹”。当然,只有人,只有人的自由的、不受控制的生活才有奇迹。各种花的花语
正因为行动的不可预测性,统计学、概率分析乃至所有目的在于揭示社会之“规律”的现代社会科学,对行动都是
完全不适用的。“新事物总是以颠覆统计学和概率的形式发生的,而对于一切现实的日常目的来说,规律和概率就等于确定性,因此新事物总是以一个奇迹的面目出现。”
故事就是这个以奇迹面目出现的新事物的故事。
在阿伦特看来,行动之所以总是呈现为不可、不可预测、不确定的奇迹般的故事,根本原因是它总是程潇回应传闻
发生在人类事务领域(公共领域),一个由极复杂的人际互动组成的变化不定的网络。阿伦特说:”人类事务的领域是由存在于人类共同生活中的人际关系网构成的,通过言说来表明(一个人是)谁,通过行动来确定新的开端,所有这些总会陷入一张早已存在的网中。”这样,一个人的言行总是与他人的言行发生着千丝万缕的牵连,不?受到这些关系网的中介、牵制、影响并被其改变,永远不能达到行动者预定的目的或结果。这就如同一个正在运动的台球,它的运动不是发生在空空如也的台球桌上,相反,这张台球桌上的每个球都在同时滚动。因此,每个球的运动都要受到所有其他运动着的球及其所组成千变万化的力之网的中介和“干扰”,要预测某个球的运行方向和结果是不可能的。这正是作为奇迹的故事发生的存在论前提:“由于这个业已存在的人际关系之网包含着无数相互冲突的意志和愿望,所以行动从来都达不到它的目标;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媒介,行动才能有意或无意地产生‘故事’,就像制造活动自然而然地产生出有形之物一样。”
故事是行动的展示,也是行动的记录和行动意义的展现。只有在作为行动记录的故事中。行动的意义才能得到揭示。阿伦特说:“作为行动的结果的故事无论其特征和内容是什么,在私人生活还是公共生活中讲述,是包含了众多的行动者还是少数的行动者,行动的充分意义只能在故事结束的时刻才呈现。”也就是说,行动者本人不能控制他的行动,更不能控制记录其行动的故事的“意义”。与制作比较,在制作中,用以评判最终产品的尺度和标准是工匠预先确定的,而照亮行动过程以及所有人类历史的那个“光”(意义),只在行动过程终结、故事的讲述开始时才呈现出来。这个时候,行动者通常都已
吴翰清个人资料作古,行动只向故事的讲述者――也就是回头看的文学家、历史学家(阿伦特并没有严格区别这两者,而是把他们都看成是人的行动的记录和讲述者)。而不是向行动者本人――充分呈现自身的意义。讲述者比行动者本人更加清楚故事的意义,“即使故事是行动的不可避免的结果,但是理解和‘创作’故事的人仍然是故事的叙说者而非行动者”。即使是像古希腊阿基里斯这样做出伟大行动的人,其人生意义也仍然“要依赖于将故事的人、诗人和历史学家,没有他们,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空虚的。”这就是故事、文学和历史的存在论意义:把主人公的伟业(行动)通过故事讲述下去,并揭示其意义,使其不朽。
如何恢复回收站被清空的文件行动者自己不但不能确定自己行动的意义,甚至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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