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论王小波对杜拉斯《情人》的接受与背离
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原文陈为勇
【摘 要】当论及师承时,王小波盛赞法国小说家玛格丽特杜拉斯,称自己对现代小说的看法是被《情人》固定下来的。《情人》充满诗意的语言、强烈的韵律感、精致的结构,对王小波的《黄金时代》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但在王小波创作后期的作品中如《白银时代》《青铜时代》,则表现出了明显的背离,他那轻逸的语言,天马行空的想象,对小说无限可能的追求,表现了他对《情人》的背离。王小波背离了杜拉斯,而走向了卡尔维诺。%When it comes to educational origin,Wang Xiaobo praised French novelist Margaret Duras, and reported that his opinion of the modern novel was fixed by Lover . Lover poetic language, strong sense of rhythm, fine structure, Golden Age of Wang xiaobo has a great influence;But in the late Wang xiaobo crea-tive works, such as Silver Age , Bronze Age, showed obvious divergence, the light of his language, fantasti-cal imagination, the pursuit of novel infinite possibility, showed a lover of his departure. Wang xiaobo depart from Duras, and trends towards Calvi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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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刊名称】《湘南学院学报》
【年(卷),期】2015(000)006qq游戏修复工具
【总页数】5页(P63-67)
【关键词】王小波;《情人》;接受;背离
【作 者】陈为勇
【作者单位】湖南师范大学 文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6
滔滔不绝的意思【正文语种】中 文
【中图分类】I206.7
皇宫电视剧王小波作为唯一一位两次荣获台湾《联合报》文学奖中篇小说大奖的大陆作家以及在国际电影节上荣膺最佳编剧奖的第一人,以其特立独行的批判意识、天马行空的叙述和简约直白的文风屹立于中国文坛,在其辞世后旋即引发了王小波热。众所周知,王小波创作所受
影响主要源自于西方作家。他说:“现代小说的最高成就:卡尔维诺、尤瑟纳尔、君特·格拉斯、莫迪阿诺,还有一位不常写小说的作者,玛格丽特·杜拉斯。”[1]对中国当代文学则持保留态度,认为“我们国家的文学秩序是彻底颠倒了:末流的作品有一流的名声,一流的作品却默默无闻”,“假如中国现代文学尚有可取之处,它的根源就在于那些已故的翻译家身上”[2]。
在这些外国作家中,王小波最为推崇的就是法国女作家玛格丽特·杜拉斯。他这样写道:“杜拉斯(Duras.M.)《情人》的第一句是:‘我已经老了’,无限沧桑尽在其中。如果你仔细发现,每句话的写法大体都是这样的,我对现代小说的看法,就是被《情人》固定下来的。”[3]17可见杜拉斯的小说《情人》对王小波的影响之大。玛格丽特·杜拉斯一般被评论家划归为法国“新小说”派作家。她的小说《情人》在1984年出版当年就荣获龚古尔奖,风靡了全世界,成为法国在全世界拥有读者最多的作家。
王小波在接受杜拉斯影响的同时,其对杜拉斯的背离就已经开始。其实,王小波对杜拉斯的接受,指的就是对杜拉斯的小说《情人》的接受,而且就是王道乾先生翻译的版本。本文研究的基础就是建立在王道乾先生的译本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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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杜拉斯在中国的影响,就是《情人》的影响。”[4]这句话是非常中肯的,王小波自己也承认,“凭良心说,除了杜拉斯的《情人》外,最近这十几年没读过什么令人满意的小说”。[5]足见《情人》对王小波的影响之大,也可见王小波对杜拉斯的推崇。
玛格丽特·杜拉斯对王小波的影响,其实除了王小波自身对文学的追求以外,时机也是很重要的。杜拉斯曾在中国引发过两次大的热潮,一次是1985年前后,杜拉斯荣获龚古尔奖,引发了中国的“杜拉斯热”;另一次是1996年杜拉斯的去世,再一次引发了热潮。而王小波的创作高峰也居于这两次热潮期间,所以,王小波接受杜拉斯的影响是很自然的。笔者认为,杜拉斯对王小波的影响主要体现在对小说诗化和音乐化的认同上。
(一)小说诗化
杜拉斯在谈论到小说时说,“小说要么是诗,要么什么也不是”[6]。《情人》的语言就是诗的语言,诗情、韵律、节奏跃然纸上。充满诗意的语言在她笔下发出了珠圆玉润的声音,
具有了音乐般的效果。在《情人》中,杜拉斯采用了画外音的方式,让读者听作者娓娓道来,不疾不徐,如同在读一首散文诗。王小波在《我的师承》里说:“带有一种难忘的韵律,这就是诗啊。”“正如法国新小说的前驱们指出的那样,小说正向诗的方向改变着自己。米兰昆德拉说,小说应该像音乐。有位意大利的朋友告诉我说,卡尔维诺的小说读起来极为悦耳,像一串清脆的珠子散落于地。我既不懂法文,也不懂意大利文,但是我能够听到小说的韵律。”[7]在这里,王小波的主要用意是为了表达对王道乾先生译笔的敬意和推崇,但这也侧面表现了杜拉斯的《情人》的诗化特点。
在《情人》开头:“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我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意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8]无尽的沧桑、浓浓的爱意尽在这诗化的语言之中洋溢。王小波是杜拉斯小说诗化的实践者之一,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首先是语言简洁,意蕴丰富;其次是重复和变奏;再次就是意象丰富。这些特点,在王小波的代表作《黄金时代》中表现得极为明显。在《黄金时代》中,作者对性的叙述是常态性的叙述,“性是自然的,干净的,就如生活本身。”[9]在描写男女主人公逃到章
风山上做爱场景中,“陈清扬说,在章风山上她骑在我身上一上一下,极目四野,都是灰蒙蒙的水雾。忽然间觉得非常寂寞,非常孤独。虽然我的一部分在她身体里摩擦,她还是非常寂寞,非常孤独。”[10]24在这里,性爱不再变得“暧昧不清”,具有了诗一样的美,具有了喷薄而出的壮丽。“她感到需要我,我们可以合并,成为雄雌一体,就如幼小时她爬出门槛,感到外面的风。天是那么的蓝,阳光是那么亮,天上还有鸽子在飞。鸽哨的声音叫人终身难忘。此时她想和我谈谈,正如那时节她渴望和外面的世界合为一体,融化到天地中去。假如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那实在是太寂寞了。”[10]32作家擅长将人物的体感情绪转化为各种诗意的意象,让我们看到了王小波那“浪漫骑士”的情怀,他的黑幽默在这里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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